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上元佳節
“齊楚燕趙皆降服？”
“四國順之。”
“十人九死？”
“獨活。”
“威風掃地？”
“虎力散……”
“行了，大人您才高八斗，在下着實承受不住，這七個花燈就送您了。”
北京南城正西坊內，伴隨着一個燈謎攤主的認輸，朱由檢輕輕鬆鬆拿到了七個大花燈。
“好耶！”
拍手叫好聲絡繹不絕，幾個蹦蹦跳跳的男女娃娃更是盤繞在他四周。
衆人走到正陽門大街和東西菜市大街的十字路口時，一個高十五丈的巨大燈輪便出現在了十字路口中心。
剛纔還打了雞血的朱由校，在看到圈內的兩個農婦後，此刻卻似乎進入了賢者時刻，擺着手就要離開。
朱由校才走出人羣，便興致勃勃的詢問四下，但錦衣衛們都不敢回答。
眼下大明唯一還欠缺的，便是洪武、永樂年間的萬邦來朝，以表示自己纔是天下共主。
不知道是不是小冰河還沒有抵達巔峰，反正進入正月後，通惠河便開始慢慢解凍了。
“這京中有沒有好看點的女子相撲？”
朱由檢見狀倒沒有推辭，只是笑着接過弓箭，隨後看着人點燃箭矢，自己張弓搭箭，頂着上萬百姓的注目，將弓箭拉了一個滿月的同時，但聽“嘭”的一聲，火箭被射出。
“誒！出陰招的出局！”
“這是什麼情況？”朱由檢隱晦拉了拉窗子，詢問馬車外的陸文昭，而陸文昭見狀也讓人上去打聽，之後打聽的人跑了回來，知會了陸文昭後，陸文昭才跑回馬車旁小聲道：
“都是想借着元宵節，請殿下您去赴宴的人，估計是爲了選妃的事情……”
誰都想成爲齊王的岳父，攀一攀高枝。
“龍燈來了！龍燈來了！”
可即便如此，朱慈燃也沒有生氣，而是自豪的挺起胸膛，四周百姓和朱由校，朱由檢他們則是圍着龍燈隊伍歡呼雀躍。
“殿下……”
朱由校和朱由檢並排而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身後背景燈火通明，滿城的燈火將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般。
“拌腿啊！拌他下面啊！”
只是等他看清楚後，便渾然沒有了一點興趣。
“那是我爹做的！”
“大明萬歲！”
朱由檢嘆了一口氣，搖着頭，似乎感嘆這羣傢伙真是以貌取人。
“今歲的這龍燈沒能做好，況且十天還是有些不夠玩，果然還是得把上元節的假期放到十五天才行。”
“我要兩頭烏的狗燈！”
比起城內的繁華，城外的集鎮雖然沒有那麼多張燈結綵，燈火通明的景象，卻處處充滿了煙火氣。
“好了，都別吵了。”楊如是一開口，六小隻立馬閉上了嘴。
這個燈輪之上，還懸掛着可以轉動花燈五萬盞。
朱由校四處張望，而朱由檢聞言剛想勸他別去看，結果旁邊負責倒茶的小廝便笑臉盈盈道：
“尊駕要是想看女子相撲，不防移步朝東一百步，女子相撲和射柳還有錘丸都在那邊。”
一羣娃娃，七嘴八舌，吵鬧不已，讓看管他們的錦衣衛十分頭疼。
“誒！好好好！”
“轟轟隆隆”的聲音絡繹不絕，各式各樣的煙花由朝廷包辦組織釋放，一時間整個京城上空都是煙花，美不勝收。
燈火四射，十數裡皆可見，光明奪月色，讓人忍不住歡呼起來。
百姓唱聲喝彩，朱慈燃等人也高興的蹦蹦跳跳，拍手叫好。
這邊他帶着朱由檢去路邊小攤的大木盆裡釣魚，等會兒他又不耐煩的丟下魚竿，帶着朱由檢去“踩水車”。
在兵馬外圍，上萬百姓都在圍觀這巨大燈輪，他們爬牆上房，墊腳仰視，總之都想看到這大燈輪被點燃的時刻。
龍燈隊伍離去，朱由校和朱由檢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各自多了一碗“粉團（湯圓）”，朱慈燃等人也紛紛端着一碗粉團，邊走邊吃。
“弟弟，你看你看，這是斬魚圓、這是順天火腿、這是螃蟹釀橙、這是糟羹……”
“這個炸蝦片好吃，弟弟你多吃點。”
“嗯……”朱由檢無奈，只能接下托盤，一邊逛街一邊吃，倒是有了幾分他後世在山村裡去集鎮趕集的感覺。
“我要那個老虎燈！”
整個上元節期間，普天下的老百姓不分貧富貴賤，都可以掛彩燈猜燈謎，身爲九五至尊的皇帝也會蒞臨燈會，以示與民同樂。
“行了哥哥。”朱由檢見朱由校這樣，只能無奈上前勸阻，而朱由校則是不忿道：
“那些文武大臣私下裡沒少看這些東西，我看看又何妨？”
“行，你帶燃兒他們去吧，我和弟弟再逛逛。”朱由校興致勃勃，直接選擇丟下老婆孩子，和朱由檢膩在一起。
哪怕是一些年輕的女子在會在這一天成羣結伴，滿懷歡樂之情的盡情觀賞燈綵。
此時的大明，正處於一個鼎盛時期，單輪國力而言，遠遠超過了洪武、永樂年間。
萬一被百官看到，到時候屎尿盆子必然往他朱由檢頭上扣，說他帶壞了皇帝。
朱由校忍不住開口讚美，並對旁邊穿着便服的魏忠賢交代。
顯然，他們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想看兩個三四十的農婦。
張嫣實在走不動了，只能開口央求朱由校，而朱由校卻興致勃勃，如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四下亂竄。
天啓九年的上元節，或許是因爲入春來下了幾場雨，使得北方大地有了喘息的機會，因此舉辦的空前盛況。
陸文昭憋笑半天，見二人走了，丟下十餘文錢便帶着人跟上了二人。
“這是相撲吧？怎麼只有男子的？女子的沒有嗎？”
“這個青梅酒味道也算甘甜，弟弟你試試……”
如上元節這樣重要的節日，實際上從正月初八就已經開始，直到正月十七纔算結束，整整十天。
只是對於朱由檢這種射術大師來說，這種難度不過爾爾。
害怕朱由校又拉着自己做出什麼丟臉的舉動，朱由檢每每見到那些遊玩的器械，便拉着朱由校離開。
在朱由檢看來，以他的年紀玩這種東西，屬實有些“弱智”，然而朱由校有興趣，他只能硬着頭皮陪着踩。
一些擺好的花燈臺下，許多風流才子猜燈謎，只爲博得花燈臺兩側坐着的佳人一笑。
“好！”朱由檢聞聲一笑，跟着朱由校，帶着身邊人繼續向着東市閒逛而去。
幾番咀嚼，倒是吃出了一股子酸甜味，十分刺激味蕾。
之後遇到雜戲班子賣力地表演着時，朱由校又讓魏忠賢詢問，而朱慈燃等人則是在見到掛着各色燈綵的賣貨郎時，便一股腦的圍了上去。
朱由檢掃了一眼圍觀的看客，發現大部分都是良家女，這些良家女用團扇遮着小半張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賽場，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的模樣。
“來，都自己拿好了，等下我們去通惠河放河燈。”
楊如是不想離開朱由檢，走過來仰視朱由檢，雙眼帶着霧氣，晶瑩剔透，我見猶憐。
上元節自唐宋興盛，明代達到巔峰。
以朱慈燃、李定國、朱慈焴、朱慈炅，楊如是、朱淑娥、朱淑嫫爲主的七個人圍在朱由檢身邊，在後方還有朱由校和張嫣兩人有說有笑的看着這場景。
朱由校揹負雙手，臉上笑臉盈盈，也不擔心百姓們認出他們，因爲往年射箭的都是一些勳戚子弟或者邊軍將領。
相比較西市，東市要更熱鬧一些，路口可以看到一些租借馬匹、騾子和驢，或者轎子馬車的牙行，寬闊的街道上則是充滿了嬉戲玩鬧的百姓。
由於不禁夜，十天的上元節可以說是所有百姓都在通宵達旦的遊玩賞燈。
“這人手藝不錯，問問願不願意去工部做花燈師傅。”
一些百姓激動的叫嚷着，所有人都自發的退到了道路兩側，朱由檢他們有錦衣衛保護，旁人擠不進來，因此可以一覽無餘的看到那所謂的“龍燈”是什麼。
“你們啊……”
不止是他，便是陸文昭等一羣人都露出一副沒什麼可看的表情。
朱慈燃拍着胸口自豪大喊，旁邊的人聽到只當他在說笑，而一些小孩則是衝他擺着鬼臉，嘴裡嘟囔着：“牛皮大王”。
“怎麼了？”朱由檢好奇走過去，而朱由校則是拿着一個木盤子，盤裡放着諸多品類不同的點心。
離開羞恥的“踩水車”場所沒多遠、朱由檢和朱由校立馬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張燈結綵的露天相撲。
這鰲山燈高六丈，雖然不如朱由校的花燈輪精美氣派，但卻別有一番風景。
銅球雖然直徑三尺，但可以容納箭矢射進去的空洞不過一個人頭大小，又高懸於七丈之上，五十步外。
只是回到王府門口，還沒等他下車，便看到了排成長隊的人在門口等待。
“立妃……”
貨郎拿了銀子，喜滋滋的推着花燈車離去，等朱由檢回頭，卻看到張嫣站在一個小攤前埋怨朱由校道：
“相公這次又僱了這麼多人，皇城怎麼放得下……”
“這個……這個……”
朱由檢呢喃了一句，微微皺眉，顯然他嘴上說着不在意，但心裡還是有標準的。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京中富商子弟和勳戚、官員子弟，比較他們，朱由檢他們更像是普通人家的男男女女，攜老扶幼，緩緩步行街市其中。
能夠如此，全因上元節燈會是由朝廷舉辦，這一日的城中兵馬數量增加，而膽敢在這一日聚衆鬥毆、偷盜搶劫的人往往會被判以重刑。
朱由檢被人看的臉紅，屬實受夠這丟臉的注目了。
圈子裡，兩個男子赤膊相對，木頭圈子外，還有着一羣坐在露天桌椅上叫好的看客。
種類異常豐富的各類造型的花燈點綴其間，諸如西瓜炮、彩蓮舫、紫葡萄、霸玉鞭、瓊盞玉臺、銀蛾金彈、八仙捧壽、七聖降妖、黃煙兒、貨郎擔兒、鮑老車兒、五鬼鬧判、十面埋伏等等如物、如人、如山景的花燈琳琅滿目，種類繁多，名目繁雜，讓人應不暇接。
每年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個月圓之夜，民間爲了慶祝這個重要的節日，將其作爲慶賀新春的延續，取名爲“元宵節”，也被稱爲“上元節”，成爲了漢人除正旦節外最重要的四大節日。
一些酒樓和茶樓還請了專門跳舞的人在樓上跳舞，奏樂。
“我要……”
朱由校聞言跟打了雞血一樣湊上前，而朱由檢也跟着走上前一看，還真是朱由校想看的女子相撲。
燈架雖然掛滿了花燈，但卻都是按照一個花燈一片龍鱗的方式規列，而龍燈的頭部更是一個活靈活現的竹編龍頭，龍頭有兩個碩大的燈籠組成，裡面有人操控竹簾，時不時捲起，時不時落下，就好像一條真龍在眨眼間一樣。
“走了走了。”朱由檢強拉着朱由校下來，然後拽着他離開。
要把箭矢射入這其中，難度不比百步穿楊小。
路過的一些女子也用扇子半遮着臉，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這兩個長得好看的“傻子”。
“今年就由弟弟來射吧，我讓人準備好了九力弓。”
只是朱由檢他們被他折磨的夠嗆，每個人都昏昏欲睡。
走在大街上，城中萬家燈火，花燈點綴，一些酒樓茶館還讓人燒起便宜的藥材，一時間街道上花香瀰漫。
“味道蠻不錯的。”朱由檢點了點頭，而朱由校則趁機把木盤子推到了朱由檢懷裡：
“好吃弟弟就多吃點。”
一行人走了百來步，還沒有靠近女子相撲的地方，朱由檢就大老遠就聽到了前面人羣裡，傳來了一陣倒呵聲。
在如此璀璨的花燈面前，漫天星辰都要黯然失色，彷彿正如同大明朝的輝煌盛世般。
“好……”張嫣很是無奈，但也沒有辦法。
自然、街道上還有那達官貴胄換上便服，與民同樂，偶爾碰到朱由校他們，被嚇得連忙行禮。
朱由檢他們找到了張嫣她們，隨後陪着朱慈燃他們放了河燈後，又在通惠河碼頭逛了起來。
與後世的只放一天的元宵節不同，爲了彰顯大明王朝四海統一的太平盛世，加上漢人文化被斷代近乎百年的局面，朱元璋命令翰林院翻查史書，乾脆效仿唐宋，將各種對漢文化起到傳播效果的節日固定放假。
因此他不等朱由校反駁，便連拉帶拽的拖着朱由校前往了東城，走過長長的大道，這纔好不容易抵達了通惠河碼頭。
“相公，東西太多了，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你隨嫂嫂先去通惠河吧。”朱由檢安撫了她一句，隨後便抽出手，向着朱由校走去。
走着走着，前方出現了一個被人羣圍得水泄不通的鰲山燈。
“我還沒喝夠啊？”朱由校倒是踩得起勁，一杯一杯的飲料被他喝下肚，也不嫌漲得慌。
碼頭邊上人山人海，所有人都蹲在河邊點火放河燈。
“哥哥，差不多行了……”
朱由檢放下弓箭，大興營參將雙手接過。
“這個酒釀丸子不錯，弟弟伱吃。”
見到自家弟弟不感興趣，朱由校也只能戀戀不捨的返回了皇宮，而朱由檢也在他走後叫了一輛馬車，在錦衣衛的拱衛下返回了齊王府。
“寶珠你們累了？”朱由校不自知的看了看張嫣，而看了看氣定神閒的朱由檢，再看了看“龍精虎猛”的一羣娃娃，然後纔不甘道：
直到清朝，燈會纔不再由朝廷舉辦，時長也由明代的十天，縮短到了三天。
這種踩水車實際上是用人力踩動踏板，然後轉動水車，用水車把大缸裡的一些熱飲和冷飲給踩起來，流入大小拼湊的竹管內，最後流入拳頭大小的竹筒杯子裡。
明朝時期的上元節可謂元宵慶祝活動鼎盛時期，“家家出戶，人人看燈”。
“十五日也不錯。”
“轟——”
“我也要！”
東市大街甚至都沒有逛完，他們一行十餘人便都抱着一些打包的糕點和美食亂轉了起來。
各類小吃、冰飲熱飲，遊玩器械絡繹不絕。
也只有大明纔有着這樣雄厚的國力來製造出如此精巧絕倫的花燈，只爲慶祝上元佳節。
射花燈對於射箭人的要求極高，畢竟花燈輪上所有花燈的火繩都放在了花燈輪正中間的一個銅球內。
“那走後門回府。”朱由檢看了隊伍，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先前往通惠河吧，別讓嫂嫂她們等的太久……”朱由檢還能不知道朱由校想什麼？他可不能讓朱由校去那種地方。
在他們旁邊一排，盡是八九歲的孩童，所有人都拿着這兩個“怪人”看。
“這沒什麼好看的，走吧走吧……”
諸如一些巨大的花燈輪、花燈樹、花燈柱、魚形燈等等樣式的花燈看得人應接不暇。
他們一行人閒逛許久，直到子時八刻一過，京城內外上空便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煙花。
“我要這個！”
魏忠賢作揖回禮，隨後便安排人去尋這個人了。
只是她們這一走，朱由校又玩的開心了起來。
“萬歲——”
大興營參將奉上了弓箭，而朱由校也示意朱由檢射箭。
他們一行人走馬觀花，看舞龍舞獅，聽奏樂評書，各種才藝表演讓人應接不暇……
楊如是按照他們的喜歡，一個個的挑選出來給他們，最後拿出荷包的銀子，讓商販稱了稱後，用剪子剪下了足夠支付的銀子。
晚明的風氣奢靡，物質豐富，比起北宋的東京城有之過而無不及。
只是這些看客，多是平民百姓，稍微穿着華貴一些的人，也只有朱由校他們這羣人。
只是他們一行人，基本上是跟着朱由校的腳步四下亂逛的，而朱由校又十分貪嘴，因此朱由檢和張嫣等人手上在逛了百來步後，便都堆滿了東西。
“那走！”聽到這話，朱由校拔腿就走，而朱由檢想抓住他都來不及，只能帶着人跟上。
如朱由檢他們這種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沿途欣賞各種花燈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時不時路過他們的一些寶馬雕車也都是捲起了竹簾，露出了馬車之中的富貴佳人，頗有一種在鬧市裡開敞篷跑車的感覺。
“誒唷……”
“行了，繼續遊玩吧。”
歌舞昇平，花炮齊鳴……
“這才亥時六刻（22:30），這麼早回宮也沒什麼玩的，不玩到丑時（1-3點）也太愧對這上元佳節了。”
朱由檢也根本不擔心有人下毒，因爲能上街擺攤的，都被錦衣衛查的底褲不剩了，因此他接過牙籤，戳起一個螃蟹釀橙放到了嘴裡。
朱由校往往只是嚐了一口，便買了一堆東西，然後把東西塞到了朱由檢手裡。
走在南城西市大街上，經過天啓四年以來修葺的三十餘丈道路兩側擺滿了小攤位，各種花燈五花八門，老百姓歡天喜地，場景熱鬧異常。
“鐺鐺鐺鐺——”
眼尖的王體幹當即攔下了一些租車販子，租了馬車，帶着三十多名身穿便衣的錦衣衛，便要拱衛馬車向着通惠河而去。
朱由校用手指指點點，還遞出牙籤示意朱由檢吃一吃。
整個龍燈隊伍流光溢彩，將整個喜慶氛圍推到高潮。
這裡被大興營兵馬圍着，而朱由檢他們來到後，大興營兵馬當即放行。
他不知道延遲了好幾年的選妃，會不會像歷史上一樣，再給自己選出一個奇葩岳父。
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支上千人規模的龍燈隊伍，上百頭牛拉拽着一個長三十餘丈的組合燈架。
只因圈內相撲的，是兩個身材魁梧的農婦，她們將袖子綁了起來，穿着遮蔽手臂和小腿的中衣，在圈裡不斷相撲。
長達一刻鐘的煙花觀賞很快結束，末了朱由校還戀戀不捨，想要逛到天明。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一日沒有立妃，這羣人便一日不會消停。
果然，他前一秒才射出箭矢，下一秒花燈了正中間的銅球立馬爆發火光，一條條引線被點燃，所有掛在花燈輪上的花燈在不到是個呼吸裡相繼被點亮。
摔倒在沙地上的時候發出沉悶聲，看的朱由檢和朱由校立馬皺眉。
總之這一日的京城，儼然就是一座不夜城。
楊如是無奈，只能跟着張嫣她們上了車。
“那坐馬車去東城的通惠河放放河燈，順帶坐着休息休息吧。”張嫣確實走不動了，只能示意要坐馬車。
朱由檢笑着把攤主遞給他的荷燈一一派發，楊如是和李定國拿到後小心翼翼的護了起來，倒是朱慈燃幾人則是拿着手裡的花燈，顯擺一樣的對四周來來往往的百姓和小孩顯擺了起來。
不止是他們，便是其他看客見狀也紛紛腦袋向後縮，一副沒摔疼當事人，反而把他們這些看客給摔疼的模樣。
“再等等吧……”
嘆了一口氣，朱由檢的馬車也向着王府後門行駛而去……
還是拖了一下，今天是第五天，除了咽痛，全身還有點酸外，基本舒服了不少。
估計後天能恢復十二點和六點的正常更新，明天應該是五點和十一點各自更新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