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徒雋要求的卻不僅僅是皇位之爭,他還要爲北宮鵠爭奪走夙璃,而一雪前恥辱。
最後抉擇的時間到了,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最終的決定,自己要站在哪一方,人在情場上還是戰場上。
在皇宮中,衆人濟濟一堂,沒想到決鬥開始之前,殘血也站了出來,他要求參加這一場決鬥,爲了夙璃。
北宮鵠對殘血說:“我都不希望在碰見你,更不想視你爲敵手。你我長久以來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在生活中成爲彼此的密友,可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主子和奴僕之間的等級關係,並不在於我看不起你,而僅僅是出於我沒辦法把我自己放在眼裡。”
北宮鵠的出生甚至比私生子還要糟糕,無論在長生族人,還是在皇族那裡,他都只是一個虛妄的零,沒有人重視過他。
而當真正珍惜北宮鵠的人來到我身邊的時候,他又早已經不知道怎麼跟人交往了:在他的一生中,要麼成爲有價值的藥、要麼就死。
“你對我是不同的,我心裡知道,即使在你與夙璃交往的那一段時間裡,我也並沒有恨你,我只是很羨慕你。”殘血對北宮鵠這麼說感到很吃驚。
殘血比北宮鵠更有身體條件和夙璃在一起,即使殘血曾經變成了鋼鐵之身,後來又爲了夙璃、破壞了他自己的容貌,變成暗衛。
“我依舊很羨慕你,你至少有這副身體,可以爲你愛的人去付出和犧牲,如果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北宮鵠說到這裡,幾欲垂淚。
真正一無所有的人,是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擺在面前的時候,北宮鵠卻不知道這到底意味着什麼,只要感受到人與人之間鮮活的活力,他以往積壓下來的沉滯和疲累,立刻就翻涌了上來。
疼痛隨即將北宮鵠快速淹沒,他不帶什麼都說不上來,他連要做出及時反應,都已經實在太累了,甚至連每一口呼吸都帶着劇痛。
“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說這些只會突然使你我更加傷悲,現在的局面,哪裡容得下在這裡談你我之間的感受?”殘血決絕的回答道。
北宮鵠緩緩的說:“如果不是現在這個局面,在場的每一個人會願意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嗎?我真的能夠談到現在這樣一個地步嗎?皇位是什麼?皇位是每個人都想要,然而一旦真的獲得了它,就只會成爲它的附庸,再也無從擺脫。”
這番話連司徒雋聞之都臉色爲之一變,在場每個人都知道,這是真的。
皇太后最終發言了:“你們誰願意要皇位,就上吧,我已經無法擺脫它,可是你可以跟我爭奪它,讓我們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讓我們在最終的決鬥中間,看一看我們到底是勇敢還是愚蠢,又或者是兩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