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打架瘋子
“你有疑問就說,怪不得蕭將軍說你們讀書人愛藏話。(《界》xian??jie.me《說》網)”
餘杭亦『摸』『摸』臉,被看出來了。馮羅擺出副沒什麼不能談的架勢,餘杭亦琢磨着話該怎麼說。“你是什長,送我個雜役來看傷,又給我拿吃的,可是奉了蕭將軍的吩咐?”
要是讓大將軍聽見餘杭亦這麼想,大將軍定然會把蕭將軍給揍得鼻青臉腫。馮羅哈哈大笑,拍拍餘杭亦肩膀,親近道:“送你看傷是奉命,給你拿吃的,是我挺想交你這個朋友的。你不知道,上次我落入軍醫手裡,那是嗷嗷大叫啊,就差把我死去的爹孃給喊的從棺材裡爬出來。我佩服你,願意教你這個朋友。”
“我也想交什長這個朋友,夠爽快。”馮羅伸出手來,餘杭亦伸手拍過去。兩人相視而笑。人都說當兵的豪爽不拘小節,果然是,餘杭亦抿嘴,莫名其妙就多了個朋友。
“那還叫什麼什長,叫馮哥。”
馮羅走後,餘杭亦吃完粥,王伍長才趕回來。“皇宮裡好像來人了,好大一會沒讓出帳篷。快穿上,不然咱倆又得遲去。”
“皇宮裡來人,什麼人啊?”
“我聽見好像是什麼於大人,宣旨來的,也不清楚,反正前面是個官,後面有穿黃衣服的侍衛。那些人進的是咱們前面的帳篷,我就掀簾偷瞅了兩眼。”
宮裡宣旨肯定要進大將軍的營帳,莫非池清就住在他的附近?宣旨的餘大人,會是他父親麼?餘杭亦穿好裡衣,對王伍長言道:“我動了動,覺得身子確實不舒坦,今個的『操』練就不去了。”
王伍長:“不去也罷,今個的『操』練挪到西邊空地上了,光走過去你也吃不消。”大將軍的帳篷在轅門附近,自然不能教他們當着宮裡人的面『操』練。
餘杭亦等王伍長出去,就麻利的穿好衣服,往轅門而去。他就想偷偷看看,其實看了也不知該做些什麼,但是知道說不定來的人會是至親,還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眼。
看看出賣兒子的餘大人有沒有得勢後的喜悅,看看池清遇見自己的老丈人會是什麼表情。餘杭亦心裡嘲諷着,卻是半點不耽誤他想看到二人的期望。
不知道他在大喜之日出走之後,父親找的誰替他嫁到大將軍府。池清應該是沒有發現那是個假的,不然父親的官位不能坐的這般安穩。
池清好『色』,連他這個才見過幾面的人都下手調戲,後院還養了幾十個男女『色』人,任誰替他嫁過去,這輩子都算是毀了。
他悄悄出了帳篷,穿着鎧甲,挺胸擡頭的往轅門走。過來幾個巡邏兵:“要去哪裡,現在不能往轅門走,回帳篷裡去。”
“我是奉蕭將軍的吩咐辦事。”餘杭亦毫不畏懼的看向幾人。
幾個巡邏兵嘀咕:“這人穿的是大將軍的親兵衣裳,咱們的薛將軍跟蕭將軍不對脾氣,咱還是別管了,反正大將軍帳篷有親兵和宮裡的侍衛守着,也出不了事。”
“說的有理,別給薛將軍惹麻煩纔是。”
“得,你走吧。”
餘杭亦謝過,快步走回自己的帳篷,他伸着腦袋仔細觀察了一番。原來池清就在他斜前方住着,那裡他剛來的時候是沒有帳篷的,所以他才拐個彎,滾進了雜役帳篷。如果那時候池清的帳篷在,那麼……
池清的營帳已經被親兵和侍衛團團圍住,別說他想湊過去看,恐怕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其他書友正在看:女神合夥人最新章節。
等宣旨的人出來,能遠遠的拉牛牛香門第全文閱讀。
等了許久,想見的人沒出來,倒看見有親兵拉出嚴德來,二話不說,摁在地上,拿手臂粗的棍子就打。
很快,蕭恆就步履匆匆的趕來,在帳篷外替嚴德求情。嚴德捱了六七十棍,帳中才傳出吩咐讓助手。
這是鬧哪出?苦肉計?
餘杭亦伸着腦袋看的得意忘形,竟把半個腦袋都給『露』了出去,嚴德突然轉過頭看向他這邊,嚇的餘杭亦趕緊縮回腦袋。
“戰必勝?”蕭恆遲疑的聲音。
餘杭亦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蕭恆已經扶着嚴德進來。蕭恆不動聲『色』的打量帳篷裡面,見是雜役住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只要餘杭亦不是有心偷看,而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好奇心重些而已,不要緊,說幾句便可。
若是有心偷看,他手裡的匕首就要喂喂人血了。不管大將軍是否看上這個人,他都要保護好大將軍不受到任何人的暗算。
“嚴司階受傷了,怎麼不去找軍醫?屬下幫您把嚴司階扶過去。”餘杭亦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心虛的表現。
池清說過,在兵營裡,別瞧個個粗枝大葉的,其實裡面的爭鬥不比朝堂上少。而且,朝堂上殺人要編排理由,而兵營裡死個人再正常不過。
“我沒事,你怎麼不在軍醫那裡治傷,跑回來做什麼?”蕭恆已經放鬆戒備,嚴德仍是警惕的看着餘杭亦。
餘杭亦從容的說謊:“屬下底子弱,睡醒了就想過來進行白天的『操』練,不想,走過來卻沒見到人,反而處處戒嚴,屬下只好先回帳篷躲躲。”
嚴德見他鎧甲穿戴整齊,便也無話可說。
蕭恆吩咐他:“你去外面叫傔人擡個架子來。”
“我能走。”
“還逞強,有時候話說的多了,對大將軍對你都不好。”
餘杭亦見他二人爭辯不休也沒個結果,就想着先出去,說不定還能借着這個由頭,往大將軍的帳篷裡瞄上兩眼。
他的手剛碰到簾子,突然就有隻手從另一側掀簾進來,正正好打在他的眼上。餘杭亦眼前一黑,忙捂住眼睛。
“傷到你了,讓我瞧瞧。”
是池清的聲音。那說明,宮裡的人已經走了,要不然池清也不會過來。餘杭亦思及此處,甩開池清放在他身上的手,猛然衝出門去。
他跑出轅門,被守門士兵的長矛攔住。他看見塵土飛揚中駿馬離去的背影,看不到前面領頭的人是誰。
“戰必勝。”池清走過來喊。
餘杭亦還沉浸在沒有能看見父親一面,也說不上是悲是無奈是慶幸的複雜情緒中。對於池清的聲音,他只當聽不見。
“戰必勝。”
“戰必勝。”
“戰必勝。”池清又叫了三聲,扭頭鑽進了帳篷。嚴德由蕭恆扶着,一瘸一拐的跟了進去。
餘杭亦在轅門下,守門士兵的長矛前站了許久,耳邊不斷迴響池清的聲音。池清喊他“戰必勝”。對,他是戰必勝。
他是戰必勝,不是餘杭亦,過去的事他得忘了,惦記着又有什麼用,無非是難受王朝教父,其他書友正在看:都市桃花運。他割下過去,才能全身心投入到新生命中,才能痛痛快快按自己的心意活着。
等活出成果來,錦衣纔可還鄉,他才能找回那個叫餘杭亦的籠中鳥。
“嚴德,長記『性』了麼?我以爲咱們營裡數着傅凌毅的嘴上沒把門,不想,你也是個沒腦子的。”池清端起半涼的茶,一飲而盡。他的餘杭亦清醒了麼?
“屬下知錯。”嚴德要跪,被蕭恆扶住。
蕭恆問:“聖旨上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催我早日出發。”池清的手指無意識的敲在桌面上,泄『露』出他此刻的煩躁來。蕭恆二人都以爲他是爲聖旨上的事發愁,極盡所能的安慰。
直到馬銅進來。
池清擡起眼皮問:“他回去了”
“他去『操』練了。”
那就是懂他的意思。池清也不煩躁了,繼續問馬銅:“他算是遲去?”
“馮羅已經派去給左阜城打下手。”
池清揮手讓馬銅退下,鋪開聖旨開始同蕭恆二人談起大事裡。蕭恆他們都能看出來池清在馬銅進來前後的心情大不一樣,儘管池清一直板着臉。
“行程提前,後天走。”後天,餘杭亦的傷應該能好的差不度。池清納悶,餘杭亦身上帶傷,怎麼就跟沒受傷似的,又與他查出來的不符。
蕭恆擔憂道:“這次選的親兵恐怕不足以保護您。”
“大將軍就帶幾個武將走,皇帝又能怎麼樣。”嚴德拱手:“請大將軍允許屬下跟隨。”
“好,嚴德跟我走,蕭恆你去準備準備,親兵的鎧甲兵器要最好的,戰車不要了,選三十輕騎兵跟着。”
“是,屬下這就去辦。”
蕭恆走之後,嚴德扶着腰還賴在帳中。他仰着頭問:“屬下瞧這個戰必勝很有幾分眼熟。大將軍待他如此之好,他到底是何人?”
“你瞧他眼熟。”池清走過去:“想想,小時候,有沒有個打架瘋子,常常因爲我們一句話,就鬧着要跟我們同歸於盡的。”
“那個是……”嚴德繃緊臉,看向帳外:“那,剛纔來宣旨的那個,不就是……那他不就是您的……”
池清擡手,止住嚴德的話。“是,不過他現在是戰必勝。我也希望他是戰必勝,能毫無負累的跟我一起保家衛國,守土開疆。”他若是餘杭亦,就只能待在他的後院。
“您與他相認了麼?”奇怪,新夫人不應該待在大將軍府。嚴德忽然恍悟,難怪,大將軍把心心念唸的人娶回府,卻連洞房都不肯入。
池清無奈:“他在恨我,恨我要娶他作男妻。”
“將軍?”
“無妨,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是對不住餘杭亦,可我能好好待戰必勝。”
還算是昨天的二更吧~╭(╯3╰)╮
要睡了,眼皮子打架~(*^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