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博文這才明白趙慎三弄出這麼一個貌似很民俗化的造型原來是有深意的,雖然這孩子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沒有實現跟他講明,但此刻一看老首長的表現,足以說明這個馬屁非但拍的十分到位,甚至達到了超乎想象的良上】就趕緊迎着老首長伸過來的雙手緊緊捂住了,也哽咽着說道:“常言道一日爲師終生爲父,能爲父母了卻一點心願,也是博文作爲一個學生應盡的心意。只是我還有些擔心老師您看到這東西會睹物傷情,所以很是糾結了一番纔拿出來的呢。”
老首長淚眼朦朧的說道:“是啊!這枚印章是我父親傳給我的,當時就說希望我能夠成爲一個識書達理的人。小時候我要是寫字寫得好,我父親才肯用家傳的印章給我標紅,誰知道……唉!十年浩劫啊!非但我人身意志都受到了極大地磨礪,連家傳的書籍古玩都統統付之一炬了啊!別的也就罷了,這東西對我的意義簡直是太大了,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對這個東西耿耿於懷,更加固執的不願意再重刻印章,這也就是你說的我的字都沒有印章的緣故了!博文啊,難得你有這份心,居然讓我在暮年了卻心願,得到了這枚印章啊!唉!雖然不是我家傳的那一枚,但這也聊以**了!”
盧博文趕緊緩和這種悲傷的氣氛,笑着說道:“呵呵,這麼說老師是喜歡了?那咱們事先可說好了啊,您可要給我寫一幅字換的。正好,我還能成爲這枚血玉福祿壽印章的第一個使用者。老師,您可不能反悔哦!”
果然老首長被這幾句近乎無賴的話逗的破涕爲笑了:“哈哈哈!你這個博文啊,這會子就給我耍起賴皮了,難道我還會跟你一樣嗎?說了爲你破例自然是不會反悔的。”
說寫就寫,老首長直接走進書房,鋪好宣紙,盧博文也是個中人,自然有眼色的趁老首長穿寫字大褂的時候細心地磨起了墨。等磨好了之後,老首長凝神聚氣,拎起筆揮毫撥墨書寫道:“存鷹之心於高遠,取鷹之志而凌雲,習鷹之性以涉險,融鷹之神在山巔。與弟子博文共勉。
最後,果真是拿起那枚血玉印章,在硃砂盒子裡一沾就蓋在了紙上。
盧博文看的滿眼崇敬,嘖嘖讚歎無論字義還是書法均已爐火純青,感嘆自己一輩子也難以追上老師的水平了,還一疊聲的叫趙慎三幫他趕緊拎起宣紙讓墨跡快些乾透,免得老師等下變卦又不捨得給他了。
這一番做作居然逗得老首長開懷大笑,鄙視了盧博文的小人心性之後,饒有興趣的看着趙慎三跟鄭焰紅問道:“博文,這兩個年輕人是你的女兒女婿?哈哈哈!我聽我家二小子跟我講過你這個傳奇的女兒跟更加傳奇的女婿的光輝事蹟,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這個年輕人才是。不過既然他們是你的晚輩,那我也就罷了。”
鄭焰紅最是一個機靈的,此刻趕緊抿嘴一笑說道:“嘿嘿,師公,我爸爸平常對我們倆厲害得很,我們嚇得都不敢說話,沒想到到了您跟前,他居然變成小學生了!嘻嘻嘻,其實我跟慎三都是二公子的好朋友,以後我們在下面畢竟隨意些,師公您老人家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跑腿什麼的我們還是比外人方便的。”
看這個大方可愛的丫頭這麼會順杆子爬,居然就認了師公,首長卻沒有絲毫的不高興,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丫頭,博文還會很厲害啊?這可看不出來,我總聽文彬說這個人是個書呆子性情,只認死理不認人,但今天看來不自己親自了解還是有出入啊!你放心吧丫頭,以後你們小兩口要是被博文懲罰了就給師公我打電話,我罵他!”
盧博文叫苦不迭的說道:“哎呀老師,您怎麼就給她撐腰了呢?您可不知道,這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天下的事情就沒有她不敢做的,就算是我們老人管的嚴她自己也還有分寸,但是也總是被人盯着,我要是三天不吵她就給我惹麻煩的,原本就管的我頭疼死了,現在有了您給她撐腰,還不更加不得了了!”
老首長一擺手說道:“你算了吧博文,我看着孩子的相貌就是個路子很正的孩子,能夠對你這個義父如同親生一般孝敬,就足以看出她的心底是好的了。所以呀你就知足吧。”
大家就都笑了,趙慎三卻從進門到現在,除了提醒盧博文那枚印章的照片這件事之外,只是憨厚的笑着什麼都不說,這樣的態度反而更加讓老首長欣賞了他的內斂穩重,因爲二少好多次都在他面前提到說趙慎三多麼能幹,又是多麼靠得住,家族那麼大的工程居然被這個年輕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成了,縱然是人家絲毫不表功,那能力還不明擺着啊!
更加讓老首長心裡熨貼的依舊是那枚印章,他從小跟着父親玩古董,自然對各種珍寶古玩有着極高的鑑賞能力,這麼一大快拳頭大的血玉有多高的價值他心裡豈會沒數?再加上跟他家傳一模一樣的造型,更讓他打從心底明白盧博文父女三人到底費了多大的苦心,所以老懷大禰,居然把原定三十分鐘的會晤延長到了一個小時,結束的時候還再三邀請盧博文一行明天參加完婚宴再走。【看小說上】
雖然盧博文申明瞭怕別人看到影響不好,也被老首長斬釘截鐵般的一句:“師生情分就算是總書記過來也沒話說的,你只管來你的!”
這是什麼樣的承諾啊!這就是說,老首長準備把兩個人的師生關係昭告天下了啊!換言之,這不等於在全國幹部範圍內,盧博文都成了天子門生了嗎?
“老師……”盧博文狂喜之下動了顏色,哽咽着站起來深鞠一躬,鄭焰紅跟趙慎三更加機靈的跟着深深鞠躬,弄的老爺子激動起來,居然拉開抽屜拿出兩個紅包來說道:“兩個孩子第一次見師公,給你們兩個紅包當壓歲錢吧!”
趙慎三臉一紅還想推辭,可鄭焰紅早就舌頭一伸做個鬼臉,一伸手就把那兩個紅包都抓在了手裡笑道:“嘻嘻嘻,謝謝師公打賞,孫女我小人家就笑納了!他既然不想要,我連這個也要了,師公給的紅包,我等下買衣服穿去!”
鄭焰紅這句話更加逗得從沒人敢跟他撒嬌的老首長開心不已了,伸手揉了揉鄭焰紅的頭髮說道:“乖,你們去轉轉玩玩吧,明天早點過來幫忙。”
出了門,二少就大笑起來:“哈哈哈!小趙啊,看來我以後地位要提升了啊!”
趙慎三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二公子有心思從政了?”
“哈哈哈!什麼從政啊!你看啊,以前我總叫你小趙兄弟,可現在你們既然成了我爸爸的孫女孫女婿了,那我豈不是榮升叔叔了嗎?我告訴你啊小趙,輩分這東西是最不能搞亂的,以後你們可就要老老實實叫我叔叔了!”
趙慎三更加一副啞巴吃黃連的委屈態度,苦着臉什麼也說不出來,盧博文卻接口說道:“二公子言之有理,其實以前都是孩子們不懂事跟您沒大沒小的亂叫。別說老師今日認了他們,就算不認,就根據咱們倆的交情稱謂,他們叫您一聲叔叔也是他們的福分纔是。三,你愁眉苦臉的幹什麼?難不成你還覺得委屈了不成?”
趙慎三趕緊說道:“哪裡會委屈啊爸爸,我是在那裡心疼被紅紅搶去的那個紅包呢!”
鄭焰紅得意的笑道:“哈哈哈!誰讓你假斯文不要的?師公給了我了,你想要回去那是休想!咦,剛纔某人說要當叔叔的,大過年的,叔叔難道就可以不派壓歲錢的嗎?叔叔,噢?”
二少也被逗得大笑着,這幾天什麼東西缺少唯獨紅包是絕不會少的,他果真從包裡掏出兩個鼓囊囊的紅包遞了過來說道:“哎呀小趙啊,你這個老婆可真不得了,看來明天到我家上上下下都要被她敲詐一個遍的,估計不把你們弄印章的成本收回來那是不罷休的!”
鄭焰紅又是老實不客氣的結果了紅包說道:“謝謝叔叔。不過這跟印章可沒什麼關係,純粹是我自己的收入罷了!那印章是我爸爸花了好長時間才弄好的,我可不知道值多少錢。”
盧博文擺擺手說道:“老師喜歡就成。二公子,你明天就要做新郎官了,今天勢必應酬很多,就別陪我們了,我讓兩個孩子帶我去街上轉轉,明天準時到賀就是了。”
二少爺不推辭,點頭說道:“嗯,博文兄是自己人,我就不陪了,馬上文彬書記就要來了,你們撞到了也不好。不過這會子遠征跟他的愛人正在跟云云在一起,恐怕也就要出來了,你們等下也可以一起去玩。”
幾個人辭別二少出了大院,趙慎三就問盧博文道:“爸爸,咱們是否約一下喬處一起?”
盧博文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這幾天估計這附近我們這個層面的人不會少,遇到我們跟遠征太近不太好。”
僅剩下自己人的時候,盧博文終於問道:“三,你弄着東西是不是跟二少裡應外合了?要不怎麼會恰好就是首長失去的那個樣子呢?哼!哦、我看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居然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
趙慎三趕緊說道:“爸爸,您如果事先知道了,一定會怪我冒失的,再說了,您更加會因爲這東西的價值跟我……額,我是您的兒子啊,還需要說什麼嗎?”
畢竟得了大大的彩頭,盧博文拍了拍他也就罷了。
幾個人也難得抽出時間玩北京城,有了鄭焰紅這個喜歡熱鬧的,帶着他們倆去了燕莎,興致高漲的給盧博文和趙慎三跟她自己都買了一套衣服,還給靈煙也買了一件雪貂的披風,那雪白的毛想象一下穿在超凡脫俗的靈煙身上,就覺得一定會很漂亮。盧博文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甜蜜之極。
對於靈煙,雖然盧博文一直都是守之以禮,縱然是靈煙已經日漸把他當成了依靠,有了什麼困難總是直接找他,而他也總是以男子漢的姿態有求必應般的寵愛着靈煙,弄得那小女人撒嬌的時候也會如小女孩般賴在他懷裡哼唧,而他卻從來都是抱抱親親可以,再也不深入一步。最過分的也僅僅是有一次深夜大雨,靈煙突然打電話哭泣不止,嚇得他連夜打車跑到般若堂,靈煙顫抖着鑽進他懷裡說做了噩夢害怕極了,然後就被他抱着一起睡了。一整夜,雖然盧博文可能經受了美人在懷卻不能盡情的折磨,而靈煙也做出了讓他時刻都能成爲她真正的主人的暗示,但兩人居然也依舊是相安無事,靈煙清早醒來,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少了一件。
可是,在盧博文心底,這個女人卻早就是他最珍愛的寶貝了,如果不是因爲外國的那個已經對他越來越冷若冰霜的太太還佔據着道德的位置,他也許早就毫不猶豫的娶了靈煙了。
逛到中午,鄭焰紅鬧着吃烤鴨,三人去了全聚德吃了個痛快,下午以鄭焰紅的意思還要去雍和宮玩一玩拜一拜,但還沒等他們出門上車,李文彬的電話就打來了,問他們在那裡,說如果下午盧博文沒有安排的話,需要盧博文陪他去見幾位老領導。
這種要求也是很正當的,因爲今天是臘月初七,明天就是小年了,說話就該赴京給各大碼頭送碳敬了。這次來給老首長家的公子賀喜,順便看看領導們,是多麼自然、多麼順理成章的理由啊。雖然之前李文彬過來是不會讓盧博文隨行的,但這次的這個邀請是否代表着盧博文在他心中的地位再一次往前提了呢?當然不能拒絕,盧博文急匆匆走了。
趙慎三就笑道:“老婆,既然爸爸走了,咱們索性約了遠征兄一起玩吧,你看到合適的好東西,買的時候給遠征兄帶的那個美女也買一份,也算是聯絡一下感情。”
鄭焰紅明知道喬遠征帶的絕不會是正房夫人,覺得自己連人家的小老婆都得巴結,心裡未免有些不忿,就氣咻咻說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吃着碗裡望着鍋裡,這個喬處也是,跟李老闆一起出來,居然還敢就把他的姘頭給帶來了?他倒不怕李書記收拾他。”
趙慎三趕緊說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老公我可是隻有你一個人啊!你可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再說了,喬處跟李書記說楓葉小姐是他的嫡親表妹,因爲跟二少的準夫人是義結金蘭的姐妹,這次特意求小姐妹給喬遠征也要了一張請帖的,你可別到時候胡說啊。這種事情現在多了去了,有幾個明媒正娶的夫妻是真心相愛的?到了一定的地位,夫妻已經成了單純的利益共同體,除了共同的利益,感情成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而人又是感情動物,沒有感情還怎麼活得下去?所以另外有愛人也在情理之中。常言道清水池塘不養魚,遠征兄對咱們不薄,你就委屈委屈吧啊!?
鄭焰紅想了想也的確如此,雖然那依舊有些小了身份的感覺,但卻也不再拒絕了,於是趙慎三就給喬遠征打了電話,果真正閒着呢,一說即和,很快,兩人就打車過來了。
楓葉畢竟是省電視臺的當家花旦,論起與人交往上,那手段已臻化境,所以不必趙慎三擔心鄭焰紅得罪了人家,僅僅一番寒暄之後,楓葉就把鄭焰紅給哄的開心不已,兩個女人不知道談起了什麼私房話,很快就把兩個男人扔在一邊自己熱鬧了起來。
喬遠征跟趙慎三看着這幅情景倒也開心,兩人自然是談論一些他們認爲的大事情,四個人說說笑笑又來到商場。鄭焰紅明白趙慎三的意思之後,也覺得自己也該添置一些好的首飾了,就帶着楓葉直奔珠寶區,看上了一套翡翠金鑲玉的掛件跟手鐲,一套和田玉鑲金的項鍊跟手鐲,跟楓葉一人一套的戴在了身上。
美人原本就襯玉,鄭焰紅跟楓葉一個雍容一個嬌媚,真好比牡丹玫瑰各擅勝場,戴着首飾穿着新衣,端的是人比花俏養眼之極。趙慎三趕緊掏出銀行卡二話不說就交了費,喬遠征看一眼兩套首飾居然花了小四十萬,心裡自然是十分高興,卻也並不對着趙慎三蠍蠍螫螫道謝,心想既然是兄弟,那就盡在不言中吧。
有了這一番交往,趙慎三跟喬遠征的莫逆更深了一層,到晚上有一起吃了飯,分別跟李文彬和盧博文請示,發現領導根本沒想起他們之後,更加放鬆了,居然就一起去歌廳唱到深夜方纔各自回賓館睡了。
第二天,就是二少跟流雲結婚的正日子了,雖然首長已經十分低調了,但是儀式卻依舊是一絲不苟的舉行了。
原本盧博文心想雖然老首長已經認下了他這個弟子,但今天的婚禮一定是高層如雲,哪裡有他一個省委常委、市委書記的位置?老首長這麼一讓也無非是禮貌一下罷了,能夠中午到宴請的飯店去參加一下婚宴就十分榮耀了,上門參加婚禮那可就是有些不識時務了。
可是,剛剛九點鐘不到,盧博文就接到了首長親自打來的電話,口氣很家常的說道:“博文,你趕緊帶着兩個孩子過來替我招呼一下地方來的幹部,我沒想到書記居然要過來主婚,等下恐怕騰不出手了。”
盧博文激動不已,趕緊答應了,一疊聲催着趙慎三兩口子趕緊去了京城著名的那處大院,所幸二少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原本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到了。
二少已經換上了新郎的衣服,按照父親的囑咐守在大門口把盧博文三人接了進來。一走進那處已經略顯破舊的大四合院,盧博文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的李文彬正用略帶責備的眼神看着他,盧博文趕緊走過去,李文彬就低聲說道:“博文,你怎麼今天又來了?讓人看到……”
誰知道就在這時,首長剛好跨出屋門,看到他們三個就當着衆多賓客的面叫道:“博文,你趕緊去跟老大對一下請帖跟來賓,看還差了誰需要接到門口迎迎,按照單子上寫的位置把他們安置好座位。小三你讓小吳帶你去看看禮堂哪裡的佈置是不是不合適,如果規格不夠趕緊重新佈置。丫頭你趕緊進去看看你奶奶跟你新嬸嬸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等下可別誤了時辰。”
盧博文歉意的看了一眼李文彬趕緊答應着去了,趙慎三跟鄭焰紅更是忙不迭的跑過去了,鄭焰紅還大聲叫道:“爺爺,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旁邊有個跟首長交好的領導問道:“老夥計,這是怎麼一個稱呼啊?”
老首長很隨意的當衆說道:“博文是我在h省工作時收的唯一一個門生,那一對年輕人是他的女兒女婿,自然就是我的孫女孫婿了。此刻忙的焦頭爛額,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啊。走走走,你趕緊幫我想想還有哪裡不合適,等下書記過來才發現可就晚了。”
說完這幾句話,老首長就拉着朋友一起進屋去了,滿院子的客人都是誰啊?能在此刻站在這個四合院裡,恐怕除了奇葩般的盧博文一家三口,李文彬那種級別就是最低的了,人人都聽到了老首長的介紹,那麼對於老首長親口承認的弟子是一個怎麼樣的肯定認識,以及那一對能夠給老首長撒嬌的“孫女女婿”又是怎麼樣一種震撼性的存在呢,也都盡數隱藏在這些個個達到“神”級人物平靜的五官下面了。
盧博文馬上進入了角色,他跟在中紀委上班的大少爺一起按照事先擬定好的名單跟座位,有條不紊的到門口把一個個顯赫的賓客迎進來。每當遇到詢問的眼神時,總會有人恰到好處的給來人介紹一句:“這是老首長唯一的弟子、h省省會市的盧博文書記。”如此一來,這場婚禮過後,恐怕收益最大的就是他了!
此刻,縱然是盧博文再不喜歡趨炎附勢,心裡的狂喜也是噴泉一般直往上竄,更加爲自己有鄭焰紅跟趙慎三這對好孩子做智囊跟財力後援,是上天的恩賜了。
婚禮因爲有了最高決策者的主持而變得更加神聖隆重,流雲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成爲了煌煌天之驕女,嫁入如此顯赫的豪門成了少夫人。那激動的心情更引發了她對趙慎三的感恩之情,心想如果不是趙慎三深遠的預見性跟寧肯委屈他自己也不肯弄壞了她那層金貴無比的薄膜,終於給她換來了今天的榮耀跟一生的地位時,婚紗下的一雙妙目就偷偷地看了趙慎三好幾次。
交換了鑽戒,流雲成爲了二少的新娘。
一番番應酬解釋,盧博文成了老首長第二代親近者中的新貴。
一次次開心的笑臉,鄭焰紅獲得了二少一家子上上下下的認可。
也果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鄭焰紅憑藉可愛的爽直脾氣跟口無遮攔的活潑,上到最喜歡她的首長夫人奶奶,下到大少夫人大嬸嬸,還有幾個姑姑統統都給她派了紅包。她更加沒大沒小的當場摘下自己脖子上新買的翡翠掛墜的鏈子給奶奶戴上了,撒嬌說這是孫女給奶奶的見面禮,老太太樂的合不上嘴,就戴着出席了婚禮。因爲老太太穿着很漂亮莊重的旗袍,戴着這條翠玉鏈子還真是挺好看,別的太太們在嘖嘖誇讚時,老太太自然就驕傲地說是孫女鄭焰紅買的。
婚禮結束後,已經被當成自家人的趙慎三早就忙的不可開交了,畢竟首長一家都是顯赫尊貴慣了,哪裡知道這種瑣事該如何安排,卻又不願意讓手下大張旗鼓的去辦,有些事手下就算想到了,生恐首長會嫌鋪張而縮手縮腳,有了盧博文一家這個很合適的身份人物出面,大家纔算是有了主心骨般的大膽辦理了。
中午的酒宴很是低調,但是氣氛卻很是和諧,該湊在一起的人們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自然要湊在一起說說悄悄話的,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不多,所以結束的時候也就下午三點多鐘了。
盧博文一家三口幫忙送走賓客,又回到首長家裡幫忙善後了一下,到晚上就要告辭,首長夫人已經萬分的捨不得可愛的鄭焰紅了,非留他們吃了晚飯,這才依依不捨得放他們走了。
晚上回到賓館,盧博文直接就又一次跟李文彬出去了。而趙慎三卻再也不能安穩的偷得浮生半日閒,攜鄭焰紅跟喬遠征兩口子四個人一起出去玩了。因爲就這麼一天的功夫,他的身價就已經大大提高了。
今晚,居然有一個特別的客人邀請他出去吃飯,而他更是無法拒絕,也壓根不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