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君看了他一會兒,放開懷裡的秦漫,接着便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丟下一句話:“今日我便破例給你一次機會,我也想看看呂皓最爲得意的部下是否有三頭六臂。“
“好,爽快!“秦天立刻從人羣中走出,握緊雙拳跟了上去。他眼中迸發鼻怒焰,下定決心要在衆人面前讓尤子君敗在他的長槍之下。
所有的人都跟了出去,唯獨秦漫與月成還有尤姑娘沒動。秦漫是沒敢去瞧,而月成則是守着秦漫,尤姑娘自然想動也沒法子動。
秦漫喃喃地說道:“不是沒有武功麼?怎麼他們會一較高下?”萬一尤子君受傷怎麼辦?那個秦天,可是久經沙場的副將啊……,
月成也有些憂心忡仲,不過她並沒有聽清奏漫所說的話,只是蹙眉說道:“秦天既然是呂皓的部下,想必臨陣對敵都十分有經驗。少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贏過一位軍爺呢?真教人擔心帆……,“
秦漫回過神來,趕緊對月成說道:,你快出去看看,隨時來跟我報告。”她不敢去看,她怕親眼見到尤子君受傷。再說,有她在他跟前,他會分心,而且若真的受了傷,還會覺得男人面子受損,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她都不應該跟出去圍觀。
“是,少夫人。“月成也正想去瞧個究竟,畢竟少爺好像很有把握似的,她也想看看少爺的真面目。一方面是緊張目前的形勢,另一方面也是純粹出於好奇心理。
秦漫在廳堂之中,聽得外頭兵器相撞的聲音,心頭麻亂不已。眼下該怎麼辦?尤子君反叛的事情連秦家人都知道了,就算他封鎖秦府,不讓任何人進出,可其他人總會發現毒府異常的啊…………
再說了,那呂皓等幾日見秦天不傳消息過去,必定已經知道京城有異。萬一他一怒之下真的如秦天所說回京勤王,那尤子君這股勢力還不全部玩完?到時候尤家秦家,所有跟尤子君有關係的人可都是會死的*……,
不一會兒,月成匆匆跑回廳堂來,稟告道:“少夫人,少爺受了一點輕傷,那秦天像發怒的獅子一樣,好可怕!“
“什麼?那分出勝負了沒有?”秦漫一聽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能出去讓尤子君更加分神,只能從月成嘴裡打探消息。
月成趕緊安撫道:“還沒有,少爺似乎並不着急,奴婢再出去看看。”說罷月成便又跑了出去,她倒是對這場比鬥充滿了興趣,沒想到少爺揮起長槍來,別有一番少夫人經常所說的,帥氣,啊。
秦漫緊緊地扯着手中的巾帕,心中充滿了焦急。她在座位前來回不停的走着,卻聽撲通一聲響,轉過身去一看,原來是尤姑娘從長凳上摔了下來。她本欲去扶一把,緊接着又覺得自己這會兒怎麼做,尤姑娘也會恨她,便還是忍了下來,只是看着尤姑娘一動不動。
尤姑娘吃力地撐着上半身,看着秦漫發出了刺耳的笑聲。笑了好一陣子之後,她惡毒地說道:“我纔不信尤子君那個沒用的書生能打贏人家將軍的手下,你也別等了,他必死無疑!“
“你!“秦漫氣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女人,自己將自己害到這個份上卻還不悔改,只認定是天下人負了她。
“怎麼?你也不敢出去看嗎?“尤姑娘傻笑起來:“你也怕看到他死吧?我可不一樣,我恨不得他立刻死在秦天的手上!”
秦漫被那股恨意驚得退後了一步,不由得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他的妾侍。你先對不起他在先,懷了秦天的孩子,你怎麼能如此怨恨他呢?你應該恨的,是那個破壞你名節的秦天啊……,“
“哈哈蜘……”,尤姑娘大笑幾聲,厲聲道:“可笑!要不是他跟秦天有過節,我怎麼會被秦天所害?秦天爲什麼不去害你?他爲什麼不去強暴你?他爲什麼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帆……”,
一聲慘叫,尤姑娘再目瞪圓,瞪着秦漫許久許久,才頹然倒地嚥了氣。
門口豁然站着面色鐵青的尤子君,而尤姑娘身上那柄穿透心臟的長槍,正是自他手中發出去的。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咒他的夫人被其他男人強暴,簡直死有餘辜!看來,他要一個個將這些不相干的女人趕出府去,以絕後患。
“你……你……你殺了枷……”,奏漫今日再也承受不住太多的刺激,只覺得身體搖搖欲墜得不像自己的,緊接着兩眼便往地上倒去口一一一
尤子君大步上前,長臂一撈便將她攔腰抱住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覺她只是暈過去後,便抱着她往正座上坐下,抿着脣看那被冷霜冷莉拖進來的秦天。
秦天大腿被長槍刺中,血流如注,而他的胸口也微微浸血——因爲尤子君長槍刺入他胸膛之時停住了,便只造成了皮外傷。他不得不承認,尤子君不愧爲六王爺最得意的門生,文武兼備,無一是他所能媲美的。只不過,尤子君的忠心不及他分毫,尤子君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而此時,他喜歡的女人正暈倒在尤子君的懷中,更是讓他怒不可遏:“尤子君,你放開她!她不是你能碰的!”
尤子君低沉的笑聲從喉嚨中滾出,他極具嘲笑地看着秦天說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兒子的娘,我爲何不能碰她?就算她醒着,她也會自動投入我的懷抱,你懂麼?“
說着,絕還挑釁似的伸手撫摸着秦漫的臉龐,繼而又道:“至於你所說廠酬呂皓要進京勤王之事,我還真不放在眼裡。因爲,你的主子沒這個命進京勤王。”
秦天怒極,卻絲毫不信尤子君的話:“大將軍有幾十萬大軍,我就不信你能衝過軍營將大將軍如何!“
尤子君笑道:“我爲何要衝過軍營去?我只會派人送信,將呂皓邀井城來。”
秦關呆愣,也笑了:“你以爲你隨便一點伎倆就能將大將軍騙出城?狼沿邊境全都是大將軍的人馬,就算大將軍出城,也必帶着大軍,不會讓你有機可趁!“
“你錯了。“尤子君冷冷一笑:“邀大將軍出城的不是我,而是我家夫人,是我家抱着孩子的大人。京城已有消息傳出,秦府當家主母秦漫及其子無故失蹤,呂皓知道必定心急如焚。我則會安排一年紀無所差異的婦人與嬰孩去到狼沿邊境,誘捕那呂皓。等那婦人與嬰孩到達狼沿邊境之後,自會以不放心他人爲由逼呂皓出城,同時也帶上秦漫身上的信物以取信呂皓。而你秦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也無法給你家主子通風報信。你心……,這豈非是天衣無像?“
秦天大驚:“你、你……就算大將軍被你騙出城,也不會輕易被你擄獲。”他暗叫不好,大將軍對六王爺忠心耿耿,一定會在確認了來人身份之後親自出城迎接,秦漫,與其孩子,到時候,秦漫,身邊的人定會蜂擁而上,將大將軍制服。就算有幾十萬大軍在狼沿邊境,軍中將士也不敢拿大將軍的性命開玩笑。那……
“不,我對我的人還是有信心的,他們五六人聯手,應該很快能將近在身邊的呂皓擒獲,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派無用之人擔此大任。“尤子君很愜意地理了理秦漫的衣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說道:“不過我還真得謝謝你,秦天。
若不是你表現得對她如此在意,我也不會聯想到如此多的事情,更不會知道你家主子對她是格外珍視。”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秦天簡直不敢相信,連秦漫的身伽……,他也知道了。
尤子君笑道:“我已查明你當年在秦家大火時被人救走,而與此同時秦漫又逃出牛天,你想想這是巧合嗎?雖然秦漫表面上看來是被月成救的,實際上卻不是。至於哄騙月成將秦漫帶入秦青府中,又借秦青之手將秦漫嫁於我,也是你們的計謀吧?”
“不!“秦天異常悲憤,脫口叫道:“若知道安排的女子是她,我絕不會同意!我不會讓她嫁給你這個禽獸!”當時他已經跟秦漫分開,後又跟隨大將軍離開京城,根本不知道大將軍竟然安排了秦漫去嫁給尤子君口他一直以爲……是另外一個女子……
尤子君臉一沉,喝道:“冷霜冷莉,押他去王府地牢,給我狠狠的打!”說罷,他抱起秦漫便朝外走去,跨出門檻之時又吩咐道:“留他性命。”
“是,少爺。”冷霜冷莉異口同聲地答道,接着便將秦天押往王府地牢,執行任務去了。
而其他人一一秦家人及尤府出來的人包括尤姨太,全部被秦府的下人也就是尤子君的心腹,困在了廳堂之中,沒讓任何一人出去。看來,這次真是要將秦府圍個水泄不通了。
就不知,京城的局勢又已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