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將要踏出會議室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了門。何易燊讓我稍等一下。走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她手裡拿着一份文件,對着何易燊說道。“何總,今天晚上你有一個酒會,是海城地產商會的酒會,你別忘了。”
何易燊呆滯了幾秒鐘,還不等他開口。我就搶着說道,“沒事的。我們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好了。”
說完後,我便捧着一些資料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在路過何易燊的時候,他低聲的說道,“樑旖,你和我一起去酒會吧。這是海城的地產商會,你可以借這個機會認識些人,對你也是很有幫助的。”
我正猶豫着。何易燊似乎已經幫我做了決定,他拿起我的文件。朝着辦公室外走去,淡淡的說,“走吧。”
我也實在不好拒絕。便也跟着他走去。何易燊的才華讓我欽佩。而且我在他身上沒有看到一丁點的架子,建燊集團的總監,這個官職已經很是誇張了,但是何易燊卻總是這樣平易近人,這很難得。
何易燊的車停在下面的停車場,我和他一起走過去,這一路上,我們還在延續着剛纔的話題,聊着這次商場的建案。我們仿若兩個認識多年的老友,一點都沒有不適應。以至於我們開了多久,我都沒有注意。
直到車子駛入了一處私人的會所我纔有所察覺。這裡看上去很氣派,進了大門之後,開了很長的一段林蔭小道,會館的正門口是一座歐式的噴泉。何易燊將車子挺穩,便下了車替我拉開了車門,我下車之後,何易燊把車鑰匙交給了一旁的服務生。
直到走進大廳之後我纔有些慶幸,還好我今天稍作打扮了一下,否則一定會格格不入的,這根本不是一個小規模的酒會,參會的所有人全都正裝出席,場面也十分的隆重。大約是看出了我的侷促,何易燊走到我的旁邊,淡然的說,“你別緊張,這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業內酒會,這樣的酒會每兩個月酒會舉辦一次,大多都是海城地產界的同行,只是爲了交流而已。”
“嗯。”我點了點頭,就跟着何易燊走了進去。
這一路上,時不時就有人過來和何易燊打招呼,隨意的寒暄幾句,何易燊也都笑着應對,禮貌的迴應。在酒會上,我看到了幾位在海城頗有名氣的設計師,何易燊帶着我引薦了兩位,也簡單的交流了一下。
總得來說,確實是不虛此行,雖然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交流會,但能夠在這裡見到幾位仰慕的設計師,已經讓我很滿足了。
趁着空檔,我去了洗手間,剛纔談話間我喝了好幾杯香檳,這會,稍稍有些醉意,我一向沒什麼酒量,就連這低度數的香檳,我都招架不了。
走出洗手間,到了休息室,本來想順便補個妝,卻意外的看到了唐吟。唐吟也在同一時間看見了我,她的眼神裡的驚訝沒有半點掩藏,全然的流露了出來。
“是你。”唐吟的臉上充滿了厭惡,十分不悅的問道。
再看到唐吟,我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總之,我並沒有打算和她交談。那一巴掌,我打也打了,她也已經找人教訓過我了,按理說,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我轉身往外走,唐吟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我。
“樑旖,你跑什麼,你很害怕見到我嗎?”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唐吟,看來她是想來找我麻煩的,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我和唐吟原本就是兩條平行線,除非迫不得已,我並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牽扯。
我說,“唐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唐吟蹬着近十釐米的高跟鞋朝我走來,她雙手環在胸前,上下打量着我,不屑的說道,“樑旖,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樣的酒會也是你這種人可以參加的嗎?你不是畢業之後就沒有工作嗎,難道海城地產界的酒會也會邀請你這種人?”
唐吟的話火藥味十足,我並不覺得我應該站在這裡被她羞辱,我站直了身體,直視着唐吟,說道,“如果我沒有資格站在那裡,那你就更沒有資格了。”
“你……”唐吟一時間沒有話來反駁,只好惱怒的看着我。
片刻之後,唐吟低沉着嗓音,嘲諷的說道,“樑旖,想不到你也會使這種小手段,怎麼,你以爲在正南面前告狀就會引起別人的同情嗎?我覺得污衊別人,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你也太天真了。”
“你什麼意思。”
唐吟靠近了我一步,帶着幾分鄙夷的眼光,說道,“怎麼,不承認了,不是你告訴顧正南我三番兩次的叫人找你麻煩嗎,自己耍過的手段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