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瑤覺得她肯定是缺氧了。
不然爲什麼自己腦袋暈暈的,四肢也變得沒有力氣了?整個人好像一灘泥一樣,身子卻飄乎乎的。
雲霆霄緊緊的箍着周佳瑤的纖腰,恨不能把這個小女人融到自己的身體裡去。她嬌?軟的脣?瓣比蜜還要甜,最簡單的碰觸就能讓他爲之瘋狂,難以自拔。
紅色的牀幃內,溫度漸漸升高,周佳瑤衣衫半退,露出了小巧圓潤的肩頭和纖細的鎖骨。
她裡頭穿了一件大紅色金鯉戲蓮的肚~兜,紅色的帶子輕輕的纏繞在她白皙的頸部,紅色的肚兜上,金色的鯉魚如同活過來一般,蓮花的花瓣一片片舒展開,翠綠的葉子紋路清晰,所有的顏色組合在一起,將她的肌膚襯得如同白玉一般無二。
雲霆霄的唿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他有些粗?魯的將懷中的人推倒在喜被上,隨即欺身壓了過去,溫暖寬厚的大掌迫不及待的從肚~兜底部探了進去,撫上那令人心馳神往的柔軟。
周佳瑤嚶嚀一聲,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退無可退。
那人可恨的緊,大手握着她的柔軟,拇指卻毫不客氣的磨蹭着那粉紅的頂端……
支離破碎的呻?口今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雲霆霄含?着她白~嫩的耳垂,他的氣息全部都噴灑在了周佳瑤的頸間。一股又麻又酥的顫慄感,從她的腰處傳來,緊接着一下子竄到了她的腦袋底,連頭皮都隱隱發麻了起來。一陣又一陣的熱流向她襲來,周佳瑤像一個即將溺水的人一樣,在浪潮裡浮浮沉沉。她的眼中有點點水光,目光迷離且妖~豔,紅脣輕啓,雙手卻緊緊的攀住雲霆霄的脖子,生怕自己一鬆手,就掉進那漩渦之中,再也出不來了。
一滴汗,從雲霆霄的額角滴落,滴在她如同奶油一般的絲滑肌膚上。不知何時開始,二人衣?衫盡~退,坦誠相見。
……(此處省略好幾千字,再寫下去我怕要被審)
夜色無邊……
第二天早晨,周佳瑤是被被熱醒的。她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好像有什麼東西將她纏住了,她掙脫不開。而且那個東西很熱,好像有很多能量一樣,而她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座火山之中,手心腳心已經見了汗。
再這樣下去,她非得被熱死不可。
周佳瑤緩緩醒來,卻沒有睜開眼睛,她實在太困了,太累了,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才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雲霆霄的臉龐驀然映入她的眼簾。
那人用手支着頭,臉上掛着一絲平日裡不常見到了慵懶,嘴角處還掛着淺淺笑意。
她是側身睡的,那人也側着摟着她,兩個人之間一點縫隙也沒有,好像纏在了一起的兩株藤蔓。
周佳瑤有一陣的恍惚,好像不知身在何處似的。緊接着,她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好像有鼓樂之聲,有爆竹之聲,還有孩子們的歡笑追逐之聲。
滿屋子都是紅色。
大紅色的刻絲牀幃,大約色的喜被。衣架上掛着大紅色的嫁衣,一對赤金燭臺上,還插着紅燭……
她成婚了!!!
啊~
周佳瑤暗暗驚唿一聲,驀地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旖旎絢爛的場景來。她柔軟,他剛硬,最初的痛楚,像是要讓人死過去一般,可是兩個人偏偏契合得恰到好處,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們一起攀上頂峰時的場景在目,她當時怎麼不暈過去?她要是暈過去了,他是不是就能憐惜自己一些,就不會梅開二度,食髓知味的又要了她一次?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周佳瑤哀嚎一聲,真想鑽進被子裡,再也不出來了。可是她整個人都被雲霆霄抱在懷裡,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他就是那個大火爐,生生把自己給熱醒了!屋裡燒着地龍呢!再這麼抱下去,非要出汗了不可。
雲霆霄目不轉睛的盯着周佳瑤的嬌顏看,她一會皺眉,一會兒嘟嘴,嬌豔的脣?瓣像塗了口脂一樣;長而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像風中蝴蝶的翅膀,讓人心生憐愛;胸~前那不經意泄露出來的春~色,不由得讓他想起那絕妙的觸感來,軟,又有彈性,雄偉壯觀得簡直讓他難以掌握;她的腰肢那般纖細,好像輕輕一折就要斷了一樣,肌膚白而滑,好似柔嫩的豆腐,更勝美玉無瑕。
雲霆霄心猿意馬,想起昨日品嚐到的美味來。那細滑的觸感,還有溼?潤而緊?致的包裹,簡直就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最大殺器。律動時,她情難自制的低~~吟,意~亂~情~迷的眼神,都是他衝鋒陷陣的最大動力!
他食髓知味,像一匹掙脫繮繩的野馬一樣,開墾着屬於自己的領地。那種要飛上天的戰~慄感,是陌生的,刺?激的,也是他最想要的。
雲霆霄的眼神暗了下來,眼中的那抹動~情神?色,卻讓周佳瑤心驚不已。
院子裡已經有了響動,想必是下人們已經起來灑掃了。
“天快亮了。”周佳瑤軟弱無骨的小手,急忙按到他的胸膛上,阻止他繼續向前靠近。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到某人耳朵裡,又成了衝鋒號角之聲。
“你別亂來。”大早上的,沒羞沒臊的,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雲霆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放到脣邊輕吻了一下,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摟着她躺在牀幃裡,哪怕什麼也不幹,彼此就這麼看着,也是好的。
難怪有詩云: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呢!
“還要進宮謝恩呢,你這個樣子,可去得?”這小丫頭大概是被折騰慘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打了三四個哈欠了。
“去不得難道就不去了?”她輕飄飄的瞪了雲霆霄一眼,這一眼,卻讓後者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叫囂着衝向下身的某一處。
媚?眼如絲,不過如此。
雲霆霄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起來。
再不起來,可真是要出事了。
他摟着周佳瑤的腰,將小姑娘的頭扳正,無限可能的讓她靠近自己,讓她清晰明瞭的感受自己的欲??望。
周佳瑤大窘,臉上瞬間飛來兩朵紅霞,她輕啐了一口,小聲道:“色~胚~”
雲霆霄在她耳邊輕聲道:“敢挑釁你的夫君,膽子不小啊!等從宮裡回來,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纔是真正的‘色’。”
周佳瑤輕捶了他一下,也知道此刻自己是安全的。雲霆霄又不是紈絝,怎會那般不知輕重。
事實上,他們還真沒有時間做什麼羞羞的事情。
雲家是功勳之家,雲霆霄的生母又是姓樑的,他們自然得進宮一趟。
從宮裡回來,還要去祠堂拜祖宗,還要認親。
雲家人口簡單,族裡的分支都不在京城,郡主又不在了,想必這認親之事也應該不會太繁瑣才是。
夫妻二人這纔起來梳洗。
早有丫頭,婆子守在門外了。
雲霆霄將周佳餚的深衣整理一番,自己又套上深衣,這才道:“門外的人進來侍候。”
新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桃兒,杏兒滿面帶笑的走了進來,行禮,“世子爺,夫人”
二人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打扮體面的婆子。她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體態略爲豐滿,皮膚白淨,穿了一件褚色織錦緞子的窄袖盤扣小襖,頭上插着一隻鎏金的髮簪,手腕子上還戴着兩隻一指寬的祥雲紋手鐲。
這穿着打扮,比一般人家的當家主母也不差多少。
那婆子進門後,給雲霆霄和周佳瑤行了禮。
“奴婢見過世子,見過夫人。”
周佳瑤根本不認識她,便看了雲霆霄一眼。
雲霆霄只道:“她是我舅母身前得力的。”只是知道這婆子是舅母的親信,卻並不知道她姓甚名誰的樣子。
那婆子只道:“奴婢替夫人鋪牀~”
大戶人家辦喜事,當家主母會安排好一切,有負責聽房的下人,也有第二天早上替新娘子鋪牀,取元帕的下人。
雲霆霄自幼喪母,家裡也沒有個主持大小事物的人。
雲鵬倒是想讓馮氏幫忙張羅,卻被雲霆霄一句“難不成雲家現在破落成了這個樣子,居然讓一個妾室來操辦嫡長子的婚事?”的話給懟了回去。
所以這些細節,也就都讓平南侯夫人代勞了。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雲家壞了規矩的事情還少嗎?也不差這一樁了。
那婆子去鋪了牀,盯着鋪在牀~上的元帕看了兩眼。
點點紅梅,異常妖嬈。
那婆子頓時歡喜起來,喜滋滋的將元帕收好,裝到了一個小匣子裡。
周佳瑤隨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了起來。
這種事情,也太尷尬了。
她逃似的避到淨室去了。
等周佳瑤重新穿了嫁衣,梳好大妝,跟着雲霆霄到前院的時候,雲鵬已經坐在廳裡的太師椅在等他們了。
同在的,還有一位容姿出色,打扮華美的婦人。這婦人看着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儀態端莊,一看就是大家出身。
周佳瑤猜,她應該就是馮氏。
馮氏站在雲鵬身後,看到一對新人相攜而來時,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亮神色。
與此同時,另有一位氣質文靜,端莊優雅的美婦坐在下首,她年紀比馮氏略大一些,容貌只能算是中上,看起來有些美人遲暮的意思。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十分出挑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身且飽讀詩書之人。
周佳瑤猜,那人應該就是平南侯夫人。
只是夫人面色不大了,好像動了氣。
而她身後站着的那位婆子,呃,就是收走元帕的那位,她的目光似乎若有若無的朝着馮氏那裡瞄了一眼。
哦,是了,馮氏只是一位妾室,如何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也難怪平南侯夫人臉色不佳,好像在生氣的樣子。
雲霆霄見到馮氏也在,頓時冷哼了一聲,直接握住周佳瑤的手,轉身便帶着她走到了侯爺夫人面前。
“孽子哪裡去?”雲鵬冷哼一聲,顯然是動了氣。他一向對平南王府不感冒,一個個的,以爲自己姓了樑,就十分了不得了。老王爺已去,一個小小的侯爺夫人,竟也敢給自己臉色看。
雲霆霄頭也沒回,只道:“進宮啊!天地君親師,兒子要先進宮,那叩拜祖先,然後回來認親,父親不會連這些規矩也不知道吧?”
照禮,進宮之前是該先改口,敬茶的。
雲鵬臉色不虞,卻也不能反駁兒子的話。
平南侯夫人卻是輕聲道:“我倒是覺得世子的主意不錯。”主要也是滿意雲霆霄的態度。
平南侯夫人對周佳瑤是十分滿意的,特別是看了那元帕以後,就更滿意了。若不是看到了馮氏,她也不至於一大早上就沉着臉坐到這裡。
老王爺不在了,可是侯爺還在呢!真當他們樑家沒有人了?說句不好聽的話,當今天子還姓樑呢!那可是老王爺的親兄弟,侯爺和郡主的親叔叔!
雲霆霄帶着周佳瑤走到侯爺夫人面前,輕聲道:“舅母,我們先進宮,等回來拜過祖宗以後,再讓瑤瑤單獨跟舅母說話。瑤瑤年紀還小,頭一次進宮去,您要多擔待。”平南侯夫人爲了自己的親事,三番五次進京,這次更是替他母親做了許許多多的事,他理應敬着。
周佳瑤連忙福身,“夫人!”
“喲喲,快別叫得這般生疏,你該跟着世子叫我一聲舅母的。”
周佳瑤從善如流,“舅母。”
“好孩子。”平南侯夫人只道:“咱們先進宮,有什麼事情,等回來了再說。另外,這位嬤嬤姓秋,早年間是在王妃身邊服侍的,此番咱們進宮去,你便帶着秋嬤嬤,寸步不離,萬事有她,不用慌張。”
其實這種場面,杜嬤嬤是應付得來的。
而且以他們的身份,若無長輩帶着,進宮去也未必能見到皇上和皇后這樣的大人物。
可是有平南侯夫人跟着,那麼事情怕是就要變得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