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蘇曉敏特別無奈的喊我,“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那你先告訴我,爲什麼你回了蔡家非要把我和冉冉弄回來,你一個人獨佔蔡家這家業不是很好嗎?”我轉回頭反問她。
果然蘇曉敏張口結舌了,“我,我,我有苦衷,真的。”
“什麼苦衷?”我冷笑,“你快死了?你得了蔡家那所謂的可怕的遺傳病?你不是說大多數得病的女孩都活不過十歲嗎?你都快三十歲了,要死早死了吧?蘇曉敏,我還有一件事特別不明白,我和胡陶偷偷走了兩次都被及時攔下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不要談這些好嗎?小悅,你想你和冉冉都已經來了,現在也住下了,再說那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本來有意義,是你把它弄得沒意義的。蘇曉敏,不對,你現在叫蔡昔然,以後你還是別找我了,你現在是蔡家大小姐,我現在是你們家的傭人。有事你就吩咐我,但是要聊天,對不起,我高攀不上。你的項鍊,還給你。”我一口氣說完,把手裡的紙袋丟到了她的身上,然後“蹭”一下起了身,頭也不回的往四合院走去。
“小悅,小悅。”蘇曉敏在後面喊我。
走到迴廊那時,就聽見魏姨在餐廳那邊大聲的罵人,我站着聽了一會。她在罵幾個傭人笨手笨腳的呢,估計幹什麼細活沒稱她的心。
我想着她給我那條近千塊的裙子,腳就不由自主的往餐廳走去。站在餐廳門口探頭進去,就見她叉着腰指着幾個姑娘大罵。
“你們都是豬嗎?沒長腦子啊?說了多少遍,去少爺那裡做衛生要細心要細心,強調了幾百遍了。非要惹得少爺大發脾氣,待會再去,少爺要是再發脾氣,這個月你們一人扣兩百塊,不扣你們工資你們就不長記性。真是氣死我了……”
“我害怕。”有個姑娘囁囁的開了口。
“魏姨,要不要我幫忙?”我見魏姨停下來喘氣,於是很狗腿的開了口。
“沒你的事,別在瞎湊熱鬧。”魏姨正在氣頭上,乾脆連我一起熊。
氣惱之下,我轉身就走,靠,我真是自討苦吃,還不如回去睡大覺。
“嘿,見到我外公沒?”阿儒靠在迴廊的柱子那,彈着響指問我。
“沒有!”我被魏姨熊了,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喲,吃炸藥了?林悅,你不陪着蔡昔微上課,到處閒逛啊?”他吊兒郎當的走到我面前。
“她不在家。”我擦過他想回自己房間。
“不在家?是不是跟我外公出去了?”他擋住我。
“是。”我退了一步,“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那你今天不是沒事幹嗎?走走走,我們去施明清那邊喝茶,那傢伙特別懂茶,就他那裡的茶好喝。”他跟人來瘋似的,伸手就拉我。
“蔣公子。”我學着昨晚那個老標的喊法,“我沒空。”
“你不用陪蔡昔微怎麼會沒空?走吧,我打個電話給良子。你要不也把胡陶喊過來,人多熱鬧點。”蔣孝儒說着就掏手機打電話。
趁着他打電話,我揚長而去。其實,聽到他說喊沈以良來時,我差點答應了,但猛然想到還在小旅館的楊賢安。我居然徹底的把他忘到腦後了,想到這一點,我就覺得自己真是挺沒良心的。
我回了房間後,換上了那條新的綠色長裙,散着的頭髮隨意綁了一下,拎了包,換上了高跟涼鞋,我決定去找楊賢安。那麼老遠來了,兩個人應該像樣的去吃頓飯。出了房間時,我拔通了楊賢安的電話,估計是醉得太厲害這會還睡着,他的電話一直沒接。收起了電話,我想先出門,到路上再打。
出了側門,蔣孝儒還站在那裡打電話。見了我,他匆匆就掛了電話。
“林悅,只是去喝茶,你不需要穿得這樣隆重。”他語氣認真。
“我去市裡。”我也特別認真。
“我讓人去接他們就好了,你幹嘛要親自跑一趟?”他不解的問我。
“我不是去接他們來喝茶,是我想出去找他們有事。”我特別耐心的跟他解釋,這混蛋的暴脾氣我可是見識過了。
“那我送你去吧,反正我也沒事。”他笑呵呵的跟着我往走,今天他莫不是被雷劈了,這樣好心起來。
我正愁要怎麼出門,他這麼好心,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一路上,阿儒都在不停的接電話。看他的樣子儼然是一副大忙人的架式,但一聽電話內容就我就覺得混蛋其實也就是個小老百姓的。只聽見他一會兒跟人聊美食,又一會兒跟人聊風土人情,再一會兒又聊起了娛樂圈的緋聞八卦。
這真是一個接地氣的富家子弟,但我擔心的是他一直這樣接電話會不會分神,畢竟方向盤握在他的手裡。
藉着他掛電話的空檔,我給胡陶打了個電話。那姑娘打着哈欠問我能不能買點吃的帶去給她?想着問她要吃點什麼?阿儒又開始接電話了,他聲音大,我只好把這狹小的空間全讓給了他。
本來我在街邊買了吃的想自己走過去,但蔣孝儒善心大發,非要好人做到底。於是,他把我送到了胡陶住小區樓下。停好車,我打開車門,他跟着我一起下了車。
“你下來幹嘛?”我奇怪的看他。
“我去看看胡陶啊。”他理所當然。
“你不知道她特別恨你嗎?”我覺得他真不是個一般人。
“知道。”他點頭,“所以,我纔想上去看看她。”
我想了想,沒弄明白他的邏輯。
蔣孝儒執意跟我上去了,我想打個電話跟胡陶說一下的機會都沒有。胡陶穿着件吊帶睡衣來開的門,胸前的春光走了大半。見了我們,她當場就甩上了門,甩了我們一鼻子灰。
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我送她回來時,她穿得挺正常的,難道半夜起來洗了澡換上了這麼性感的小睡衣。
再開門時,我剛要開口,她就一把把我拽了進去,然後把蔣孝儒甩在了門外。
“你有病啊,帶那個王八蛋來幹嘛?故意來噁心我的?還是嫌我挨的兩巴掌少了?”那姑娘不分青紅皁白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