有很多看來極複雜、極秘密的事,都是往 往爲了一個極簡單的原因而造成的。 那就是愛。 ——古龍
八月初二,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沒有沙塵暴,也沒有霧霾,適宜戶外活動。
安姌邊撫琴,便眯起眼來,擡頭看着蔚藍天空漂浮的朵朵像棉花糖似得白雲。
“沒有污染和霧霾就是好!連白雲看起來都讓人想要咬一口。”
“郡主,撫琴的時候身形要優雅,氣質要端莊,似您剛纔這般眯着眼睛看天,還想着心事,哪裡能撫好琴呢?還請郡主重新再來一次。”
安姌吐吐舌頭,卻被教習禮儀的嬤嬤訓教:“郡主,老身說過很多次了,容顏舉止要端莊得體,不可以眨眼睛、吐舌頭、揉鼻子、撓耳朵,左顧右盼,這些郡主可記下啦?老太君這是每天都要詢問郡主的進展狀況,您這樣,讓老身怎麼回覆呢?”
安姌挺胸擡頭:“姑姑說的極是,我記下啦。”
“郡主身份尊貴,不可以跟奴婢們稱呼什麼姑姑、姐姐之類的,您再說一遍。”
安姌被她們教訓的有些惱火,冷冷的說:“本郡主已經知曉,嬤嬤不必多言。”
調整姿勢,重新撫琴。
不一會兒,有人通報說宰相大人的公子和小姐來訪。
太好啦!有人來救她了!終於可以擺脫這討厭的練習了!
她以後又不打算靠彈琴或者賣繡品爲生,學這個勞什子做什麼,平白浪費時間,有那功夫多練練武功呢!畢竟性命纔是最爲重要滴。
豈料教習的嬤嬤說:“太君吩咐了,一天必須練夠倆個時辰,現在時辰還沒有到,郡主還需接着練習。”
安姌有些不悅:“等過了晌午再練吧,畢竟讓客人等着也不是待客之道。”
“那郡主也得練完,否則老身無法交差。”
安姌怒道:“放肆,你當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我看你年紀大,敬着你一聲。可您也被忘了自己身份。說吧,您是自己下去,等到晌午再練?還是本宮命侍衛攙扶你下去休息好呢?”
那名嬤嬤笑道:“郡主脾氣太好,沒有威嚴。就該拿出這樣的氣勢來,這樣老身也就放心啦。”
安姌汗下。
汗,竟然還有這樣找虐的銀?!
看到他兄妹二人進來,安姌笑着萬福。
息夫建業忙道:“我們之間就不必如此客氣見外啦,反正都這麼熟啦,拜來拜去多累呀。”
安姌笑道:“這話雖然不假,不過我這個福是對三皇子妃施的。可與你無關。姐姐幾日不見,可消瘦了許多呢,可是準備婚禮累的?我這有些調養的***,姐姐拿去補補吧。”
“***?那是什麼?”
安姌發現說錯了話,吐吐舌頭,忙笑道:“就是保持身體強健的中藥。”
夢寧笑道:“謝謝郡主,小妹家中也有,只是有時嫌苦偷懶不喝罷了。”
安姌點頭笑道:“我也是這般,不過祖母和孃親不怎麼認爲,非逼得我喝。苦不堪言不說,還把自己弄得肥肥的,一身肉肉。”
三人閒話家常,一會兒,夢寧道:“小妹新得一款香粉,擦在肌膚上最是好用,郡主要不要試試。”
安姌道:“剛好這裡有新接來的淨水,我們正好可以試試。”吩咐丫頭們下去。
丫鬟們知道安姌不習慣淨面或者沐浴時有人在旁,於是自行退下。
安姌笑道:“小妹知道,姐姐有話說,現在無人,姐姐可以慢慢道來,小妹已經把耳朵洗乾淨等着聽呢。”
安姌的玩笑還沒開完,夢寧突然跪倒在安姌腳下,倒把安姌唬了一跳,連忙攙扶“姐姐這是作甚?快起來說話。”
夢寧沒有起身,依舊跪着:“小妹不願意嫁給三皇子,靜怡你足智多謀,又深的皇上信任,請您爲我想想法子,救救我吧。”
安姌有些吃驚,卻也不出所料。
安姌皺眉嘆道:“此事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還有息夫宰相都同意的,何況當時那麼多人在場,只怕是無法更改的呀。”
息夫建業在旁嘆道:“我原本也這麼說,可此事着實難辦,所以才請狀元來想辦法呀。”
安姌道:“你們須得把事情的始末講給我聽,我們纔好想主意呀。”
息夫建業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夢寧與即墨與信一起長大,兩小無猜。後來倆人喜歡上對方,即墨與信請旨求娶夢寧,不知道大老闆處於什麼想法,否決了這門婚事,而宰相自始至終是站在三皇子這邊,因此自然也不願意女兒與大皇子牽扯上什麼關係,至於皇上將夢寧許配給寂寞與恆,正中了息夫浩的意思。
後來即墨與信在大老闆殿外跪了三天兩夜,還許諾自己願放棄太子之位,只求與夢寧相守到老,被大老闆訓斥也不改初衷。
後來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接着寂寞便病倒了,足足有一個多月臥榻不起。
再後來安姌便出現了。。。
安姌疑惑不解隨口說道:“實不相瞞,我看不出太子有絲毫喜歡夢寧郡主的跡象。”
夢寧垂淚道:“他現在不但不喜歡我,他...他甚至討厭厭棄我。”
安姌不願意騙他們,卻也不得不承認事實看起來的確如此,默默地點點頭。
息夫建業一邊嘆息,一邊舉起大拇指讚歎道:“厲害!當真是厲害!這忘魂散居然真能讓人忘記魂牽夢縈之人,而鍾情上醒來之後第一個見到的姑娘,先前我還不太相信呢。”
安姌驚得剛吃進去的蘋果卡到了喉嚨,大聲咳嗽。
夢寧趕忙輕拍她後背,便柔聲道:“郡主小心。”
咳了半天,安姌顧不得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淑女形象,喘着氣急問:“亡魂散?是什麼東西?讓人忘掉癡心所愛之人?世上竟然有這樣神奇的東東?”
夢寧垂淚點點頭。
安姌吃驚得程度可以用狂驚來形容,追問道:“這個藥作用的保質期,有效期是多長時間?”
“保質期?有效期?”
安姌擺擺手,急問道:“就是這藥能管多長時間?”
息夫兄妹沒想到安姌會問出這個,有些不解,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這個我們不清楚,應該是一輩子吧?”
“這藥可有解?”
息夫建業剛想說話,被夢寧打斷:“好不容易製出這般狠毒厲害的藥,怎麼可能會有解藥呢?”
安姌嘆道:“一見傾心,兩情相悅,緣定三生,原來不必發在內心,而是可以藥物控制。。。是什麼人如此厲害,研究出這樣的狠毒的東西?”
心裡說:“如果我知道了配方,拿到21世紀去買這種藥丸,絕對成爲世界首富,當然我不能這麼缺德,不能用這種藥拆散夫妻或者情侶。”
把這種仙藥賣給求不不得的鐘情者,暗戀者,讓世間只有“人生若只如初見”,便不會在有那麼多的“秋風悲畫扇”,何其美好!!既能造福人類,又能賺他個盆滿鉢盈。哈哈哈哈。
息夫建業嘆道:“具體也不清楚此藥哪裡來的。不過,要論天下誰有此本事,除了鳳鳴宮的宋神醫,別人肯定想不出來的。”
安姌的發財夢被打斷,鳳鳴宮?宋神醫?好耳熟!
想起來了,鳳鳴宮的人曾經救過自己,還有安陵平,如此說來安陵平就是鳳鳴宮的人嘍?
安姌有些緊張:“鳳鳴宮是個什麼樣的所在呀?”
“不清楚,鳳鳴宮是獨立於五國之外的神秘組織,聽說有很多武士殺手,能人異士,剛纔說的宋神醫只是其中之一。”
“他們平時做什麼?他們歸哪個國家管轄?”
“那就沒人知道了,反正很神秘,而且實力很強大,地位高貴,就是七國的國君見到他們都會畢恭畢敬。”
“你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誰?”
如果安陵平是鳳鳴宮的人的話,那麼是不是鳳鳴宮也歸那個高傲騷包的秦王懷溓管轄嘍?那樣對其他國家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那麼神秘的組織,我哪裡能知道?且別說他們會法術,會醫術,即便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也令大家談虎色變呀。”
安姌點點頭:“原來如此!你們知道哪裡的地址嗎?”
“恐怕沒有什麼人知道。”
安姌心想難怪他如此神秘呢?看來別說是臉不願意給人瞧見,就是身份也是保密的。
“當真沒有解藥麼?”
夢寧忙搖頭嘆道:“不知道,想來是沒有的。否則又何必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藥物。”
抱歉,網速不好,更新的晚啦,依禕作揖賠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