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民敬仰的大海之子,你的父王已經病入膏肓,你的鮮血會成爲我統治之時的聖物,我的手下會用最體面的方式讓你安靜的離開人世,我會取代你的位置。”
甘將聽完翻譯過來的傳音貝中的內容,發覺這件事情涉及到鮫人族內部的鬥爭,現在青州城已經陷入到破城的境地,收存好這件傳音貝,離開前吩咐看守的衛兵好吃好喝相待他們。
院中安靜至極,甘將走在院中,迎面走來兩人,皆是身穿鎧甲,手握腰上刀柄,不是別人,正是青州的統兵將軍國辰和他的衛兵,他一臉嚴肅盯着甘將,“他孃的,你揹着老子做什麼呢?甘將,這裡是青州,是我的地盤,你做什麼難道不應該知會我一聲嗎?”
見到國辰如此生氣又見到他身旁的衛兵面部表情,甘將大致明白了,只得如實相告:“國辰將軍,我自作主張調查此事,實在是不妥,可青州城大戰在即,我如何能讓此事分了你的心,所以只好暗中調查了一番,得知這件事情事關鮫人族王位之事,事關重大,正要前往尋你,沒想到你已經過來了,甘將有罪,請將軍責罰。”
聽到甘將這麼說,國辰陰沉的臉色好了些許,一揮手,“行了,他孃的,我早就知道你小子調查這件事情了,無妨,說說看,你方纔去牢中問到什麼了?”
甘將一五一十將事情告訴了國辰,見到他臉色再次凝重,說完便閉口不言,良久後,國辰開口問道:“不知道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將軍,鮫人與周國素來沒有交往,兩族人互相不侵犯,這件事情恐怕還得看聖君的意見了,如今是青州城大戰在即,這件事情恐怕還是得放一放。”
國辰抓着鬍鬚皺着眉,一咬牙,“他孃的,行,就先放一放,諒他們也不能怎麼,對了,快速速與我前往城門處,有要事相商,這次找你來正是爲了此事。”
見到甘將詫異的神情,國辰放聲大笑,拉着他快步走出了關押犯人的院子,二人上馬快馬加鞭來到了城門,此時城外的元軍已經是集結了黑壓壓的一片,數萬人的軍隊都在等待着一聲令下。
“他孃的,看來二十八神將來的差不多了,潘玉堯這老傢伙極其難以對付,賢弟覺得我們此時應該怎麼辦,我們的援軍本應該在前幾日到達,幾日過去,杳無音信,真是急死我了,青州要是失守,後方的益州、幷州可就危險了。”
國辰滿面愁容觀望着敵軍大營方向,甘將思索了很久,默不作聲,眼瞅着太陽就要下山,元軍的進攻號角即將吹響,到了那時恐怕青州城危矣。
就在這時,二人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報!二位將軍,方纔南城門衝進來一位傳信兵,現在正在府中等候,這是書信,將軍。”
國辰一臉驚訝接過書信,“他孃的,這小子是怎麼衝破元軍的包圍圈的,我看看信上寫的是什麼......”
打開了書信,甘將注意到他臉上的神情舒緩,並未有很大的變化,讀罷書信,國辰撕碎了信件,“幷州遭受到了瀛氏人的襲擊,他們開來了數百艘戰船,正在海岸邊安營紮寨,我們的援軍已經支援去了幷州,現在青州沒有援軍了,只能靠我們自己。”
甘將聽後默默點頭,隨即心生一計,猛然轉頭看向身後的城中,此時的街上人影稀少,許多百姓都已經聞到了大戰前的味道,躲到了家中,這不正是一個絕佳的時機嗎,他將自己的想法輕聲告訴了國辰將軍。
熟讀兵書的國辰一皺眉,“這能行嗎?他孃的,你小子膽子比我還大,我這青州城就交給你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青州城的命運可是把握在你的手上了。”
甘將笑着抱拳行禮,“多謝將軍信任,接下來你要讓整座城中的士兵先去幹一件事情,通知百姓們,緊閉門窗,裝上門板窗戶板,以防弓箭誤傷。”
國辰望向身旁的不動的衛兵,踢了他一腳,“你小子怎麼回事,沒聽見甘將軍發令嗎?他孃的,真是死腦筋,快去安排下去,讓士兵通知到位。”
衛兵委屈地行了個禮,身影快速地走下城牆,隨即空曠的街道上響起了多匹馬的馬蹄聲,由近及遠,漸漸消失在了城中。
青州城是周國第二大的城池,除了皇帝住的京都便是這裡最大,外城包裹着內城,形成了很多屏障,百姓的街道修的是錯落有致,巷子四通八達,街道寬敞,可容四輛馬車齊驅,甘將觀看了許久,拿起身旁的一支羽箭在地上畫着,多時,站起身,望着一臉疑惑的國辰,“將軍可是看明白了我剛纔所畫的圖?”
國辰搖頭,他哪裡知道甘將所畫的是什麼,起初還能有所明白,越往後越是糊塗,比比劃劃繁雜,實在是令自己有些頭痛,於是問道:“你說說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孃的,真是爲難我了,完全看不懂了。”
甘將抓着羽箭的尾部,藉此當作了一根木棍,指着一處說道:“最開始畫的正是九宮八卦加之結合奇門遁甲之術便形成了此圖,我們用奇門遁甲之術破敵,完全不用擔心兵力的問題,現在將軍可明白了嗎?”
國辰抓着鬍鬚咧嘴大笑,“好小子,好小子,他孃的,你可真是個人才,奇門遁甲之術都會,今晚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用他破敵。”
正在二人說話之時,上官的身影出現在了二人眼前,“我方纔收到了軍雁傳書,聖上下旨,命我們撤出青州,帶領軍隊撤回京都,再做定奪。”
“什麼!撤回去?”國辰抓着鬍鬚,滿臉通紅,“現在讓我們撤,從哪裡撤?”
上官嘆息着遞上了軍雁傳書的信紙,國辰望了一眼甘將,苦笑着說:“想想從哪裡撤走,現在青州城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甘將讀完了信件,想起了適才發生的事情,“將軍,可否問問方纔送來信件的那位傳信兵是怎麼衝進來的,他能單騎闖過元軍的包圍圈,說明我們就有撤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