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描淡寫的很,“躲起來?那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池歡,“……”
她瞪大眼睛,“可是你答應過我了。”
“不讓媒體知道就行,你能保證你小區門口的保安不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
池歡,“……”
“那他要是曝出去怎麼辦?”
他低眸看着她,淡淡的道,“那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
池歡盯着他看了半響,心莫名的放下來了一點,最後還不忘道,“如果因爲你不小心被曝出去了,我跟你沒完。”
電梯門開。
墨時謙看她一眼,“去開門。”
“……哦。”
他兩隻手都提着東西,自然是她開門。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工作結束就回來了。”
池歡換了鞋子,跟在他的後面,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滿的嘀咕,沒勁,聊天shāshǒu。
她覷一眼正往廚房裡走的男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隨口般問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他也沒停頓,似乎她問他就淡淡的回答了語調也很尋常,“做生意。”
她握着杯子跟着他進出去,“你好像賺的還挺多的。”
“養你夠了。”
養她很費錢的,雖然她不用男人養。
“哦……”
池歡拉長語調,看着他熟練地把買的菜拿出來,做分類和清洗的工作,不緊不慢,一絲不苟,好奇的問道,“那你爲什麼要跑來給我當保鏢,我看你去五星級大酒店當廚師都賺的不少。”
男人擰開水龍頭,嗓音低沉清冽,“幾年前欠你爸一個人情。”
她挑眉,“欠我爸人情,所以你勞工還債?”
墨時謙關了水龍頭,側過半邊身軀望着她,哂笑,“你不記得自己多能惹事了?”
他出現在她身邊時,池歡剛剛憑藉一部劇徹底的走紅,年少時突然名利雙收,很容易讓人忘了自己是誰,何況原本是叛逆的性格,又處在叛逆的年紀,像匹脫繮的野馬,誰都拉不住。
墨時謙負責保護她,同時負責管教她。
過了有半年多,她才恢復到正軌上。
往事不堪回首,池歡抿脣,“做你的飯,我去換衣服。”
欠她爸的人情?
她爸可是市長,不是誰都能欠到他身上去的,而且她能感覺到,她那個市長老爸特別的待見墨時謙這個男人。
池歡換了身舒服的居家服,閒着無聊,又跑到廚房去找墨時謙聊天,看他做飯。
她手撐在乾淨得能反光的臺子上,托腮瞧着男人俊美xìnggǎn的臉龐,眨眨眼,“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會做飯呢?”
墨時謙沒擡眼,薄脣彎出淺弧,淡淡的笑,“按照你的邏輯,你一個小女人怎麼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都不會做?”
池歡撇撇嘴,“我這麼漂亮又會賺錢,要會做飯幹什麼。”
男人擡眸看她,眉眼間籠罩着一層笑意。
“你笑什麼?”
他將洗好的菜放在砧板上,“你過來。”
她看着他,“幹什麼?”
“過來。”
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她有種莫名的說不出的心悸,甚至會大腦空白幾秒鐘。
心頭一動,她走了過去。
大概還有半米的距離時,男人突然伸手就她撈進了懷裡,池歡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低頭將她吻住。
雖然是陰天,但室內的光線很明亮。
身高差距太大,而且她回家就換了平底鞋,池歡覺得站着接吻簡直脖子疼……
一吻結束,墨時謙低眸看着她這一言難盡的表情,眯起眼睛,啞聲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嗯?”
“你太高了,下次不要站着吻我,我好辛苦。”
墨時謙,“……”
下一秒,她人就突然被被抱了起來,池歡低叫一聲,等她聲音落下,人已經落到了冰涼的琉璃臺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還有幾分驚魂甫定。
她忍不住嗔道,“你幹什麼呀?”
“現在你高了,頭低下來。”
池歡看着他,“……”
她坐着,“我要下去……唔。”
還沒說完,男人單手扣着她的後腦,迫使她低頭下,重新貼上了他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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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色剛剛亮起,池歡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她起牀氣很大,隱隱約約聽到聲音起就在牀上翻了好幾個圈,但最終那鈴聲非但沒有停下發,反而越來越吵。
她一張臉是騰騰的怒意,枕頭都被她用力的扔了出去。
誰這麼缺德,大清早擾人清夢。
地上響起男人沙啞xìnggǎn的嗓音,“池歡,你再不去開門,我去了。”
她腦子一清醒,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
剛要走出臥室的門,又折了回來,謹慎的叮囑道,“你不準出來,不管聽到誰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你都給我好好待在裡面。”
男人睡姿很端正,是健康睡姿的模板,眼睛閉着,沒答她的話。
平時被人撞見他在她的公寓沒什麼,可現在太早了,有個男人這麼早出現在她房間裡,說不是從她牀上爬起來的,她自己都不信。
池歡把臥室的門關上,打着呵欠去開門,握着門把邊擰開邊抱怨,“這麼大早幹什麼……啊!”
一陣攜帶着冷意的勁風襲來,她還沒怎麼看清楚眼前的人,手腕就被扣住了,那力氣大得讓她僅剩的瞌睡都煙消雲散,幾乎要脫口尖叫墨時謙的名字。
男人扣着她的手往屋子裡帶,將她整個人都摔在了沙發上。
上次墨時謙摔她,她整個落進沙發最中央的地方,都是柔軟,這次她的手肘直接撞上了扶手,麻痛襲來,她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晨光昏暗,也足以讓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莫西故。
她捏拳,一下冷靜了下來,“你大清早發什麼瘋?”
莫西故俯視着她,一雙眼裡泛着血絲,大約是徹夜未眠,臉色看上去也有些可怖,聲音更是陰沉沉的,“池歡,你讓墨時謙對雅冰做了什麼?”
男人的力氣往往比女人想象的大,尤其是不受控制的時候。
池歡試圖甩了幾次都沒成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給我放手!”
莫西故冷笑,“她現在人都被你弄不見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