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的很晚,楚晗幾乎眼皮打架的時候,燕文帝才和一干意猶未盡的大臣宣佈晚宴就此結束
皇宮裡的燈火輝煌與宮外的靜謐截然相反,三人上了馬車踏着夜色匆匆回府。楚晗已經睏倦的沒力氣睜眼,身旁的君無昧疼惜的一把將她攬在懷中,靠在他胸膛小憩。
“公主,到了。”看着懷中累的不想動的人兒,他心中泛起無限憐惜,打橫將她抱起輕輕躍下馬車。
“到了?”楚晗微啞睡意綿綿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君無昧放下她,與她道別,明日的馬會還是免不了勞力傷神的,轉身離開眼角輕輕瞟了眼未曾離去的景鑠。
見君無昧已經離去,楚晗原本不想再逗留,但還是耐着性子問了問滿臉躊躇模樣的景鑠:“你還有事嗎?哦,我知道了,明日的馬會你依然可以同去。”
“我...我是來向你道謝的,剛剛在大殿上謝謝你幫了我爹。”他的態度很誠懇,與之前的嫌惡大有不同,楚晗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景將軍乃我朝重臣,自然不怯此等匹夫,我不過是想讓劉懿知難而退,明白我大燕不好惹罷了。”
“恩,我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
“客氣了,天色已晚,早點回去休息吧。”
景鑠雙手作揖,俯首離去。看着她略顯單薄的背影,又想去今晚在大殿上的一切,她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糟糕,之前是不是對她太刻薄了點。
“景鑠。”高大的背影一徵,緩緩轉過身:“公主有何指示?”
“我會送你離開公主府,還你自由之身的。”景鑠愣住,他原本以爲昨日她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是出於無心的玩鬧罷了, 但此刻她的神情那麼認真、那麼篤定,甚至有那麼一絲決然,總之不像是在說笑,是爲了他麼?景鑠不自覺看向君無昧離去的地方,是吧,畢竟那人處處都在維護她,但那也與自己無關了,能回將軍府對他來說纔是至關重要的。“如此,多謝公主了。”
所謂馬會,不過是爲了娛樂各國來使舉行的各類比賽罷了,出於友好,往往都是點到爲此。楚晗看着萬里晴空,心中無限憋屈,這覺還沒睡醒,就被彩袖從牀上摳起來梳洗、打扮、上妝....困得她無暇分心觀看賽場上的一切。
“一會兒中場休息,公主趁那時去小憩一會兒。”
“恩。”她懶懶的應了聲,單手托腮,心思已經飛向了柔軟的大牀。
“昨日沒能與大燕能人一較高下,今日可有人賞臉切磋一番!”
又來了?楚晗皺眉看着賽場上不死心的劉懿,心生幾分不耐煩。
“我去教訓教訓他,給公主出出氣。”
“你?”見她一臉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君無昧挑眉:“怎麼?不相信我?”
“到也不是,這大司馬力大無窮,你....”
“他欺負了你,這場子得找回來不是?單拼氣力也許稍遜一籌,加之內力如何?”
還沒等她發話,卻見君無昧已飛身離開座位,幾個旋轉,以漂亮的姿勢輕落與場地:“在下不才,願與大司馬比試。”伸出手呈謙讓姿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