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林皓的事情,我和陸以沫兩個人聊了很久的八卦。恨不得通過這一晚上的密謀。就替林皓把這樁終身大事給搞定了。
但最終我們還是敗給了好好先生沈青,明天陸以沫要去醫院做產後的檢查。所以不能睡太晚。還不到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兩個就被趕回了房間,被迫着早點睡覺。
想來,今天已經是顧正南離開的第二天了,說來也奇怪。他這兩天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倒也不是放心不下,只是有些好奇。難道他在a市真的那麼忙嗎。陸以沫去了衛生間,我趁這個時間拿起手機給顧正南去了電話。我打了兩次都沒有人接,到了第三次的時候,索性就是關機狀態了,我猜想。是不是他正在談生意,我的電話影響了他。
“怎麼了,你在和誰打電話。正南嗎?”陸以沫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笑着說道。
我搖了搖頭。趕忙把手機放在一旁,我這次過來時陪陸以沫的,我總不能讓她覺得我心不在焉的。總是想着顧正南吧。索性顧正南明天就要回來了,也不急着這一天,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陸以沫去醫院的時候,沒有讓我跟着,我在她家裡住了兩天也該回去了。我離開陸以沫家裡的時候,正巧接到了婚紗店給我打來的電話,說是我定的婚紗已經到了,讓我有空去拿了一下,掛了電話後,我就直接趕了過去。
那次知道宋傾結婚的消息之後,我就偷偷的給她定了這套婚紗。宋傾跟了我這麼多年,不管她起初是因爲什麼原因來到我身邊的,這些年來,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按照她的學歷和見識,原本應該有更好的發展,但是她選擇了留在建燊。雖然我自覺沒有虧待她,可是這裡的待遇和外面那些大公司比起來,可能還是少了一點。
這次她和向東走到一起,算是意料之內,也是意料之外。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她能得到幸福。這套婚紗是我選了很久的,想要給宋傾一個驚喜。我偷偷的問了她的婚禮策劃,也讓他們幫忙拖延了時間,好讓宋傾不要急着去選婚紗,這個時間點剛好,接到電話,我當然迫不及待。
我對這件婚紗很滿意,收腰的設計,胸前全都是水鑽,宋傾的皮膚很白,應該很能襯的出來。我驗完貨,拿了婚紗後就直奔了建燊,我已經等不及的想讓宋傾看到這件婚紗了。
我到建燊之後,宋傾正好在開會,所以我在辦公室裡等了好一會。我坐在顧正南的辦公桌前,看到一張照片,是我和念兒兩個人合影,我原本放在客廳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正南帶來了放在桌上,我完全沒有注意到。
我掩飾不住心裡的甜蜜,拿着這張相片看了很久,直到宋傾喊了我一聲,我纔回過神來。
“樑旖姐。”
我放下照片,站起身看着宋傾,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可能是快要結婚的關係,宋傾比之前更加漂亮了。我聽秘書說,宋傾今天是代替顧正南來主持今天的會議的,我就順口說了一句,“宋傾,辛苦你了,快要結婚了,還要在公司忙來忙去,等顧正南這次回來之後,就讓他放你一個長假。”
宋傾吞吞吐吐的說道,“恩,沒事的,那什麼,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顧總這次去談合作,也是爲了公司。”
“嗯?談合作,不是有個工程要啓動嗎?”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哦,對。”是我記錯了,宋傾有些紅了臉,搪塞着說道,“對,有個工程要啓動了,比較重要,所以顧總親自去現場看一下。”
不是我要懷疑,但在我印象裡,宋傾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小失誤,她做事一向很嚴謹,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搞錯,我不信。
我沉默了一會,我看着宋傾閃爍的眼神,對這件事情更加的懷疑了。我試探性的問道,“那顧正南這次去f城的工程,是誰負責的?廖經理嗎?”
宋傾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嗯,對,是廖經理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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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傾騙了我,這意味着顧正南也騙了我,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但這件事顯然讓我已經有些不開心了。我沒有對宋傾發脾氣,我只是冷靜的說道,“顧正南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宋傾擡眼望了我一眼,低聲的回答,“樑旖姐,對不起,是顧總這麼交代的,他只是讓我不要告訴你他沒來公司的事情,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我看着宋傾的眼睛,我沒有再懷疑她的話,我想,就算顧正南本事再大,這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他也不可能收買了宋傾纔對,所以,我選擇相信她。而且,既然顧正南讓她這麼做,就不會不回來,他只是想要瞞着我罷了,否則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心平氣和的說道,“宋傾,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這些年來,你和向東都辛苦了,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漂漂亮亮的舉行這場婚禮。今天的事情,我不怪你,我會向顧正南問清楚的。”
說完之後,我不等宋傾再開口,就拿着包離開了辦公室。細想起來,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讓我費解,顧正南這次的行爲更是讓我一頭霧水。這麼看來,我也不用去問向東了,顧正南一定不是去了a市,也不是爲了公司的事情。
我能想到的人,大概也就只有羅靳予了,除了顧正南之外,羅靳予近日來的行蹤也十分的可疑,自從那天從我家裡離開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過,我給他打電話,也一直都不接。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事情,他也該給我回個電話纔對,不至於這樣憑空消失。
我這一路上一直在給羅靳予打電話,直到他關機之後,我才轉而打給夏媛,但是情況幾乎一模一樣,就連夏媛也沒有接我的電話。
我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一點,我儘可能的保持平靜,然後理清這一切。在我看來,這些不尋常的事情起源於何易燊爺爺的出現,而老人家出現的目的,則是以爲念兒是何易燊的骨肉,顧正南這幾天又把念兒送到了羅靳予那裡,難道是何家要和我搶孩子嗎。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去念兒的幼兒園。現在不是下班高峰,所以我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念兒的學校門口。我給念兒的班主任打了電話,過了幾分鐘,老師就出來了。
念兒的班主任姓方,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念兒時常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也經常和她打電話詢問念兒的情況。
老師走到我面前,笑着問道,“何念媽媽,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着急,所以沒有功夫向老師解釋太多,直截了當的說道,“方老師,我想接念兒回去,家裡有些事情,我替她請幾天假。”
方老師疑惑的說道,“何念媽媽,小朋友這個禮拜都沒有來過幼兒園,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我還是來晚了一步,這一刻,我纔開始着急的,這意味着我剛纔的猜想都是對的,但念兒現在到底在哪裡,是和顧正南在一起,還是已經被何家的人帶走了,這點我不敢保證。
“方老師,念兒什麼時候開始不上學的。”
方老師想了想,說,“上週五中午的時候,她爸爸來接她走的,然後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緊張,方老師也着急的問道,“何念媽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何念小朋友去哪裡了?要我幫你報警嗎?”
念兒念得這所學校是國際學校,老師的警惕性一向很高,但現在事情還沒有着落,如果報警會很麻煩,我擺了擺手,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搪塞道,“不用了,我剛出差回來,可能她爸爸帶她出去玩了,我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謝謝你,方老師。”
老師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一路狂奔離開了幼兒園。我打車去了羅靳予的家,他現在和夏媛兩個人住在何易燊以前的這棟小別墅裡。
一切跡象都顯示着事情的不尋常,何易燊的小別墅一向有傭人和管家,就算平日裡沒人的時候,也不會大門緊閉,但這一次,我到了這裡,穿過院落走到大門前,卻發現大門關的死死的,怎麼推都推不開。我急躁的按着門鈴,裡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住在這裡。
顧正南不在,羅靳予和夏媛也聯繫不上,連念兒都沒了蹤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誰來告訴我,誰把我的女兒帶走了,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清脆的門鈴沒有一點效果,我伸手拍着大門,一下一下的極其用力,我大聲的喊道,“羅靳予,夏媛,你們給我開門,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