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畫餅大師朱由檢
“百萬流民？！河南之事敗壞如此了？”
“遷移百萬流民，這得耗費多少錢糧？”
“將百姓從河南遷往遼東，這……唉！”
“我看齊王是瘋了，遷移這麼多百姓幹嘛？”
“這筆錢糧，六部和五寺是出不起，齊王自己靠御馬監籌措吧……”
冬月二十六日，當朱由檢上疏遷移百萬流民的消息回到京城，而朱由校命人下旨發回內閣之後，文華殿的文臣當即就炸鍋了。
百官的心思雜亂，有的人想借助百萬流民來彈劾朱由檢剿匪不力。
有的人在想遷移這麼多百姓會不會太勞民傷財，朝廷會不會支撐不住。
有的人則是在爲百姓嘆息，畢竟走兩千多里路對於一些老弱來說，簡直就是要命的存在。
還有的人則是在推諉這筆錢糧的出處，不想讓錢糧落到五寺六部頭上。
“王叔不用送了，這六萬畝田畝，還是侄子花銀子先買下，暫時贈與周藩子弟吧。”
在所有人都走遠後，朱由檢才端起了茶杯，不緊不慢的對朱肅溱道：
“周王叔，這宗藩的革新條例，您應該都看過了吧？”
不過在出山東，進入直隸後，便每隔五十里設置一個存糧兩萬石的粥棚。
這一切只有朱由檢知道，而他如果說出來，只能換回嘲笑。
他對這些人一視同仁，打亂後安置在了祥符縣、洛陽縣城北的黃河邊，並設置粥場。
朱由檢說着說着站了起來，而朱肅溱也不自覺的跟着站了起來。
“若是海外就藩可行，遷移十數萬人前往藩國，屆時買些兵器，再請朱由檢那小子的拱衛營訓練一年半載，孤便能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域！”
“不着急，說之前可以先給周王叔看一樣東西。”朱由檢笑着從旁邊的桌上拿來了一卷捲起來的畫卷，隨後將畫卷展開，遞給朱恭枵道：
可朱由檢也說了，可以讓他派人跟隨，挑選一個地方，並且能以手中的耕地來換疆域。
再加上每年的俸祿，也倒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若是王叔認爲都是外夷，對其厭惡，那麼可以從大明招募百姓前往。”
“視兵馬的停留時間。”朱由檢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並繼續道：
“請王兄幫忙鋪設於地上。”
這就好比告訴一個後世的人，把他丟到亞馬遜雨林，然後給他建國一樣扯淡。
“看在周王叔這麼好說話的份上，若是周王叔願意，待明歲收復遼東之後，侄子會休養生息一段時間，隨後在三年內平定南洋的紅毛夷和大弗朗機人。”
“拱衛營駐紮的費用，是一個月三兩銀子。”
“以水軍三衛的實力，打下一省之地都不足爲奇。”
只是對於朱肅溱來說、這天下再大也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是看到大明的直屬疆域居然這麼小的時候，讓他有些不服氣。
“六萬畝地，可以換一個六百萬畝地的疆域，也就是這麼大。”朱由檢拿手裡的梨花棍畫了一小塊地方，並解釋道：
“差不多是一縣之地……”
不過讓朱肅溱吃驚的是，這份地圖比起《坤輿萬國全圖》要詳細了許多，讓人直觀感受到了世界到底有多大，大明的“疆域”有多大。
“侄子認爲，這天下太大，而藩王太多，這麼大的天下，若是王叔願意，可以出銀子來換取海外就藩。”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會不會被欺騙而去到一個鳥不拉屎的蠻荒之地。
臘月初五，朱由校下旨，敕封朱由檢爲臨時的陝西、河南、山東三省經略，負責善後兵災。
他以往都是支持皇帝和齊王的，但這次就連他也覺得，齊王着實有些太過折騰了。
朱由檢在給朱肅溱畫一個大餅，一個他拒絕不了的大餅。
“……”朱肅溱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因爲他知道，如果海外就藩真的可行，那麼周藩要面對的對手可就多了。
一條路、運送三百六十萬石糧沿着運河北上，進入兗州府後，在運河段境內，每隔十里設置一個存糧一千石的粥棚。
不過對於他的顧慮，朱由檢可以說十分了解，因此對他說道：
對於這個時代的諸藩來說，或者對於全世界來說，大明纔是最文明、乾淨、富裕的地方。
至臘月初三，河南、山東兩省的聞香教叛亂被徹底平定，而四川、湖廣、浙江等地的叛亂也因爲規模太小，相繼被地方兵馬平定。
兩個多月的時間，山西、北直隸等大部分地區的糧食早就運到了燕山三大倉，以及遼東那邊。
於是、剛剛抵達祥符縣的朱由檢率先下了指令：
這些田地眼下都是周藩出了五服的近兩萬宗室在耕種，朱肅溱除了要讓這兩萬人吃飽以外，再也沒有任何開支。
“這小子絕對要革新，與其革新後繼續被關在藩地，倒不如看看海外就藩是否可行。”
在大明一匹白布二百文的價格，去到了歐洲卻需要一兩二錢白銀。
同時河南的官員也紛紛起身，尷尬陪笑道：
“之後如果王叔想，那可以請拱衛營拱衛藩國，替王叔練兵，而侄子也願意售出火器和甲冑。”
這代表大明朝最少要養他們三年……
說罷、朱由檢指着南亞道：
“王叔，這地方叫做……”
然而這些黃金白銀，每年有三分之一流入大明，大明所付出的不過是一些貨品。
“額……好……”朱恭枵看了一眼朱肅溱，隨後將畫卷鋪設在地上，而這畫卷一鋪設，一張世界地圖就映入了四人的眼簾之中。
“卑職（末將）告退……”見朱由檢這麼說、陸文昭和諸多將領起身，便示意要退下。
並且由於山高路遠，天子根本管不到他，換句話說、他就是藩國的天子！
這種誘惑，對於被囚禁於藩地的藩王來說，根本難以拒絕。
再加上永樂後實際發放爲洪武時期額度的百分之三十，而嘉靖四十四年宗藩條例後實際發放爲平均百分之二十，剩餘部分記賬但是永遠兌現不了。
正如眼下一樣，即便萬般不情願，但六部和五寺還是得老老實實的調撥錢糧。
“自然不會把王叔丟到蠻荒之地，也不會讓王叔一個人去就藩。”
一想到這個恐怖的時間，葉向高就不由頭疼。
可以說、大明只要保持軍備，就能躺着將歐洲人掠奪來的金銀全部收入囊中，而這就是貿易順差。
這十八萬石糧食、是朱由檢將交給河南、山東等地宗室的救濟糧。
眼下朱由檢願意出銀子買地，而不是強買，這讓朱肅溱心裡鬆了一口氣。
“殿下、河南還有公務，下官等人便先退下了。”
快六十歲的朱肅溱眼底泛起了老年創業的熱血，而朱恭枵卻清楚的差距到了不對勁：
“父親、如果海外就藩可行，那我大明二十餘藩王，數百郡王恐怕……”
這六百多裡河道南北，需要佈置一百二十個粥棚，之後還會剩下十八萬石糧食。
只是在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周王世子朱恭枵才道：
“沿途均有粥場，抵達遼東後，朝廷發放農具，每月按人頭提供一百二十斤糧食，三十斤菜，二兩油，三兩鹽。”
朱肅溱腦袋過了一遍，即便他只遷移十萬青壯年和工匠，也需要支付自己這個大侄子一百萬兩銀子。
朱肅溱現在都在懷疑，朱由檢是不是藉着海外就藩的名頭，把自己流放了。
周王府承運殿內、朱由檢坐在主位一側，另一側則是敢怒不敢言的老周王朱肅溱，而朱肅溱旁邊則是站着朱恭枵和朱紹烔。
“齊王侄有什麼可以直說……”
如果大明的生意做的夠大，例如朱由檢的皇店能來往東西方貿易，並且船隻數量是歐洲船隻兩倍的話，這些黃金白銀都將全部進入大明的口袋。
朱由檢露出了奸商似的笑容，末了說一句：
“遷移一個百姓，王叔需要給朝廷十兩的遷移銀……”
“着太僕寺發銀三十萬兩，光祿寺五萬兩，節慎庫五萬兩，戶部六十萬兩，太倉米一百五十萬石交由御馬監提督太監曹化淳。”
“總歸要賭一賭！”朱肅溱不甘心道：
“父親，我……”朱恭枵騙不了自己，臉上的猶豫也讓朱肅溱明白了他的心思。
於是他乾脆就用簡單的回答，一個遼東民夫不夠，百姓不夠來一筆帶過。
不過朱由檢說到了最後，卻還是把目光看向了他們，但話卻依然對陸文昭說：
他們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摻和什麼，生怕被這位有兵權的齊王殿下遷罪。
“周王叔，侄子有一個生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因此、這是朱由檢不得不做的讓步……
“好！”朱由檢笑道：“王叔好氣魄，不過請放心，海外就藩一事，不會讓王叔失望的。”
一個人十兩，這是什麼概念？
即便不算支持百姓屯墾的費用，單單遷移銀就是一筆天價。
“這麼說倒是也不錯……”朱由檢爽朗笑道：
朱由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朱肅溱，而朱肅溱見狀，也咬牙道：
“六萬畝田地，孤可以暫時交予兩萬宗室子弟耕種，但田賦三成歸王府，直到下西洋。”
朱肅溱一臉肉痛，雖然自由誠可貴，但他可不願意把銀子打水漂，因此他試探性問道：
“若是孤同意海外就藩，請水軍三衛的銀子需要花多少……”
“若是王叔願意，也可以用麾下的耕地換取海外藩地，並且可以派人跟隨西去，慢慢挑選屬地。”
朱恭枵拍了拍他道：“即便沒有五服子弟，憑藉三服以內的子弟，我周藩依舊還是有數千人手。”
那可是一百萬兩啊！鬼知道打下疆域需要花費多少……
戶部徹底成了窮光蛋，只能指望開春御馬監的積欠稅銀來滿足明年的運轉了。
如果朱由檢要求宗室也去遼東，那麼宗室必然不會支持革新。
“齊王侄這是……”朱肅溱尷尬笑着詢問，而朱由檢卻從旁邊拿出了一支三尺長，拇指細的梨花木棍遞給朱肅溱道：
這樣的做法自然讓人不滿，但卻只能老老實實的服從。
“就這樣吧、錦衣衛好好監督便是，無事你們便退下吧……”
“王叔現在若是不嫌棄，可以提早訓練五服以內的子弟，準備三年後的出海了。”
如果朱由檢說的是真的，那麼朱肅溱完全可以用手頭的銀兩直接建立一個疆域數百里的小國。
“這是……坤輿萬國全圖？不對，好像更爲精確一些。”
《坤輿萬國全圖》是李之藻與利瑪竇等人共同繪畫的一份世界地圖，並且清楚的描繪了世界除南極洲、大洋洲以外的所有地方。
三人咬緊了牙關，卻不敢有絲毫的不尊重，而朱由檢則儼然是周王府的主人般，對左首第一位坐着的陸文昭下令。
這樣的貿易順差也就代表了，同樣的一兩白銀，購買力在歐洲和在大明簡直是兩個世界。
降低河南的人口密度，以此來讓河南百姓在分地的時候，能得到更多田地，有更高的抗風險性能力。
“陝西、河南、山東三省百姓，流民，若有願意開拓遼東者，可前往洛陽以東黃河渡口，領取災民牌，北上遼東。”
“屆時會組織一次諸藩子弟下西洋，見證過西洋後，若是他們回程依舊感興趣，那麼再談這海外就藩之事……”
在這樣的讓步下，朱由檢開始傳令各軍圍剿，招撫叛軍。
朱由檢突然笑着開口，這笑容讓朱肅溱三人心裡發毛，而朱肅溱咳嗽着擠出笑容，假裝長輩似的和善道：
宗室不可能去遼東，因爲朱由檢的革新是在當地革新，是收回藩王的私田後，發給宗室。
“這地圖之上，除大明藩屬國以外的地方，王叔看到哪裡，都可以詢問價錢……”
“三省官員胥吏，若有阻攔流民與百姓遷移者，抄家充軍，發配遼東！”
“父親真的相信這朱由檢的話？”
建國之後、他還得從大明遷移百姓前往藩國，提供糧食給百姓渡過第一年，分地給百姓在當地耕種，最後還得給朝廷十兩銀子。
“不過王叔可以放心，以水軍三衛的實力，一個月就能打下數座城池。”
糧食還是基本的，例如紅糖、瓷器、茶和各式各樣的貨品纔是貿易主力。
當這樣的消息傳出來，早就被朱由檢打崩潰，圍崩潰的叛軍毫不猶豫的投降了，而朱由檢也履行了承諾，沒有殺這些叛軍將領。
“若是海外就藩不可行，齊王侄可以再給銀子，若是可行，我便用這六萬畝田地，換一省之地！”
由於地圖的全面，所以得到萬曆皇帝的認可和喜愛，並讓宮中畫匠開始臨摹這幅地圖，贈送給皇子和皇親國戚。
最少這些田地賣了之後，周藩還能積攢上百萬兩銀子。
大明一斤蔗糖便宜的時候不過十幾文一斤，運到歐洲便是二十多倍的價格。
最少裁撤衛所發田，只需要養這百萬流民一年，但遷移卻需要養三年……
由於明朝的藩王封地不是實際佔地，而是封地上的田賦在地方留存項部分作爲宗祿發給藩王。
“請一名水軍三衛的兵馬需要每個月付五兩銀子，請一萬就是一個月五萬兩。”
不過、叛亂被平定，卻不代表朱由檢可以回去了。
朱由檢對朱肅溱等人介紹起了南亞東部沿海地區，從歷史到地理，到風土人情，再到當地的土地畝產，他描繪的活靈活現。
他自然是知道遷移百姓的好處，但問題是這種事情最少要等政局穩定才做吧？
現在大明還有近半的開支用在邊事上，再算上文武宗親的俸祿，能用的不過只有三成左右罷了。
“殿下、還有需要補充的嗎？”
不過、他們說的再多也沒有用，當葉向高將聖旨最後的處理情況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頭疼了。
前往萬里海疆之外建國，如果沒有說着一樣語言，用着一樣文字的忠心臣民，那這個王國根本建立不了多久就會毀滅。
連歐洲已經開化的各王國生活水平和物資價格都這麼艱難，也難怪朱肅溱想破口大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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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坤輿萬國全圖》又流傳到了朝鮮、日本等明朝藩屬國，朱肅溱能認出也不奇怪。
說罷、朱由檢胯步走出了周王府的承運殿，臉上掛着笑意離開了周王府。
陸文昭往下是天策衛指揮使和孫守法、陸修等人，而坐在朱由檢右首的，則是河南的大小官員。
“直至三年田畝秋收之後，繳納三成賦稅，其餘各歸百姓，停止發糧。”
況且這些百姓遷移去了遼東，最少三年後才能開墾出足數能養活他們的田畝。
不過瞧自己這個大侄子的模樣，顯然是不準讓藩王再買地了，這就讓朱肅溱頭疼了起來……
他清楚齊王是爲了大軍可以在遼東有充足的民夫而遷移的百姓，但他更知道、這樣的遷移會消耗大明的國帑。
朱由檢的一席話，讓朱肅溱想破口大罵。
在歐洲一兩銀子只能買到十二公斤小麥，而同樣的銀子在大明，即便是眼下糧價最高的遼東，也能買到上百公斤大米。
所有人都知道，朱由檢是要和朱肅溱說宗藩的事情了，因此都識趣的表示要離開。
所有叛軍，只要首腦投降，叛亂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但都會被髮往遼東屯墾。
因此、周藩積攢了兩百多年的資本，實際只有六多萬畝有田契的田地罷了。
沒有了優渥的生活，僅僅只有一個頭銜，誰會願意去那種海外的鬼地方。
“……”這話聽得河南大小官員體表一寒，而朱肅溱臉上的肉也抽了抽。
“若是王叔願意，可以出銀子、由水軍三衛出征，替皇叔打下一塊有田畝的富碩之地，在此地或者其他已經有人開發的地方建國。”
所謂的新大陸掠奪殖民，每年能獲取的黃金是二十一二萬兩，白銀九百多萬兩。
這種時候，應該是求穩，並且將百姓留在河南當地，哪怕是裁撤河南衛所發田，葉向高也是支持的。
不過好在御馬監南場還有數百萬米在北運的路上，因此曹化淳乾脆寫信給王安，讓御馬監南場的運糧船分兩條路走。
陸文昭寫完了所有，擡頭詢問，而朱由檢卻道：
“周王府除了俸祿田以外的六餘萬畝耕地，御馬監以二十兩銀子一畝購入如何？”
想到這裡、朱肅溱心動了，但他還是警惕的問道：
“六萬畝田地，可以換多大的疆域……”
葉向高唸完聖旨，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以一營拱衛營，足以對抗此地數萬蠻夷。”
另一條路，運送三十萬石糧，走黃河進入河南境內後，在入河南口到洛陽這段路線，每隔十里就在黃河兩岸佈置一個粥棚，存一千石糧草。
在描繪之後，朱由檢纔開口道：
葉向高不會明白朱由檢爲什麼要執拗的遷移百姓，或許只有知道十年後河南將會連續經歷六年大旱的朱由檢才知道，只要有機會，就必須快速的遷移陝西和河南百姓。
“百萬兩……”朱肅溱咬了咬牙道：
“伱這算的不對，我的六萬畝田地也價值百萬兩銀子，也就是六萬畝田可以換一省之地！”
朱由檢微微頷首，而官員紛紛離開，最後只剩下了心虛的周藩三人。
“一縣之地？太小了！”朱肅溱聲音不由大了起來，似乎他已經代入了角色，而朱由檢也露出得逞的笑容道：
“若是王叔願意出銀子，只需要一百萬兩銀子，就可以讓水軍三衛爲王叔征戰一年。”
與他們一樣，御馬監也在朱由檢的命令，朱由校的同意下，開始調撥錢糧。
“枵兒、難道你願意一輩子被關在藩地，而不去海外掌握一國之權？”
“你這是搶錢？！”朱肅溱瞪大了眼睛，畢竟如果真的想朱由檢說的那樣，他需要支付銀子讓水軍三衛給他打下數百里的疆土建國。
不過他一想到自己手裡的銀子和糧食，瞬間就提起了自信，對朱恭枵道：
“我周藩乃天下第一大藩，還怕爭搶不過他們？”
“等着吧、枵兒，不管事情成與不成，你我父子聯手，總歸有一線機會！”
朱肅溱的自信再次提起，連帶着也激勵了朱恭枵和朱紹烔。
若有稱王稱霸的機會，誰會願意被人關在藩地裡做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