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山大學,本市唯一的普通高等學校。
大卓、小林、小衛、小風坐着劉一刀的簡易救護車,急救牀上堆滿行李,滿滿登登的,大卓有點喘不過氣來,“刀哥,幹嘛這麼客氣,我們幾個打車來就行,還得麻煩你專門跑一趟。”
“這話說的,我兄弟上大學當哥的不來送,像話嗎?”劉一刀風度翩翩的邊開車邊調侃,“我上大學時你們還沒長毛呢,記得少打架、少曠課、多讀書、多戀愛。”
小風賤萌的說:“以刀哥的氣質在學校泡妞,肯定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勝。”
“還行。”劉一刀忽然沉悶下來,猛踩油門,不一會兒就到揚山大學。
今天是大一新生報道的日子,門前鑼鼓喧天,彩旗招展,送孩子報道的家長把汽車停滿整條街道。
劉一刀實在擠不進去,只能把車停在外圍,“就送到這吧,我就不進去了,有空多來基地玩。”
大卓他們左手夾着被子,右手提個塑料桶,肩上揹着行李,汗流浹背往學校走去。
“小妹妹,你是什麼系的?”
“同學,是新生嗎?我帶你去報道。”
“......”
門口放置許多接待新生的桌子,桌子擺放着各系的牌子,負責接待的男生死盯着漂亮女生,拼命獻殷勤,根本無視辛苦拿着大包小包的大卓等男同學。
小林他們只好熱臉貼冷屁股的來到系裡招待處,求着男生帶去報到。
只有大卓一個人獨自進入學校,多方打聽,來到考古系報名處報名,然後安頓好宿舍,放下行李。拿着劉一刀從老家帶來的二盒茶葉,去往揚山大學職工公寓區。
“咚、咚、咚”大卓禮貌的敲了三下門,“楊教授在家嗎?”
“誰?”
“老師好,我是大一考古專業的新生關木。”
“大卓?”
門緩緩打開,“你就是大卓?”一個老人出現在大卓面前,滿頭白髮,深刻皺紋嵌在滄桑的臉上,混濁的小眼睛迷茫盯着大卓。
“楊教授好。”大卓畢恭畢敬的躬禮。
“進來坐吧。”楊教授引領着來到小客廳就座。
屋裡凌亂堆着大量的書籍和資料,沒有引領大卓真怕會迷路。
大卓半坐沙發,把茶葉放在茶几,雙手放置膝上,等待楊教授開口。
“聽說你是本市大考狀元,爲何選擇考古專業?”
“歷史可以任人擺弄,考古方能辯僞存真。”
“那又爲何選擇名不見經傳的揚山大學?”
“考古學導論、各朝代考古等等理論知識,每個學校大同小異,但楊教授學貫古今,考古實操首屈一指。”
“何以見得?”
“教授祖上傳奇,學生不敢妄自猜測,但近代所有大型考古都有您老的參與。”
“看不出,做了不少功課。想學本事就得拿出你的能耐來,時間長着呢,慢慢來。”
大卓起身告辭,“打擾了,楊教授。”
告別楊教授,大卓來到市場營銷專業的宿舍,小林、小衛、小風三人住着一個寢室,聽說另一個同學家裡有礦,基本不來。
聊了一會,大夥餓得不行,結伴去找餐廳,經過操場時,發現有很多同學對着大卓指指點點,大卓摸摸臉,看看衣服,沒有出醜的地方啊?真是奇怪。
不遠處一位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惹火身材的女同學徑直向大卓走來,“你好,我是學生會會長傾成。你就是大考狀元大卓吧?”大方跟關木握手,眼眸猶似一泓清水看着關木,面帶桃花笑容。
“你好,我是大卓,請問有什麼事嗎?”大卓茫然的反問道。
“我想邀請你加入學生會,不知方便不方便?”
“不方便,我近來有點忙,不好意思了,同學。”
小林、小衛、小風目光如箭,穿透大卓百十個洞。
“沒事,等你忙完再說,我是大三英語系的,有空找我就行。”傾成說完和大卓告別,如一片輕柔的霞雲,飄然而去。
小林、小衛、小風各擂了大卓一拳,“你是不是傻?那可是揚山大學的校花,而且是歷屆校花中的校花。”
“你們看女人只看胸部,我一般看腦部。”
“切,去死吧你。”
大卓一本正經的說:“只有腦部會不斷髮育,其它部位只會不斷萎縮。”
全體暈倒。
第二天新生歡迎大會,孫校長邀請大卓,做爲新生優秀代表上臺講話,大卓百般推辭,可孫校長百般請求,只能硬着頭皮上臺。
“今乃開學大典,承蒙校長錯愛,讓我代表新生髮言,榮幸之至。
‘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相信有嚴師教導,我們定能明理、重德、藝精。
我等寒窗苦讀方到此,勿忘金榜過後需更勤,一起砥礪奮行吧,同學。
今天,我們以揚山大學爲傲,未來,揚山大學因爲有我們而自豪!謝謝大家。”大卓說完對臺下行深躬禮。
掌聲如雷。
不是大卓講得好,是因爲講得時間短,這是小風過後告訴大卓的。
軍訓、上課、吃飯、睡覺,大卓循規蹈矩的大學生活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