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衆人反而走得非常坦然。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便不再那樣心驚膽戰的處處心,大不了就是與血妖碰面而已,即便我們現在選擇離開此地,也勢必免不了那一場你死我活的惡仗。
九座石橋已經破解了六條,對於我們來說,這地方也不再像起初見到時的那樣迷霧重重。僅剩下三座石橋還沒有揭開其神秘的面紗,等到逐一探查完畢之後,所謂的魔鬼之城,也必將顯露出其廬山的真容。
鑑於此前的石橋全都沒遇到什麼機關陷阱,所以我們對這石橋的安全倒是頗爲放心,行走起來也自然就快了許多。大約過了一根菸的工夫,我們抵達了石橋的盡頭,然而這次擺在我們眼前的,卻着實是有些出人意料。
此處乃是一個巨大的門洞,高約十米,寬度少說也有七八米的樣子。並且這門洞毫無遮擋,既沒有石門,也沒有磚牆,裡面黑漆漆的望不到盡頭,也不知這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所在。
這巨大的門洞與其他石橋盡頭的建築差別太大,實沒想到,九橋大廳之中,居然還能有越九隆王墓室規格的其他建築,看來這其中的事物,定是非常重要且至高無上的。
季玟慧看着那高大的門洞輕聲納罕道:“太不合邏輯了,怎麼會有越帝王墓室的建築?難道那帝王寢是個假墓?這裡纔是真正的墓穴?”
我沉in了片刻,搖頭答道:“我看不像,這裡八成就是魘魄石的存放地。要知道,血妖一族將魘魄石奉爲至寶,也是它們的生命源泉,把魘魄石的地位擺在帝王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況且此地僻處西域的邊界,和中原地區的民風民俗全然不同,你忘了地面上的那些房子了,不也修建得不倫不類麼?那麼這裡的建築不按常理出牌也是大有可能的。”
季玟慧聽我說完,忽然顯得頗爲驚訝地打量了我一番,隨後她嫣然一笑,邊替我擦拭着頰邊的汗水,邊輕聲笑道:“你的分析能力越來越強了,看來我這個老師是當不長了。”
自打進城之後,這一路上始終都是打打殺殺的,要麼就是波詭雲譎,要麼就是步步驚心,我和季玟慧總共也沒說上幾句話。此時在這樣一個困境之下,能聽到她柔聲的調侃,能看到她嫣然的笑容,對我來說,這無疑就是最大的鼓勵與安慰。
看着她那原本嬌美的臉龐上滿是憔悴之色,我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陣難言的酸楚。這個女人爲我改變了太多,也爲我付出了太多,此番如能全身而退,我必將與她廝守終生,絕不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心中默默的起着誓,同時我也對她報以會心的一笑:“老師你還是要繼續當的,我有好多東西都要跟你學習呢。不但現在要當,以後也要當,當一輩子。”
季玟慧自然明白我話中的含義,她先是怔了一下,緊接着便俏臉生暈,把頭一低,正扭捏着要跟我說些什麼,卻聽到王子在旁邊大聲咳嗽道:“嘿!怎麼茬兒?你們倆還真拿爺我當空氣啦?這不是成心擠兌我嘛!”說着他向前走了幾步,朝着大鬍子擠眉弄眼地說:“得得得,老胡,咱哥兒倆先進去吧,估計人家兩口兒打算要跟這兒圓房了。。”
季玟慧的臉本就粉撲撲的,讓王子這麼一說,整個面頰頓時窘得通紅無比,她面帶羞澀地“哎呀”一聲輕叫,舉起手電就作勢要砸向王子。王子揹着丁一也不嫌吃力,嘻嘻哈哈地繞道大鬍子的身後,把大鬍子當成了擋箭牌,依然朝着季玟慧咯咯壞笑。
然而這本該和諧歡快的一幕,卻讓我在不經意間現了一處驚人的景象。就在季玟慧揮動手電砸向王子的時候,那手電光從上到下劃出了一道弧線,當手電光經過那門洞的頂端之時,我猛然看到一個人影懸在十米高的半空之中。雖然僅僅是掃過一眼,但我卻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因爲那個浮在半空中的人影,是沒有頭的。
我也等不及再去詳加細看,驟然間大吼一聲:“快退回來!有鬼!”然後搶上去一把拉住季玟慧的胳膊,‘騰騰騰’向後急退了數步這才停下。
大鬍子和王子本來都因剛纔的玩笑而放鬆了警惕,猛然之間忽見我臉色大變,又手忙腳做出後退的動作,他們也意識到必有大事生。所幸他們兩個也反應迅,連忙跟着我退出了數米之外,緊接着便提刀凝神,頃刻之間就佈置好了守禦的陣勢。
剛一站定腳跟,王子就用懷疑的口氣低聲問我:“姓謝的,你丫說實話,是不是逗我玩兒呢?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把你和玟慧那茬兒給岔過去是吧?”
我的身上還在不停的冒着冷汗,哪還有心情和他辯解?於是我將食指豎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就把手中的手電慢慢上揚,將那條光柱一點點的上移到了門洞內部的穹頂位置。
當光亮照射到距離穹頂還有一米左右的位置時,突然之間,兩條幹枯的人腿猛地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再將光芒上移一些,便能看到其全身的樣子。黑褐色的皮膚,乾癟的身軀,參差不齊的脖頸上面空空如也,並且這無頭屍體的整個身子,的確是懸浮在半空之中的。
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季玟慧就算承受力再強也是抑制不住,只聽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緊閉着雙眼,再也不敢去看那詭異的浮屍。
我和王子也是驚得低呼了一聲,頓時感到一股涼意直衝頭頂。眼前的場面的確是太過匪夷所思,任我們再怎麼猜測也想不到在這充滿血妖的魔窟裡會出現無頭的浮屍,這是血妖的伎倆?還是真的有厲鬼出現?
大鬍子也被這瘮人的屍體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緊盯着上方不敢大意,隨即便將雙臂張開,將我們幾個全都擋在了他的身體後面。
我知道王子對神鬼一道頗有研究,便悄聲問他:“這東西是鬼不是?”
王子望着那浮屍遲疑了片刻,隨後便喃喃答道:“可能……可能是殭屍吧……我聽人說過,人死後三年,如果皮膚沒有腐爛,受了日精月華,皮和肉就會縮到骨頭裡面,然後骨頭外面生紅筋,之後就會長出白毛。五百年之後,白毛變成黑毛,再過五百年,就會變紅毛,要是再過五百年,就變成金毛了。不過變金毛還不算完,還得再修煉一千年,就能長出一對翅膀,這東西就成神獸了,叫金毛吼。你看這東西身體紅,弄不好是隻紅毛吼。”
我一聽到金毛吼的名字,立即想起一件事來,便低聲問他:“你丫這都是聽人說的嗎?西遊記》看的吧?我怎麼記着觀音那坐騎就叫金毛吼啊?”
王子白了我一眼說:“你懂個屁,《西遊記》能有我說的詳細?《西遊記》告訴你金毛吼是怎麼變的了嗎?”說着他又變得一臉難色,撓着下巴頦自言自語地說:“可是……這東西怎麼沒腦袋啊?連腦袋都沒了,那還吼個屁啊。”
完他忽地一摸後腰,把六面印和八卦鏡掏了出來,隨即便手託六面印做了幾個繁複的手勢,又將八卦鏡對着那浮屍照了幾照,緊接着他雙手一碰,‘啪’的一聲,用六面印將八卦鏡的鏡面砸碎。然後他朝着那浮屍大叫一聲:“孽障,給我着!”說着就見他單臂一晃,那六面印如同一顆飛石一般就砸了出去。
也不知他爲何在‘降妖捉怪’的時候就判若兩人,不但滿臉的凜然正氣,而且手底下的功夫也是非同可。他那幾套繁複的動作已然看得我眼花繚,這下將那六面印扔出去更是頗有準星,就見那方印筆直的奔向浮屍的腹部,‘噗’的一聲,竟然絲毫不差地砸在了對方的肚子上面。
可砸到了是砸到了,那六面印剛一觸碰到浮屍的身體,便閃了一下,居然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那浮屍卻還好端端地懸在半空,身體也開始一前一後地微微晃動了起來。
王子立時大驚失色,只聽他指着那浮屍大喊一聲:“趕緊撤!丫把我的法寶都吞了,對付不了!”說着就打算轉身逃跑。
然而我卻拉着他的胳膊不讓他隨意動,同時將目光鎖在那浮屍的身上陷入了沉思。
注視了一會兒之後,我見那浮屍除了晃動之外就沒再做出其他舉動,心中便漸漸地想明瞭事情的因由。
於是我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凝定下來,隨後便拍了拍大鬍子的肩膀說:“跟我過去,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上個月我基本沒怎麼太張羅月票的事,一是怕讀者們覺得厭煩,二是有些不願意再張口了。倒不是我對月票不感興趣,而是因爲我總感覺要了也是白要,還不如讓大家的眼前清靜一些。
有一個熱心的讀者提醒我說,應該加強,這樣便能換來更多的月票。其實我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只不過有史以來都是這樣一個的度,想要再快也的確是快不起來了。
我和那些寫白文的作者不同,他們可以天馬行空,然而我卻需要切合實際。有很多事情不能胡編造,更不能不假思索的任意寫。
其實每一天的都耗費了我極大的精力,如果用時間來計算的話,大概是5個時左右。構思、措辭、撰寫、潤稿、檢查、修飾、修改,這一切都是由我一個人來完成,說實在的,這樣的腦力勞動,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我在每一章的撰寫之初都要將此前的情節細緻的回憶一遍,生怕遺漏了線索,疏忽了伏筆,寫出哪怕一點硬傷來,那樣的後果,恐怕是無法挽回的。
並且鑑於出版的緣故,我更加需要認真對待,什麼詞能用,什麼詞不能用,什麼樣的段落可以描寫,什麼樣的情節不能加入,這都是我需要考慮和需要時刻警醒的問題。也正因爲上述的諸多因素,我的快不起來,不能像其他作者那樣,一天兩更、三更……五更。
月票這東西,給靈異作者其實沒什麼大用,就算是靈異第一名的月票也不夠保底的數量。但畢竟是一個pk體質,每一個作者,沒有一個不去渴望戰勝他人的,當然,我也一樣。
又是月初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又開始不厭其煩的張羅月票了。可能這幾天的都會提到月票,希望諸位讀者多多包涵,不要產生厭煩情緒,如果有能力,或是認可我的話,就請投上一張吧。
再次感謝諸位讀者的大力支持,無論你們投沒投月票,只要是在看我的,我都是一視同仁的感謝你們,因爲對一個作者來說,月票是次要的,故事有人看纔是真正的課題。
另:附加的這一段沒有檢查審閱,如有錯字病句,請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