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姐,你好。”初一見面,王天成並沒有絲毫的猴急,作爲縱意花海的老手,按照他的話說,早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了。
滾牀單固然重要,但高品質的前戲纔是他這種“上等人”所追求的。
王天成很歐美範的行了個紳士禮,彎腰間自然沒有看到面前那個女人眼中閃過的一抹厭惡。
對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男人雖然充滿了厭惡,曾夢卻不得不強顏歡笑,虛以委蛇。只因爲,這個人,她惹不起。
不僅是她,就算是背後將其捧上天的公司也惹不起。不然的話,也不會強制讓自己答應今天晚上的這場派對了。
曾夢的年齡並不大,真正算起來,她還不過是名剛剛步入大學校園的學生。
因爲偶然的機會,被現在的經紀公司發掘,並依靠金錢的攻勢,最終讓曾夢打消了一切顧慮,簽入名下。
模特圈的混亂跟骯髒,在互聯網發達的現在,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近乎已經跟“外圍”劃上等號了。
好在,對於曾夢來說,因爲外形太過優秀的緣故,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一直被公司雪藏,進行最爲系統的培訓後,直到最近才爲其量身打造了一系列的包裝方案,以期一炮而紅。
這樣的待遇,即便是同一公司內,也不知惹了多少模特們的羨慕嫉妒。
不過,曾夢雖然同樣也有着普通女孩子的虛榮心,但還沒真的到胸大無腦的地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玉女形象,不過是公司特意營造出來的罷了。
公司的運作無疑是成功的,短短的時間,在圈內,玉女、純天然就已經成爲曾夢身上的標籤,也在無形中提升了她的身價,對於還不算真正出道的她來說,近乎到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地步。所欠缺的就是……一場炒作或者是某個知名人士的力捧。兩者得其一,就足以讓她在事業剛一起步,就能獲得最大的關注,而有了關注,到時不管是走模特圈還是演藝圈,都將事半功倍。
而眼前,這場遊艇的私人派對,無疑就是最佳的契機,也是她成名前付出代價的時刻。
王天成,並沒什麼了不起。真正了不起的是他的父親——王少龍,那是個在整個都能列入前三的頂級富豪。
蒙蔭父輩,含着金鑰匙降生的王天成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備受關注的富二代,因爲其好玩的個性,一舉一動更是吸引着娛樂圈的注意。
曾夢不難想象,待得今晚自己走出這個房間,走下這艘遊艇後,明天的娛樂新聞中,必然會出現某些極爲“稱職”狗仔的偷拍照。自此,自己也會被冠以王少女友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公衆的面前,成爲討論的話題人物。
當然,對於這個“事實”,絲路公司必然會出來闢謠的,可另一方面,針對自己的一些列宣傳運作也會接連啓動。通過真人秀、綜藝節目,短時間內極大的增加自己的曝光度,再往後……或許,在某個電影節的紅毯上會出現自己的身影,又或者充當某部偶像劇的重要角色。
身在染缸,曾夢對自己圈子裡的一些營銷運作手段,雖算不得知微見著,但也能娓娓道來。
“王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我能有幸參加今天的派對,還要感謝王先生的邀請呢。”曾夢強忍着心中的排斥,卻不得不施展一年多來培訓出的精湛演技,一副感激涕零的說道。條件反射使然,美眸之中已經含上了一抹嫵媚的春意,看得王天成心癢難耐,彷彿被幾隻小貓撓了一般。
“實在抱歉,外面有幾個哥們還等着我喝酒呢,就不陪兩位了。”一旁的鄭少倫極很是機靈,深知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再呆下去就有些過了,當即向兩人告了一聲罪,便轉身離開。
鄭少倫一走,曾夢立時變得有些侷促起來,雖然她早已知今天晚上難逃一劫,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難以釋懷。
相比之下,王天成不愧是情場高手,幾番手段後,便越發的如魚得水,尤其了幾杯紅酒下肚,他的手便很自然的搭在了曾夢的腰間,並且在半哄半逼下,與美人並肩坐到了那大牀的牀邊。
“曾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感受到手掌中嬌軀的略微掙扎,王天成心知火候還差了一些,倒沒有絲毫的灰心,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便準備拿出殺手鐗了。
因爲喝了幾杯紅酒,加上王天成應接不暇的小手段,讓曾夢的體溫已經漸漸的升高,俏麗的臉頰微紅,白皙的粉頸上更是滲出了一層晶瑩的汗珠。
心煩意亂下,對於王天成的話,幾乎是習慣性的點頭默許。
“是這樣的,我最近準備投資一部大製作的電影,現在劇組已經組建完畢,不過卻獨獨缺了一個女主角,所以….”王天成沒有將話說完,因爲他深知,模棱兩可間又帶着某種暗示,對這些女人來說才更加的有效。
自我腦補的想象力,足以給王天成帶來超乎想象的回報。
話音剛落,王天成嘴角便微不可查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王天成自然有資格得意,往常泡妞,還真沒有幾個能逃過他這番誘惑的。此時身邊的這個漂亮女人,雖然足夠優秀,而且從她今晚略顯僵硬的表現看,顯然是還沒有被過分開採的鮮花,可只要她置身娛樂圈,就絕對難以抵擋成星的誘惑。
看來今天晚上是真的賺到了。
可以預見,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身旁的這個女人就會主動的投懷送抱了。
叮咚!!!
門鈴清脆的響聲,打斷了王天成的良好的自我感覺。
大好的心情,立即被破壞殆盡。
王天成恨恨的向着房門望了一眼,強忍住心頭的氣急敗壞,可他卻深知,因爲這聲門鈴,自己剛纔所營造出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若是再繼續下去,就有些強求了,而這顯然不是他所希望的。
“該死的鄭少倫。”王天成怒罵了一聲,卻不得不向着房門走去。
雖然他看不到門外是何人敲門,但整個遊艇上的人,除了鄭少倫,沒有人敢到這裡來。
“又有什麼事……”若不是怕在美女面前失態,王天成甚至恨不得狠狠的踹上來人一腳了,只是話音未落,整個人卻愣住了。
打開的房門外,所站着的哪裡是鄭少倫,而是一個衣着古怪,但身材卻格外高挑,面容更是清秀的讓人心顫的短髮美女。
如果將房內的曾夢比喻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那麼眼前的則是清冷俏麗的百合,雖各有特色,可若是仔細的對比一番,王天成以他閱女無數的眼光看,還是這門外的女人略勝了半籌。
“呃……美女,你找誰?”
美色在前,王天成原本興師問罪的嘴臉瞬間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只可惜,報答他的卻是一個飛速砸來的拳頭。
王天成只覺得自己單薄的身體彷彿撞上了疾馳的火車一般,鮮血紛飛中,那張原本就不帥氣的臉卻是再看不得了,鼻樑塌陷,兩顆門牙更是不翼而飛,至於他整個人則被砸飛了出去,不等落地便暈厥了。
“啊!!!”
突然而至的血腥一幕,嚇得牀頭的曾夢禁不住尖叫起來。
“給我閉嘴。”門口傳來一聲厲喝,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不知爲什麼,曾夢聽到這個聲音,聲帶彷彿被剪斷了一般,任她大張着嘴,卻再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莫名的驚恐之下,讓她只覺得胯下一溼,竟然有些失禁了。
來人,有一男一女,女子在前,男子在後,兩人看上去都略顯狼狽,尤其是前面的女子,更是滿臉的疲憊。
“擺脫掉了麼?”待兩人走入房間後,走在前面的女人當先開口,顯然不是對曾夢說的。
“暫時吧。不過如果不能儘快將你體內的東西取出來,想必他們應該很快就追過來了。尼瑪的,竟然連戰鬥機都出動了,難道他們就不怕引起平民的恐慌麼?”身後的男子滿嘴的苦澀。
“呵呵,恐慌麼?”女人不屑一顧的笑了笑,“他們想要封口,方法不要太多。事後,再歸結到反恐演習上,就算在互聯網如此發達的現在,封鎖消息對他們來說,也是太容易不過了。”
“呵呵。”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現在就先把你體內的東西取出來吧。”
……
這突然闖進來的男女自然就是展白還有他的“俘虜”柳嫣了。
兩人剛剛逃過了一系列的追殺,慌不擇路下才發現已經置身於海面,最終落到了這艘私人遊艇之上。
之前,王天成感受到的劇烈椅,就是兩人落地之時,柳嫣沒有控制好力度所至。
短短的時間,憑他們兩人很容易就收拾了甲板上那羣放縱於音樂美酒的男女,最終尋到了這裡,卻沒有想到,在這頗爲隱秘的房間內,竟然還有一對野鴛鴦。
至於僕一見面,柳嫣爲何會將王天成打暈,完全是因爲不爽他那對不老實的眼睛的緣故。
現在的柳嫣,在清醒過來,並下定決心爲自己活命之後,她就已經斬斷了自己的一切過往。
別說打傷一個人,若是不爽,殺了又如何。
不得不說,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在改變了她人生的同時,也極大的改變了她的心性。
“這個女人怎麼辦?”柳嫣指了指坐在牀頭之上,因爲恐懼而瑟瑟發抖甚至生不出一絲力氣的曾夢問道。
“長相倒是不錯,殺了有些可惜了。”展白玩味的嘆息一聲,卻是將決定權交給了柳嫣,也算是變向的考察一下她的心性吧。
展白雖然已經認可了柳嫣的實力,並且對她也有了一番打算,可在真正實施之前,自然還是要做一些考察的。
心性同樣也是一方面。
展白不需要一個懦弱的手下,同時也不需要一個冷血的動物。
“算了,還是把她打暈吧。”柳嫣並沒有太多的猶豫,便做出了決定。
“你來吧,我的力量還沒有辦法熟練的掌握,若是一個不小心,弄死了她,只怕你又要怪我了。”
對於柳嫣的決定,展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姑娘,不好意思,這兩天怕是要委屈你一下了。”展白臉上雖然掛着微笑,卻看不出一絲的歉意,兩步間便走到了曾夢的面前。
“做個好夢。”
話音剛落,手掌已經輕輕的按在了曾夢光潔的額頭之上。
只是,良久之後,曾夢依舊是滿臉驚恐之狀……
“怎麼,難道你還懂得憐香惜玉?”身後傳來柳嫣的冷哼之聲。
“我一直都是憐香惜玉的好不好。”展白撇了撇嘴,卻是收回了手掌,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放射出一絲的真元,“現在整條船上,就只有她還清醒着,或許用不了多久,咱們會用到她呢?”
“隨便吧。不過,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說話間,柳嫣的臉上瞬間便已大汗淋漓。
眼見如此,展白哪裡還顧得上曾夢,張望了一番整個房間,發現佔據空間最大的赫然是那張醒目的大牀,於是想都沒想一把拉過柳嫣,便竄到了大牀的中央。
“實在抱歉,姑娘,恐怕你要先讓個地方了。”展白生怕一會自己動作起來,會傷害了牀頭的那個女人,說話間,長袖輕揮,便將其卷下了牀頭,送到了旁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
做完這一切,展白便將全部的心神放在了柳嫣的身上。
一段時間過去,此時柳嫣體內那股奇異的力量再一次溢滿了全身,若是再不想辦法控制,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將她撐爆了。
當然,麻煩還不止如此,在柳嫣的體內,還有一個多出來的小東西,正是因爲它,在過去的數個小時內,兩人不知遭來了多少次的追殺。
一個轉身間,展白便已經盤腿坐在了大牀的中央,同時雙手虛空一引,柳嫣同樣姿勢的坐了下來。
兩人相向而坐後,展白閃電般伸出一指,點在柳嫣的眉心之上。
下一刻,整條手臂便散發出一層層青色的熒光,如同涓涓溪流般注入進柳嫣的腦中。
整個過程中,柳嫣一直都大睜着眼睛,直到此時,感覺到一股清亮的氣息自眉心處流入腦海,大大的緩解了她腫脹的痛楚。
“怎麼樣,我……我還有救麼?”精神稍一放鬆,柳嫣這纔有暇開口。
展白並不回答,但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神色卻是變得凝重起來。
這一變化,柳嫣如何看不到,心田一沉。
“別哭喪着臉,保持平靜的心情。”展白終於開口,不無嚴厲的輕喝道。
“可……”
“沒有可是,我只是覺得有些麻煩,可從未說治不了。”展白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聽到如此,柳嫣精神不由的一陣,急忙平靜下來。
整個房間陷入良久的沉寂之中。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終於,展白再次開口,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止。
“我……有的選麼?”柳嫣苦笑一聲。
“呃……也對。那你想先聽哪一個?”展白一愣,知道是自己表達錯了。
“好消息吧。”
“我可以救你。”展白迴歸平靜道。
“確實是好消息。”聽到這,柳嫣不禁鬆了口氣,“那壞消息呢?”
“你要付出一些代價。”展白深深的望了柳嫣一眼,嘆息道。
“什麼代價?”
“我身邊缺一執劍婢女,簡稱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