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治病

關木帶着將士們出海,大卓帶着小武去接站。

人羣中的小雅宛如出水芙蓉,濯清漣而不妖,含羞閉月地站在大卓面前,幽蘭沁人心脾。

至從基地開始研發美容產品,每一款都會寄給小雅,如今的小雅早已褪去青澀化璞玉。

小武有點看傻,呆呆的站着。

“小武,趕緊拿行李啊。”大卓拍了拍小武,低聲的話道。

“大卓哥,小武,謝謝你們來接我。”小雅莞爾而笑道。

“沒事,我們走吧,車在外邊。”大卓提着小雅的皮箱走向刀哥的救護車。

剛放好行李,忽然一輛A8停在救護車邊,一個翩翩青年突兀得冒了出來,“小雅,要不我來送你吧。”

小雅趕忙對着大卓說:“忘記介紹,這是我的同學唐雲新,他和我同坐一列火車回來的。”

大卓熱情得伸出手,沒想到唐雲新手摸了摸鼻尖,眼瞥着別處。

大卓把手收回,“謝謝唐同學,不用麻煩,小雅坐我們車回去就行。”

“你們讓小雅坐這個破爛?”唐同學氣急敗壞的用手指着大卓喊道。

小雅有些生氣的瞪着唐雲新,“別亂說話,我喜歡坐這個救護車,大卓哥,我們走,不用理他。”說完鑽進救護車,“嘭”的一聲,重重關閉車門。

大卓無奈聳了聳肩膀,“對不起唐同學,我們先走。”

小武平穩得開着救護車,行駛在回去的路上,時不時的瞥幾眼後視鏡的小雅。

“大卓哥,剛纔對不起,他非要跟我一起回來。”小雅把身子伸到前座旁,懊惱得說。

坐在前座的大卓轉過頭回答道:“有同學在車上相互照應,不是挺好的嗎?”

“他很煩人,沒事老纏着我。喔,對了,宿舍同學挺喜歡你送給我的化妝品,能不能送幾套給我同學?”

“當然可以,等開學時讓李子紅給你拿來。”

“吱嘎”小武猛得剎了一下車,轉過頭說:“小雅,一套十幾萬,而且是有市無價,你要送同學?”

“啊,十幾萬?一套?”小雅頓時癱在後座上,不再言語。

大卓眼睛瞪了一下小武,安慰着小雅,“別聽小武亂說,送給你的都是體驗裝,不值錢的。”

車廂忽然安靜下來 ,小武尷尬得伸了伸舌頭。

回到基地,來到小雅奶奶住的二層小院,小雅撲在奶奶懷裡,嚎啕大哭,“奶奶,我好想你。”

“看這孩子,都大學生了,還像小時候似的。奶奶也想你,我做了一桌你喜歡吃的菜,趕緊洗洗手,讓大夥一起過來吃。”

剛纔車上的尷尬還未散去,大卓和小武推託基地有事,寒暄一番後便匆匆離去。

還車的路上,大卓對小武鄭重其事的說:“小雅性格內向,純樸,以後說話要注意些分寸,別傷害到她。”

“大卓哥,實在是對不起,確實無心,下次一定注意。”

來到劉一刀辦公室還車鑰匙,小武開玩笑的說:“刀哥,今天救護車被人嚴重鄙視,幾時你也弄臺好車?”

“低調,低調,好車可以向我們股東黃老闆借,他家啥車都有,開一場名車博覽會都沒問題。”劉一刀倒是氣定神閒得一副無所謂態度。

“嘻嘻,那算了,還是開自已的摩托車舒服。”

“嘟—嘟—嘟”辦公桌的電話響起,劉一刀隨意的拿起話筒,“喂,您好,哪位?”

聽着聽着,劉一刀不再氣定神閒,臉色變得發青,手也在不斷的抖着。放下電話後,癱坐在大班椅上,雙手抱着頭,悽然淚下。

“刀哥,發生什麼事了?”大卓急走到劉一刀身邊,關切的問道。

“我父親確診胰腺癌,晚期。”

“小武,馬上定機票,我們陪刀哥回去。”

海市,繁華璀璨好似地上天宮,洋溢着舊時的洋氣與都市的潮流,熠熠生輝,但大卓他們已無心觀賞。

三人一下飛機直奔醫院,醫院走廊裡站滿七大姑八大姨在竊竊私語,見到劉一刀回來,大夥自行讓出一條通往劉父病房的道,劉一刀衝了進去,大卓、小武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無語。

過了許久,劉一刀垂頭喪氣的走出病房,難過得五官扭曲,雙手抹了抹通紅的眼睛,對着大卓、小武說:“我父親......”

大卓拍了拍劉一刀的肩膀,“刀哥,能否帶我進去看看老爺子?”

“隨我來。”劉一刀哽咽的道。

躺在病牀的劉父瘦骨嶙峋,雙目緊閉。身體裡插着無數條管,心電血壓監護儀正顯示着劉父微弱的生命氣息。

大卓輕聲的對劉一刀道:“刀哥,可否讓我試試。”

“試什麼?”劉一刀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我想幫老爺子看病。”

“多謝,有心了,可我爸已無回天之力,全市最好的幾個醫生都下過病危通知書。”

“實不相瞞,近日修煉,我已能控制自身細胞及更微小分子,想試試看能不能幫助老爺子重新構建分子,進而產生新的生命細胞。”

“當真?”劉一刀雙手緊抱着大卓越的肩膀,激動不已。

“第一次在別人身上嘗試,如果......”

“就我爸現在這情況,也熬不了幾天,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劉一刀迫切得看着大卓道。

“一定盡力而爲,只要你能信任。”

“當然,當然。你要我做什麼?”

“把所有醫療設備全部撒掉。”

“好,我馬上讓醫生過來。”劉一刀說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面忽然變得亂鬧鬧,七嘴八舌的聲音此起彼伏。

“什麼,要關設備,你想幹什麼?”

“是不是早盼着姑父死,好早點得家產啊。”

“一刀,可千萬不能這樣做啊?”

“......”

“砰”的一聲,病房推開,一位戴着金絲眼鏡,兩鬢斑白的醫生氣沖沖得說道:“是你讓關設備的?”

劉一刀緊跟其後,一臉尷尬。

“你好,醫生,是我。”

“這是在殺人,你知道嗎?”

“劉一刀是我哥,躺着得也算我半個父親,何來殺人一說。”

“關閉設備,老爺子活不過半小時。”

“開着設備,請問醫生,老爺子能活多久?”

“這......,最多一個月。”

“給我二十分鐘,如果老爺子症狀惡化,你再接上設備可好?”

“你真有信心救活老爺子?”

“盡力而爲,望成全。”

“金......醫......生,讓這位......小夥試......試......吧”病牀的劉老爺子忽然醒來,顫顫巍巍地擡了一點手,指着大卓。

“老師。”

“爸。”

“你們........剛纔的對話......我都聽着了,現在......我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金......醫生,一刀,我......是醫生,深知.....此病險惡。”

“老師,對不起,恕學生無能。”金醫生眼眶泛紅,低着個頭道,“行吧,就算明天開除我,我也認了。”

金醫生說完轉過身,對着大卓:“給你二十分鐘,我要全程監護。”

“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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