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血咬牙不吭一聲,司馬雋說:“呵呵,你還真是條硬漢,犟着不開口,是不是?我有辦法撬開你的嘴!”
“你看看我帶進來的這個人是誰?”來人正是紅葉。司馬雋說:“你要是不說,她就死!”
“呵呵!”殘血大笑,道:“我要是說了,還是一樣是死!”
雖是如此,殘血話中已經有些鬆動,司馬雋立刻順竿往上爬,他說:“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你就算告訴我,確實也纔是死路一條,可是她不必死,這是我以我小郡王的身份和人格向你作擔保承諾下來的!”
殘血低頭不語,紅葉被塞住的嘴裡嗚嗚出聲,她拼命搖頭。“你願意相信,你就相信,你要是不願意相信,她就必定得死!”司馬雋厲聲喝道。
“嗯,有意思!”房頂上揭開兩片瓦,觀察審訊室裡情境的一個神秘黑衣人心中暗想:“救不救呢!”
心念動處,人已從屋頂進入室內,翩然而下,只見他右手一揚,整個室內煙霧繚繞,等到司馬雋反應過來,眼能視物的時候,紅葉和殘血兩人都已經消失了,此時再喊人去追,已是枉然,司馬雋頓足不已。
此時郊外一處空地裡,黑衣人將救下的殘血和紅葉,帶出城外,他對兩人說:“你二人於時求人不如求己,只能在京城外自行避一段時間,你們原先所在的地方已經不能再回去了,小郡王肯定在四處緝拿你們。即使是現在一無是處一無所長的自己,也比求別人好,因爲現在求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本尊!”
“這樣一場混亂的局面裡,沒有人能夠倖免,通常做法都已經不管用了,你們每一個人,自求多福,自尋出路,自想辦法,纔有可能,逃出生天,如今這一片京畿重地,早已經成爲一片死地!”
“龍脈枯竭,風水逆相,天下大變,唯爾等一干人等,有可能逃出這一片死境,別開生面,話已至此,就此別過!”神秘黑衣人一縱而逝,紅葉和殘血覺得此人很不簡單,話裡有話,似乎暗藏玄機,又統觀全局,正想要多問幾句,斯人已遠,兩人心中暗自凜然,江湖中如此輕功和手段之人,屈指可數,而此人到底是誰,卻無從稽考。
“誒!”兩人同時嘆一口氣,他們夜探郡王府並沒有爭得大將軍的同意,確切點說,本是殘血一人的擅自行動,只是紅葉有所察覺,才尾隨其後,還沒來得及找到殘血,就被司馬雋佈下的暗哨捉拿,來要挾被刑求的殘血。
此時將軍府也正如黑衣人所說,是暫時回不去了,在這麼敏感的時刻,不能再給大將軍帶來任何的麻煩,接下來何去何從,兩人真得只能自謀生路了。
且說這邊將軍府裡,天色漸明,夙璃在北宮鵠懷裡醒來,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就依舊窩在北宮鵠懷裡,兩人仍然在未滅的燭光下相互依偎着,北宮鵠由衷的對夙璃說:“我怎麼可能對你沒有感情,要是沒有感情,我會這樣兜兜轉轉,還是一再的回到你身邊嗎?”
“那你肯對我說你愛我嗎?!”夙璃激動的差點從北宮鵠懷裡驚跳起來,可是北宮鵠用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把夙璃箍在自己懷裡,夙璃動彈不得,她神色黯然的說:“算了,也就請不要再說你愛我了,反正我已經分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