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嬌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哭泣着離開客棧,她雖然傷心,但是她也知道分輕重所以並沒有往大街的方向跑,而是沿着客棧的小道往後邊的小樹林跑去,那裡地處隱蔽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不至於會被御林軍發現。
跑了很久,她停頓下來,轉身朝後看了一眼,可是身後一個人也沒有,她苦澀的對着蒼天一笑,自己難道還在乎正我會不會跟上來嗎?他這個榆木腦袋怎麼可能會通竅呢?爲他做了這麼多,他總是不明白,她真的好累,想着想着,她的心竟然有些痠痛。
“華嬌郡主……”
聽到聲音,華嬌趕緊擦了擦眼淚,理了一會兒情緒,轉身看到紫茜正一路快跑過來,臉上難以抑制的露出了一副失落的神色。
“我已經不是郡主了,你不用再這麼稱呼我,你找我有事嗎?”對於郡主這個稱呼,華嬌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所以現在她失去了皇上的依靠,在外人的眼中她已經是個死人,郡主更加不會再是她的頭銜。
“雖然你不再是郡主,但在我眼中你依舊是,我剛纔聽到正我哥哥說的話了,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吧,他也是無心之說,也不過就是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罷了。”
“好歸宿?難道對他來說我的好歸宿就是嫁給陳國世子嗎?呵呵,真是可笑。”
“但是郡主,你們兩個真的很配,而且我和正我哥哥已有婚姻,你也清楚,他肯定不會拋棄我的,所以他之所以這麼對世子說也是爲了你好。”紫茜看上去好像起來勸華嬌,可這話聽起來就怎麼總感覺有點不太對,似乎看上去有點是故意說的。
“爲我好的話就應該接受我的感情,我知道你們兩個有婚姻,但是你們現在幸福嗎?我感覺不到他對你的愛,所以我依舊可以爭取。”華嬌再一次露出自己郡主的強勢居然是針對情敵,這倒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紫茜富含深意的笑着附着手在華嬌的面前走了兩步,“郡主,愛是不需要任何言語表達的,如果非要用語言說出來的話那就體會不出真正的感覺了,我相信郡主也不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對吧?正我哥哥說過三年後回京就會來娶我,如今他現在在這裡已然沒了立足之地,也回到了我身邊,相信只要到了陳國他就會娶我的,還請郡主到時候給我們做個證哦!”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可華嬌偏偏就吃這一套,她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露,眼睛裡全是怒火可她又能如何?難道揍她一頓?這隻會讓正我更討厭她。
“郡主,你要去哪裡?”叫華嬌要離開,紫茜趕緊追問了一句。
“你管不着。”華嬌頭也不回的離去,她不想再跟紫茜待在一起,這種人太可怕了。
“呵,可是我偏偏管定了,來人……抓住她。”突然衆多黑衣人從四處奔涌而來,像是早已做好了準備等待魚餌上鉤。
“你……”華嬌頓時大驚失色,頓時她很懷疑紫茜的身份她到底是誰?這一切就好像被精心佈置的一個局一樣,她被人困在了這局棋中,“你到底是誰?”
“哈哈,總算是有人會懷疑我的身份了,那羣人簡直笨死了,你也不算太晚,我很樂意在你臨死之前爲你解答,第一我不是諸葛正我的未婚妻,第二我是刻意接近你們,你覺得也得演技如何?哈哈。”紫茜放肆的大笑,因爲這裡人煙稀少,所以她就算笑的再大聲也不一定有人聽得到。
但是被派來尋找華嬌的谷傑卻聽的一清二楚,世子猜的沒錯
,紫茜這個人確實不簡單,而且還很可怕,也有可能她是替自己的主子辦事,她的身份着實令人懷疑,因爲他還不知道紫茜到底是來針對哪個人的?到底是想讓誰有事呢?
突然紫茜朝谷傑所在的一棵樹上射了一根細小的銀針,谷傑吃痛的強忍住即將冒出來的聲音,他用力的用牙咬着下嘴脣,然後慢慢的拔出那根被刺入胳膊的銀針,沒想到這個紫茜不僅會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高,他都已經屏住氣息還儘量保持自己的身影不動了,還能被發現,這個對手確實有點可怕。
“躲在樹上的那位仁兄,偷雞摸狗的算是個什麼事,有本事就出來單打獨鬥。”紫茜高傲的盯着谷傑所站立的那棵樹,似乎很有信心能夠打敗他。
谷傑在樹上四周看了一下,下面全都是紫茜的人,少說也有三十幾個,他不受傷還能以一敵十,現在受傷了就別提了,更何況像紫茜希望卑鄙無恥的小人怎麼可能會刺你一根銀針這個簡單,裡面說不定會加些什麼毒藥。
結果每次都是怕什麼來什麼,谷傑慢慢的發現自己有點力不從心,眼前開始迷茫,看東西有點晃動,好像有重影,再觀察傷口的時候本來胳膊處的傷口已經癒合,畢竟一根繡花針能有多大的能耐,此時卻像崩開了一個口子一樣鮮血直流,而且流出來的血還不是鮮紅色的,是黑色的。
在樹下等待獵物的紫茜好像根本就不急着去抓他,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地面,準確的說應該是她在專心看谷傑傷口上滴下來的血,從第一滴開始就盯着直到現在,眼神都沒有離開片刻。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的擡起來,而此時谷傑幾乎在樹上已經快站不穩了,“我說,你還要在上面待多久,再不下來,我解藥可就不給你了。”紫茜在手中晃了晃一個紫色的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名字的原因還是自己比較喜歡紫色,渾身上下總是紫色的。
突然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只見谷傑已經摔到了地面,不是因爲他要解藥而是已經沒了力氣去繼續站在樹枝上,畢竟現在那裡也是需要體力和意念支撐的。
“谷傑……”華嬌想上前查看卻被紫茜的人緊緊拽住就是不讓她動。
“原來是你啊,陳旭東的小跟班,哈哈。”
“你沒有資……格說世子的名字……放了郡……郡主,否則,我饒不了你。”谷傑用力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整張臉漲的通紅。
“饒不了我?呵呵,怎麼饒不了我呢?我等着呢,你來呀?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紫茜在他的身上的踢了一腳,谷傑就像一個球一樣滾到了一邊。
“諸葛正我和陳旭東正在趕來這裡的路上。”一個黑衣人匆匆忙忙的跑到紫茜身邊說了一句話,紫茜沒想到他們這塊就趕過來了,看來沒辦法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她在黑衣人的耳邊說了一通,然後所有的人都散了,華嬌被點了啞穴,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的在角落裡看接下來要發生的畫面。
所有人都離開以後,紫茜走到谷傑的身邊,他周圍的地上都是一灘黑色的血讓人看了就感覺噁心,她伸出右手用力的打向谷傑,頓時谷傑的嘴角流出了很多鮮血,他死不瞑目的瞪着紫茜,紫茜笑了笑,然後走到旁邊一點的空地也對着自己來了一掌,她的口中也流出了鮮血,胸口前的疼痛讓她無法思考,於是趕緊躺下裝昏迷。
趕到此地的正我和旭東爲時已晚,華嬌在哪裡他們根本無處可尋,唯一知道真相的
谷傑也被害了,正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屍體,谷傑的手中還握着一枚銀針,經過傷口作爲吻合,確定這針外表層果腹了一層能夠容易令人麻痹神經的藥,而且會四肢無力,到最後會因爲呼吸麻痹而死亡。
正我又給紫茜看了一下身體,其他都好就是肋骨斷了兩根,要接上去也不是什麼難事。正我讓旭東去周圍找找有沒有什麼木板之類的很用力固定。
幸好這裡是樹林,到處都是木板但是要找到合適的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乾脆旭東就大開手腳,親自做夾板,與此同時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谷傑,他在陳國已經是一名數一數二的刺客了,是誰會有這麼大個能耐殺了他,不自覺的眼睛又盯上了紫茜,但是他的心告訴自己紫茜也被傷的這麼重怎麼可能是殺手呢,反正就是一萬個想不通。
簡單粗略的包紮了一下,沒看到華嬌正我就先抱着紫茜離開了這裡,旭東擺了擺手,身後的幾個士兵立即上去扛起了谷傑的屍體往回走,華嬌真的想氣氛的直跺腳,這兩個大男人還自稱什麼武功天下第一,連她在附近都沒有察覺到,真的是太笨了,但是現在生氣也無濟於事,因爲他們早就已經消失了,就只剩下她和一羣黑衣人。
“正我,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江紫茜很有問題?我擔心谷傑的死跟她有關,那華嬌就危險了。”回到房間正我放下紫茜以後就被旭東拉了出來。
“不可能吧,她根本不會內力,我試探過了,而且她膽子小怎麼可能會去殺谷傑呢?你太多心了。”在正我的印象中,紫茜是一個很討厭殺生也很害怕殺生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呢?
“你別忘了有一種武功是可以讓人暫時摒棄內力讓人無法察覺,按照時間上推斷,華嬌跑出去的時候紫茜就出去了她們兩個肯定是見過的面,爲什麼谷傑死了,華嬌不見了,唯獨她只是受了點傷?”
“這也不能代表什麼,我們還是等紫茜醒來以後再問吧,這麼瞎想對一個女孩子不公平,如果真的不是她做的怎麼辦?難道讓她被冤枉到輕生爲止嗎?”小時候的事情對正我而言心有餘悸,他的父母就是被人誣陷說要叛國才走投無路選擇了輕生,他不希望身邊的人還要步他父母的後塵。
支離破碎的雲華殿由昔日的華麗富貴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真是讓人感嘆世事無常,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上天給你安排了一個怎樣的命運,也許你這一刻還開心的依偎在父母身邊,下一刻就已經天人永隔的。
“皇妹,爲什麼要躲着朕呢?既然沒死就隨朕去給父皇上柱香吧,好歹他也關心照顧了你這麼多年,不去上個香是不是有點不盡孝道?”皇上面對着雲華殿,眼神卻停留在跪在自己面前的華嬌。
華嬌冷哼一聲,“不是皇上下令要殺我嗎?怎麼現在卻關心起我來了?不怕皇太后責罰嗎?”
“皇太后?哼,哈哈哈,什麼狗屁皇太后,她不過就是想依靠朕的位置給她謀取福利罷了,朕可不會這麼傻,她想必早已在陰間和父皇結伴投胎去了。”
“你……你殺了自己的母親?”華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真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居然敢殺自己的母親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她心腸如此狠毒,連朕的父皇都敢陷害,你覺得這種人能留着嗎?難保哪一天朕惹她不高興了就會把朕也拖下皇位。”
華嬌只能用瘋子來形容他,就因爲他害怕母親會害他就先下手爲強殺了她,這遲早是要遭受報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