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掃北大捷
“砰砰——”
“唏律律……”
科爾沁東部草原上，伴隨着騎銃的聲音不斷響起，五千多明軍騎兵正在追着三千不到的蒙古騎兵狂奔於草原上。
負責帶頭逃跑的是科爾沁之主……孛兒只斤·奧巴。
在奧巴的身後，大大小小的科爾沁臺吉、貝勒也正在玩命狂奔，生怕馬力不足被甩落。
他們身後是三千不到的精銳科爾沁騎兵，而這羣打過葉赫部、征討努爾哈赤戰爭的科爾沁精銳眼下如喪家之犬。
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到白天……
終於、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的時候，當戰馬都開始批量累死的時候，明軍終於放棄了對他們的追擊……
望着他們奔逃的背影，負責追擊的一些指揮使只能啐了一口唾沫：
“這羣狗韃子，真能跑……”
着實追不上，明軍將領只能宣佈大軍休整，隨後撤回格勒珠爾根城。
“殿下、我們這裡就五千多人，是不是要留下一些……”
此刻的他還帶着大軍在草原上疾馳，搜尋明軍輜重的山道。
畢竟就眼下的漠南千里無人，別說朱由檢報捷說諸部爲朱由校上表“博格達汗”，就是上表“成吉思汗”都沒有人反對。
現在沙俄的探險隊還在葉尼塞河以西，對中西伯利亞和東西伯利亞沒有什麼限制能力，也不能擠壓蒙古人生存空間。
這倒是給了漠北和漠東蒙古逃跑的空間……
這大明門上次打開，似乎還是朝鮮之役獻俘的時候，不曾想二十幾年過去，他們之中有的人居然能經歷兩次。
“打還是不打？”
漠南連個完整的大部都拉不出來，所有人都在質疑諸部上尊號這事，是不是朱由檢自導自演搞出來的。
暢通無阻的塘騎很快南下，從泰寧城到京城，一千九百里路程，他們泰然的前往沿途的科爾沁諸部更換馬匹，享受了一把衆人的注視後繼續南下。
黃臺吉看向了固山額真，這讓對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恭維道：
“主子高瞻遠矚，若是奴才、恐怕早就按奈不住了上去殺敵，讓大軍折損了。”
漢人皇帝被尊稱爲汗有多少年了？似乎從唐代的唐玄宗李隆基開始，就沒有幾個漠北部落尊稱漢人王朝的皇帝爲汗了。
“具體的我會讓人描繪後送往養心殿，讓皇兄做出最後的決定。”
看着捷報之上的一筆筆斬首、一筆筆戰功，朱由校雙手都緊張的攥緊了捷報，隨後過了數個呼吸，他才放下手中的捷報，隆聲道：
“着吏部、戶部、工部三部同五軍都督府一起，商議塞外三府的問題。”
然而眼下這十七人經過皇帝的手，直接調往了關外，看上去是明降，但實際上很難說是不是皇帝爲了保全他們。
他們都在昨日就知道了一件事，大明朝的皇帝成爲了他們的博格達汗，大明朝的齊王殿下成爲了他們的太師。
“齊王於多倫草原大破虎蹲兔，於哈剌溫山塔爾河大破科爾沁奧巴……”
馬背上的黃臺吉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從他出發開始，奧巴只守了六個時辰就逃跑了。
誰都知道漠南七部已經在去年就被朱由檢掃了三部，加上土蠻部被襲擊內附，草原上便只剩下了三部。
一時間經歷過兩次的老臣們紛紛挺起了胸膛，儘管掃北大捷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他們依舊認爲，沒有百官在朝中運籌帷幄，哪有掃北大捷這一說？
塘騎跑上了白玉臺，經過門口大漢將軍放行，他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皇極殿，並一路小跑來到高臺下，雙手呈上捷報：
“掃北大捷，齊王破虎蹲兔於多倫草原，虎兔墩、伯暈歹北逃兩千裡。”
況且保持一個密度不算高的人口密度也比較好。
有的人喜上眉梢，有的人面紅耳赤，有的人面紅頸赤，還有的人情不自已。
“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候，他反而理解了自家老祖宗朱棣爲什麼每次掃北都倍覺沒有意思，卻有熱衷的原因了。
不過黃臺吉這次的戰術確實打亂了朱由檢的戰術佈置，不然他完全可以讓三騎衛追擊奧巴到東西伯利亞再返回。
“可即便如此，這時間也太快了吧……”
“虎蹲兔北逃，奧巴東逃，自京城南北二千里在無王庭……”
“萬歲宣塘騎上殿……”
“城池按照夯土的標準，外面壘砌一些開荒時蒐集的碎石就足夠，沒有必要按照關內的標準來製作，日後城牆的重要性會大大降低。”
不掃吧他來騷擾你，掃吧，這廝又跑的跟兔子一樣快。
“沒能和黃臺吉交上手，總感覺這一仗打的有些沒有意思……”
現在科爾沁大汗奧巴東逃，韃靼部的虎兔墩和喀喇沁部伯暈歹北逃。
“齊王請朝廷於塞外設開平、朵顏、泰寧三府，移民實邊！”
朱由校的一席話，讓殿上的諸黨心中一緊，讓他身邊的魏忠賢都心裡一痛。
“……”聽到鄂木布等諸多科爾沁部落臺吉貝勒的上表，朱由檢在聽到自家哥哥被尊稱爲博格達汗的時候確實很高興，因爲如果翻譯過來的話，應該是“神聖汗”。
官道沿途百姓有的還在用牙籤挑牙齒，有的還在路邊吃路邊攤，還有的在飯後散步。
倒是魏忠賢，此刻的他並不在意什麼東林的死活，他只聽到了皇帝要調內帑銀犒軍的事情。
想到這裡、朱由檢看了一眼城外遼闊的科爾沁草原。
西域、舊港、中南半島這些地方遠比東北需要更多的人。
“萬歲宣塘騎上殿……”
“是……殿下。”羽林衛指揮使帶着笑意應下，隨後安排軍中書吏開始報捷。
在得知明軍已經攻陷泰寧城，並且部分兵馬開始回援的時候。
讓大軍折損……
當朱由檢在城內的簡易合院中接到滿桂讓人送來的消息時，他並不奇怪黃臺吉的撤退。
兩天時間，在沒有攜帶火炮的情況下，想要拿下數千固守山口的上直明軍，簡直是癡心妄想。
“兩天……只要再堅守兩天，我都有機會……奧巴這頭該殺的蠢驢！”
與來時還需要翻越哈剌溫山脈搞奇襲不同，自泰寧城往南的諸多科爾沁部落在見到明軍騎兵的時候都乖乖的低下了頭。
諸黨心裡一緊，是因爲他們知道袁可立請求返回京城爲官的事情。
十二騎好像是故意的，把消息念得特別清楚，尤其是在諸部尊稱博格達汗的消息上念得特別大聲。
朱由檢起身走出了院落，而帶着捷報的八百里加急塘騎也暢通無阻的直接帶隊南下。
對於喜好虛名的他來說，被漠南諸部上表尊號無疑是一件十分有面子的事情，他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宣塘騎上殿。
他手裡拿着一份羊皮捲起來的東西，進入院落後便雙手呈上羊皮卷道：
他一邊跑，一邊喊着漠南大捷，掃北大捷。
明軍已經拿下格勒珠爾根城，算上今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們回程的時間就兩天。
不過這些牛羊也算是一筆不小的繳獲了，加上格勒珠爾根城附近數千畝開墾的耕地，這裡或許將成爲大明最北的城池。
這麼一想、黃臺吉胸口沉悶，似乎被氣得喘不上氣來。
“主子，我們不試試嗎？”固山額真上前詢問，而黃臺吉卻眼角抽了抽，解釋道：
皇城三衛將消息通知了文華殿、五軍都督府，以及剛剛散朝返回養心殿的朱由校。
儘管朱由校知道自己的這個汗，和唐玄宗李隆基一樣，都只是少部分部落的尊稱，比不上李世民的天可汗分量重，但這也不妨礙他激動。
想到這裡，朱由檢開始思索，而這時院外一名指揮使也一路快走進了院落。
這消息一時掀起千重浪，諸多百姓喜出望外，不敢相信去歲還帶兵叩關的虎蹲兔就這樣跑了。
這是他從起居注官裡抓來充當戰事記錄的官員，只是對方好像把寫起居注時的壞習慣留到了這裡。
別問爲什麼不走東華門……
作爲十二名塘騎的小旗官，一名三十多歲的塘騎懷揣着激動的心情，手持捷報開始了長跑。
“漠南諸部尊大明天啓皇帝爲博格達汗……”
走在格勒珠爾根城上，朱由檢對着隨軍書吏不斷的說着自己的見解，而當一切說完後，纔有一名書吏道：“殿下、那這座城是否需要改名？”
自京城南北二千里無王庭，這是永樂年間纔有的盛況和讚譽。
不過爭論的並不是朱由檢的功績，而是所謂的漠南諸部上表尊號一事……
東北地區畢竟寒冷，朱由檢算了算，即便他再怎麼遷移，估計算上遼東一起，東北的人口也不會超過兩千萬。
“加上放出去的塘騎，他應該是帶了上直四騎衛北伐，而格勒珠爾根城的數量頂多只有三衛，你認爲還有一衛在哪裡？”
百官和五軍都督府的官員紛紛涌到了文華殿，好似看八卦的百姓一般，一個個在朱由校未到來前交頭接耳的討論着戰事。
“這羣傢伙不是在內涵我吧……”朱由檢有些語塞，但不管怎麼說，被奉上汗號這種事情還是比較讓人高興的。
誰都知道魏忠賢讓錦衣衛徹查這十七人，也就代表這十七人死期實際上不遠了。
“萬歲宣……”
“等戰事結束，將各省囚犯和罪犯率先遷移此地，將城池擴大，長寬二里，要足夠容納五萬百姓，同時保證水源安全。”
“嗶嗶——”
“不必了，一百門燕山五斤炮配合車陣，足夠抵禦上萬蒙古騎兵。”朱由檢瞥了一眼羽林衛指揮使，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爲了挽回損失，他轉頭當即道：
“命令全軍往北邊撤退，沿途遇到科爾沁的其他部落不用留情，牛羊全部劫掠回上京城。”
“確實快、洪武十三次北伐，永樂五徵漠北，每一次都是長則一年，短則三月，還從未有三十三日便打得漠南無王庭的情況。”
數量並不多，看樣子在明軍抵達城下前，奧巴就已經早早的派人帶着牧羣突圍了。
當塘騎跑進皇極門後的廣場，他的聲音開始越來越大，而殿內的百官們也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大捷的消息。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麼把這一省疆域鞏固好了。
一百多年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便是他也說不上來。
皇帝這樣的佈置，讓處於百官中的崔呈秀、姚宗文、湯賓尹、顧天峻等人皺眉，而韓爌、左光斗等人則是鬆了一口氣。
皇極殿上，百官探討，從而爭論。
也在他們質疑的同時，朱由校走上了高臺，而百官們當即作揖跪下：
近三裡的路程如果不是上直人馬都有跑早操的訓練，估計早就把人累趴下了。
這不是說東北不行，而是大明朝無法維持太多人口遷入東北。
即便大明依舊比不過歐洲人的創新能力，但雙方科技也不會相差太多。
因此、百官們還是帶着質疑看待捷報的最後一部分。
打了一場大捷，走一趟大明門，體驗一把百官大朝會的癮，這纔是一名報捷塘騎最高的殊榮。
耗材這種時候，有人去當、但不一定要大明的百姓……
“按照格勒珠爾根城的逃逸蒙古人回稟，朱由檢的兵力在一萬二三左右。”
好不容易探索到了明軍輜重山道在哪裡，大軍還沒有動身，格勒珠爾根城就失陷了。
只是當他聽到自己被尊爲太師的時候，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好似大喇叭的塘騎們就策馬掠過，向着皇宮的大明門而奔去。
這其中還有四個時辰是明軍在趕路，真的算下來或許兩個時辰都不到，奧巴就跑了……
“嗯……”朱由檢沉吟片刻：“改名設府吧，就設爲泰寧府，南部增設爲朵顏府。”
“另調山東布政使袁可立擔任三府經略，再調李騰芳、陳於廷、魏大中、袁化中、鄭三俊、李邦華、孫居相、饒伸、王之採等十七人前往三府就任……”
不過、黃臺吉並沒有怪罪對方，畢竟這是事實，而他也不想再打了。
沒有片刻休息，六千餘人繼續踏上了征程，而這個時候羽林衛的指揮使卻上前道：
換而言之，眼下他們已經是大明的百姓和子民，日後雙方將不再有戰爭。
不管是各部落的貴族、牧民，還是奴隸……
“傳漠南捷報！”
想到上直四騎衛和明軍火炮的威力，黃臺吉就覺得腰部隱隱作痛。
如果眼下的局勢被建虜所偵查到，代善或許還會想着碰一碰明軍，但黃臺吉必然會知道該怎麼做……
金軍開始撤退、而他們撤退的蹤跡直到一天後才被明軍發現，三天後送到了朱由檢的面前。
這點倒是符合閹黨的利益，但緊接着外調十七名吏部的東林重臣就有些貓膩了。
“撤軍！”
“日後拿下了整個東北地區，再增設福餘府和北山府、室韋府、扶余府、東海府……”
一時間，黃臺吉心中猶豫，因爲他總感覺不打太虧，可他有覺得打了也很虧。
不過、他們的博格達汗和太師要怎麼治理他們，這讓所有人都內心忐忑了起來。
從大明門到承天門、端門、午門、皇極門、皇極殿……
“漠南諸部臣服，共上表尊稱陛下爲博格達聖人可汗……”
沿途百官行色匆匆，臉上表情複雜。
朱由校在路上才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當朱由檢還在想的時候，過了一天才得知格勒珠爾根城失陷的黃臺吉簡直快要被氣死。
一想到自己沒打出時間差，沒能迎來一場大捷，還丟了幾十門重要的鐵炮，耗費了疾馳到此地的幾千石糧食，黃臺吉的呼吸就灼熱了許多。
“倒也是他的風格……”
“有了，整整三十三天。”
內外廷一片譁然，百官紛紛涌向了皇極殿，朱由校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木頭，重新穿上常服，坐上大輅前往皇極殿。
他當即轉頭看向了旁邊的羽林衛指揮使，開口說道：
“向朝廷報捷，不要誇大，說詞謙卑一些，不然朝中的文官還以爲我們在胡亂吹噓。”
黃臺吉又不是蠢材，後金也不是明軍，他們註定了不可能用大傷亡來換取一個局部的勝利。
這次沒有剿滅奧巴始終有些遺憾，不過獲得了上億畝的草場，開拓了一省疆域，確實值得慶祝。
他用行爲告訴了金國諸將，不是誰都可以和朱由檢、努爾哈赤一樣來打大迂迴、大包抄的。
“這纔出徵多久？好像一個月不到吧……”
噹一聲聲通傳響起，最終迎來的是大明門的開啓。
“殿下，鄂木布等科爾沁南北十四部落臺吉表示願意歸順大明，並尊萬歲爲“博格達汗”，尊殿下爲太師……”
只是相比較一面倒的喜氣洋洋，一些官員卻臉色並不好看，雖然臉上在笑，但總感覺是皮笑肉不笑。
“也沒幾個部落了……”
除非黃臺吉願意頂着被明軍多面包夾的風險，不然不可能去主動進攻驛道山口的明軍。
“聽說諸部給萬歲上了尊號……”
“掃北大捷！”
“齊王於哈剌溫山塔爾河破奧巴，奧巴東逃七百里，建虜黃臺吉被逼退，自京城南北無王庭。”
擴大基本盤是他要做的主要事情，而基本盤的擴大就需要大明百姓在當地成爲主要民族。
在塘騎們的大聲宣傳下，很快內外東西四城百姓都知道了掃北大捷的消息。
他看了一眼四周，只見延綿的哈剌溫山脈就在他們不遠處，而根據塘騎的情報，明軍的輜重兵馬就在南邊三十多裡的山口。
只是他的這些話，朱由校都是暈乎乎聽進去的，他打開手中的捷報，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完成了明太祖、明成祖，以及大明前十四位皇帝都沒有完成的壯舉。
從皇極殿到皇極門、午門、端門……
塘騎一邊重複着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術，一邊看着有人從自己手上接過捷報，交到了高臺之上，皇帝的手中。
格勒珠爾根城，不對……或許該說泰寧城。
在他印象裡，被尊爲太師的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奧巴這個蠢材！”
這樣的一句話從固山額真這種級別的將領口中說出來，着實有些有傷士氣。
時間差把握不好，或許惹上一個豬隊友，說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奴才領命。”固山額真應下，而黃臺吉也不捨的看了一眼哈剌溫山。
不過在他這麼做的時候，朱由檢看了一眼蹲在牆角的一名官員，心裡有些無語。
一時間整個京城陷入了羣情鼎沸的氛圍，而十二名塘騎也在大明門前集合，高舉手中捷報示意皇城三衛開城門。
大明日後的教育體系能不能完成第一次工業革命還有待質疑，朱由檢不可能像歐洲第一次工業革命那樣，把大明的百姓當做耗材。
正在朱由檢這麼想的時候，哨聲打斷了他的想法，追擊的騎兵開始陸續歸來，而他們還沒有進城，就被告知要向西去追趕滿桂的隊伍。
等他們撤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了，而滿桂和孫守法已經帶領大軍撤向驛道山口。
想了想、最終黃臺吉還是在沒有和明軍接觸的情況下選擇了撤退，對此也有很多人不理解。
“此外、從內帑撥銀，重賞掃北之役的將士們。”
有生之年他如果能讓東北之地開墾出一億畝耕地，再讓大明百姓人均耕地擁有量達到十畝的話，即便再度爆發土地兼併的事情，那也是一百多年後了……
“算了……報捷吧！”
他的佈置都是建立在自身安全和大軍安全，以及戰略目標達到的前提下。
格勒珠爾根城的繳獲明細也擺到了朱由檢的案頭，牛一千五百餘頭，羊一萬四百餘隻。
只是眼下皇帝將袁可立調往了關外，也就是說皇帝並不想讓袁可立回來。
在四月初三的這一天，十二名塘騎衝入了長城內，經過兩個時辰的疾馳，在午後百姓都吃飽飯溜達的時候，十二名塘騎故意從京城諸多城門衝入京城，高舉着手上的文書大喊：
“掃北大捷！”
摸了摸下巴，朱由檢只覺得這第二次掃北，除了和虎蹲兔那廝打出了一絲痛快外，其餘全程都沒有什麼意思。
“他們既然沒有向奧巴彙報明軍的消息，說明他們已經投敵，留下的牛羊馬匹只會成爲明軍的助力。”
他剛抄了鹽商的家，好不容易把銀子弄到內帑，還沒來得及抹平他這些年的虧空，銀子就要被調走了。
難受、太難受了，銀子被調走，比殺了他還難受……
現在沒了這批銀子，他從哪裡搞銀子來抹平自己虧空內帑的賬面？難不成真的要把自己吃進去的銀子吐出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想到這裡、魏忠賢一咬牙，雙眼開始掃視起了百官，似乎準備找一方人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