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別離

粼粼波光,垂柳搖曳,人們三三兩兩的在河邊閒逛,享受着晚風帶來的清涼。

小雅約大卓漫步於河堤路上,“大卓哥,謝謝一路關照。”

“看你說的,謝啥?恭喜你考上心儀的學校。天道酬勤,你的努力老天看在眼裡。”大卓已知小雅拿到名校的通知書。

“我不想去,我要照顧奶奶。”

“你儘管去,我讓小武姐搬過去住,幫你奶奶。再說不是還有我嗎?”

“你不去帝都?”

“我已報揚山大學考古系。”

“爲什麼?”

“考古系的楊教授,是世界頂尖行家,不知什麼機緣巧合來這教書。”大卓不想跟小雅多說,楊教授背景非常奇特,家世神秘,“咱倆走吧,小林他們在夜宵攤等我們呢。”

小林、小衛、小風左顧右盼的坐在夜宵攤,看到大卓和小雅,立馬起身,“大卓、小雅快坐。”

小林端起酒杯,“客套話不多說,有你這個兄弟,真好。”

大夥起身,一起端起了酒杯,“祝前程似錦。”

“這不是臭豆腐西施嗎?”老鼠屎般聲音把氣氛瞬間打翻。

大夥轉頭一看,是王美麗帶着一幫大哥朋友。好傢伙,整一個動物世界,裸露的上身有虎、蛇、龍、老鷹、獅子、狼等,活靈活現。

王美麗無緣繼續求學,徹底放飛自我,看到大卓他們在慶祝,酸溜溜得說:“都是這條街的才子,得配佳人啊,配一個臭氣熏天的算個啥呢?”

小林沖了上去,“你是剛從廁所撈起來的吧,這嘴大便味怎這麼重?你配得又是什麼一些玩意兒?”

身有老鷹的那位使出一招老鷹展翅,把小林踢倒在桌子上,渾身全是菜湯。

小衛、小風趕忙扶起小林,三人嗷嗷的往動物世界衝去。

“慢着。”大卓大聲喊到,“給我回來。”

小林、小衛、小風極不情願得停住,眼中噴着火,咬的牙齒“吱吱”作響。

大卓壓着火氣說:“王美麗及各位,到此爲止。”

王美麗五味雜陳的看着大卓,心裡極不是滋味,“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得龍哥說了算。”

“你們五個給我們磕三個響頭,這事就算完。”龍哥指着大卓,趾高氣揚的。

“王八蛋,你算老幾,我跟你拼了。”小林、小衛他們又想衝上前去,被大卓摁住,“記住,你們一會千萬別插手,交給我。”

“龍哥是吧,磕頭沒問題,得先告訴我,你們死幾年了?我好磕幾個頭啊。”大卓戲謔道。

“媽的,敢咒我死,哥幾個,揍到他連媽都不認識爲止。”龍哥氣急敗壞的叫喊着。

十幾個大漢衝了過來,大卓不慌不忙得在旁桌抓了一把一次性筷子。

混戰時,大漢無一人能擊中大卓,大卓總能預知對方意圖,雷霆般擊倒對方。

不一會兒,大漢們全部狼號鬼哭的躺在地上,鼻孔、腋下等柔軟處都插着一次性筷子。

屬龍哥最慘,鼻子、腋下、腿窩各二根,像極了苗族人民過節耍的草龍造型。

“王美麗,你現在慎重得跟小雅道歉,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大卓嚴峻的眼神直盯王美麗。

“不,不,不,憑什麼我要跟她道歉,永遠——不。”王美麗哭着跑開。

過後大卓吩咐李子紅收集王美麗父親貪贓枉法的證據,呈交有關部門,其父鋃鐺入獄,王媽媽帶着孩子回鄉下老家生活,王美麗再回到城中村時,變得守分安常。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大卓大考成績轟動全國,國內排名前十的頂級學府招生主任駐紮在大卓家裡,鋪天蓋地的勸說大卓報考他們學校,開出各種優惠政策,聽得錢爸錢媽心潮澎湃,可聽到大卓執意想要去揚山大學,氣得直跳腳。

聞訊趕來的揚山大學孫校長雖底氣不足,但也開出任選專業,免所有學雜費,獎學金二十萬等優惠政策,過後大卓也跟父母講明選擇揚山大學的原因,錢爸錢媽心情才稍微好過一點,沒犯心臟病。

小林他們考分剛過線,沒太多選擇,聽到大卓的選擇,也決定在揚山大學就讀。

“離恨如旨酒,古今飲皆醉。只恐長江水,盡是兒女淚。”

小雅奶奶、小武姐、大卓他們到火車站送小雅,小雅和奶奶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嘩啦,大卓上前去安慰,“沒事的,奶奶有小武姐和我照顧,你安心上學,有事打電話給我。”

小雅輕聲的對大卓說:“我會想你......們的”說完梨花帶雨的羞澀上車。

“嗚、嗚”鳴笛,車輪“哐當、哐光”響起,火車漸漸遠去,衆人扶着奶奶歸去。

送走小雅,大卓帶着小林他們來到基地。

基地已初具模樣,淺灰的圍牆,鋥亮的大門,連片的廠房......生機盎然。

迎面走來的劉一刀廠長,凌亂的頭髮,拉碴的鬍子,黝黑的皮膚,褲腿一長一短,看見大卓就大罵,“鳥人,把我放在這累得跟條狗似的,你倒快活,這麼久死哪去了?”

小林趕忙走上前,說明前些日子的事,劉一刀這才怒氣漸消,領着大夥參觀,言語間成就感爆棚。

經過練武場,大卓把小武介紹給小林他們,“小武是絕世高手,有空就多來跟他學學。”這把小林他們樂得眉開眼笑,滿口答應,圍着小武問東問西,不捨離去。

劉一刀拉着大卓來到自已的簡易辦公室,倒了二杯水,“大卓,你給我的那幾個方子總感覺哪不對,效果不是太好。”

“對不住了,刀哥,忘了交代。”大卓拱手作揖,“這是古方,按古時藥效而定。現在藥材多爲人工養植,藥效有變,你可試着加大藥量試試。”

“對啊,我乍沒想到這點。我一會就去試驗,爭取早點出樣品。”

“刀哥,這段日子辛苦了。”

“瞧你說的,我應該感謝你,家父也讓我轉答對你的感激之情。”

“行了,咱們就別互相奉承,顯得生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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