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吩咐”書姬心中雖然有着諸多的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樂文
“告訴琴音,百年之內,我將劍獄山莊交給她了。”展白言簡意賅的說道。
“百年”不等書姬應是,卻是一旁的寧小凝開口了,“姓展的,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藏了十幾年還沒玩夠麼,竟然還要消失百年”
寧小凝不是傻子,她如何聽不出,展白的言外之意。
不只是她,其他七女同樣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誰也不敢開口而已。
“可記住了。”展白沒有理會寧小凝,對書姬沉聲喝道。
“奴、奴婢記住了。”感受到展白冷漠的目光,書姬雙腿一軟,嚇得差點沒有跪下。
“喂,姓展的,你什麼意思,故意給我臉色看麼”被無視的寧小凝大怒,這姑娘一旦發起瘋來,就算此時展白的冷漠也完全壓制不住。
“寧小凝”終於,展白重新將目光投注在寧小凝的身上,聲音莫名的陰沉,“百年後,待我回歸,若是神機營跟煉雪暗堂在你手中有任何的差池,我絕饒不了你。”
“哼,好怕怕啊。你還能吃了我”此時的寧小凝絲毫不怵,冷嘲的回敬了一句。
“這個,給你。”展白卻是沒有過多的糾纏,手心張開中,赫然握着一顆金色的藥丸。
“什麼鬼”寧小凝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金色的藥丸立即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半粒金丹,服之可延壽百年,容顏不老。”展白的聲音依舊冷漠,可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衆女無不心跳加速,目光火熱。
延壽百年,對於除了寧小凝之外的七女來說,並不看重,以她們的天賦以及修爲,加上琴音從萬花苑內討來的玄修功法,晉升太玄境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一到突破太玄境,那麼至少將擁有五百歲的光陰。可壽命可以延長,可容顏卻無法不老,尤其是對女人來說,容顏的重要性,比之性命,都是不遑多讓。
修爲越高,確實能延緩衰老,可只是延緩,而不能停滯。
哪怕真的晉升太玄境,時間這把,歷經百年,也足以讓這些正當花季的美麗女子必成半老徐娘。
由此不難想象,當展白說出金色藥丸的功效時,對衆女的吸引力是何等的巨大。
“呃只給我一個人”寧小凝有些發呆,指着自己的鼻翼問道。
“你以爲這金丹是什麼”展白冷哼一聲,“你的天賦如此不堪,我怕等不到百年,你早就入土了。身死事小,壞了我的計劃,那纔是百死不足惜。”
“切,看來你還有些良心。”寧小凝嘴上依依不饒,心裡卻如同吃了蜜一般,一把將金丹從展白的手中奪了回來,看也不看,就如同糖豆般扔進了嘴裡,一口吞下。
“似乎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啊。”不顧四周衆女殺人的目光,寧小凝得了便宜還不忘賣乖。
“不過,姓展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從一枚暖男變成霸道總裁了”不過是半粒金丹而已,還不足以封了寧小凝的嘴。
“我的時間不多,此事日後再說。”展白搖了搖頭。
“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答覆,不然的話,這問題堵在心裡,別說百年,怕是不到半年,就把我憋死了。”寧小凝不依不饒中,一把抓住展白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了起來。
只是很快,意外發生了。
“啊”一聲尖叫從寧小凝的嘴裡傳了出來,整個人呆滯的望着手中的一條手臂。
不僅是寧小凝,其他七女也是神色大變,一臉的難以置信。
只是輕輕搖晃了一下,寧小凝竟然把展白一條胳膊給扭了下來。
“展、展白,我不是故意怎麼會這樣你、你沒事吧”寧小凝嚇得已經口齒不清了,“難道是你剛纔給我吃的金丹”
不得不佩服寧小凝的想象力,這種無稽之談,她也敢想。
“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吧。”失去了一條手臂的展白,連額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掉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更爲詭異的是,斷臂處竟然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寧小凝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起來。
“說來話長,你只要知道我是易碎品就夠了。”展白沒有解釋,“手臂可以還我麼”
沒過多久,展白就離開了,孤傲的背影,白衣勝雪。在其身後,跟着的是便的更加高大雄壯的狗熊,身高接近一丈之高,粗壯的手臂,更是堪比普通女子的腰肢。
照膽劍,現在拎在手中,對比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巨大之感。
八女靜靜的隱於城樓之上,望着漸行漸遠的展白背影,臉上都掛着濃濃的愁緒。
展白雖然沒有說,但傻子都看得出,他定然經歷了某種意外,才導致瞭如此結果。前路迷茫,百年時間,他將何去何從
此時的寧小凝卻已是淚流滿面,雖然今天的見面,展白變地異常冷漠,可從金丹之事不難看出,其對自己的關心之意。自己的情況如此糟糕,竟然還對自己念念不忘,讓寧小凝莫名感動的同時,也觸動了心底的某處琴絃。
入三裡。
一個月之後,展白帶着狗熊重新回到這裡。
“事情都交代完了”老者閉目假寐,愜意的曬着太陽,而在其背後,則有一亭亭玉立的少女,爲其揉肩捏背。
“手臂。”展白以及冷漠,將被寧小凝扭斷的手臂,在老者的面前晃了晃。
老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吹了一口氣,那條斷臂彷彿活了一般,竟然接回到斷裂之處,眨眼之間,展白已經能夠如臂使指,斷臂處更是看不到一絲的痕跡。
“再等三天吧,三天後,便可完成。到時候,就是你們離開之日了。”老者說到這,無故的嘆息一聲。
“爺爺。”身後的少女卻是抽泣了起來,戀戀不捨的抱住了老者的脖子。
“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者說。爺爺又不是趕你走,只是讓你出去歷練一番而已。待功成名就,如果還記得老頭子,隨時可以回來看看我嘛。”老者反手輕輕撫摸着少女滿頭的青絲,溫聲的安慰道,喚來的卻是少女更加難以控制的嚎啕大哭。
老者臉上滿是溺愛之色。
“後生,你現在也算老朽半個弟子了。這扶鸞之術,只能暫時解決你現在的困境,要想徹底的治癒,只有我那徒兒纔有此能耐。此去鼎洲,你可還記得老朽交代你的諸多事情”老者轉頭,望向展白。
“前輩放心,這關係晚輩的身家性命,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展白冷漠的回道。
“好,既然如此,你隨我來。”老者說話中起身,在少女的攙扶下,向着不遠處的茅屋走去,展白緊忙緊走兩步,追了上去。
吱呀
茅屋房門打開,放眼望去,只見屋內的木榻之上,躺着一人,赫然是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