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超速,如鋼鐵般的身軀,配合上令人捉摸不透的幻術,雨火終於展現了遠超練髒境的實力。
腹部的傷口在慢慢癒合,古城的自愈能力同樣驚呆了衆人。
但這自愈能力讓古城心中微窒,他在這生死大戰的時刻還是想起了那個讓他怦然心動卻註定沒法在一起的女子。
來自幽鳳的不死不滅神通,他傳承到的正是肉身不死,配合上幽冥煉體經,礙於實力他身體雖然沒到真正肉身不死的地步,但自愈能力卻遠超常人。
氣息依然盎然的古城,也讓衆人見識到了他的實力,絕對是練髒境中最爲頂級的存在。
血四海怔怔的看着古城,他此時已經絕了殺古城的想法,這是他絕對不可企及的實力,可惜古城遇到了雨火。
“你的實力,的確出乎我的預料,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雨火慢慢的向古城走來,古城展現出的比他還要強大的力量、比他更爲可怖的身體、比他還要驚人的自愈能力,這些都讓他驚奇,但這些都沒法幫古城逃脫死亡的結局。
不過走了幾步,雨火的身影再次變成了三個,三個身影同時發聲,“這次還是攻擊你的頭、心臟和腹部,不知道你這次要防哪裡?小心喔,若是讓我不小心擊中了你的腦袋,你可就沒命了!”
這是心理戰,連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爲古城捏把汗,甚至每個人都在想,若是自己該守住哪裡?
心臟和腦袋被擊中一次可就沒命了,難道一直守住這兩個地方?那暴露的腹部放在尋常人身上同樣致命,只是沒有心臟和頭部死的那樣直接而已。
雨火三道身影不分先後再次襲來,古城面臨着同樣的難題,可是他看不穿雨火三道身影的真假,只能無奈的再次守護住頭和心臟,落空的巨力讓他知道這次又賭敗了。
真正的雨火攻擊的依然是他的腹部,上面十字交叉的傷口差點將他的腹部刨開。
可是這次雨火併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就在古城被擊飛的瞬間,又是三道身影躍起,依然直奔他三大要害衝來。
“該死!”古城身在半空忍不住的低聲咒罵,強擰腰部將身體翻轉然後順勢縮成一團,把後背留給了三道人影。
“砰!”
“啊!”
古城慘叫着落地,來不及顧及腰部撕裂般的劇痛,落地瞬間腿部力氣爆發,同時雙手揮灑扔出數道獸網,終於將追擊的雨火攔了下來。
雖然腰部和腹部的傷口還在癒合,一時半會要不了他的命,但古城的心卻在往下沉。
聽着雨火的尖笑,古城知道這個傢伙就是在戲弄他,三次攻擊都是向着他的腹部去的,他能確定雨火下次攻擊還是對着他的腹部來嗎?
不能!也不敢賭!
三道人影從三個方向,若三道人影全爲真,他甚至都不能守住兩個方向,想要抵擋一個比他實力還要強的人的攻擊,可不是伸伸胳膊伸伸腿那麼簡單。
現在古城已經遠離了高臺,若單純只是爭奪傳承,他剛剛的逃離都算是失敗了,可是現在是生死戰,雨火不會放過他,他也沒打算就這麼束手就擒。
寅將軍的傳承快要接近尾聲,看着兩人之戰心中頗爲遺憾,如此強勁的對手他當然也想下場較量一番。
他最爲遺憾的是古城,如果這樣的人死在了這裡,那就太不值得了。
“白骨,放棄吧!我可以保你性命。”寅將軍突然開口,連雨火都停下了腳步,兇狠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寅將軍的傳承沒有結束,雙眼睜開看着古城道:“你的天賦驚人,死在這太可惜了,在練髒境,東境之中沒有人會是雨火的對手,包括我在內,就是那些天階宗門的首席弟子在練髒境也不一定能勝過雨火,你沒有希望的。”
古城不信邪的搖頭,“鍛千擊,我要定了,這對我很重要!”
“命不重要嗎?”寅將軍恨鐵不成鋼的怒吼,“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對的什麼!就算不說其他,幻術本不該是練髒境能修煉的能力,可他既然掌握了,那就意味着他的幻術也不是練髒境能破解的能力!”
“桀桀!寅將軍,看來你很瞭解我啊!”雨火的眼神突然兇狠,看寅將軍比看古城更爲的兇狠。
寅將軍語氣一頓,顯然他對雨火極爲的忌憚,可是見古城依然不知死活,而那邊夜潛也遲遲沒有斬殺晝行,這可是他在聽雪閣最爲看好的兩人,心下發狠怒聲道:“白骨,你個白癡!你知道我爲何喊雨火變態嗎?你當我是說他天賦?不是!因爲他真的是個變態!”
“寅將軍,你真的要找死啊!”雨火慢慢轉身,不再看古城,而是將滿腔的殺意對準了寅將軍。
寅將軍沒有理會他,而是衝着遠處還在追殺晝行的夜潛喊道:“那位姑娘,你也住手,不要再圖聽雪閣的傳承了,若是你跟白骨願意脫離聽雪閣,我可以保證能保下你們的性命,並且帶你們去中境,那裡有更大的舞臺,更強大的功法秘技,區區聽雪閣的傳承不算什麼!”
“你果然不是我東境之人,來聽雪閣到底是何目的?”所有人都被寅將軍的話驚呆了,只有雨火似乎早有預料,恨聲道:“師傅讓我盯着你,說你來路不簡單,目的也不簡單,在這裡你果然漏出了真面目,你是誰?”
此時,寅將軍終於接受完了傳承,傲然的屹立在高臺,朗聲道:“我是誰?一個黃堂主還沒資格知道,你可以問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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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雨火更加惱怒,咬牙道:“你竟然是隸屬於閣主的!”
“隸屬?不不不,只是合作而已,我的家族跟閣主有合作,我不過是來這裡鍛鍊下,順便辦些事情,當然,就算沒有我家族跟閣主的合作,我也會向着閣主的,黃堂主。。。呵呵,與閣主比還是差遠了。”寅將軍站在高處掃了下衆人,再次輕笑道:“你們不會真以爲黃堂主能贏過閣主吧,一羣白癡!”
“你找死!”雨火身化三道身影,朝寅將軍衝去。
“我可不是白骨!我雖勝不了你,你也奈何我不得!”寅將軍手中驟然出現一把刀,於高臺豎劈三刀,兇厲的罡氣生生劈散了兩道虛影,將真正的雨火攔下。
“黃階寶刀!”雨火難以置信的看着胳膊上的白痕,這是剛剛寶刀斬出的罡氣留下的。
寅將軍長刀橫空,寶刀在手,他就有了對付雨火的底氣,大笑道:“我說過,你對付不了我,我知道你最大的底牌不是幻術,而是用藥物淬鍊出來的堪比鋼鐵的身體,可惜你的身體在我黃階寶刀下,沒用!”
雨火不語,死死盯着寅將軍,想不到他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自己,否則準備不會這麼充分。
寅將軍說的沒錯,他的底氣從來都不是幻術,而是身體。
練髒境的確不能修煉幻術,他是吃了無數苦付出極大代價才修成了幻術,但也只是修成了幻術中分影之術,此分影術配合上他近乎不破的身體才造就了他堪比斬障的實力。
如鋼鐵般的身體讓他有底氣讓對方哪怕意外碰到了他的真身,也傷不到他,而對方不可能每次都能找到他的真身,長此以往下他總會是最後的勝者。
即便寅將軍能發出罡氣,通過遠攻可以破他的分影之術,但實際對戰中他總有機會近身。
可是有了黃階寶刀加持的寅將軍就不一樣,只要能擊中他一次,就有可能給他帶來重創。
“你到底是誰?一般人在練髒境可拿不到黃階寶器!”雨火艱難的開口,面對練髒境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無力。
寅將軍看了看雨火,又看了看古城和夜潛,知道想要將兩人收入麾下不亮出家族是不可能了,於是朗聲道:“我乃中境風域天階家族寅家次子,此次出門是爲家兄在東境尋找天資高絕的殺手,家兄即將接手家族事物,需建立自己的班底和暗探,家兄與閣主有約,幫他完成一些事,然後我可以選兩名殺手帶走。”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怔怔的看着寅將軍,那可是中境,而且還是中境的天階家族,有極道境坐陣的無敵存在。
知道了寅將軍的出身,場中的殺手們再看他時比看雨火還要敬畏,更是無比豔羨偷偷瞟着古城和夜潛,羨慕他們的機遇。
要知道,東境聽雪閣也不過是個地階宗門,觀雪樓纔是天階,與寅將軍背後的家族一般無二。
寅將軍再次盯着白骨和夜潛,情真意切的道:“兩位,我很看好你們,跟我回寅家,你們將得到更大的發展,也會成爲家兄最初的班底。好好想想你們需要到什麼實力才能進入觀雪樓主事人的法眼?可是隻要跟我走,你們立即就會魚躍龍門,成爲未來天階家族掌舵者的心腹,這種機會錯過了,你們會後悔一輩子!”
寅將軍的手中的刀和嘴上的話讓雨火差點發狂,他纔是整個聽雪閣年輕一輩最爲出彩的存在,可是這個混蛋竟然選名不見經傳的另外兩人也不選他,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古城沒有急着答應,而是好奇的開口問:“你跟雨火認識肯定比我和夜潛久,我很好奇你怎麼就沒有選他?”
寅將軍嗤笑,道:“我不選他的原因就跟我的家族不選黃堂主合作一樣,都是些潛力盡了的廢物而已。我稱之爲變態,是因爲他們對自己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