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大小曹
“都給我好好炮製，別弄壞了，知道沒？”
八月初五，伴隨着一道不可能出現在天津的聲音出現，水軍三衛的船塢中，穿着常服的朱由校居然出現在了這裡，並且魏忠賢、孫應元也在不遠處擦汗。
自從七月二十八的鬧劇過後，朱由校便宣佈輟朝十日，隨後第五天就偷偷讓一千五百大漢將軍護送他抵達了天津。
這船塢中、一顆顆四五十米長的柚木在朱由校的喊聲中，被熟練的船工撥了樹皮，用滾木將它們運往木倉陰乾。
朱由校看的起勁，甚至還親自動手剝起了樹皮，瞧的孫應元滿頭冷汗。
本來他在燕山大營的，但朱由檢準備調騰驤、武驤衛前往燕山，因此他昨日才趕到的天津。
結果休息了一夜，剛剛準備去武驤衛和騰驤衛看看情況的他，還沒出門，就有人告訴他皇帝來了。
本以爲是玩笑話，卻不想皇帝真的來了，並且還是偷偷出宮的那種。
得知這件事情，他立馬就讓人給燕山大營送去了消息，緊接着調騰驤、武驤兩衛兵馬前來拱衛。
一些人都因爲工作不好找，而落魄的去養濟院混飯吃了，這時候突然來一個年俸十五兩的路子出現，誰不走？
想到這裡、朱由檢心裡就十分得意，甚至他已經看到了浙宣昆三黨吃癟的模樣了。
他長得不算俊秀，但卻有一種桀驁的感覺。
“殿下、萬歲難不成真是爲了那三十根木頭纔去的天津嗎？”
這麼看來、曹文詔打仗主要依靠個人勇猛，外加本部裝備精銳，一旦遇到裝備同樣精銳的，就容易大意被圍，典型的先鋒將領。
浙江官員想要解決這問題，也簡單，要不給千萬浙江男兒分田，要麼就給他們找差事。
“是……嗯？”聽到這話、孫應元先應下，隨後一愣。
眼下的努爾哈赤，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因爲他還沒有得到遼東，不敢對遼東漢民揮起屠刀。
“承恩、九月的秋收就要伱和化淳上些心思了，北場的糧食最好留下未來兵馬一年足數的糧食，其他全部運往遼東販賣。”
這就是朱由檢的一個無賴手法。
他所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每年都讓戚家人去浙江募兵。
可如果他一旦露出屠殺遼東百姓的那副嘴臉，後金就不可能入關。
對於十分警惕西南土司的大明朝，這樣的提拔需要權衡多方，因爲沒有人確定，秦馬兩氏不會造反。
他清楚、自家皇兄不願意被鎖在紫禁城中做金絲雀，他渴望外界。
就目前來說、熊廷弼麾下，或者說遼東派將領手中有七八萬兵馬，儘管其中只有三萬左右的精銳，但確實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說罷、朱由檢轉頭看向了自己書房掛着的地圖，在那上面，放大版、並且用後世繪畫法十分精確的大明兩京十三行省赫然在上面。
道理講不服，就用拳頭打服他們，此爲……以理服人。
見朱由檢一直在看自己的侄子，曹文詔上前一步介紹了起來，也讓朱由檢眼前一亮。
“接到了！”
“奴婢領命……”王承恩作揖應下。
“是殿下……”王承恩聞言便頷首要走，但陸文昭卻道：
想到這裡、朱由檢便對王承恩道：
他雖然這麼說，但臉上那雀雀欲試的表情卻在表明，他心底是對自己練兵十分心動的。
曹變蛟、這人的武力和勇略可以說極爲出名。
眼下廣寧已經達到一石一兩、瀋陽一兩一錢，金州一兩二錢，鎮江堡一兩三錢的程度。
如果說沒有御馬監南場之前，朱由檢還得讓盧劍星和江南的官員士紳委曲求全，逢場作戲。
就比如文臣不讓朱厚照過居庸關，那朱厚照就過不去。
“這麼說來，算上從太子河以北掠走的糧草，他們撐過這個冬季是沒有問題的。”朱由檢雙手抱胸，緊皺眉頭。
這種試探是不得了的，因爲大部分皇帝之所以不能體驗民間疾苦，便是因爲走不出皇城。
治下兩千五百餘萬畝耕地，年入一千三百餘萬石，幾乎是大明田賦50%，國庫30%的收入。
只要將北直隸和山西拿下，那麼基本盤就算不再擴大，那等待四年之後燕山所學子成材，便能對賦稅改革！
“草民曹文耀，攜子侄三人拜見齊王殿下……”
見這人進來，朱由檢也笑道：“文詔來了？如何？接到你侄子沒有？”
朱由檢開口，陸文昭卻搖頭道：
“遼事安穩後，這事情就沒有幾個人提及了。”
這是什麼意思？剛來一個時辰就要走？真的是爲了來看木頭？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怕離間了自家殿下和皇帝的感情。
哪怕去了五萬吃乾飯的輔兵，還有有可能空額的五萬廣寧兵，目前也還有十萬精銳，足夠擋住努爾哈赤來年的進犯。
黃臺吉的護衛們作爲捍衛黃臺吉的最後一道防線拼死衝上，而此時的黃臺吉，早就將全軍的白甲巴喇牙組建成爲了自己的護衛。
只不過他們和朱由檢不同的就是，他們沒有朱由檢那麼大的規模。
因此、這是一個試探，試探皇帝能不能隨意出宮、出京城。
“殿下！”
不過在他返回之後，朱由檢又對陸文昭道：
北場收成交了朝廷的賦稅後，還能有千萬石左右，留下御馬監的兵馬吃食，還有養殖官場的吃食，能正常販賣七百萬石左右，南場收入三百多萬石，
當然、這是理想狀態，關鍵還是得看海運的速度，以及糧食會不會在海上耽擱之後黴變。
至於朱由校則是不知道，只是拍了拍木頭後，便道：
也就是說、目前來看、遼東是穩固的，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西南。
“謝齊王隆恩！”聞言、曹文詔激動地跪在了地上，當即磕了一個響頭。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樣的好生意，爲什麼江南士紳不做？
然而、眼下運糧在遼東發財的數不勝數，大多運糧前往遼東，然後購入遼東的山參、皮草返回江南販賣。
“殿下、這是我弟弟文耀的長子，曹變蛟。”
曹文詔這廝、本來就得到了朱由檢的青睞，被調往了柳條寨，之後瀋陽之戰爆發，柳條寨被禍及，他帶人突圍南下投奔戚金。
但眼下、經過近一年的佈置，順天府和永平府可以說是皇權暢通無阻的地方，而自家皇兄手中更是有皇城三衛和大漢將軍。
“看來這段時間，只能我親自練兵了。”
他不知道這次皇帝要來天津幾天，如果時間長了，恐怕到時候朝中大臣知道，自己和自家殿下都得被彈劾。
“沒有反應就是最大的反應，這說明他在等待機會。”
他能玩的手段，別人玩不起。
“販賣之後，把銀子交給盧劍星，讓他從四川和湖廣買糧。”
“開原、鐵嶺、撫順一帶，大概有多少畝田地，能收割多少糧食？北鎮撫司探到消息了嗎？”
遵義軍民府、這是當年播州裁撤之後設立的地方行政，如果讓馬祥麟擔任此地兵備道，那麼秦馬兩氏的勢力範圍，就要比當年楊應龍的範圍還大了。
最後黃臺吉命人下令放箭，幾乎將曹變蛟射成了刺蝟，這才逼退了曹變蛟。
“萬歲的手藝精妙絕倫，臣從未見過能將樹皮剝得如此整齊的手藝。”孫應元連忙奉承。
朱由檢和陸文昭、王承恩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身高五尺七寸（182cm），身着一身千戶布面甲的中年遊擊走了進來。
內大臣布延和塔瞻相繼率部來戰，又被曹變蛟擊潰。
但朱由校不同，只要他一句話，天下哪裡、朱由檢都能送他過去。
這二十萬兵馬，除了廣寧的八萬兵馬是年俸十二兩，其餘都是以客軍的身份十五兩，輔兵則是五兩六錢。
在這塊地圖上、黃河幾字彎以東，黃河以北，都被稱爲河北地。
“使些銀子先看看能不能成事，不成也不要緊，想來奢崇明按捺不住的，只要河北之地的事情一發酵。”
“西南沒有動靜嗎？”朱由檢皺眉詢問，他沒想到瀋陽之戰的結果，讓奢崇明裝慫了這麼長時間。
除了這七八萬兵馬以外，便是山西三鎮的近三萬兵馬，以及目前瀋陽之中的三千白桿兵和六千多遼兵。
那些後世所謂的微服私訪，大多不過是笑談罷了。
文官不想讓他在御馬監南場駐兵，這點朱由檢很清楚，甚至他也沒有要在江南駐兵的想法。
“讓化淳問問皇兄，能否升馬千乘、秦良玉之子馬祥麟爲遵義軍民府兵備道。”
“哈哈！”聽到這話，朱由校顯然高興了不少，隨後對他道：
“孫應元、你過來！”
後金從太子河以北掠走了五六十萬石糧草，加上地盤本身的秋收，撐到明年開春是沒有問題的。
他還以爲皇帝要檢閱兵馬，卻不曾想，居然是來水軍三衛的水鄔來監督造船。
朱由檢聞言，當時就答應他了，眼下一個月過去，他沒想到曹文詔回來的這麼快。
豐收之後，四川和湖廣的糧價普遍在二三文一斤，而朱由檢甚至不需要賺太多錢，只需要購買後，按照七文一斤的價格售賣各處，便能平抑遼東的糧價，讓他們逐漸降低到六七文的程度。
說真的，如果可以，朱由檢真希望老奴一直活着。
曹文耀一進來便帶着三個子侄跪了下來，而朱由檢卻把目光放到了年紀最長的那個孩子身上。
那麼有了御馬監之後就不同了。
可就算是面對這樣的軍隊，當被圍之後，曹變蛟所做的不是和曹文詔一樣自刎而死，而是準備賭一把。
和他不同，曹變蛟最後一戰，面對的是當時東亞第一軍隊的滿清八旗。
秦馬兩氏的忠誠，有歷史的見證，既然如此、不妨提升他們的地位。
這一來一往，除去運送的人力成本，所獲利是在兩倍左右。
“臣領旨……”孫應元倍覺頭疼，只因爲武驤和騰驤兩衛，已經接到了朱由檢的命令，需要在八月十五抵達燕山大營。
“行了、忙你的去吧，吾就先回京城了。”
“看看吾的手藝，如何？”
最後因爲農民軍積攢了不少甲冑，拉出一支精銳而圍困死了他。
他點齊本部精銳，在入夜後打開松山城門，帶領麾下千餘精銳直撲清軍正黃旗大營，殺死率先阻擋的清佐領彰古力。
“這事情可以試試，但卑職不敢保證。”陸文昭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因爲他知道這種事情，如果諸黨之中有聰明人，不難看破。
這就是皇權有了兵權配合之後，所能釋放的威懾力。
他不駐兵，他只是去募兵，一旦文臣刁難他，他就只有拿刀子了。
這樣的勇武、對於朱由檢來說，簡直就是未來明軍騎兵橫掃塞北的天定先鋒。
皇帝是道義，是名頭，兵權是拳頭。
想要讓他們主動造反，最簡單的就是調兵和爲十六衛軍找事情做。
讓出一部分利益，在目前他還達不到和全國營兵和衛所翻臉，因此需要保留他們官職的屯田，另外把營兵收入軍中。
比起去歲遼東四百五十萬兩的遼餉，降低了近四分之一的程度，邊事上也十分鞏固。
“再讓御馬監南場走海運，把糧食運往遼東販賣。”
這說明、經過努爾哈赤的劫掠，遼東百姓的糧食完全不夠食用。
想到這裡、朱由檢在腦中盤算了一下遼東的兵力。
“萬歲、車輿已經準備好了。”
想到這裡、朱由檢微微頷首，對曹文詔道：
不過對此，朱由檢卻知道怎麼做。
面對曹變蛟的襲營，額駙多爾濟率一牛錄的白甲巴喇牙前來阻擊，隨即被曹變蛟殺散。
“是、也不是。”朱由檢笑着起身道：
“皇兄是爲了木頭不錯，但更重要的，還是試探文臣們對他出宮的反應。”
但眼下的問題是，十六衛軍、十二拱衛營不動，西南的兵馬不動，他們是萬萬不敢動的。
後世總以爲曹文詔無比勇猛，卻沒有細細研究曹文詔一路來，都是用裝備精銳的明軍，去圍剿裝備不行的農民軍。
但開春之後、努爾哈赤麾下的兵馬就必須要走出山區，在遼東打草谷了，不然在春季到秋收這段時間，幾十萬建虜和漢民沒有多餘的糧食吃。
朱由檢一開口，便表明了這人的身份，及“明季良將第一”的曹文詔。
忽的、在朱由檢遐想三黨吃癟的模樣時，一道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過來到燕山大營的曹文詔，卻在知道燕山所後的第一時間就向朱由檢告假，想去老家大同接親戚前來燕山大營，順帶讓自己的侄子和兒子、弟弟一起入燕山所學習。
對此、朱由檢也只能盡人力，聽天命。
曹變蛟本人率部在清軍之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最後選定正黃旗的大帳衝殺過去，而當夜黃臺吉正在此處策劃攻松山事宜。
不過在練兵之前，他還得問一些關於後勤的事情，這代表了御馬監能不能養活新設立的外十六拱衛營。
不管怎麼樣，此舉是不會虧本的，也是能最大拯救遼東百姓，並且不拖垮御馬監的辦法。
全浙上千萬男丁，每年募一萬，這樣的節制，只會讓全浙男兒踊躍報名。
說白了、他不敢每座城都搞屠殺，因爲遼東還沒有到手，也因爲他在打下遼東前的僞善，讓衆多遼東百姓都十分支持他。
“你叫人送三十根柚木前往京城，放在皇城內陰乾，明歲我親自操刀，將它們炮製爲弟弟圖紙之上的大船！”
想到這裡、朱由檢便放下了手中的書信，對書房一旁坐着喝茶的陸文昭道：
“陸文昭、楊肇基他們三鎮兵馬抵達瀋陽沒有？”
想到這裡朱由檢、便道：“孫應元被事情耽擱了，估計半個月才能回來。”
這種時候、平抑糧價是官府需要做的。
這麼一來、即便沒有十六衛軍和十二拱衛營，自家皇兄也有了能和文臣談判的兵權。
再加上遼陽的一萬三浙兵，一千遼兵，還有金州秦邦翰的三千白桿兵，以及遼東東部寬甸三城的兩萬一漢兵，還有各地五萬的輔兵，一共是二十萬兵馬。
“他要等機會，那好，我就給他創造一個機會！”
旁邊的王承恩見狀，便開口道：
聞言、朱由檢三人看向正廳門口，隨後便見到一個身材五尺五寸，年紀在二十五六的樸實青年，帶着一個少年和兩個小孩走了進來。
但即便這樣，卻無法掩蓋他五尺三四寸的身高，以及寬大的骨架。
只是要拿下這裡，需要解決三十八萬六千八百軍戶，對付數萬營兵和兩千多家丁。
明朝自從朱瞻基之後，便只有朱厚照能隨意亂跑了。
歷史上後金可以入關，是建立在黃臺吉及時改變政策，以己巳之變這種賭國運的遠征一戰，從北直隸擄走足夠的糧食和銀兩，百姓，才讓後金的政權穩固。
最好就是把奢崇明、以及水西的安氏一同收拾了。
那孩子和朱由檢一般大，但身上穿着粗布麻衣，皮膚蠟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這二者達到了一千萬石左右，如果運往遼東，按照一石九百文價格售出，便可以獲利九百萬兩銀子，並且能平抑貨價。
只要老奴活着、黃臺吉就永遠只是一個貝勒，他不上臺，後金就只是偏居一隅的小勢力。
有兵馬，有皇權，想做什麼他不能做？
文臣和商賈根本玩不了他的玩法，這也就是依託大資本和實物流玩擠兌這一手法。
“能不能花些銀子，用奢崇明和水西安氏的名義，讓一些貪污受賄的東林、齊楚浙宣昆等各黨官員提出此議？”
王承恩沒有詢問什麼，只是作揖之後下去辦事去了。
對於營兵，朱由檢已經有了經驗，衛所也是一樣。
他一路向着黃臺吉的大帳殺去，試圖阻擊的正黃旗清軍無不橫屍於明軍刀下。
以前皇權還不夠強大，他自然是不敢出來的。
陸文昭沒有繼續說，而朱由檢卻知道，如果再繼續在石柱和酉陽招募兵馬，恐怕白桿兵一遇到戰事，要家家披麻戴孝了。
“安排人下去休息吧，你弟弟就跟在你身邊做一個百戶，你的三個子侄就送往燕山所，學習五年後再出來委任軍職。”
聽到朱由檢的話，曹文詔咧着嘴轉頭對門口道：“文耀，帶着瑞蛟他們進來吧！”
這個局面創造後，便是要給他們創造機會。
能走出京城的皇帝，大部分都對兵權有着一定的掌控力度。
與此同時、孫應元也叫人送信前往了燕山大營，而當朱由檢拿到信件時，臉上只是輕笑，並沒有說什麼。
“回殿下、上月初就抵達了，並且戚元弼將軍抵達了杭州，在全浙募兵一萬，準備下月中旬北上。”陸文昭回應。
陸文昭解釋着，但朱由檢卻開口道：
其他皇帝出皇宮的記錄都少得可憐，並且就算是朱厚照這樣的亂跑，也建立在文官的控制下。
那麼裁撤山西和北直隸剩餘衛所，併入營兵，再調走秦良玉麾下的一萬老卒，只留下一萬新卒，可以說就是給他們創造局面了。
朱由檢腦中飛速轉動，想到了一個可以充實府庫，又能解決西南問題的做法。
你江南官員不讓我走長江出海？可以！我走淮河出海總行了吧！你要是阻撓，那我就只有故技重施的讓戚元弼也領兵北上了。
僅軍餉，便達到了二百三十萬兩，算上後勤，便是三百五十萬兩左右。
“對了、殿下，秦老夫人前些日子上疏，說石柱和酉陽的男丁，已經有半數參軍，因此這一萬白桿兵之後……”
孫應元見狀、知道了皇帝沒有開玩笑，因此連忙調集武驤和騰驤衛，讓他們弄來足夠的圓木，用來推動三十根重達數萬斤的柚木。
忽的、皇帝叫了孫應元，孫應元連忙小跑過去，而朱由校卻拍了拍身旁的柚木道：
就眼下而言、北直隸糧價一石五百文，越過了山海關後，遼東糧食卻越往東越貴。
孫應元還在思考，魏忠賢卻迎了上來，隨後護送朱由校走出了水鄔，上了車輿後，在一千五百大漢將軍的拱衛下，向着京城返回。
更別說，如果加上十六衛軍和十二拱衛營了。
“行了、起來吧，下去安排你的子侄和弟弟先。”朱由檢上前將他扶起，笑着安撫着他。
“沒有動靜、奢崇明在永寧宣撫司的百姓秋收之後，除了打造甲冑外，沒有任何反應。”
看着那一根根粗大的柚木被剝皮，送入木倉，孫應元頭疼不已。
在上千白甲巴喇牙的拱衛下，黃臺吉應該說高枕無憂纔對，但曾經驍勇的白甲巴喇牙面對曹變蛟，只不過稍微反擊，就被曹變蛟帶人，以勢不可擋地威勢擊潰。
“回殿下、沒有打探到具體，但今歲應該能有百萬石糧食，並且會交出其中三成給建虜。”
只是眼下看來、如果要運送這幾十根重達數萬斤的巨木，恐怕要耽擱不少時間。
說罷、朱由檢對王承恩道：“讓化淳去找皇兄，請皇兄調秦良玉麾下一萬白桿兵即日北上瀋陽，再命秦良玉駐守石柱，繼續訓練新募的那一萬兵馬。”
“近來還有人說要調奢崇明和水西安氏的兵馬援遼嗎？”
之後瀋陽之戰結束，評功時，朱由檢讓戚金幫曹文詔添了一筆，隨後把他調到了燕山大營的神策衛，擔任左掖騎兵千戶。
因此就不難看出、爲什麼掃蕩了十幾個石堡，他只是把百姓送給瀋陽了。
“末將領命！”
曹文詔聞言，也帶着弟弟和子侄們退了下去。
不過在退下去的時候、曹變蛟卻回頭看了一眼朱由檢，似乎要記住這個和自己同齡、卻能讓自己所敬仰的伯父都跪下磕頭的人。
對於他的一切，朱由檢看在眼裡，卻只是一笑：
“未來的先鋒大將，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