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健把須彌神殿滴血認主,便感覺身體與須彌神殿融爲一體一般,不分彼此。也就是在滴血認主之後,常子健得知了須彌神殿的使用方法。只見常子健心念一動,眼前的景物豁然變化。倒不是常子健瞬間移動,而是把須彌神殿吸入了丹田。但也因此,他和紫虛暴露在大海之中,那本被隔離的大海,突的落下,聲勢逼人。
常子健一驚,在紫虛的破口大罵之下,趕緊又把須彌神殿招出,方纔倖免於難。
紫虛沒好氣的說道:“爾腦子是不是白癡啊?倘若那海水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朕倒無所謂,倒是爾,一定會被壓成肉醬的。”
常子健聽他如此說,心不免不爽,便迴應道:“若是如此,我便撤了大殿,看看你讓不讓海水把我壓成肉醬。”
“好,算爾狠。”紫虛狠狠的瞪了常子健一眼,便欲回到神劍。但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沉默良久對着常子健說道:“爲了防止爾早早就死了,朕傳授你一項保命的絕技。此絕技放眼凡陸,沒有任何可以與之媲美的。”
常子健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烏鴉嘴”,見紫虛說的鄭重,便也不好嬉皮笑臉了。此時的他,跟紫虛就是一根弦上的螞蚱,紫虛會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但紫虛畢竟是關心自己,常子健也不好扳着臉了。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情不自禁的玩笑道:“不會是金蟬脫殼**吧?”
“放屁!”紫虛立刻被氣的七竅生煙,他惱火的說道:“什麼金蟬脫殼,那種低等生物如何跟朕相提並論?聽好了,朕要傳授給你的是絕世無雙的化功訣,即便是被仙法擊中,也能消化的神功。”
“連仙法都能消化?”常子健心底一奇,卻是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紫虛心底惱火,卻也不好繼續發作,何況他方纔確實有點說大了。這技能是他還未成仙前自創的,可以消化所有跟他同等級對手的功力。但是不是能笑話仙法,說實話,他心裡也是沒底。索性他便說道:“能吸收多少,還得看你自己的實力。”
常子健見果真如此,不免嗤以之鼻。紫虛終於爆發,喝道:“NND,換做別人,老子都懶得搭理。現在老子要教你**,你竟然還露出如此表情!”
聽紫虛終於不用“朕”自詡,不用“爾”稱呼自己,常子健不由笑道:“嘖嘖,這麼說話多夠味,非得拽那些聽着就刺耳的話。”
“要你管,你學不學?”紫虛不耐煩的說道。以常子健此時的修爲,雖然在凡陸已經算精英,但比之強的人數不勝數。即便是達到大乘,亦不能算舉世無雙,該死了還是得死。但如果學了他的**,便能將敵人的**化去,生存的機率也就大了。在機會來臨前,紫虛可不能讓常子健死了。
“學。”有送上門來的肥肉,焉有不要之理?
“好的,朕…NND,老子傳授你老子自創的紫虛化功訣,把口訣聽好了……”
紫虛一步一步的交給常子健,最後還用劍氣攻擊他,均被常子健一一化解,紫虛知道常子健學會了。他沒有想到,常子健的悟性竟然會這麼好,這令他心底生出一份擔憂,指不定要自己創造機會奪舍了。
學會了紫虛化功訣,常子健也就不在此逗留了。只不過這一次,他是先飛到了海水中,用真氣將海水隔離,方纔把須彌神殿收入丹田之內。常子健內視丹田,發現金丹之上,靜靜的懸浮着一座神殿。這神殿有靈氣輸出,跟金丹散發的真元結合在一起,彼此融匯,反倒是讓常子健的修爲進境提升不少。
這須彌神殿的仙氣固然沒多少,但仙氣畢竟是仙氣,可不是普通人間靈氣可以比擬的。看來,只要把這須彌神殿完全煉化,自己的實力未嘗不會提升一大截。想到此,常子健心底一喜,也沒對紫虛多說什麼,便將神識收回。
功力恢復,不亦樂乎。常子健沒有急着回門派,而是在大海、天空盡情暢遊。有了觀微之境,常子健再度觀海,心中的體會自然又是不同。他滿腔豪情,恨不得御劍千里,仗劍江湖,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但他知道,眼下還有一幢私事需要處理。是自己的,永遠都是自己的。
雖說自己對師門很失望,但現在,自己就要證明給師門看,自己行的。何況,當日之事,多半都是那個段紅雷在說話而已。而其他的長老,包括掌門,都沒有說太多。並且,掌門還給自己提供了一個機會,讓自己可以正名。
看了一會海,常子健轉身向着天譴峰走去。他用靈識對紫虛說道:“老龍,過會你可得老實一點。我山河劍派雖然比不得海外三大仙閣,但是卻亦有大乘期高手坐鎮。”
常子健此言,本是關心紫虛,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怎麼聽都彆扭。紫虛不由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憑藉老子的化功訣,還怕他個鳥大乘期高手?逼急了老子,化出圓形,平了你山河島也未必不可遏。”
常子健嗤以之鼻,懶得跟他爭執,卻也知道紫虛聽了自己的話,是往心裡去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在須彌神殿呆了多長時日,是不是錯過了武會?畢竟在常子健的意念中,他在須彌神殿呆了很久很久。於是,常子健走到一漁家,詢問了時間。
不多不少,常子健趕上武會開幕。
站在山河劍派的第一山門前,望着那高聳的上千階梯,常子健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胸口豪氣頓生,激動的說道:“山河劍派的諸位,還有段紅雷,今日便叫你們知道什麼叫天才!”
“我呸,還天才,真是樂死老子了。”紫虛因爲沒有事情做,打擊常子健便成了唯一了樂趣。畢竟以他的修爲,想提升也難,除非再度吸收仙氣,方有可能提升。
常子健心底雖然不滿,卻也懶得搭理他,大步上了階梯。以他此時的實力,大可以施展“飛天遁地山河步”,在幾個呼吸到達正山門。奈何,他還想再看看那些人醜陋的嘴臉,要隱藏實力,便一步一步的走上去了。
雖說是一步一步走,但常子健依然是運功了,若不是如此,走上去豈不是要到天黑?
中午,常子健來到正山門,守山的還是那兩名四代弟子。這兩名四代弟子,瞧見失蹤一週的常子健出現,無不露出驚異。但聯想到常子健只是一個廢物,卻又想出言諷刺。但是看到常子健雖然未刻意表達,卻依然是氣息內傳,氣質深邃,隱然一派大家風範,卻又令兩個人詫異不已。
常子健本不打算搭理他們,但聯想到當日之事,心底又覺得不說點什麼,真是過意不去。他也並未表露什麼不屑、驕傲自滿,只是淡淡的說道:“多日不見,兩位師侄過的可好?”說這話的時候,常子健暗自運功,將自己的氣排出。
果然,只見兩名四代弟子臉色一變,均是運功抵禦,卻不見成效,不由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常子健一發即收,也不過多停留,大步進入了正門,只留下兩個滿頭大汗,一臉驚異的四代弟子。
較之之前,同樣的路,此時走起來,雖然迎接自己的依然是那不屑與嘲笑的目光。但是常子健胸有成竹,彷彿渾然不覺,不亦樂乎。因爲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後悔,今日所表現,是多麼的可笑。
常子健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五大長老和掌門耳朵裡。只不過,常子健並非什麼大人物,他們也不會親自迎接。倒是白夜風,出門辦事與常子健碰了頭。白夜風雖說是五仙裡修爲最低的,但比之常子健,卻又強了不知道多少。他察覺到常子健的變化,不由心底一奇,多看了幾眼。
常子健對白夜風雖說沒有好感,卻也沒有惡感。何況,當日第一個表態的,便是白夜風這位師叔。他不由謙遜的點頭打招呼道:“弟子常子健,見過師叔。”
白夜風微微一笑,算是回禮,然後轉身離開了。白夜風對山河派的弟子,很少露出笑臉。他今天對着常子健笑了,讓常子健有了一種成就感。不僅如此,周圍的人的眼光,已經變成了驚訝之色。這時,紫虛說話了。
“不錯不錯,此人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爲,比你這個什麼狗屁山河劍派的別人強多了。嗯,在你這個狗屁師門,也就只有兩個人能跟他相提並論而已。”
紫虛的話是用靈識所言,所以並未被外人聽到。雖然對紫虛稱呼自己師門爲狗屁很不爽,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爲說了也沒用,紫虛這老龍肯定不予理會。但白夜風明明是師門修爲最弱的五仙,怎麼搖身一變,成了最強的?
想到此,常子健便問道:“我這師叔祖,修爲在什麼境界?”
“雖然比起老子還差得遠,但也有合體後期的實力了。根據老子剛纔的觀察,也只有坐在那邊大殿守衛的那個老傢伙,比他強了一個等級。至於別人,似乎後邊那座山有一個人,氣息內斂,估計跟老子實力差不多吧。”
聽完紫虛的話,常子健心神一震。他不由往白夜風消失的地方多看了幾眼,沒有想到,名震凡陸的山河五仙,最強的不是第一仙葉冷真人,而是第五仙夜風真人。至於紫虛所說的第一個人,自然就是掌門真人了,第二個,估摸着是後山那位神秘的曾師叔祖吧。
常子健不再多想,大步向着浩然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