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睛見常子健竟然不拔劍,不由更是惱火。不由出言譏諷道:“久聞常子健大名,但據我所之,你卻是被一隻尋常小妖打的殘廢了,顯然是徒有虛名。雖說不久前,你戰勝了劉龍,但相對於我,他還差得遠呢。雖說你名聲不小,但當心一會被我打的哭鼻子啊,哈哈哈!”
常子健聞言,不由心下冷笑,張嘴便罵了回去,他滿臉蔑笑的說道:“說的比唱的好聽,就憑你這娘們,根本就不配小爺我出劍。就憑這劍罡,看小爺我怎麼教訓你!”
“你找死!”說着,蕭晚睛跟常子健已經近身,蕭晚睛一招望月七劍的“月白之寒”攻向常子健。這是一步殺招,顯然蕭晚睛此時已經因爲憤怒衝頭,失去了理智,第一招便欲殺死常子健。這望月七劍,是雪月山莊的成名絕技,乃是月女真人自創。而這月白之寒,則是望月七劍中最詭異的殺招。
見蕭晚睛起了殺心,常子健當下也不留守,冷冷的喝道:“既然你無情,就休怪常某不義了。”他與蕭晚睛本就沒有什麼義字可言,此時說出來,也不過是客套話而已。說吧,常子健一招“地動山河”攻過去,卻是也動了殺念。地動山河在常子健施展而來,跟劉龍施展相比,完全就是高了不只一個檔次。
劉龍的地動山河,只是將真氣灌注到仙劍,然後致命一擊。但常子健的地動山河,卻頗得此招的精髓,一劍出,天地搖、山河動,僅僅是常子健所展現出來那鄙人的殺氣,已經足以令敵人心驚膽戰了。奈何,蕭晚睛卻也不是普通人,雖然驚訝於常子健的氣勢,卻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什麼傷害。何況,她惱火於常子健出言辱罵,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她,恨不得把常子健挫骨揚灰。但她卻忘了,到底是誰最先諷刺人的?
“砰”
劍罡與仙劍碰撞在一起,產生了一股激烈的氣流,橫掃整個擂臺。兩種招式相撞所產生的氣流,且是被兩個高手施展,餘威可是不減。若不是陳及時飛身而起,估計多少也會受到不輕的影響。他見常子健和蕭晚睛一上來就是拼命的打法,心裡多少有些隱隱擔憂。他看了一眼主席臺,卻發現長老和掌門並無異樣,所以他也不便多言。
如果說,地動山河的後招,便是那洶涌澎湃的氣勁,直衝五臟六腑。那它月白之寒的後勁,便是由真氣凝聚細小,鋪天蓋地的真氣萬箭穿心。好在常子健早些聽葉雲飛說起過此招的詭異,在跟蕭晚睛交手之後,立刻撤劍,飛退而出。但饒是如此,已經達到觀微期的他,依然看到無數細小的劍氣,飛射而來。
而那蕭晚睛的臉上,卻是已經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常子健看不慣,他又怎麼會被這點技能打敗呢?他冷哼一聲,體內浩然正氣訣運轉,澎湃真氣涌出,在常子健的控制下凝聚周身,形成一個半透明的銀白色圓罩,將常子健完全包裹。這便是山河劍派,號稱“銅牆鐵壁”的防禦法門,脫胎於浩然正氣訣的“浩然天罡”。
既然浩然天罡號稱銅牆鐵壁,對付蕭晚睛這點攻擊,卻是不在話下。除非是月女真人親自使用,否則是傷不了常子健的。蕭晚睛本以爲自己必勝,卻不了常子健突然使用了高級防禦仙訣,脫胎於浩然正氣的“浩然天罡”,不由臉色一變。不待招式用老,立刻飛身殺到,當真是得理不饒人。
常子健見狀,心底也是生出了真火,這女人忒的可惡,果真是如葉雲飛所言,過份刁蠻,不依不饒。本來,他常子健出手,還是留了幾分餘地的。但此時常子健拼出真火,自然也就不會再管什麼餘地不餘地了。常子健爆喝一聲,浩然天罡驟然擴散,便做了一道360席捲的罡風,向着四周席捲而去。
“呼”的一聲,那些細小的真氣被吹的灰飛煙滅,那蕭晚睛,亦是被常子健這突然一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實際上,卻是她不知道,原來浩然天罡還可以當作阻攔、攻擊敵人的技能。常子健含憤而發,威力自然是不小。蕭晚睛剛一接觸,就吃了小虧,不免心生驚訝,不敢輕敵了。
常子健,果然跟以前交手的人不一樣。但兩次出手,都被常子健一一化解,蕭晚睛心底憋屈,其怒火簡直是直上九重天了。艱難的化解了浩然天罡的餘勁,她眼中寒芒一閃,右手捏了一個劍訣,然後高聲道:“皓月萬萬尺,冰光寒冰魄,鋒芒不可摧,力挫來襲人——冰月御劍訣!”
瞧見蕭晚睛的動作,常子健便是心底一驚,待蕭晚睛口吐真言之後,常子健便心道不好。真沒想到,蕭晚睛竟然如此的歹毒,對付同門師兄弟,竟然會使用御劍訣這般威力十足的仙訣。倘若不是她的對手是常子健,估計第一個回合就只能痛苦九泉了。對於這般蛇蠍的婦人,常子健心底越發的厭惡,也更加的惱火。
但這御劍訣,常子健卻是不會,身上所負之劍術,更是無法與之匹敵。儘管論功力,常子健略勝一籌,但對手一旦施展御劍訣,其威力足以令比之強兩三個境界的人吃不消。倘若當初常子健會御劍訣,又怎麼會自曝丹田,一時之間淪爲廢人,受到別人的白眼呢?
因爲蕭晚睛施展的突然,主席臺上的諸位長老和掌門真人,阻攔已經是來不及。即便是陳超,想阻攔都是慢了一步。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耳邊響起了葉雲飛的真氣傳音。只聽葉雲飛說道:“抱元歸一,心若止水,靈臺空明,可意觀天地五湖四海,若聞暴戾,當藉助自然之威:茫茫深夜空,璀璨滿天星,光力亦無窮,助我降妖魔!”
前一段,是運氣法門,好讓常子健更容易感悟到自然之力,後一段便是御劍訣。所以常子健毫不猶豫的大聲唸了出來,剛剛唸完那四句話,腦子裡便蹦出一個詞。於是,常子健劍訣一引,大喝道:“夜落星辰訣!”
本來,蕭晚睛三代弟子,竟然可以使用御劍術,已經叫**跌眼鏡,同時爲常子健隱隱擔憂起來。可豈料,那常子健,竟然也使用了御劍術,而且是山河劍派三大御劍訣之一,比之那冰月御劍訣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這夜落星辰訣是山河劍派星落山不傳之絕技,是星落山的開山鼻祖白隕所創。因威力驚人,便在山河劍派建派之初,被列入三大劍訣之一了。
這常子健,果然是一個製造奇蹟的人,年紀輕輕,便可以使用如此高深的御劍訣。
在常子健使用“夜落星辰訣”的那一剎,主席臺上的白夜風眼中神光一閃。要知道,這夜落星辰訣可不是誰都能施展的,山河劍派數百年來,除了創始人白隕真人之外,直到今日,也不過有兩個人可以使用罷了。一個是白夜風,一個便是葉雲飛。
幾乎是與此同時,太虛真人低語道:“此子渾然天成,他日成就,必定不凡。”
擂臺之上,卻見那蕭晚睛,左手捏劍訣,仙劍懸浮在她的頭頂,劍身被銀白色寒芒所包裹,十分攝人,光芒奪目,似乎可與日月爭輝。而反觀常子健,其出竅的浩然神劍,卻是沒有這般聲勢,也僅僅是表面多了一層深藍色與銀白色交雜的流光而已。但就是這樸實的一劍,卻沒有人敢質疑它的威力。
雖說沒有堅持到最好,還是動用神劍了,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常子健不再多想,幾乎與蕭晚睛同時退了數米,然後一同大喝道:“去!”
噌噌。
一銀、一藍兩道劍光飛射而出,帶着鋪天蓋地的威勢,在山河動搖、天地變色的情況下,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御劍訣交手所產生的後勁餘力氣Lang,可不是先前月白之寒和地動山河可以比擬的。常子健施展御劍訣,已經抽乾了體內的真氣。若不是體內須彌神殿,有仙氣源源不斷的傳入其丹田,估計常子健早就被這氣Lang給吹飛了。而反觀蕭晚睛,其情況可就要差得多,她已經是花容失色,搖搖欲墜了。若不是陳超來到她的身邊,估計她的下半輩子,也只能跟牀打交道了。
蕭晚睛嘴角閃過一絲得色,至少常子健比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她看了一眼常子健,在如此浩大的氣Lang中凜然而立,不由心底一鬧,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出,仰頭便昏迷了過去。對於蕭晚睛的動作,常子健心底好笑,卻也不好表露出來。
兩大御劍訣撞擊的氣Lang,過了許久才平復,周圍已經是一片狼藉了。這時,主席臺上的白夜風,突然說道:“不論勝、敗,你都是星落山弟子。”
真不愧是惜字如金白夜風,說話果真是惜字如金啊。
這常子健,絕對是上天的一個易數,今後成就定然不同凡響。在場諸位,包括段紅雷,都動了收徒之心,卻不了被白夜風搶先了。但一來白夜風是小師弟,而來常子健確實用了星落山的鎮山御劍訣,以至於別人想爭搶,卻也是說不出口的。
常子健雖說有仙氣助養,但身體依然很是發虛。他望着白夜風,平靜的說道:“不論如何,三戰之約,弟子必定實現。”
“好男兒。”白夜風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葉雲飛來到常子健身邊,一拍常子健的肩膀道:“行了小子,別撐着了,偶爾享受一下大師兄的關懷,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聽葉雲飛說大師兄,常子健瞳孔放大,驚訝道:“葉老哥,你……”
葉雲飛微微一笑道:“何止是我,還有陳超,我們倆都是白夜風師父的弟子啊,也是他唯一的兩名弟子。不過,從今天起,就有三個啦。哈哈,我們三個命中註定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