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生產有條不紊的開展,關木更是親力親爲,打了幾隻熊和村民、流民一起分享,久違的歡笑重現馬家村。
組建鄉勇的消息傳開,大牛、二楞、小黑纏着關木要參加,徵求各自家長同意後,關木欣然接受。
可當幾十個青壯站在曬穀坪時,關木卻不知要幹什麼。
人有了,器械有了,可接下要幹嘛?真是一頭霧水,這可不是像以前打羣架那麼簡單。
“各位挑選一下合適的器械,我有點事。”關木落荒而逃。
有問題,找老師。
提着二隻熊掌,關木敲響孔老師的門。
孔夫子看到關木,很是高興,“心懷天下,悲憫蒼生。知禮,這次流民之事,爲師甚感欣慰。”
“先生教導有方,再說我是遵從您和里正的決定行事,你們纔是大慈大悲之人。”關木拍上高級馬屁,一會纔好開嘴。
“行了,你現在瑣事繁雜,有事言事。”孔夫子心知肚明。
“組織鄉勇的事我不太懂,還望先生多多指教。”
“老夫一生致於教化,鄉勇不曾接觸。”
“那乍辦?弟子不知從何入手。”
“或許在古籍善本里能有所收穫,你去試試吧。”
關木來到熟悉又發怵的書房,在最角落處找到古書收藏專區。
孔老師的收藏包羅萬象,玄學、醫學、農學、武學、水利、兵書等無奇不有。原來孔老師收藏的古書重於古,不在意內容。
選了幾本兵書,和孔老師道別,回到家中埋頭苦學。
“‘兵者,國之在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的個天啊!真是要我的老命。”關木讀着苦澀難懂的句子,頭袋瓜子嗡嗡的,“以後有空慢慢研究,先按軍訓的套路來吧。”
“關木在家嗎?”
關木如釋重負,孔老師不是我不認真,是有人找我。
“在家,在家。”開門一看,小王。
小王今天打扮不錯,着甲冑,蹬戰靴,長矛在手,肩掛長弓,手牽高頭大馬,端得是威風凜凜。
“我要當鄉勇。”小王依舊盛氣凌人。
“那可不行,你太金貴,要有點閃失王老爺不把我吃嘍。”
“我不管,你不讓我參加,就還我家的米。”
“這......好吧,有話好說。”
還真別說,小王雖然橫點,還真有些本事,一張彈弓玩得挺溜。
彈弓與弓箭相似,區別在弓弦中間有小兜,發射彈丸。
關木試玩了一下,弄得狼狽不堪,惹得小王捧腹大笑。
“行,我同意了,你當彈弓隊長。”關木一臉壞笑,“你出多少張彈弓就配你多少人,夠意思吧。”
“沒問題,我這就去準備十張彈弓。”小王說完揚長而去。
晨曦拉開帷幕,又是清新早晨。
關木來到曬穀坪,暫且叫練兵場吧,自我安慰一下。
在練兵場等了快一個時辰,青壯們才稀稀拉拉的到來,最後到的是小王,睡眼朦朧,呵欠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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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木一臉鐵青,有點滲人,青壯們不知所措。
“當鐵蹄踏平我們的村莊時,當戰火焚燒我們的家園時,當敵人的槍穿透我們的家人時,就憑你們現在這樣,還想保護他們?”關木真生氣了,自已這條大懶蟲都按時到場,你們這些大爺的。
“給你們一柱香時間選擇,想留下咱們就好好練,想走人我夾道歡送。”關木轉身去點香。
青壯們交頭接耳,大牛他們沉默不語,小王圍着練兵場溜達。
時間到,無一個人離場。
“既然選擇留下,我們今天就約法三章。一:每日辰時一刻出操,遲到一人,全體跑村一圈,二人二圈,以此類推;二:鄉勇團都是兄弟,理應互幫互攜,誰若勾心鬥角,明爭暗鬥,杖責五十;三:作奸犯科,欺負百姓,斬臂一隻,逐出團隊。現在想退出的可自行離去。”關木臉繃得如石雕般嚴肅。
無一人離去。
“現在開始,走正步。”
“走正步?走路還要練?”小王大聲嚷嚷。
“聽到‘正步走’的口令,左腳向正前方踢約二尺,腳要繃直,腳尖下壓,腳掌與地面平行,離地面約七寸,適當用力使全腳掌着地,同時身體重心前移,右腳照此法動作,上體正直,微向前傾。”關木邊說邊演示,“手指輕輕握攏,拇指伸直貼於食指第二節,向前擺臂時,肘部彎曲,小臂略成水平,手心向下......”
小王感覺關木變得威武無比,慢慢體會到正步的意義。
關木對着不太理解的青壯說:“現在我們是兵,就要有兵的樣子,走正步,是成爲兵的第一步。精、氣、神缺一不可。”
“彈弓隊隊長小王,大刀隊隊長小黑,長矛隊長大牛,偵察隊隊長二愣,選人組隊,分組練習。”關木把軍訓的那點存貨全部掏完,回家翻閱那頭痛的兵書。
王財主得知寶貝兒子要去參加鄉勇,死活不同意,但架不住小王的死纏又上吊的,只能暫且同意。可至從偷偷去練武場看兒子出操後,改變主意,讓僕人請關木到家中議事。
“知禮,我兒子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得去做一件事,感謝。”
“王大人客氣,令郞本是一塊璞玉,稍作雕琢,必成大器。”
“哈哈哈,好好好,那就有勞知禮了,從今起每位鄉勇月錢五兩,我再捐助一些器械,還望笑納。”
真是一句好話三冬暖,鄉勇團總算正式開張了。
“我代表全村老少感謝王大人對鄉勇事業的大力支持。”關木躬身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