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軍奮力的趕路下,終於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到了洛陽城,因爲軍隊太過龐大,正我就命令他們在城牆外的一片森林裡面駐紮,好在這片森林雖大,但因爲靠近城池,所以野獸什麼的,在周邊出現的倒是很少,士兵們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
正我安排了糧草官和一些士兵負責每天把收集到的糧草運會軍隊裡,餘廣心思縝密,適合看守士兵,衛安雖然當了幾年的將軍,將軍隊也管理的有條有序,但是他身上那股小孩子的脾性還是改不掉,所以正我不太放心,就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進城去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在邊疆用的上的,一塊買了運到邊疆去,畢竟那裡地處偏僻,要想買點什麼好東西都得騎快馬趕個三天才能到鄰鎮上,因此在這裡計劃好了,也就省去了不少麻煩。
“將軍,這裡好熱鬧啊!真不輸給京城。”衛安欣喜的打量着洛陽城裡一切新鮮玩意兒,正我頓時有種好像帶着孩子出來遊玩的感覺。
“你以前趕赴邊疆的時候不也經過這裡嗎?怎麼好像你沒來過一樣?”
“將軍,你這就不懂了吧!任何事都要分清楚形式才行,上次因爲我是將軍,要爲軍隊裡的士兵們負責,所以不能有一絲怠慢,俗話說得好玩物喪志,但是現在不同了,您是將軍,我嘛!當然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嘍!”起先衛安說話的時候還一本正經的,漸漸的就露出了真面目,一臉壞笑的模樣。
正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然邊疆靠他這種人是鐵定守不住的。
“老闆,這個香袋要多少錢?”
“哦,不貴,五文錢就夠了。”
經過一個小攤販身邊,正我聽到一個姑娘和老闆的對話,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個香袋,居然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華嬌,他趕緊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最近一直會想到她,而且做夢都能夢到,難道是自己太想她了?
“將軍莫不是在想郡主了吧!”衛安看人還是蠻準的,準確的說他對男女之間的事還是蠻懂的,但事實上他到現在都還未成家,至於具體什麼原因,他從來不跟外人提起,每當餘廣跟他開玩笑說要給他找個媳婦兒的時候,他總會以自己想自由自在的生活爲藉口推脫。
“你……你別胡說。”正我被看出了心思一時語塞,說話都開始變的結巴,於是趕緊扯開話題,“衛安,那裡好像挺熱鬧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其實也不過是一些江湖賣藝的耍耍雜技罷了,沒多大看頭,衛安自然是明白正我的心理,所以也就不說破。
“讓開讓開讓開。”突然人羣變的嘈雜起來,很快有一羣人擠到了中間,兩方人對立着,似乎即將有一場大戰開始,百姓們好像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是一個個饒有興趣地東看看西看看,巴不得這兩對人打起來。
“王天虎,這兒可不是你的管轄之地,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走各的,別惹事生非。”先開頭說話的是之前在這地盤上帶領着兄弟耍雜技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挺文靜的一個人,很難想象他是一個混江湖的。
王天虎看上去就不是這麼好惹的,他的臉上坑坑窪窪的都是洞,這樣貌就讓人看的感覺噁心,身後的那幫人也不是善類,一個個都拿着真刀,這要是一刀砍下去,別說是流血了,估計連命都沒了。
“我原本也不想管,但是錢老三你兄弟打了我兄弟一拳這個怎麼清算?”說着王天虎就把自家被揍的兄弟給拉了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的人真揪心。
“是誰幹的?”錢老三瞥了一眼
身後的一幫弟兄,只見其中一個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老大,是他先打翻了我給娘買的藥,還把藥踩壞了,我氣不過,但是我只打了他一拳,不可能傷的這麼重的。”站出來的兄弟又害怕又想爲自己辯解。
“王天虎,你也聽到了,我兄弟是先被你兄弟欺負才還手的,而且揍了一拳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傷,一定是他又在哪裡得罪了什麼人給教訓了,打不過,就想推託到我這裡來吧!”錢老三很清楚王天虎手下那些弟兄的德性,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慣他們了。
“開玩笑,我兄弟用得着往你們這羣縮頭烏龜上面耍賴嗎?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砸了這條街,看你還敢不敢惹到我王天虎的頭上來。”
王天虎這個人早就在洛陽城臭名昭著了,要不是礙於他的背後有強大的背景,人人都想打死他。
正我沒想到富可敵國的洛陽城也這麼不安寧,等到兩邊人的耐心都開始減少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出個面,免得他們真在在大街上動刀動槍的對百姓不利。
“哎哎哎,我說兩位,你們有話就好好說,不要這麼暴戾,和平解決嘛!對吧。”正我走到兩方人馬的中間,制止他們進一步的動作。
“臭小子,你誰啊?趕緊給老子讓開,否則別我不客氣。”王天虎正在氣頭上,居然有人敢出來制止他和錢老三動武,真是不自量力,誰不知道在這洛陽城裡,他王天虎跟錢老三敵對已經不止一兩年了,每隔幾天就能打上一架。
“年輕人,你還是走吧!我跟他之間的恩怨已經有數十載了,趕緊離開吧!免得連累到你。”錢老三無力的揮了揮手,其實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但是爲了這條街的百姓,他必須撐,如果這條街歸到王天虎手中,還保不定他會怎麼欺負這裡的百姓呢!
就僅僅是兩人簡簡單單的對正我說了一句話,正我就完全可以確定這兩個人各自的性格,就衝着錢老三的這句話,他就應該站在這一方,本來他應該處於中立,但是王天虎的話他很不喜歡。
見正我自動走到錢老三的方向,王天虎的心裡也就明確了,他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弟兄就揮舞着手中的刀奸笑着走到中間,錢老三趕緊把正我護到身後,他的弟兄也自覺的拿起刀走上去,“這位兄弟,很感謝你爲我打抱不平,但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不能牽扯到你,所以你還是離開吧!”
正我笑着搖搖頭,然後走到錢老三的幾位弟兄的前面,見他們攔在身後,然後做了一個比武的動作,對着王天虎的弟兄,這一看就知道是在挑釁,王天虎氣憤的大叫一聲上,所有人都揮動起手中的刀往正我身上砍,但還沒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天虎派出來的幾個弟兄紛紛到底。
錢老三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書生模樣的人居然能一招之內打贏這麼多人,王天虎也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好漢不吃眼前虧,誰都明白,所以馬上帶着受傷的弟兄一溜煙兒的跑了。
“這位公子,我們萍水相逢能遇到你這麼見義勇爲的人,我錢老三很想交你這個朋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喝杯酒?”
“喝酒就算了,我現在正在當兵,不宜飲酒,而且我們大軍駐紮在洛陽城外,不過幾天便要趕赴邊疆,無法與你暢飲,不過,你這個朋友我倒是交定了。”正我看他很豪爽,自己也想痛痛快快的結識一個朋友。
“好,我叫錢申,家中排行老三,出來混江湖就讓別人叫我錢老三,你叫什麼?”
“我叫諸葛正我,你叫我正我就行了,今日我們就此別
過,如果日後相逢,定要暢飲一番。”
“好,正我兄弟,我們就在此起誓,日後相逢,定要喝個痛快。”
正我沒想到居然會交到這麼有趣的一個朋友,不過至於日後會不會相見,這也只是個未知數。
等錢老三他們走後,正我也帶着衛安離開了此處繼續往前走。
然而走了沒幾步,正我突然讓衛安停下。
“將軍,怎麼了?”
“有人在背後跟着我們。”正我示意了一下衛安,衛安心領神會,隨後兩人分道離去。
身後的那個人鬼鬼祟祟毫無防備的跟着正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一條死衚衕。
突然正我轉過身後,“你跟着我做什麼?”本來他是想說想你這麼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到底有什麼企圖,結果卻看到一個姑娘,頓時就說不出來那麼強硬的話,生怕把她給嚇着了。
那個姑娘只是緊緊的盯着正我身上的玉佩,眼眶裡滿是淚水,站在唯一出口的衛安疑惑的看着正我,他還以爲這個人看到自己被發現了會逃走,所以自己守在這裡,沒想到她的表現特別反常。
“姑娘……姑娘?”正我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答覆,感覺這人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一樣。
正我搖了搖頭,心裡疑惑道:這人不會聾子吧!
當他經過女子身邊的時候,突然她開了口,“正我哥哥。”
正我頓時就愣在原地,這是個多麼熟悉的名字,還記得自己的夢中有一個小女孩一直叫自己正我哥哥,就是想不起來這個小女孩是誰。
“你是誰?”
“我是紫茜吶!江紫茜……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正我哥哥?”紫茜焦急的看着正我,希望他能夠想起所有的事情,但是在正我記憶中真的沒有她的存在,除了夢境中一直喜歡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以外就沒有其他女孩子的印象了,莫非夢中叫自己正我哥哥的人是她?那爲什麼玉佩會在華嬌的手上?
正我搖了搖頭,他現在還不能這麼輕易確認,他突然想起剛纔這個江紫茜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玉佩看,於是他把玉佩摘了下來放到她的眼前,“你知道這塊玉佩?”
“我當然知道,這塊玉佩是你的傳家之寶,諸葛叔叔說只允許讓你給自己未來的媳婦兒,可是我卻不小心把它弄丟了,還好現在它還在你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我曾經把這塊玉佩給了你?”
“是呀!當我丟了這塊玉佩的當天,你們家裡就發生了大的變故,我想去找你跟你說玉佩丟失的事情,可府裡圍滿了官府的人,他們不讓我進去,後來我就失去了你的音訊,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紫茜哭着撲到正我的身上,弱小的身子看上去就惹人疼惜。
“那你爲什麼會在洛陽?”
紫茜發現自己失禮了,趕緊離開正我的懷裡,擦了擦眼淚,“你失蹤以後,我父母怕我傷心就帶我離開了揚州到洛陽城居住。”
“那你又是怎麼認出我的呢?”正我很奇怪,人長大了樣貌多多少少也會有些變化,那紫茜是怎麼認出來的呢?
紫茜的回答就是,正我小時候也愛多管閒事,他說話的神情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就算失去了記憶,但是一個人的生活習性和做事方式是不可能說改就改的。
兩人又聊了很久,雖說能解開自己夢中那個女孩的謎題是件高興的事,但是他此刻的腦海中時時刻刻浮現着華嬌的身影。
而就在此時,華嬌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