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與宋國之間相隔着一大片森林,但也不能完全說是森林,因爲有一半有點像沙漠,那裡的泥土都已經被風化,不熟悉路線人會以爲自己走錯了方向,其實只要穿過了這塊小沙漠就算了宋國的境內了,因爲整塊區域森林的面積比較大,所以一般都被人稱爲森林,很少有人會叫它沙漠。
這片森林不屬於兩國的任何一方,因此這裡有時候也算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因爲你在這裡打架或者殺人放火,打劫擄掠根本沒人會去管你。
說是森林但現在安家落戶的人也很多,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小村莊,只是裡面住的人不一定友善罷了,來過這裡的只有旭東,浩成,天蠶和一些侍衛,其餘的人聽了浩成的講解以後幾乎每個都是繃緊了神經,佩戴在腰間的劍握的更緊了。
看到餘廣他們的表現,旭東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多說,而浩成已經憋的滿臉通紅,又還在死命不讓自己笑出來,村莊的大門在走近森林的三分之一處就可瞧見。
村莊確實不大,從正門進去就可以看到出去的大門,走個一盞茶的時間估計也就離開這裡了,他們一行人每個人都有一匹馬,再加上一輛馬車特別顯眼,有點像在招搖過市一般,華嬌讓蝶舞放下車簾,因爲她剛剛看到街上的人每一個看上去都殺氣騰騰的,眼神中帶着一股犀利,讓人不寒而慄。
"停。"突然旭東做了一個手勢,大隊人馬就在大路中間停了下來,正我叮囑華嬌不要出來,然後自己掀開了車簾走了出去,只見他們的對面站着一幫人,那些人手上揮舞着刀劍,臉上帶着陰險的笑容,甚至有些人的臉部都受了重創,醜陋的傷疤看的人感覺到噁心。
正我雙眼緊盯着對面那夥人的頭兒,雖然他現在沒了武功,但爲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他可以拼盡全力,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他早已在心中暗算好了,等待會兒開戰以後自己就趁亂抓住那個領頭的,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所以只要領頭的在他手上,那他的那些小嘍囉自然就不會輕舉妄動,但是接下所發生的事情有點讓他出乎意料。
"世子這麼快就趕來了?前方的道路我等已經爲你清理乾淨了,可以安心過去了。"領頭所謂的清理趕緊就是把所有會對旭東等人不利的人都殺淨,這樣就沒有什麼因素會威脅到他們。
"多謝。"旭東朝他拱了拱手,"如今事情已經辦完了,你們還是隨我一道回陳國吧!父皇對你們甚是想念。"
"哈哈哈,那還是勞煩世子去替我們向皇上道聲謝,我們這些殘兵已經沒有能力去保衛國家的,現在唯一能爲國效力的事也就只有替你們守在這條重要的通道上,防止宋國的偷襲。"領頭很爽朗的笑道,正我這時才注意到這個人的年紀似乎不像是看上去這麼年輕,聽他的聲音很老成。
"那我也就不強求了,過幾日我們還會有一幫朋友過來,他們領頭的叫錢申,江湖人稱錢老三,他們沒有出過宋國,所以還麻煩將軍多在最近幾日多留意留意,免得他們到時候走錯了路。
"世子請放心,我會通知下屬留意的,天色也不早了,不知世子的安排如何?"
"反正還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陳國了,所幸就打算一鼓作氣趕過去,興許還能在國門關閉之前趕到呢!"
"那也好,我就不留你們了,路上多注意安全。"
客氣的道別之後,旭東等人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在路上,旭東跟正我他們解釋,其實世人口中相傳這片區域不安全其實都是他們陳國搗的鬼,之前旭東還不明白爲什麼會讓一個陳國的大將去幹這種事,現在看來父皇也是爲了
能把大哥平安接回來做鋪墊,沒想到父皇居然想的這麼久遠。
這也難怪浩成會使勁的憋住笑,感情就是知道內幕就想看他們的笑話,至於天蠶可沒有這種閒情志趣,她倒冷靜的看着一切。
經過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回到了陳國,旭東終於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在這裡他可就是東道主了,所以自然要爲大夥兒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客棧住下,因爲這裡也算是陳國的邊疆,所以再好的客棧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也就湊合湊合着過一晚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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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各位客官,我們店小房間又少,現在只剩下三個房間了,你們看能自己分配一下嗎?"店家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因爲是邊疆來往的人少,所以他也沒有多佈置幾個房間。
"行,就來三個房間,我們先商量一下,你上去打掃好以後就通知我們。"旭東走到桌子旁坐下,騎了一天的馬也累了。
"大哥,現在四個房間,我們有八個人,你看怎麼分纔好?"現在有三個女的,五個男的,一個房間最起碼分配兩個人,所以分配的方式還是讓旭東有點糾結,乾脆就讓正我決定,好歹等他到了皇宮以後就是世子的身份,這點決策他還是得有的。
"正我,我和衛安在邊疆待的久了睡哪兒都無所謂,順其自然就好,我們跟那些侍衛睡外面的草堆就行了,剩下的三個房間就由你安排好了。"餘廣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什麼世面沒有見過,邊疆有時候的生活條件還比不上這裡呢,就當又是一次考驗好了。
正我點了點頭,現在最糾結的莫過於三男三女的分配,結果肯定會有一間的男女混合,想了一會兒正我就做出了決定,"旭東和浩成就一個房間吧!蝶舞和嬌兒一個房間,最後一個房間就留給天蠶好了,你們看如何?"至於爲什麼給天蠶單獨一個房間,正我還是有考慮的,因爲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天蠶這個人有點很難融合,若是讓蝶舞跟她一塊住,說不定會吵起來,蝶舞的性子有點急的,他又不想讓華嬌跟一個陌生的人住一起,所以乾脆就這麼分比較好。
"那你怎麼辦?"華嬌焦急的問道。
"我好歹也是鎮守過邊疆的將軍,有什麼苦吃不了,我跟餘廣他們睡在草堆裡就行了。"
"不行,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夜晚的氣候又不好,容易着涼,你能睡在外面。"華嬌馬上就否決,她怎麼能讓正我受苦呢,她寧願自己睡草堆也不願意讓正我去睡。
"哎呀,好了好了,你們看這樣行不行,華嬌你反正遲早都是要變成我大嫂的,早晚也都是要和大哥同牀共枕的,乾脆蝶舞和天蠶睡一個房間,你倆再一個房間,不就好了嘛!"旭東輕巧的就解決了房間分配的問題,不過由於他的話太直接,華嬌臉紅的幾乎快擡不起來了。
吃過晚飯,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蝶舞這次非常安靜,似乎知道天蠶不好惹,所以也就不去煩她,免得到時候她被自己逼急了給自己下毒就完了。
然而走到房間門口的華嬌突然就止步不前,正我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不進來?"
"我們……真的要睡在一起嗎?"華嬌弱弱的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頓時正我就被她的話給逗笑了,將她一把拉了進來,順手關上房門拴好栓子,一手搭在木門上,雙眼有神的盯着她的眼睛。
華嬌第一次離正我這麼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敢跟他有眼神接觸。
"嬌兒,你是我的未來的妻子,就像旭東所說的我們遲早都是要同牀共枕的,除非你是不想嫁給我對嗎?"正我的聲音很沙啞,聽上去卻帶着
成熟男人的氣息。
"我……我想嫁,但是……"華嬌想說現在同牀共枕太快了,她沒有心理準備,但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既然你想嫁,我也願意娶,那有什麼好害羞的呢?"正我的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現在的他笑起來眼神很深邃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正我突然將華嬌橫抱起來走到牀上放下,華嬌緊張的連呼吸都開始變的急促,她的雙手因爲過於緊張而出了汗,心裡彷彿裝了一隻兔子一樣跳的很快,房間裡特別安靜,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正我笑着附身而下,華嬌則緊張着在嘴上喃喃地說着不要不要,眼睛也緊緊的閉住,似乎即將到來的事情很可怕,但是正我也只是蜻蜓點水般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哈哈哈,你不用這麼緊張,今天晚上你就睡牀,我趴在桌子睡。"正我笑着摸了摸華嬌的頭,他發現原來戲弄人是件這麼好玩的事。
聽到這句話華嬌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夜色漸深,兩人也沒了什麼話題,正我便吹滅了油燈,華嬌滿懷心事的躺在牀上,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來了陳國以後正我跟她的關係好像沒有像以前那麼緊了,好像有點疏離,或者說他們以前的關係就是這樣,只是自己當初沒有發現而已,在不安中華嬌漸漸的睡去,然而正我一點睡意也沒有,在微弱的月光下,正我看着華嬌的睡顏不自覺的笑了笑。
同時正我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以前的他都是很正經的,從來不跟人開玩笑,這次是怎麼了,而且這樣一來華嬌可能會覺自己很輕佻吧!惆悵的思緒全都佔據了他的思維,讓他特別糾結。
第二天早上,公雞打鳴的時候,華嬌醒來發現正我居然靠在牀沿邊睡着了,自己的右手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讓她很有安全感,昨天的事情就當作是做了一場夢好了,反正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嘛!但是一下樓,所有的人就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兩個,好像都覺得他們兩個昨晚發生了什麼似的。
"你們都不要亂想,我們昨晚相安無事,什麼事情都沒有。"正我知道華嬌有點難爲情,所以就先極力辯解。
旭東飽含深意的哦了一聲,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嘛!現在他終於可以正式的喊她大嫂了吧!
"大嫂,多吃的,有營養,大哥你從現在開始要好好照顧大嫂知不知道,好歹人家也是你從另一個國家拐過來的媳婦兒。"旭東每次都是這麼語出驚人,弄的大家啼笑皆非,正我也總是被這個弟弟下圈套,他突然明白過來,敢情好像昨天分房間的時候他和華嬌兩人就被他下了套了。
"就你多嘴,多吃點。"正我黑着臉夾了一堆的土豆絲到他的碗裡,頓時旭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最討厭的就是吃土豆,現在正我把土豆絲放到他的碗裡,他放回去也不是,扔到桌上也不是,真是哭笑不得。
蝶舞悶笑的把整張臉都埋到了飯桌上,笑的都把桌子都帶着一塊顫抖起來。
緊接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又出現了,浩成伸出筷子把旭東碗裡的土豆絲都夾到了自己的碗裡,然後嗲聲嗲氣的指着正我說道,"你呀不要這麼淘氣,我們家二殿下吃不得土豆絲的,請見諒哦!"
結果蝶舞笑的嘴裡的飯都掉到了桌子上,毫無形象的笑出了聲,可想而知遭來了一頓白眼。
"你真的是夠了, 給我正常點。"旭東的臉黑的跟煤炭一樣,果然不想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浩成一回到陳國,腦子就開始變得不對勁,真應該把他丟在宋國不帶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