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柳嫣體內的紫府奴印,之所以讓展白跟隱兒聯手到束手無策,原因很簡單,力量不匹配。
展白是玄修,成就青府後,玄力轉化爲真元。而隱兒是玄、妖雙修,因爲特殊的原因,同樣的提早凝結了紫府,而力量也是轉化爲了真元。
雖同是真元,兩者卻完全不同。
畢竟真元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因人而異,所釋放出的力量,也是詫異極大。
可是即便這樣,兩人的真元還是有跡可循,但柳嫣紫府內釋放的力量就完全不同了。
作爲荒古時期的一代大巫,其對力量的領悟,根本不是現在的展白跟隱兒所能理解的。
找不出這力量的本質,就無法模擬出控制的鑰匙。
之前,展白找隱兒幫助,雖是讓她幫自己聯手壓制柳嫣的紫府,可爲的還是能夠在這個前提下化解奴印,鳩佔鵲巢,烙上展白的印記。
可現在,既然沒有辦法化解奴印,壓制紫府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大人……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或許是出於職業性的敏感,展白突然改變的態度,讓曾夢察覺到了什麼。
“呵,倒沒什麼。”展白搖了搖頭,並非隱瞞曾夢,只是覺得告訴她也是無濟於事。
“哦。”曾夢很是乖巧的沒再多問。
“裡面那些人,現在還在鬧麼?”展白目光瞥了眼不遠處的那道房門。
“還算好吧,畢竟關的時間有些長了,有些煩躁也是必不可少的。”曾夢說話間俏臉微微一紅。
這些天來,她也算是當了回牢頭,負責定時的往裡面送些食物飲水。可也正是因爲如此,讓她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別看她說的很輕鬆的樣子,可這幾天來,裡面所發生的事情,真正算起來,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堪入目。
長時間的關押在密閉空間內,對於那些從小都沒有吃過苦頭的少爺小姐們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意志力早就消磨殆盡後,絕望中總是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以他們的膽量雖不至於做傷天害理之事,但自暴自棄的放縱下,卻是已經連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展白察覺到曾夢一閃而逝的不自然,微微有些奇怪,情殤劍眸當即發動。
區區一堵平凡的牆壁哪裡能遮擋他的目光。
“我擦!!!”待看到那臥室內發生的一切時,饒是展白也是禁不住爆了粗口,差點沒有污瞎了眼睛。
一男對一女,兩男對一女,甚至一男對一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羣……交!!!!
“咳咳……”枉費活了近百年,這樣的西洋景還真的是第一次得見,讓展白都不禁感覺面目發燒。
“那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不敢再看下去,展白急忙轉換話題。
“感覺?”曾夢自然不知道展白已經看透了屋內的一切,細細咀嚼着展白的話語,良久才反應過來,“好像……沒什麼感覺。”
“沒感覺就好。你現在畢竟是肉體凡胎,太過脆弱了,僕一接受種劍之術,若是控制不好的話,很容易功虧於潰,到時麻煩就大了。”展白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有些話,他並沒有告訴曾夢,而且還是故意隱瞞了下來。
從一開始,展白就從未想要將曾夢打造成戰鬥人員,所以在之前種劍之時,就用了某種特別的辦法。
尋常的種劍,是以劍養人。可在曾夢的身上,卻反其道而行之,是以人養劍。
如此一來,待得日後,曾夢也不會比現在強上多少,她所吸收的鴻蒙之氣將全部化作養料,供給於其體內的飛劍。
這更像是一種寄生的關係,其體內的飛劍會越來越強,卻並不會爲其所用。至於曾夢本人,並不會從中受益,頂多就是會延緩衰老,身體機能會隨着飛劍的提升而提升,僅此而已。
至於那飛劍受誰控制,自然就是展白了。當然,若是日後曾夢受到生命危險,那飛劍倒是會自動的護主,這便是應有之意了。
“公子……我能知道,咱們什麼時候離開麼?”稍許的沉默後,曾夢略有些忐忑的問道。
“大概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吧。”展白想都沒想的回道,但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你想見家人最後一面麼?”
“還望公子……成全。”曾夢面色悽苦,噌的就跪在了展白的面前。
當初展白拒絕安置她的家人,雖給出了充足而合理的理由,可作爲人子,曾夢又如何能夠釋懷,雖然不敢怨恨展白,但心底卻還是留下了難以消除的內疚。
“徒增惆悵罷了,你這又是何苦?”展白嘆息一聲,眼中流露出複雜之色,深深看了曾夢一眼。
“還望公子成全。”曾夢垂涎欲泣,滿是楚憐。
“還記得那天我跟你說過的話麼,從你做出選擇的那刻起,你與他們已然沒有任何關係了。”展白卻是狠下心來,冷聲說完,轉過身去就欲離開。
“公子……”曾夢不斷的哀求,已到了絕望之際,可惜展白依舊不爲所動。
哐當!!!
就在展白最終離開,卻有一物落到了曾夢的面前,赫然是一個平板電腦。
“哈嘍,夢夢。我的乖女兒,你猜我跟你爸爸現在在哪?哈哈,看到我們身後了麼,埃菲爾鐵塔。不錯,我們現在就在巴黎。”
“老太婆,你說完了沒有,讓我跟女兒說兩句。咳咳……夢夢,我是爸爸。你這孩子,哎……爸爸雖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又是給我們老兩口移民,又是買房子,甚至還專門請了一些保鏢……爸爸雖只是個普通的老師,但不是老糊塗。知道你現在的職業肯定非常特殊,之所以如此安排,想必是怕被人報復……哎,算了。其他的話,爸爸就不說了。你放心好了,既然國家選中了你,你就好好工作,不用替我們擔心。若是有時間的話……就來看看我們吧。”
……
望着平板電腦內父母的音容相貌,曾夢再一次的淚流滿面,除了離別的傷感外,更多的則是感激。
……
“真不知道該說你眼光好,還是運氣好。隨便找個女人,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能量。”展白不自覺中又走到了平日裡看日出的那塊礁石之上。
不出所料,隱兒此時也安靜的坐在那裡,欣賞海景。
“咯咯,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被我看中呢。”隱兒似乎知道展白話中所指,不無自得道。
“家世顯赫,黑白通吃,人又長得還不錯,更讓人無語的是,作爲女人,竟然對你迷戀如此,哎……”展白羨慕的已經說不下去了。
“咯咯,要不要把慧真介紹給你?”隱兒眼睛一眯,似笑非笑道,“傳世集團的最大股東,身家百億,海外更是資助了一支百人的僱傭兵團,自身又是享譽歐美的名媛,最主要的是牀上的活很好哦!!!”
“君子不奪人所好。”展白急忙搖頭,這明顯的陷阱,除了傻了,他纔會答應。
“我只是好奇的是,你給了她什麼好處,竟然讓她對你如此傾心。”展白一想到隱兒剛剛的最後一句話,心頭就有些醋意。
擦,這兩個女人,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一時間,展白只覺得腦袋上一片綠。
“咯咯,放心好了。不過是一個小小李代桃僵的把戲而已,我就是當了回觀衆。”似乎很滿意展白的表現,隱兒不禁得意的大笑起來。
“哎,其實,我還是蠻喜歡這個世界的。至少很喜歡這裡一夫一妻的制度。”隱兒突然有感而發道。
“這……這似乎有些以偏概全吧?”展白有些心虛道,“有些國家還是延續了一夫多妻的制度。”
“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在大環境下,幾可忽略。”隱兒不服道。
“那又如何?但凡是有錢有勢之人,有幾個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再者,就算是普通人,露水之情不也是大行其道。這些跟事實上的一夫多妻又有什麼不同。”展白嘴硬道,這種事,他還真的不能妥協。現在隱兒就已經如此了,若是讓她佔到了理,那日後的日子,展白都不曉得該如何過了。
“呵呵。”隱兒意味深長的看了展白一眼,冷笑道,“至少,這些都是偷偷摸摸的苟且,可不會受到法律的保護。”
“算了,夫君,今天就把話說明白吧。日後,這後院之中,妾身卻是容不下更多的人了,至於在外面幹些苟且之事,最好不要讓我抓到。”隱兒這話說的看似強硬,可展白卻是聽得明白。
隱兒似乎……妥協了。
雖是如此,但展白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反而越發的謹慎了。
“咳咳……咱們還是說些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