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狗血的故事。
在靜靜的陪伴小雅情緒緩緩穩定下來後,從她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凌年昔簡直想爆一句粗口!
尼瑪了,說什麼沈經紀人曾經在國外留學時,在街上遭遇到小偷搶劫,剛從圖書館出來得他沒力氣去圍觀這件事,想速速回家的他,結果和劫匪撞了個正着。
而幫被搶劫大媽的少女這時領着巡邏的警察走了過來,非說沈經紀人和小偷是一夥的。無辜躺槍的沈經紀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沒人信,最後還是沈玫託人將他保釋了出來。
被誣告的沈經紀人,和那個見義勇爲可惜大腦沒發育好的少女,從此展開了一段孽緣——
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至沈經紀人回國已有數年,那些在國外發生生活過的日子漸漸被歲月沖蝕得模糊,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倘若不認真的去細想,那個曾經被列入討厭沒有之一的妞兒,還真不會記起。
時間轉眼間流逝,那妞也是到嫁人的年齡了,她的父母幫她談好了婚事,可卻遭到女人的強烈拒絕,並說出心中早有喜歡的男人。
沒錯,那人正是沈經紀人。
當然,這並不是真愛,只是拖他下水,拿來擋父母罷了。
再一次無辜躺槍的沈經紀人,不知在另一個國家發生的事情,高興的踏上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旅遊時光,更是令他高興的是,甩掉了跟屁蟲小雅,可以愉快的玩上半個月。
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的有緣分,女人結親的男方家的父親曾經喜歡過小雅的母親,先是愛人被溫爸爸所奪,兒子的媳婦又被溫爸爸弟弟的女兒奪走,舊仇加新恨,頓時熱鬧了男人,爆發開了怒意。
所以說,從最初進到溫宅,在牆壁上看到的紅色液體並不是血,而是被打翻的紅酒造成的……
大廳的雜亂是她們動手時打翻的,至於溫爸爸和溫媽媽一同去了國外旅遊,小雅哭哭啼啼,是因爲,她好不容易買到的點心被碾壓成粉末……
在聽完以上的事情,凌年昔深深的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年昔,你不知道那個點心有多好吃,我專門託
人在國外帶回來的,老孃我才嚐了一口,它就沒了。那些該死的男人,別給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讓他們斷子絕孫啊啊啊——”
凌年昔:……
她一頭黑線的看着癲狂狀的小雅,然後緩緩伸出了手,一把抓起旁邊的布偶,成垂直線的弧度狠狠地砸在喋喋不休小雅的頭上。
“閉嘴!”
“……喔。”
年昔好可怕,小雅嘟了嘟嘴。
捋過額前的碎髮,五指插入黑髮中按壓着頭皮安撫着情緒,凌年昔眉頭緊皺,隱約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
小雅雖然是個大大咧咧的女生,但那種表現出來的顫抖並非只是像小雅說的那麼簡單,更像是遭遇到了恐懼的事情,而去無力的顫抖。
“真的只是這樣嗎?”
凌年昔有些不放心的問了句:“你說小諾被綁架了,那我們不是該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先嗎?”
“你放心啦,那丫頭精靈的很,而且我已經派人去解決這件事情了。”
“好吧。”
她還是覺得怪怪的,凌年昔彆着小臉,總感覺哪裡偏差了些。
“現在快十一點了,你今晚就在我家睡吧。我去收拾下客房,再去做一份美美的夜宵,你等着我哈——”
說着,小雅一陣溜煙的小跑離開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少女倚靠在牆壁上半垂着腦袋,眼眉被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眸底凝聚的黯色,她對凌年昔說謊了。
事情的經過並非像是她之前說的那麼簡單,真假參半的話語中更多的是假話。
沈經紀人的事情是真,那個女人拒婚的事情也是真的,唯獨欺騙修改的橋段是,離穆在近期欲有將勢力擴建至國外,正巧是和那個男人家的勢力地盤爭上了。
舉着媳婦被奪走的大義的理由,綁架小諾,迫使沈經紀人向沈玫請求幫忙,然後身爲離穆身旁人的沈玫,或許會爲了弟弟的哀求動容了心態,想盡辦法換回小諾。
而換回小諾的交易要求,可想而知,是讓離穆放棄對那一塊地區的爭奪。
小雅認爲,他們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這件事不能告訴凌年昔,她答應過離穆堅決不會讓凌年昔參合進到這樣的黑暗中,不僅僅是因爲她與離穆的交易,更多的是因爲,她和凌年昔是好朋友。
她太純粹了,乾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不適合她們的世界。
這也是,爲何小雅突然改變了說辭,去欺騙凌年昔的原因。
或是太過專心矚目,不知何時,一雙白色的休閒鞋出現在小雅的視線中,她微怔了幾秒,然後順着鞋子漸接地往上看去,直到目光停留在鍾離歐的臉龐上。
“你回去吧。”
“我想幫你。”
“你幫不了我,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鍾離歐和沈玫的身份關係她很清楚,盡知如此,她仍舊是不能拖累鍾離歐下水。
她也更加清楚的明白,就算現在換做是沈池親自去找沈玫,恐怕得來的結果也是一樣。不是不幫,是不能幫,她寧願讓自己揹負罵名,也不希望離穆去選擇兩者的其一。
愛上一個人,註定了自己會成爲敗者。
小雅想,沈玫現在應該也很爲難吧,弟弟和愛人之間,做不出選擇……
“夜深了,你還是住下吧。”
說罷,小雅邁步離開。
鍾離歐啞然,目睹着小雅的一步步離開,直至消失在轉角,他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揮手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咯吱。’一聲,房門開了,瑩白色的燈光倒影出少女的身影映照在牆壁上,鍾離歐瞥眸一看,凌年昔佇立在門口臉色平靜,她靜靜的凝視了鍾離歐幾秒,然後說道:“我知道你們經常在隱瞞我一些事情,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唯獨不告訴我。但是,這一次,我想要知道,想知道一切。”
她已經不是孩子了,不能任何的事情都讓旁人來解決。
明明是好朋友,卻像是個局外人般,遠遠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們的背影一點點的遠去。她討厭着這樣的自己,期盼能獨立快快長大,卻一次次的退縮。
少女不可置否的嗓音幽幽的在走廊內迴盪着,鍾離歐垂眸想了會兒,然後擡眸看向凌年昔,緊抿的薄脣輕啓道:“好,我告訴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