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沒有效果!”
“完全打不到啊喂喂!”
面對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的大明飛艇部隊,幾千個薩摩藩鐵炮隊的士兵,連續打出了好幾輪排槍之後,發現一點用都沒有。
全城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
“主公,大事不好了!”
“明軍,明軍來了,快撤退啊!”
十幾個武士衝進了薩摩藩大名的府中,驚慌地喊道。
“八嘎,明軍來了就來了。”
“組織全城軍民抵抗,點燃烽火臺,慌什麼?”
薩摩藩大名,也就是藩主島津忠信,這個留着八字鬍的瘦小男子,穿着一身紫色長袍,滿臉怒容。
顯然,是被打斷了冥想,有些煩躁。
“主公,他們是從天上來的!”
“城牆沒有用啊!”
一個武士急忙地說道。
“納尼!?”
島津忠信一愣,旋即衝向了院子。
遮天蔽日從南方而來的飛艇部隊的龐大影子,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
他的神色,頓時大變。
這個時候,在鐵炮隊對空射擊的慌亂槍聲之中,前排的一艘飛艇已經飛到了正上方附近。
飛艇腹部掛着的六門火神炮,一下子旋轉了起來。
嘶……
急速射擊的聲音,就像撕布匹一樣密集。
十三毫米炮彈就像下雨一樣劈頭蓋臉地朝着南門城牆上密集的守軍落下。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整個城牆頂上一下子被火鞭抽得連續爆炸。
所有守軍的人影更是一下子被爆炸的黑煙吞噬了。
炸裂的城牆石頭和煙塵帶着觸目驚心的鮮血之色飛上了天空。
煙塵落下,原本整齊的城牆頂部,這個時候就像被狗啃過了一般,坑坑窪窪。
上面的守軍更是死無全屍,只剩下一堆的碎肉骨渣和內臟,把城牆染得一片血紅。
嗚~~
下一秒,巨大的航彈臨空的聲音響起。
無數的巨型航彈從天而降,朝着城牆以及南門外面幾百米的鎮海炮臺落下。
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島津忠信瞳孔猛然一縮。
轟隆……轟隆……
兩聲巨大得令人耳膜爆炸的巨響,伴隨着令人心跳停止的恐怖顫抖傳來。
南面城牆和炮臺一下子變成了兩座火山,在刺眼的橙黃色光芒之中,朝着天空噴射着大量的灰塵和石塊。
劇烈的振波傳到距離城門兩百多米外正在準備巷戰的士兵人羣裡,那些倭國士兵瞬間同時吐血倒下。
不少人七孔流血直接被活生生震死。
一圈肉眼可見的聲波圓環更是蔓延到城內,城牆後面的那些倭國人特色的木屋子一下子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大量的木料被高溫火焰點燃,一下子半個城池都在燃燒。
就連一公里外的城主府,也在這一瞬間所有的瓦片全部炸裂,朝着天空噴射而起。
火藥,再次在戰場之上肆意地展示自己的無上威能。
在巨大的爆炸面前,人就像可憐的豆腐一樣脆弱。
“啊!!”
女人的尖叫聲,在漫天煙塵之中刺耳無比。
下一秒,各種慘叫聲和哀嚎聲,響徹了全城。
各種灰頭土臉的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而前排的那些飛艇,睥睨着自己製造的破壞,來勢不減地朝着城中央的方向繼續碾壓而來。
令人窒息的末日氣息,正在席捲全城!
“轎子……不,備馬,備馬!”
“這樣的對手,根本不講武德!”
“暫時撤離,等這幫混蛋下來,我們再與他們拼命!”
島津忠信大聲對着手下下令。
而那些手下,卻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遠處。
“喃達?”
島津忠信一愣,扭過頭去,赫然發現,煙塵已經落下了。
同時落下的,還有大批的飛艇。
無數穿着怪異的迷彩服的明軍士兵,直接從降落的飛艇衝了出來。
他們手中的火器黑洞洞的槍口,更是看起來威懾力十足。
“八嘎,明軍竟然想靠着可笑的火器部隊就想打敗我們!”
“全城聽令,衝上去,殺光明狗!”
島津忠信看到了明軍全部都是火器部隊,頓時不急着跑路了。
“主公,那些會飛的東西還在!”
“我們衝過去會傷亡很大的!”
一個武士勸阻道。
“我們混在一起他們還如何扔炸彈?”
“冒着火力衝上去,砍翻他們的陣營,把他們殺光,再把那些會飛的飛船搶到手,嗨呀庫!”
島津忠信這個時候已經雙眼血紅,哪裡還顧得上飛艇?
在他的眼裡,倭國武士的刀法天下第一。
只要衝上去,敵軍的飛船無法放炸彈,剩下的就是武士/刀飲血的時候了。
火器部隊不能近戰,只要熬過去近身就能擊潰,這是這個時代的常識。
何況明軍這次居然沒有派遣近戰的冷兵器部隊來,在島津忠信眼裡,這就是來送菜的啊!
不,還順便來送飛艇來了!
“嗨,瓦嘎達!”
一個穿着紅色戰甲的大武士點頭應了一聲,手舉着一個畫着紅圈的扇子,拼命揮舞了起來。
“依噶!!”
全城範圍之內,頓時響起了一片恍如狼嚎的嚎叫聲。
無數揮舞着武士/刀的武士,還有足輕,都從四面八方涌出,朝着南門廢墟衝了過去。
而此時,明軍的三個先鋒連,也冒着還沒落下的煙塵衝入了城內。
雙方相遇的一瞬間,頓時恍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死捏!!”
那些武士排列着鬆散的散兵線,猛然加速衝了上來。
迎接他們的,是成排黑洞洞的衝鋒/槍和自動步槍的槍口。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槍口不斷地噴射着火焰。
那些武士被劈頭蓋臉的彈雨打翻在地,一個個死不瞑目地嚥氣之前,腦海裡只有一個疑問。
“這些明軍的火器……爲什麼可以這樣連發……”
下一秒,三個先鋒連的軍士們,便踩着這些死不瞑目的武士的屍體和滿地的血腥,朝着城內涌了進去。
薩摩藩的末日,已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