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樑簫看向別處掩飾慌張,“誰感興趣了。”
“那你還問?”
“我只是好奇,像Amei這樣的大美女,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歡,你和Amei是老朋友,應該早就認識了,怎麼沒有發展成戀人?”
霍錦笙邪魅一笑:“你想知道?”
她機械性的點頭。
霍錦笙突然湊到她耳邊,賣了一個關子,“秘密。”
“霍錦笙!”
樑簫瞪着他,幹嘛吊人胃口啊。
真掃興!
看她一臉失望又無處發泄的樣子,霍錦笙心情大好。
“霍總,衣服已經包好了。”Amei提着幾個袋子過來。
“謝謝,Amei,我們先走了,再見。”霍錦笙接過袋子,和Amei告別後就走了。
樑簫趕緊跟上。
“霍錦笙,你告訴我嘛。”樑簫跟屁蟲一樣在後面說道。
霍錦笙提着袋子健步如飛,很享受被她追着問問題的感覺,故意走快,不理她。
“喂,霍錦笙,不說就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樑簫追着跑累了,索性不問了。
而且,她幹嘛追問他的私生活。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的事。
彎着腰,一雙手撐着膝蓋,樑簫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霍錦笙回頭,走到她身邊,饒有興致的問:“真的不想知道了?”
“不想,就算你告訴我我也不想聽。”
樑簫終於緩和過來,擡頭看到霍錦笙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暗爽。
問你你不說,姑奶奶現在不稀罕了,憋死你!
站直背脊,樑簫對着他不屑的笑了一聲,直接往他身邊走過。
留意到他的表情有點鬱悶,樑簫心情大好,走路都帶着風,加上她這身精心打扮過的裝扮,整個人都變得光彩奪目,走在商場裡回頭率特別高。
霍錦笙看到那些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情更鬱悶了,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的眼睛挖出來在地上狠狠地踩。
……
當晚,樑簫和霍錦笙一起出席酒會。
爲了競爭到項目的一杯羹,很多商業人士都出席了酒會,樑簫很久沒有出席這樣盛大的場合,站在霍錦笙身邊難免有些緊張。
一隻手掌悄悄的包裹住她緊握的拳頭。
樑簫一驚,擡頭看到霍錦笙柔軟的眼神,“別緊張,待會好好表現,相信自己。”
看着他鼓勵的眼神,以及手掌上傳來他的溫度,一下子化解了她的緊張,她點點頭,“嗯。”
霍錦笙彎脣,輕輕的放開她的手,與她保持一點距離。
畢竟是重要的場合,他的避嫌讓她感到暖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尊重她,遷就她,不再勉強她做她討厭的事情,他的關懷讓她不那麼抗拒,有時候她覺得這樣的相處也挺好的,拋開那些深仇大恨,她和霍錦笙之間未必要一直水火不容。
樑簫跟在霍錦笙身邊,面見了幾個老總,霍錦笙介紹她的時候是以她設計師的身份來介紹,她也表現得落落大方,言辭謹慎。
加上她在下午有限的時間惡補了這個項目的相關資料,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和設計理念談及自己對這個項目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投資人的賞識。
她一直保持得體的微笑,和不同的人打交道,霍錦笙時而將目光落在她身上,發現她在這些高雅人士面前相處得遊刃有餘,不由得想起以前在酒會上再次與她相遇的情景,她當年也是上流圈子的一員,如果不是離婚,她不至於這麼落魄。
她是屬於這個圈子的人,不應該埋沒在市井之中。
樑簫感覺身旁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緊張的搖晃了一下高腳杯,假裝和投資人碰杯。
她平時能不喝就不喝,今日的場合特殊,爲了拿到項目,光靠才華不夠,重要的是陪好投資人,半點都不能失禮,不由得,就多喝了幾杯。
她的酒量不算好,開始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樑簫看面前的人影都有點散光,擡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一個不慎,身體往旁邊一歪。
霍錦笙手快,扶着她的胳膊,沉聲問:“怎麼了?”
樑簫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沒事。”
霍錦笙擔心她喝醉,和幾位老總致歉後,抱着她的肩膀帶她去陽臺。
陽臺的冷風撲面而來,一瞬間讓她清醒了一點。
“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低沉又溫暖。
樑簫回頭,發現霍錦笙就在她身邊,一雙手臂放在陽臺的欄杆上,背彎着,使得他的身高突然矮了一截,剛好與她視線平齊。
兩人的目光在水平線上不期而遇,樑簫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電流穿過一樣,被他的眼神看的酥酥麻麻的。
趕緊轉頭看向前方。
她站着的位置剛好看到漢城的夜景,美麗的景象很好的掩飾了她的逃避,她裝作欣賞夜色的感嘆,“這裡的夜色真美啊。”
霍錦笙隨聲附和,“確實很美。”
樑簫用餘光看到他說話的時候正偏着身子望着她。
臉頰迅速竄起一絲紅暈,好在這裡是光線很暗,沒有被他發覺。
安靜的氛圍讓她感到不自在,加上霍錦笙肆無忌憚的盯着她看,空氣中似乎在傳達着一種曖昧的氣息。
她深呼吸一口氣,突然說道:“我有點頭痛。”
意思就是想去旁邊的沙發上坐坐。
藉口找了,身體也跟着往後轉,遠離陽臺。
霍錦笙跟上。
樑簫找到一個空餘的沙發坐下。
霍錦笙站在她面前,關心的語氣,“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去叫服務生給你送一杯醒酒茶。待會就不要去應酬了,就在這裡休息。”
霍錦笙準備走,樑簫突然冒出一句,“你呢?”
問完又後悔了,好像她希望他留下來陪她似的。
霍錦笙眼眸一亮,壓制着陪她的衝動,“今晚的競爭對手太多,我得跟緊一點。”
樑簫心裡莫名一暖。
“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霍錦笙眸光幽深。
她說,等你。
那兩個字,就像羽毛一樣輕輕的劃過他的心尖。
心裡無法控制的悸動,聲音喑啞,“好。”
霍錦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樑簫目送着她離去的方向,看到他先去找了一個服務人員,對他說了幾句話,又回頭指了指她的方向,然後那個服務員點了點頭,霍錦笙才放心的離開,很快便消失在密集的人羣裡。
過了一會,一個服務生端了一杯醒酒茶過來。
“小姐,有位霍先生叫我給你送醒酒茶。”服務生說。
樑簫說,“謝謝你,你放着吧。”
“好的。”
服務生走後,樑簫看着那杯茶,把她端起來,用勺子在被子裡舀了舀,餵了一口到嘴裡。
她不喜歡茶的味道,覺得有點苦,不知爲何,這杯茶喝在嘴裡,心裡會有種甜甜的感覺。
喝了半杯茶,樑簫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站起來去衛生間。
站在洗手檯前洗手,沒注意到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她沒注意,等擡頭的時候看着鏡子,突然嚇了一跳。
“啊。”她失聲叫了一下,由於衛生間的燈光昏黃,所以當那個人影出現的時候,樑簫有種撞鬼的恐懼。
“是你?”
果然在衛生間這種地方遇到常伶俐的概率不是一般的大,估計這輩子她都會對衛生間有陰影。
常伶俐的目光在樑簫身上打量,她穿的那件裙子一看就是高端定製,而她爲了盛裝出席今晚的晚會,也不過是穿的高仿的裙子。
所以,她看樑簫的眼神特別嫉妒。
也許是之前有陰影,常伶俐的目光冰冷得讓她心顫,回頭,防備的看着常伶俐。
“樑簫,真是冤家路窄,我們又見面了。”
樑簫鎮靜的說:“常伶俐,你不是辭職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會又要拿照片來威脅她吧?
常伶俐憎惡的吼道:“還不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離開公司,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又應聘了一家公司,現在已經是公司的設計總監了。”
她耀武揚威的炫耀對樑簫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
“那恭喜你,以你的水平,坐上總監的位置很正常。”樑簫由衷的說。
本來想炫耀的,樑簫壓根不在乎,常伶俐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火氣再次冒出來,“樑簫,你憑什麼心安理得的繼續留在公司發展,而我就要被炒?”
其實,她這個總監頭銜是虛的,三流的設計公司,爬到總監的位置又有什麼用?
今晚的招標會她好不容易拖關係拿到了入場券,本想接近投資方,奈何人家一聽到她報的公司名就沒興趣鳥她,而她早就在暗中注意到樑簫和投資方相聊甚歡,心裡不知道多嫉妒又憤怒。
樑簫輕輕的蹙眉,“你不是主動辭職的?”
聽鍾情說是她主動遞的辭職申請,霍錦笙簽字同意的。
提到這個就來氣,常伶俐正好拿這件事發泄,“樑簫,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我怎麼離開公司的,你心裡清楚。”
樑簫倍感無辜:“我真的不知道。”
常伶俐要被她氣得肺炸,看到她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就惱火,“樑簫,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口口聲聲說和霍總監沒關係,背地裡和他摟摟抱抱,你真是不要臉。”
“夠了,常伶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惱羞成怒了吧,還不承認你和霍總監有關係。就是因爲信了你的鬼話,以爲你能讓我回設計部,沒想到你這麼陰險居然把這件事告訴霍總監,害得我被關被打,連工作也丟了,樑簫,你心機夠深的。”
這個信息量大得讓樑簫瞪目結舌,“你說什麼?”
鍾情說常伶俐辭職的時候鼻青臉腫的,看樣子被人打了,沒想到那個打人的是霍錦笙。
樑簫心裡亂糟糟的。
他沒有理由教訓常伶俐。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就幫她懲罰常伶俐,這樣看來,他的動機無非是爲了她。
霍錦笙居然知道她被常伶俐威脅的事情,並且還幫他趕走常伶俐。
樑簫震驚不已。
“樑簫,我看到你裝就噁心,有本事做怎麼沒本事承認啊,就是你慫恿霍總監對付我的。”常伶俐認定這件事和樑簫有關。
樑簫再怎麼解釋耶改變不了她的三觀,只好不解釋,“常伶俐,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你在公司老是和我作對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既然你走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你好自爲之。”
和這樣的人多費脣舌簡直是浪費時間,樑簫直接往前走。
下臺階的時候,常伶俐突然氣不過,在她身後用力的推了一下樑簫的後背。
“啊。”樑簫直接往前傾,差點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突然一個打扮貴氣的胖女人從旁邊冒出來,樑簫直接與那個女人撞去。
“哎喲。”女人悽慘的叫了一聲。
因爲有她的阻擋,樑簫沒有摔倒,但是撞到人了,樑簫趕緊道歉。“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您沒傷到哪裡吧?”
女人的脾氣和她的身材一樣火爆,“幹什麼,走路不長眼,生着一雙眼睛瞎了嗎?”
對方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
樑簫自知理虧,讓女人發泄一頓,一直低着頭給她道歉。
女人也許是覺得再怎麼鬧都於事無補,加上來上廁所也很急,沒再罵她,“下次別讓我看到你。”說完氣呼呼的走進女廁所的大門。
樑簫鬆了一口氣,擡頭看着臺階上的常伶俐,她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她。
遇到她果然沒好事,樑簫懶得和她計較,趕緊走得離她越遠越好。
樑簫的再次無視氣得她原地直跺腳。
準備走,突然看到地上一道綠光刺了她的眼睛。
她定睛一看,那地上靜靜的躺着一串綠寶石項鍊。
看看四周無人,她趕緊把項鍊撿起來。
看成色,這是上好的綠翡翠,價值不菲。
雖然被樑簫氣得肺炸,不過撿到一串這麼值錢的項鍊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啊,我的項鍊,誰看見我的項鍊。”
突然從衛生間裡傳來女人慌張的聲音。
常伶俐轉身,看到剛纔和樑簫相撞的胖女人從裡面出來,頭低着,在地上四處尋找。
她撿到的項鍊,無疑是她的。
看人家樣子那麼急,常伶俐握緊了手裡的項鍊,生怕被她瞧出來,正準備逃走,突然看到洗手檯上一個手包。
那是樑簫丟下的。
常伶俐看着包,突然心生一計。
……
樑簫站在宴會大廳外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突然發現手裡是空的。
心裡暗道糟糕,剛纔和常伶俐周旋,手包放在洗手檯上忘了拿。
她趕緊往回跑。
離開的時間不長,希望沒有被人撿走。
她趕到的時候,驚喜的發現包包還在那裡。
幸好常伶俐已經走了,她抓着手包就走了。
重新回到宴會廳,看到霍錦笙就坐在她剛纔坐過的沙發上等她。
見她過來,霍錦笙站起來。
“去哪了?”來的時候沒看到她,很擔心她。
“去衛生間了。”樑簫說。
霍錦笙眉頭舒展,“打你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他這麼擔心她出事?
樑簫心生感動,小聲的說:“調了震動,估計放包裡沒聽到。”
爲了應酬不被打擾,她把聲音關了。
霍錦笙更加鬆了鬆眉。
剛纔她不見了,打電話也不接,他以爲她走了,一想到她不告而別,心裡就有點難受。
原來她只是關了聲音,並不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
樑簫看着他一會愁容一會笑意的臉,突然想到常伶俐被炒的事情。
“常伶俐是你辭退的?”
霍錦笙沒想到她會知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剛纔在衛生間遇到她了,她告訴我的。”
“她對你說什麼了?”霍錦笙心裡緊緊揪着,就怕常伶俐又打她,“她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他又急又躁的樣子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裡是酒店,她不敢把我怎麼樣。”
霍錦笙還是不放心,突然拉着她的胳膊,到處檢查。
“幹嘛?”
“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他這麼緊張自己,樑簫不知所措。
退後,“我真的沒事。”
霍錦笙反應過來,剛纔緊張過度,他怕她受傷。
鬆手。
“對不起。”
“沒關係。”
沉默。
樑簫心裡一直在想,他趕走了常伶俐,那照片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了,他知道她不願意公開他們的關係,卻還是默默無聞的在她身後付出,剛纔她不過一提到常伶俐,他就緊張得像變了一個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她有沒有受傷。
身邊有一個人這麼關愛自己,她覺得很感動。
自從他來到漢城之後,他做了那麼多事情,哪怕她從不認可他的付出,甚至將他的好全部否決,他依然鍥而不捨的對她好。
要不是剛纔遇到常伶俐,她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默默的在背後做了什麼。
樑簫眼眶微熱,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到,動了動脣,情不自禁的喊他:“錦笙……”
“抓小偷啦!”
突然一個聲音在喧鬧的宴會廳響起,打斷了樑簫的話。
樑簫詢聲望去,看到宴會廳門口一陣躁動,幾個安保人員隨同一個女人闖了進來,讓井然有序的宴會廳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霍錦笙沒空理會那些閒雜人等,他剛纔注意到她喚他錦笙。
她沒有連名帶姓的喊他全名。
而是……
錦笙。
這兩個字,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猶如千金重,突然讓他欣喜若狂。
他激動的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注意力從熱鬧中拉出來。
“你剛纔叫我什麼?”
樑簫回頭,看到他期待的黑眸,一瞬間彷彿掉進了無底洞,語無倫次的說:“我,我說什麼了?”
這麼快就忘了?
霍錦笙有點小失望,今天非要再從她嘴裡聽到那兩個字。
“你剛纔叫我的名字。”
“霍錦笙。”
“兩個字。”
“……”
剛纔是情不自禁,現在突然讓她喊那兩個字實在叫不出口。
“快說,不準逃避。”他直視她的眼睛,循循善誘的說。
天知道他有多激動。
樑簫望着他俊郎得面容,心跳加快了頻率,突然像中邪了一樣被他吸引。
耳邊的吵鬧聲越來越近,她就像沒聽到一樣,兩個人就像處在喧囂之外,只有彼此的眼神注視着對方。
旁若無人,深情凝視。
樑簫緊張得舌頭都在打結,開口,發現舌頭不聽使喚,“錦,錦……”
舌頭好僵硬,她根本叫不出來。
她努力捋了捋舌頭,準備再喊,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就是她,偷了我的項鍊,你們趕緊把她給我抓起來。”
那個聲音,直指樑簫。
女人的手指,將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
然後,幾個安保人員突然走向樑簫,準備把她抓起來。
飛來橫禍讓樑簫一下子成了衆矢之的。
霍錦笙反應超快,雖然有點遺憾沒能親耳聽到她喊他的名字,但是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抓着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後。
高大的身體,把她護得嚴嚴實實。
“你們在幹什麼?誰敢對她動手?”
霍錦笙眼神冷銳射過去。
那幾個安保人員都是經過正規編制,什麼場面沒見過,看到霍錦笙那彷彿要把人凍結的表情,一下子被震懾住了。
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胖女人看着樑簫,沒錯,剛纔就是她撞了自己,然後項鍊不見的。
她突然對着旁邊的女人說:“你確定看到她偷了我的項鍊?”
她身旁的女人正是常伶俐。
常伶俐堅定的說:“就是她,她剛纔故意撞你,就是爲了偷項鍊。”
胖女人深信不疑,現在小偷就在眼前,她說什麼都不會放過她。
只是那個護着他的男人看上去不好惹。
胖女人氣勢雖然明顯弱了一截,爲了找回項鍊,她強硬的對霍錦笙說道:“這個女人偷了我的項鍊,你護着她就是幫兇。”
樑簫沒做過的事情,她自然要辯解,站出來說道:“你胡說,我沒有偷你的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