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中,一綠衣丫鬟報告了皇帝召見楚晗的事,紫金椅上的皇后神情哀婉,手上的檀木佛珠停止了轉動,心中嘆息道:你終究還是逃不開那道坎了。
“晗兒呢?”
“公主殿下已經離開了。”
“本宮託皇上送去的那對男寵公主是如何對待的?”
綠衣宮女想了想,開口道:“公主給兩人賜了名字,換名月朗和星稀,但是,並沒有召見兩人侍寢的記錄。”皇后嘆了口氣,揉揉太陽穴,丹寇撫上眉心,半晌纔到:“去告訴那兩人,不要忘了去公主府真正的目的。”
“奴婢遵命。”
目送綠衣宮女的離去,紫金椅上的皇后抽出案几裡的一卷畫軸陷入了沉思:這大燕不能沒有子嗣,不管是爲了你還是爲了他。
又是一個靜謐 的夜晚,自那日皇帝召見她以後,很多的晚上,她都是這樣安靜的待在一隅,靜靜的聽蛙鳴蟲語,也這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暫且拋開煩惱,適當的放鬆一下。
“公主,您這幾日怎 麼啦?自前幾天回來,您就一直悶悶不樂,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告訴奴婢,也好倒倒苦水。”楚晗雙手撐着臉頰,嘆了口氣,問道:“彩袖,有酒嗎?”
“有是有,公主要喝酒嗎?您以前是不喝酒的。”
楚晗突然站起來,像是做了個很重要的決定,鄭重其事的對彩袖說道:“要喝酒,現在就要。”彩袖依言拿來了酒,楚晗抱着酒罈,深呼吸仰頭一口灌了下去,完全沒有理會彩袖驚掉的下巴。自來到這裡,她經歷了很多事情,她很努力的做好每件事,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沒有哪個公主有她這麼苦逼了。政壇國事,民生大計,她像一個男人一樣參與其中,原本以爲做到了這些,她便可以高枕無憂,但她忘了自己是這大燕唯一的血脈,是要傳承子嗣的。
“咕咚,咕咚”她牛飲了大半壇酒,帶着些許不滿與逃不開的無奈,直到腦袋有些發暈才捨得放下酒罈:“不行,還很清醒。”說完繼續喝下剩下的半壇酒。到最後莫人終於漲鼓着肚子扔了酒罈,不行,太撐了,她要吐了。
“嘔----------”
“公主,您沒事吧?”
緩過勁,楚晗已經紅個整張臉,從前她一喝酒就上臉,沒想到這具身體也是一樣,火辣辣的熱感一波一波的涌上來,這酒後勁挺大,即使她吐了些出來,仍舊有些犯暈。
“公主,奴婢送您回房休息。”
楚晗推開她的攙扶,牛氣哄哄的喊道:“本公主要招人侍寢!”彩袖聞言愣了:“公主您是喝醉了吧?”
“我沒醉,彩袖你現在就去辦。”
“那,公主想召誰侍寢呢?”
這到是個問題,楚晗攬住託着她回房休息的彩袖,嚴肅的問了句:“彩袖我問你,我之前招過哪些人侍寢?”
彩袖想了想:“公主,您之前只召過景公子和無昧公子。”只有兩個人?她原以爲這公主府大半的男寵都已中了燕楚晗的魔爪,看來情況不是這樣的。仔細想想,景鑠的話,那麼恨自己,依他剛烈的性子,是不可能屈服的,估計掐死自己的可能性比較大,那君無昧呢?她想起那日在樹下對她說的那些話,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可能會是燕楚晗的第一個男人。就他吧。
“你去把無昧公子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