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聲譏誚道,“你這麼飢渴,誰知道你哪天忍不住真的會強一奸我?”
話音一落,他手臂擁得更緊了。
“我不碰你了,”他的嗓音啞啞悶悶的,明顯像是在低聲下氣的哄着她,“你不喜歡的話,剛纔那樣的事情也不會再發生,歡歡,你別走。”
半哄半威脅。
池歡咬着脣,心口痠軟疼痛。
“那你別抱着我。”
身後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嗯。”
答應是答應了,但他抱着她的手臂仍然沒有鬆。
她回過頭看他,“你還不鬆?”
他像是後知後覺般的又嗯了一聲,這才鬆了手。
但眼神仍然緊緊的盯着她,像是怕她又會下牀走掉。
池歡還是躺回了被子裡。
她閉着眼睛,淡淡的道,“關燈,睡覺。”
這一次,他沒再靠過來抱着她。
…………
第二天,池歡早上照例很早的出門去“工作”。
當然,墨時謙依然親自送她去。
他也依然只送她到拍攝的攝影棚就離開了,只不過這次的早餐是在家裡吃的,也是他親手弄的。
古斯特消失後,安珂就會出現。
池歡不知道他親自開車送她,跟安珂當她的司機到底有什麼區別。
也許……還是有區別。
畢竟,他親自送她的感覺的確比安珂替她開車來的……好。
當然,如果勞倫斯這個糟心的存在,也許就是甜蜜了。
她猶豫着,要不要問他去墨西哥救西西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得罪當地的大毒梟,會不會有人來尋仇,或者……去問風行。
可是墨時謙那麼敏銳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問他就能猜到全部。
所以她只能繼續等等,看會不會有人來報仇……
如果沒有的話……
池歡只隱約知道從上次的遊輪事件後,除了安珂外他還安排了別的保鏢暗中保護她,但是她不知那些人在哪裡,有多少,或者……有什麼人數的變化。
通告都是姚姐給她安排好的。
原以爲會跟昨天一樣順利,但她到了化妝間還沒坐下,格子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歡姐。”
“怎麼了?”
格子看了眼化妝室裡的其他人,湊過去在她耳邊道,“剛纔導演跟我說,節目組決定臨時換人,所以……”
臨時換人?
她挑了挑眉,臉上並不見什麼波瀾,“換人的理由是什麼?”
“說是……因爲您是臨時聯繫節目組的,導演說副導不知道他以前提前聯繫好別的明星了,所以只好……”
“哦,”池歡淡淡的,“理由挺正當的,那走吧。”
她沒有猶豫的轉身就走。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睛還沒看清楚前面,一個女人迎面就撞了上來,滾燙的咖啡直接“不小心”潑到她的身上。
應該就是剛煮好的咖啡,燙的池歡直接就叫出了聲。
格子是正面對着池歡,所以也就看清了那女人分明是故意的,當即就語氣不好的質問道,“你幹什麼呢?”
池歡蹙眉抽着氣,幾乎是閉着眼睛忍耐。
好在冬天的衣服夠厚,只濺了幾滴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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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這樣,還是一陣鑽心的疼。
“我怎麼了?我好好的走着路是你們擋在中間,要說話不知道找個說話的地方麼,以爲這地方是你們家的?”
池歡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客觀評論,是很有觀衆緣的清純臉,只可惜一開口就破壞美感,不說內容,光是表情就尖酸刻薄得惹人生厭。
格子是個助理,人挺敦厚辦事實在,但比較老實不是姚姐那種八面玲瓏情商高的角色,連池歡的忍耐力都沒有。
一聽這話直接火了,大聲的嚷道,“你怎麼說話的,你分明就是故意把咖啡潑歡姐身上的。”
那女人上下掃了眼格子,滿眼睛都是不屑和鄙視,“我說,這年頭的,當助理的忠誠度都快趕上狗了……啪!”
整個化妝間都靜了下來。
因爲池歡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聲音響徹封閉的空間。
那女人直接被扇懵了,摸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池歡,“你敢打我?”
池歡涼涼的笑,“就你開口就讓人覺得長了一張欠抽的臉,我不信你是第一次被打。”
“你知道我是誰嗎?”
池歡一臉冷漠,根本不接話,只朝格子淡淡的道,“去給我拿張紙來。”
“好的歡姐。”
她這是以最大程度的表現了她的不屑,而且她的不屑比那寫滿眼睛眉毛嘴巴的要高級多了。
“我告訴你池歡,你別以爲得罪了我誰能護得住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誰麼,他是瑞恩·勞倫斯。”
池歡擦拭咖啡漬的動作頓住了。
出於對勞倫斯三個字的敏感。
她擡眸,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臉,不溫不火的笑,“哦?”
“他是eleven的表叔的兒子,也就是eleven的表哥,現在勞倫斯家族的大公子沒了,他就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墨時琛的表叔的兒子……
那不就是連堂兄弟都算不上,扯得還真是不遠。
哪裡冒出來的……
是這女人頭腦簡單蠢過了頭還是……勞倫斯放了什麼煙霧彈出來。
“哦,”池歡還是不鹹不淡,“格子,我們走。”
那女人見狀就要攔他們,被池歡直接扣住了手腕。
她微微一笑,漾出些嫵媚的味道,但更多的冷豔的鋒芒,“我跟你說,我們家保鏢可是會打人的,女人也照打無誤,你再碰我一根頭髮試試。”
說罷就用力,將她甩到了一邊,踉蹌幾步還差點摔倒。
在池歡走到門口時,聽到她在身後喊,“你準備去下一個攝影棚麼?我奉勸你不要去了,因爲他們都答應了我,讓我頂替你。”
池歡腳步頓了一步,但沒有回頭,直接出了門。
格子跟在後面,“歡姐,她說的是真的嗎?我馬上給姚姐打diànhuà確認。”
池歡沒說話,也沒反對。
她其實猜出來,多半有勞倫斯在背後主導。
只是她不明白,整這出的意義是什麼。
用這個逼她離開墨時謙的話,他好像早就明白行不通,已經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