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炮轟建虜
“嗶——”
“砰砰砰！！”
三月中旬的蒙古高原清風怡人，騎銃聲和不斷的墜馬聲形成了一首悅耳的古曲。
明蒙兩軍塘騎在哈剌溫山脈中部西麓的草原上不斷碰撞，或者說奔襲。
“籲……”
當一隊蒙古塘騎被解決，明軍塘騎的小旗官勒馬，隨後指揮道：
“收割首級，向中軍彙報軍情！”
“是！”塘騎聞言，當即策馬奔走三騎南下，而當他們經過了八個時辰的奔襲後，他們總算見到了駐紮在哈剌溫山脈西麓廣袤平原上的一個營壘。
一名名塘騎與他們一起進入大營，隨後將已知的情報彙報負責管理塘騎的千戶，最後由這名千戶穿過層層守衛，來到了營壘之中最中心的大帳門口。
“殿下！前方塘騎回稟，虎蹲兔及其兵馬已經北逃二百里開外。”
“知道了，告訴將士們好好休息吧。”
“這火炮還是多點好，如果有三千門十斤炮，恐怕一日老夫就能拿下亦東河城。”
“定射裝填！方向不變，距離二里四，目標外圍營壘……”
從努爾哈赤下令讓他接管亦東河城開始，代善就知道守亦東河城不是那麼輕鬆的差事。
營帳內傳來朱由檢的聲音，而千戶也作揖應下後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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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想想，哪怕他想重返政壇也不可能了，五黨現在式微，只要壓制住他們，時間就會把他們慢慢解決。
“明日一早我們就動身……”
明軍不再選擇炮擊營壘，這代表什麼，他無比清楚。
漸漸的、城外護城河對岸的營壘佈置開始瓦解。
大明始終要變的，君主專制制度在中原王朝，只適合封建時代，而無法適應工業時代。
“可以……”熊廷弼微微頷首表示認可，而孫應元見狀也側頭道：
“轟隆隆”的炮聲和石彈砸在城牆、豁口處的聲音不斷出現。
城牆的垮塌導致了一部分金軍被活生生埋在了當下，好在城池不高，加上穿了甲冑，這纔沒有將他們全部砸死。
木槌砸在了機關上，隨後人頭大小的石頭被簡易的投石機拋出，飛過數百步的距離，落在了正在行軍的明軍陣前。
“這下我算是知道，當年成祖文皇帝爲什麼對阿魯臺又惱又氣了。”
“殺千刀的明狗，我定要叫爾等不得好死！”
三千門十斤炮就是三千門十二磅炮，眼下大洋彼岸的三十年戰爭參與國全部加起來，都一口氣拿不出這麼多十二磅炮放在陸地上，他倒是敢想。
三月十七，當朱由檢已經帶領四騎衛北上的時候，遼東北部戰場的第一炮也伴隨着熊廷弼的一聲令下而作響。
“遵命！”
說罷、朱由檢將黃花梨木棍收了起來，而滿桂等人也紛紛作揖退出了軍帳。
朱由檢很清楚、他的革新，雖然能讓大明進入工業時代，但同時也會製造出君主專制和工業時代的矛盾。
但好在當初修建它的時候，莽古爾泰修建的極爲結實，因此並沒有讓城牆傷及根本。
“殿下！”
填充進入豁口的雜物在石彈的狂轟濫炸下，沒撐過幾個呼吸，最終開始大規模的垮塌。
“跑這麼快？”聽到滿桂的話，朱由檢上前接過軍報掃視了一眼，這才發現伯暈歹是真的能跑。
營壘內的金軍也用上了弓箭和鳥銃來防守，只是相比較明軍步銃的數量，他們對於火器的佔比少的可憐。
“火炮推進一里，炮擊城牆！”
“算好距離，等明軍抵達這條線就反擊！”
那說不定日後的朱家人也會如同大洋彼岸的那位一樣，被送上斷頭臺。
代善對身邊的固山額真開口，而對方也當即命人加急將消息傳往了後方。
倒是在營帳內，朱由檢站在一個簡易的東北沙盤面前，身後是滿桂、賽罕、孫守法、曹猛等數人。
“放！”
不過就算如此、再這麼下去，明軍攻破亦東河城也只是時間問題。
在明軍陣前、數百門火炮列陣，坳黑的炮口讓代善看了頭皮發麻，而明軍之中標有“孫”、“熊”二字的兩面大纛也讓他意識到了遼東明軍的主將是誰。
“殿下、從這裡再往北八百里就是捕魚兒海，何不直接打到捕魚兒海，在捕魚兒海建城呢？”曹猛作揖請示。
只要這三地設府縣成功，那麼北直隸的安全就有所保障了。
望着被石彈打成一地爛泥的城外營壘，代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
三月二十日辰時六刻，伴隨着清晨的寒氣，被連續炮轟四天的亦東河城城牆終究開始了垮塌。
楊寰在兩淮鹽商的所作所爲，與東林和五黨想的不一樣，並不是崔呈秀和魏忠賢讓做的。
這樣的戰術改變讓代善連堅守十日的想法都斷開了，他當即對所有人下令道：
“先下城牆等待明軍炮擊結束。”
“殿下，我們還繼續向科爾沁行軍嗎？”滿桂試探詢問，而朱由檢也點頭道：
巨大的後坐力震的炮車往後移動了一截，數百枚石彈如驟雨般落下，在護城河外圍守備石橋的金軍則是在明軍火炮攻勢下叫苦不迭。
在城牆背後的金軍四散奔逃，好不容易等着明軍火炮聲結束，他們這才跑回來繼續修補豁口。
這並不是說工業時代就無法施行君主專制制度，而是大明和漢人、中原體系無法在工業時代適合君主專制。
不過不用朱由檢開口，滿桂就直接說道：
“近三十萬民夫，維持大軍北上一千二百里已經不錯了，況且此戰的目標是科爾沁諸部。”
伴隨着鼓聲、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一些金軍被炸開的石塊、木料砸傷，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金軍的火炮被莽古爾泰帶走了且不說，但即便有火炮，射程和威力也遠遠不如明軍的火炮。
在他們退出軍帳的同時，朱由檢回到了主位上，看向了主位桌案上的一份軍情。
羊角牆、拒馬、陷阱等等防禦工事都被石彈洗地摧毀，而坐在馬背上的熊廷弼見狀，當即便放下手中的雙筒千里眼，下令道：
只是這樣的龜縮，並不能阻擋防線的崩潰。
另外從眼下來看閩浙的商賈確實對五黨增加了不少壓力，畢竟如果不救下兩淮鹽商，說不定日後朝廷動閩浙的時候，也沒有人救他們。
或許如果歷史上李自成滅亡明朝，又在一片石擊退滿清之後，大順能給出朱由檢一個答案。
隨着諸多燕山學子的畢業，新的守舊派和革新派的碰撞也會展開。
這樣的攻防戰打起來是十分無趣的，這讓休息了三年多的熊廷弼感到無聊也不奇怪。
孫應元派出了三個營的兵力，而其中有六千人手持步銃，一步步的靠近亦東河城外的營壘。
朱由檢說着，而滿桂等人也紛紛應下。
朱由檢所選的三個地方，分別是後世的錫林浩特、多倫縣、赤峰三地。
這份軍報是三月十二送來的，也就是說從三月初一算起來，頂多十二天的時間，伯暈歹就跑了一千八百多里路，跑到了後世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按照努爾哈赤的軍令，在代善接管城池後，莽古爾泰就帶兩藍旗的兵馬，火炮，以及亦東河城的所有牛羊，開始繞過遼河南下，前往大寧府叩關。
在他們的傳令下，所有金軍投石機手都準備好了，而代善也緊跟着下令道：
“調一甲喇兵馬支援城外營壘。”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明金兩軍的距離也在慢慢縮短。
“放！”
“快！通傳城頭的……”
崔呈秀給楊寰的命令是把鹽商看管起來就好，而真正讓楊寰把兩淮鹽商餓個半死的，是朱由檢本人……
被摔得七暈八素的甲喇額真被其他金軍士卒扶了起來，清醒之後一邊拿袖子擦了擦臉，一邊高聲咒罵。
說罷、朱由檢放下了軍報，而滿桂也退出軍帳，開始了對明日四騎衛行軍的準備工作……
“嗯、繼續向科爾沁行軍，同時注意塘騎的調動，注意別讓人襲擊了我軍的輜重線。”
“另外再哈剌溫山東南麓築城一座，也就是築城三座，遷移北方五省犯事罪犯及其家人前來築城定居。”
這麼一來，雙方中間就產生了一道間隙，這道間隙只要利用得當就會慢慢擴大。
代善大聲的下令，而他身旁的固山額真和甲喇額真也紛紛去各部傳令。
“咚！咚！咚——”
“四騎衛明日出塞，你們準備準備吧。”
伴隨軍令下達，作爲步騎混合的軍隊，大軍之中的一百架鼓車上，赤膊鼓手開始擂鼓。
陸文昭把關於朱由校和魏忠賢怎麼處理兩淮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並在書信中說明了他們並不知道楊寰在兩淮乾的事情。
“砰砰砰——”
石彈的力量將盾牌砸碎，旗丁被直接砸飛，連帶着將甲喇額真一起摔倒在地。
“從此地前往科爾沁諸部還需要翻越哈剌溫山脈，走中段奇襲他們，距離接近八百里。”
營壘內，石塊、木料紛飛，不少金軍直接被砸死，或者在奔逃之中摔倒。
“以防建虜支援科爾沁，滿桂你準備調動四步衛的騎兵來保護輜重線，另外我會帶走二百門五斤燕山大將軍炮。”
“都趴好！趴下！”
要想維持君主體系，只能從君主專制制度轉變爲君主共和制度和君主立憲制度。
這是陸文昭讓人送來的軍情，而這裡面的軍情關於的不是北方的，而是關於南方兩淮事情的。
“是！”
朱由檢用手丈量了一下距離，隨後纔開口說道：
“我軍已經出塞一千二百餘里，補給線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步卒沒有必要再往北了。”
“砰砰砰——”
君主專制制度的壽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如果朱由檢摸索不出來這個制度的之後的制度是什麼，而用君主專制制度來進行工業時代。
當炮營數百門火炮推進一里後，炮膛也已經冷卻的差不多了。
他不是神，而一種制度也不可能在每個時代都適用。
倒是在他咒罵的時候，明軍的火炮也停了下來，而城頭上負責觀摩戰場的代善也緩緩起身，面色難看的望向了城外南面平原上的數萬明軍。
擂鼓聲的出現，讓明軍各營準備，而亦東河城內的代善聽到聲音，也連忙帶着兵馬跑到了城牆上，將藏在城門樓之中的狼牙拍、熱油等物件搬上了城頭道上。
“這沿途走來，一路的所有你們都看到了，我準備在我們和虎蹲兔交手的地方築城一座，另外在答喇海子西北築城一座。”
“咚！”
“先登準備！”
伴隨着清膛填藥的舉動，它們再度發出了雷公的怒吼，驟雨般的石彈開始不斷地擊打亦東河城南城的城牆。
忽的、在朱由檢想着大明的制度應該怎麼革新的時候，滿桂的聲音再度響起。
後世的體系確定，是在清末的君主專制、君主立憲、民主制、共和制多番上演之後，發現這些制度都不可行，纔開始走向了確定的制度。
他從帳外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份軍報說道：
“殿下、北面的喀喇沁諸部派人南下送信，說是伯暈歹已經跑到了海喇兒衛一帶遊牧。”
只是正當他們修補快結束的時候，明軍的火炮聲再次響起。
所有人都蹲在城牆根休息了起來，他們知道明軍不轟開城牆是不會攻城的，因此全員都開始頹靡的偷懶了起來。
只是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黑夜褪去，白晝降臨，明軍的火炮再度作響，讓負責守城的金軍一臉疲憊。
望着在清膛的炮手，熊廷弼居然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這麼想着、朱由檢又算了一下時間和距離，並開口說道：
“今天已經是三月十四了，明天估計熊廷弼他們就會北上。”
他們在給朝堂上的五黨官員施壓，而五黨官員又迫於政治局面而無法反對魏忠賢。
“放！”
但這個答案終究出現不了，只能靠朱由檢自己摸索。
站在城頭、代善一改往日的冷靜，開始對莽古爾泰破口大罵。
“嘭嘭嘭！”
十斤的石彈飛來，直接砸斷女牆，讓不遠處的代善額頭生出汗水。
就姚宗文這羣人還想和他玩手段，簡直是自尋死路，倒是方從哲……
“如何了！”
“派人回去回稟汗阿瑪，就說熊廷弼和孫應元領兵四萬左右進犯我大金亦東河城。”
說白了就是熊廷弼認爲外圍的防禦工事已經不能阻擋明軍了，因此只需要把城牆轟出豁口就能發動全面進攻了。
滿桂的話一說出來，曹猛就閉上了嘴巴，而朱由檢也看了看沙盤上的地形，隨意開口道：
眼下的中原體系在繼續是漢人統治者的情況下，到底什麼制度更適合十七世紀的大明，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年齡，在保養好自己的同時，或許他還能有五六十年的時間來想一個合適的制度……
不過、要是亦東河城守不住，那麼明軍一旦奪下了這裡，在這裡紮根，那麼從這裡距離興京城便只有四百多裡了。
這麼一想、代善的臉色更爲難看了，而與此同時，休息了一盞茶的明軍火炮也逐漸冷卻。
四周的金軍在不斷的修補豁口，他們或是用沙袋，或是用石塊，總之用上了一切手段。
無須他催促，當軍令下達，兩紅旗的建虜便紛紛走下城牆，而與此同時、明軍的火炮也再度停下。
石彈不斷地在城外營壘、以及亦東河城的南城牆撞擊，便是連蹲下的代善和一衆金軍都能感受到那種城牆震動的感覺。
“八百里路程，按照這幾日我們每日行軍六十里來看，最少需要十三日的時間。”
在他們準備好一切的時候，代善下令讓人架好投石機，並隨着明軍不斷逼近開始揮下木槌！
“砰！”
看着軍報，朱由檢調侃了一下朱棣，畢竟就按照蒙古人這麼能跑的模樣，換誰也追不上他們。
但是在這個時代，朱由檢註定了不會有那麼多試錯的成本。
沉悶的鼓聲好像每一槌都敲打在了金軍的胸口，讓所有人都覺得呼吸困難。
與其讓士卒們擔驚受怕，不如讓他們在白天好好休息，夜裡好好修補城牆。
“眼下步卒停下或者撤返，才能維持四騎衛的補給，讓四騎衛突襲科爾沁諸部。”
“就這樣繼續炮擊吧，等建虜撐不下去了，自己會撤退的……”孫應元笑了笑，而熊廷弼也覺得這仗打的越來越沒有意思了。
朱由檢眯了眯眼睛，想到估計已經返回京城的方從哲，思考了一下這老東西還能不能重返政壇。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整整一個白天的炮擊，近十幾萬枚石彈狂轟亂炸，亦東河城的南城牆被轟炸的慘不忍睹。
似乎是復遼之役的戰果將許多建虜嚇破了膽，他們不再像以前一樣，敢正面和明軍短兵相接了，大多時候都是龜縮城中。
這樣的情況被代善看在眼裡，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莽古爾泰叩關不成功，那僅憑他一個人防守亦東河城，自然是守不出什麼結果的。
兩淮鹽商三十餘家，牽扯近六千人，六千人遷移到舊港可是能開墾不少耕地了。
“遵命！”孫應元應下，隨後指揮炮營向前推進。
過了片刻，他和孫應元也沒有繼續呆在前軍，而是返回了中軍大帳，坐在帳中喝起了茶水。
“砰砰砰——”
伴隨着炮營參將的令旗揮下，明軍火炮盡數被點燃，隨後在“嗤嗤”的火線燃盡聲中發出了怒吼。
只要切斷了閩浙商賈和官員的聯繫，再單獨收拾他們任意一方就輕鬆許多了。
他之所以沒讓楊寰把兩淮鹽商搞死，自然也是爲了廢物利用，同時加大閩浙鹽茶兩商對五黨的壓力。
只是這都七天了，代善沒等待莽古爾泰叩關成功的消息，反而等到了熊廷弼和孫應元的石彈。
“莽古爾泰幹什麼吃的，出兵七天了還沒有抵達廣寧嗎？！”
他的軍令陸續下達，亦東河城城門打開，隨後上千建虜紛紛涌出甬道，小跑越過護城河上的石橋，來到了對岸的營壘之中。
當代善被城牆垮塌驚醒而來，他看到的只有一塊兩丈寬，高一丈有餘的豁口。
即便甲喇額真身體強健，但它面對的畢竟是石彈。
代善作爲主將，只能無奈的連續向興京派出求援的塘騎，順帶趁着夜色修補城牆。
不過這話如果被朱由檢聽到，恐怕會十分無語。
因此、即便他和莽古爾泰再怎麼內鬥，他還是聽從了努爾哈赤的命令，前來接管城池。
儘管大量防禦工事被明軍的火炮摧毀，但依靠盾車，他們還是有自信阻攔一下明軍的腳步。
“啊！”
他們的行爲自然被用雙筒千里眼的熊廷弼和孫應元看得一清二楚，對此孫應元的想法倒是很簡單：
“得先派人強攻其他城牆，吸引建虜的注意，減少修補豁口的人數，然後在一舉使用火炮打出豁口。”
營壘內、一名甲喇額真試圖請求支援，但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枚石彈砸來，落在他身旁化作跳彈撞向了他，哪怕身側的正紅旗旗丁舉盾保護他也扛不住跳彈的威力。
明軍的炮手們在有條不紊的操作，只聽“轟隆隆”的密集炮聲響起，一枚枚石彈飛射而出，朝着正前方的亦東河城南門護城河外的外圍工事射去。
這個營壘內部有兩個牛錄的兵馬，當一甲喇五個牛錄的援兵抵達時，他們便有了兩千餘人。
“砰砰砰——”
就拿剛纔明軍的火炮威力、以及眼下所展露的兵馬人數來看，以他城中不足七千的兵力，頂多能守十天……
轟隆隆的炮聲絡繹不絕的響起，這讓還在思考的代善立馬蹲下。
“放！”
城頭上，準備就緒的一些甲喇額真開始命令手下的投石機投擲石彈。
一時間、木槌砸下的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數百石彈從城頭飛出，向着明軍步卒砸來。
只是明軍對此也不是毫無準備，當投石機發作，明軍的火炮也開始了對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