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馨的狀態,不得不讓閔卓去思考,曲一峰,這個消失在他們眼前五年了的人,再次回到他們中間。
“一個死人能有什麼影響?”牟言不解地看着閔卓。
牟言和閔卓有什麼事情總會湊到一起商量,牟言對閔卓的說法頗感意外。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馨馨的話,不由我不想想。”閔卓輕輕一嘆,牟言也微微皺眉。
顧衛理也被牟言叫了來,三個男人坐在一起,可謂是強大的智囊,一起分析最近發生這些事情的始末。雖然,看起來有跡可尋,但細細推敲,又找不到對方的規律和脈絡,讓這三個最智慧的男人傷透腦筋。
“強敵哦。”也只有牟言在這樣的時候還笑得出來,不過,他的笑容是時時掛在臉上的,僅憑那張臉,根本無法看透他的心。
“無非是他在暗,我們在明罷了,小人行徑,非君子。”閔卓似有些不屑。
顧衛理卻笑了,“三少爺,誰敢明着和牟閔兩家爲敵啊?”
牟言和顧衛理都看出閔卓爲牟馨亂了方寸,這位冷情律師也就只會因爲牟馨纔會如此,他們希望他放鬆下來,才能更好的分析敵人的目的。
“自從曲一峰死了,再沒有去了解過曲一峰的情況,看來,我們要從新對他做一番調查了。看看他還有什麼親人,或者嫡系?”這是顧衛理的強項,對他來說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牟言和閔卓聽了顧衛理的話沉默不語,算是默許了顧衛理的意思。
閔卓輕輕嘆氣,無奈地求助牟言,“最近家父身體
欠佳,我們也不想讓他擔心,可是馨馨的狀態讓我很擔心,讓她回牟公館住段日子吧。”
“好啊,正好家裡又多了個孩子,很熱鬧。”牟言欣然答應,他是最愛這個小妹的,如果不是因爲妹妹結婚了,他不好過多的去關注,怎麼會捨得自己的妹妹受這樣的委屈。
正當三個男人運籌帷幄的時候,俞曼這些天的情緒都十分低落。
那天她看到牟馨逃離,本以爲可以快意恩仇,然而卻適得其反的心底隱隱覺得哪裡不對,越發對那次車禍事件好奇。
她讓Sam找人去了解那次事故的始末,據說那次事故,足以致他們兩個人於死地的,但不知爲何牟馨只是受了點輕傷,而曲一峰整個身體的骨頭都碎掉了。
當時牟馨提供的證詞,只說當時她正發着高燒,意識並不清醒,事情又發生的太快太突然,根本不及她反應過來,就已經造成了悲劇。加上牟家人對牟馨的保護,醫院也爲牟馨開了精神道證明,當時她思維混亂,情緒不穩定,不適合回憶慘劇發生的情形,何況當時曲一峰本來就是被通輯的嫌疑犯,有其他案子在身,車禍的發生時肇事司機也承認是自己疲勞駕駛導致轉彎沒有注意。所以,並沒有什麼可疑這處。
他們在車裡有沒有過爭執,發生過什麼事情?這個秘密大概只有牟馨知道了,但俞曼看得出牟馨對那件事的恐懼,想從她口中知道這個答案並不容易。
俞曼瘋狂地在跑步機上狂跑,擺脫自己那些胡亂的猜測,更想減少一點對那個魂牽夢繞的影 子的思念,可他的影子五年都不曾
淡過。直直地凝視着眼前的落地窗外那一大片玫瑰花叢,雖然不是花期,但只有俞曼能看到它們開花時的奪目絢爛。她曾暗暗許願,待到那些玫瑰怒放時,她便已達成所願。
這座房子裡沒有留下曲一峰的任何痕跡,姚可心早就把這裡清理一空,唯一沒有去動的,也是她沒有想過的就是花園裡那片玫瑰,姚可心根本不知道曲一峰在那裡種的都是純正的英國玫瑰,那是英國的國花,這也是俞曼在參觀這座別墅時,輕觸心房的原因之一。
在英國,所有人都是園藝師,他們也曾經有過那麼一塊小小的花園,那些快樂的時光此時想來恍如隔世。
眼底彷彿又積滿了淚,每當俞曼憋悶的時候都會在這個跑步機上狂跑,發泄只有她一個人默默承受的怨恨,一邊憧憬那片玫瑰盛開時的鮮豔欲滴。
只是她不懂,爲什麼,他種的是穿心玫瑰?太多的疑惑,在她計劃爲曲一峰復仇開始,一個接着一個,俞曼偶爾會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迷洞,吸引着她越走越深。
“俞小姐。”Sam來打斷了俞曼的思緒。
“什麼事?”俞曼緩緩將跑步機的速度降下來。
“他們好像有所行動。”
俞曼一聽,完全停下了跑步機,從上面跑了下來,拿起毛巾邊擦汗邊問:“怎麼回事?”
“有人彙報給我說,他們已經開始去曲先生的大學調查了。”Sam嚴肅地彙報着。
俞曼冷冷一笑,“這麼快?”
“對方也不是等閒之輩。”Sam提醒俞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