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成被劉婆子帶出去之後,秦漫是真的睡着了.一直到成跟兩個下人擡着浴桶進房,她才醒了過來。
秦漫翻身下牀,見浴桶已經擺放在房間了,便很自然地說了句:“月成,把門關上,我要沐浴。
”說着,她便開始寬衣。
“小姐,奴婢忘了個東西,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小姐先寬衣吧。”月成故意大聲說道,接着很複雜的看了面色平靜的秦漫一眼,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月成快步走到院門外,將劉婆子一拉,說道:“劉管事,秦漫已經醒了,現在正在寬衣呢,我們趕快進房去吧。”
劉婆子眼中精光大閃,立刻走的比月成還快,直奔向秦漫的房間。她與月成一前一後進了房,果然見到秦漫已經褪光了衣物,小心翼翼地邁着步子朝浴桶走去。
劉婆子瞧見那姣好身軀上白暫剔透的肌膚,恨不得將那身皮給扒下來!不過她也知道不可以留下痕跡,否則皇帝之後必定會發現,她便忍下了這股衝動。她使了個眼色命月成將門關緊,接着便朝秦漫走去。
秦漫用手探了探浴桶中的溫度,頓時驚訝的叫道:“月成,水怎麼是冷的?“話音剛落,她便擡頭愕然指着劉婆子道:“你進來做什麼?月成,轟她出去!“說着,她便轉身想去取衣物套上。
不過劉婆子哪裡肯給她機會,三兩步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往浴桶裡拖,還冷笑着說道:“秦漫,你就認栽吧。你最信任的丫鬟都背叛你了,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你看看你,跟我鬥到如今卻落了個淫婦的惡名,衆叛親離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而此時月成爲了擔心她家小姐受更多的苦,便急忙上前幫着劉婆子將秦漫架到了浴桶之中。她狠下心沒去看那迅速起了雞皮的肌膚,而是擡頭看着劉婆子提醒道:“劉管事,切莫驚動了外頭的暗衛,不然……”
“放心吧。“劉婆子一邊按住拼命掙扎的秦漫,一邊說道:“那幾個暗衛都被我說通了,他們不會跟皇上說一個字的。他們本來就反對皇上帶着這個賤貨,都巴不得這賤貨死了纔好,又怎麼會給皇上通風報信呢?”
秦漫只覺得那股寒意直透心底,頓時感嘆苦肉計也不好演。但她仍舊是奮力掙扎着,怒道:“月成,你太讓我失望了!救命啊,救命啊…………”
月成一個手刀劈了下去,頓時將秦漫給劈暈了。接着她放開手,氣喘吁吁地對劉婆子說道:“她這麼叫,早晚會把皇上給叫來的,我們又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不然皇上一定會察覺。”
劉婆子雖很是不樂意就這麼放過秦漫,但一想之下月成說的又有道理,只得忍了平來。不急,等她將月成這個賤蹄子除去之後,秦漫就孤掌難鳴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個時辰,劉婆子坐在牀邊都靠着睡着了。唯有月成拼命的掐着大腿,忍住眼淚,也不敢往浴桶這邊瞧。
終於,劉婆子醒了過來,一瞧天色,便趕緊說道:“死丫頭,還不將她扶出來?鬧出人命我們都吃不了兜着走!”說着,她便走上前去扯秦漫的胳膊,當然月成也上拼了,兩人這才齊心合力將秦漫給弄魯了浴桶,丟在了地上。
“將她擦乾後穿上衣裳,這裡一切恢復原狀,等到她病了之後就告訴我,我去請示皇上。“劉婆子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秦漫,丟下這幾句話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這兩個賤蹄子,累死她了!她邊往外走,邊在心底罵道。
月成等劉婆子出門後,急忙將地上的秦漫扶了起來,她快速將秦漫的身體擦乾,又替秦漫套上了衣裳,放平在牀上沒有蓋被子。此時此刻,她的眼淚才嘩嘩流了出來。小姐啊小姐,你這是何苦*……,
到了半夜,秦漫果然開始發燒,幸虧她的神智還是清醒的,醒來後臉蛋紅通通地看着月成有氣無力地說道:“哭什麼,傻丫頭……將來,總會有機會報仇的……,誰害慘了她,她必定十倍奉還,一個不會落下。
“我、我去告訴劉管事。”月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慌不擇路地逃離了這個讓她心痛的地方。她沒命的奔跑,跑到劉婆子的房間,砰砰的直捶門。
劉婆子也沒睡安穩,心裡記掛着整人的事兒呢,此刻一聽到月成在外頭敲門小聲叫喚,她便趕緊穿衣下牀,打開了門。
“劉管事,秦漫真病了,發燒得厲害,全身滾燙,臉也紅透了。”月成揉着紅通通的眼睛,咕噥道我還特地哭了一場,累死了。”
劉婆子推了月成一把:“回你該回的地方兒去,我這就去稟告皇上。”
“哎!“月成脆聲應了,又轉身跑回去了。
劉婆子便也匆匆趕往皇上現在所居住的地方,就是那尤子君以前的地方刪軒院。她跟門口的暗衛報告了之後,暗衛還不情願去打擾皇上的睡眠。她又好說歹說,分析了皇上知道他們隱瞞不報會勃然大怒的利害關係之後,那暗衛才轉身去屋裡喚醒皇上去了。
劉婆子只在外頭等了一小會兒,便見皇上披了外衣匆匆出來,她趕緊跪下了。
皇甫正見她面便斥道:“你是怎麼辦事的?聯叫你照顧一個女人都照顧不好,要不是看在劉公公的份上,聯早將你殺了!“
“皇上饒命,那小姐身體不好,傷了風,奴婢也沒辦法啊…………“劉婆子跪地求饒道,卻在暗地咬牙:狗皇帝還敢提起她大哥,大哥正是被他害死的!
“滾一邊去,聯去靜寧院看看!“皇甫正說完便踢了她一腳,接着大步朝靜寧院的方向走去。他很懊悔,不該聽幸的話棄秦漫於不顧,否則她也不會生病了。不過如今他身邊並沒有帶太醫,這可怎麼辦纔好?
皇甫正一路趕到靜寧院,進了秦漫的房間,見月成正在一旁哭泣,他便大步走過去將月成椎開,坐在牀沿握住了秦漫的手,喚道:“秦漫,秦漫,是聯啊,你睜開眼睛看看。“
他見秦漫嘴裡呢喃着什麼,對他的呼喚沒有反應,便伸手去一探,立刻勃然大怒:“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她燒成這樣,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
月成慌忙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姐身子弱,奴婢沒照顧好小姐,請皇上責罰。”
而隨後進來的劉婆子,見皇帝震怒,便也跪在了月成身邊,連聲請罪。
“扒……,子君……“秦漫喃喃喚道。
皇甫正怒氣更甚,燒成這樣了居然還喊着尤子君的名字?看來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她心中全部都是尤子君!他正待放開她的手,卻又聽她斷斷續續的喊了出來。
“別……別殺他……,“秦漫猛地握住皇甫正的手,用嘶啞的聲音喊道:“尤子君……你放了我們吧……,別殺……別殺他……,我、我喜歡他……“
皇甫正猛地身軀一震,她一一她口中的,他“會是他嗎?
“把硯兒…………還給他……,“奏漫又繼續喘着氣呢喃起來:“還給他……,我們走……”,
皇甫正心中已被喜悅漲滿,他緊緊的握住奏漫的手,轉頭對月成厲聲喝道:“快去請個大夫來!“
劉婆子立刻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啊,這蹄子出去萬一泄露皇上的秘密可不得了,皇上不能派她前去。,、她早防着月成這蹄子是想出尤府了,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讓月成得逞的,死了被扔出去倒是可以的。
皇甫正經她一提醒,冷靜了下來,繼而衝跟進來的暗衛說道:“冥,你去外頭請大夫,找最近的,別被尤子君舟人抓了。”
“皇上,出了尤府一直往東走,走不遠就能到曾經的宮廷御醫尤峰的府邸。他的兒子尤維元就是大夫,皇上可以派人去請他,因爲只有他才離尤府最近。“劉婆子看了一眼月成,便向皇帝說道。要整死,月成,還得靠尤維元呢!
皇甫正突然覺得不必擔心尤子君的人,便衝冥說道:“你按照她說的地方去找那名大夫,要是被尤子君的人發現了,你就說秦漫快死,了,如果他不讓你回尤府,那麼秦漫必死無疑。”他相信,尤子君無論如何也不會扣下冥的。
冥立刻領命:“是,皇上。”說完,他便轉身奔出去了。
月成故作感激地偷偷衝劉婆子笑了笑,接着便低下頭繼續跪在一旁。
而劉婆子見月成對她感激,便也笑了笑柵是冷笑。到時候,她會讓皇帝下令,將尤維元和這個騷蹄子一起處死的!等到了那時候,秦漫身心備受煎熬,會比死還痛苦的……
此時,皇甫正握住秦漫的手,是一步也不肯離開。而秦漫也很配合的一直夢囈着,說的都是對皇甫正死心塌地的話。
而皇甫正,則因爲她的高燒沒有起絲毫的疑心。
秦漫賭對了,只要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情,那麼這個女人要騙這個男人一一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