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楚晗還未反應過來,被一溫暖的雙手從後背一把抱住。寬闊溫熱的懷抱讓人貪戀,她像只撒歡的小貓咪,在君無昧懷中蹭來蹭去。
“真是隻貪睡的小貓,這都什麼時辰了。”他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揉亂她一頭飄逸的長髮。
“真好,醒來就能見到你。”
“睡這麼長時間,餓不餓?”
楚晗搖搖頭,貪婪的呼吸着他懷裡的味道,翠竹的清冽,夾雜着梅的芬芳,甚是好聞。
君無昧見她懵懵懂懂慵懶的小模樣,只覺一顆心都柔化了。一把抱起她軟的不像話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輕輕地吻上去,生怕弄疼了她。
“無昧。”
“恩?”
他吻上她的秀髮。
“無昧。”
“恩?”
他吻上她的額頭。
“無昧。”
“恩?我在。”
他吻上她的眼睛、鼻子,然後是那張粉嫩的脣,並輕咬吮吸,攻城略地,長驅直入,吞併她淺淺的呢喃。
擋不住的一室春水融化了寒冬的凜冽。彩袖站在外面待命,搓搓自己凍僵的小手,卻搓不暖那顆涼卻的心:百里公子,您可怎麼辦啊。
傍晚時分,鉛灰色的天下起稀稀落落的小雪花。彩袖還在想這屋裡的兩人啥時候完事兒時,楚晗已經叫她進去侍奉。
君無昧已經離開,她眼尖的看着想努力恢復平和,卻還是一臉春色某人,心中有些不大痛快。
楚晗選擇無視,因爲每次君無昧來她這裡,彩袖都是這副表情,幽怨、憤懣的小情緒。
“殿下,您是不是該去看看百里公子了?”
“彩袖,本宮聽你的話,每隔三天都去看他一次,還不夠麼?”
“每次都沒超過半個時辰。”彩袖嘟囔道。
楚晗定眼看她,“彩袖,本宮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你那麼肯定國師大人?你和他有交情?”
彩袖放下手中的活計,認真的看着她,一本正經道:“奴婢是個粗人,不懂什麼花花腸子,奴婢只知道,百里公子是唯一一個把公主的命看的比自己還重的人,他三番五次的救您,那種不顧一切的愛意,公主您真的感覺不到嗎?還是已經 被無昧公子灌了迷魂湯,誰也入不了您的法眼了?”
楚晗聽她一口氣說完,沒有打斷她,之感自顧自的陷入了沉思。
見她不說話,彩袖心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撲通一聲跪下:“公主息怒,奴婢嘴碎,該罰。”
楚晗沒有生氣,她其實也一直想不通,爲何百里長云爲何如此力保她。似乎只要關係到她的命,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可他對自己那麼冷漠,除了保證讓自己完好無損的活着,卻並沒有一丁點的愛慕之情。
想了想纔對彩袖說:“他救我也不代表是心悅我,你起來吧。”
彩袖搖搖頭,舉起左手,信誓旦旦道:“奴婢敢用性命發誓,百里公子絕對是真心對您的!”
發完誓,站起身給楚晗捶背,不傷心的說:“公主,都是府上男眷,您可不能偏心,其他公子我不管,百里公子您可得好 好待人家,上次秋獵,爲了就您,人家險些…..”
“知道了知道了。”早上母后也說過類似的話,無非是想告誡她不能獨寵一人嘛,連自由戀愛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這皇家公主的身份,真讓她倍感壓力。她不是沒有想過以後,她的特殊身份確實不容她獨愛任何人,父皇母后一直留意她的肚子,如果她能和君無昧生下繼承大業的儲君,是不是就能排除外力,安安心心的在一起,共度餘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