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寧府的路上,頌嫺腦海中閃現的都是文靖昌的身影,她使勁晃了晃腦袋,她可是寧府的二夫人她怎麼能去想別的男人呢!可不管她怎麼晃就是趕不走他,他的眸子,他的言行舉止好像都刻在了腦海中,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他憂傷的眼神,頌嫺瞬間感覺有些心疼。
“二夫人,咱們到了。”管家出言打斷了頌嫺的遐想。
多虧了管家,不然頌嫺真怕自己會一直沉浸在有文靖昌的世界裡再也醒不過來。
“嫺兒……”頌嫺的前腳剛邁入寧府的大門,一個聲音就在她耳邊想起,那麼的無助,她便門外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估計是自己幻聽了,於是轉身進了府。
其實她並沒有幻聽,靖昌一路跟她回了寧府,看到寧府的牌匾,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也許是想起寧府的管家曾經跟他說過他們兩家是世仇,所以看到頌嫺進去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攔住她。
“文老爺,你來找我娘嗎?我幫你去通傳一下吧!”樂顏和致遠回寧府時遇到了無精打采的靖昌。
“不,不用了,我……我其實是來找你的。”靖昌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這句話,他怕讓任何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樂顏指着自己驚奇的問道,“來找我?”
“嗯,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
樂顏轉頭看了一眼致遠,致遠當然不願意跟文家多做糾纏,他朝樂顏使了使眼色,可樂顏似乎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反而一口答應。
爲了確保樂顏的安全,致遠決定一同前往卻被靖昌攔下,不是他不能聽到談話內容,而是靖昌對他沒什麼好感,雖然樂顏和致遠同是寧昊天的兒女,可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各不相同。
靖昌帶着樂顏走在湖邊,冬天的湖面早已結了厚厚的一層冰,空曠的路面讓冷風無處不在,樂顏使勁的搓着凍得發紅的小手爭取獲得一些溫暖。
“樂顏,你爹疼你嗎?”想了那麼長時間的開頭,沒想到一開口竟會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來。
樂顏回想了一下,寧昊天對她確實不錯,反正致遠和佩珊有的少不了她,他對三個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
“當然疼我了,因爲我是他女兒嘛!”
突然靖昌伸出了自己溫熱的大手將樂顏的一雙冰冷的小手緊緊握住,讓樂顏寒冷的身體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暖和嗎?”
樂顏點了點頭,此刻她猛然發現就連她爹都沒有對她這麼細膩的關心過她,唯獨這個跟她八竿子打不着一塊的文府老爺卻像一個稱職的父親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一個動作竟然讓她想了這麼多。
“樂顏,你知不知道你娘以前的事?”靖昌得知頌嫺失憶,既然沒人能告訴他以前的事情那他只有去問離頌嫺最近的人,就是樂顏。
“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文老爺,我爹說我太調皮在跟大哥和二姐爬樹掏鳥蛋的時候從樹上摔了下來,傷及了頭部,雖然有幸撿回一命可以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樂顏的話再
度引起了靖昌的懷疑,他和頌嫺都忘記曾經的事也許能說是巧合,但如果說三個人同一時段失憶就有點詭異了。
兩人變得沉默,雪開始悠悠的下起來,沒有撐傘的時候其實可以發現雪景是如此美。
樂顏最愛雪,看着她在雪中奔跑,靖昌不自覺的一笑,不知道的人會把他們認做父女。
“致遠,你有見到樂顏嗎?我找她好久了。”頌嫺來到書房只看到致遠一個人在看書,樂顏不知道跑哪去了每次找她有事就不見蹤影。
“跟文靖昌出去……”致遠正在氣頭上起先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等他反應過來時趕緊閉上了嘴。
“文靖昌?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頌嫺狐疑的看着致遠。
致遠則將頭完全埋在書堆裡,根本無法正眼直視頌嫺,因爲他覺得自己把樂顏出賣了。
“小翠,我出去找一下樂顏,你幫我照顧着點致遠和佩珊。”頌嫺沒有去找管家而是跟丫鬟說了一聲,就怕到時候管家又要跟在她後頭讓她渾身不自在。
出了大門頌嫺並沒有去文府,因爲有個地方像是有一股吸引力在牽引着她過去。
來到湖邊,樂顏正在和靖昌打雪仗,頌嫺看着他們玩的這麼開心倒也不急着過去打擾,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恍惚間有個畫面突現在頌嫺的腦海中,那是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滿園的桃樹,一個孩子在桃樹間歡快的穿梭着,後面還有個男子在追她,他們的笑聲迴盪在腦海中遲遲不退。
樂顏首先發現了頌嫺的存在,她一下子拘謹起來,“娘,你怎麼過來了?”
“每次找你,你都不見人影我能不出來找你嗎?跟我回去。”說完頌嫺拉起樂顏的手準備回府。
“嫺兒。”突然靖昌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來。”
拉着頌嫺的手,靖昌越發肯定她是自己的妻子,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充斥着他的神經,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手。
“你幹什麼?快放開……”頌嫺開始掙扎,靖昌的力道卻也在加重。
樂顏呆呆的看着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靖昌也注意到了她,於是編了個謊言讓她離開了此地,他則拉着頌嫺往文府走去。
踏進文府的那一步,頌嫺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似乎她來過這裡。
說來也巧,如意早他們一步回到文府,聽說路上如意動了胎氣提前生了,所以纔會在路上耽擱了幾天回來,而且生的還是個小少爺,可靖昌也沒多大的喜悅感,他的注意力都在頌嫺的身上,如今他們兩個都失憶,若不是族譜讓他得知頌嫺是他的妻子,估計這輩子他要永遠被矇在鼓裡。
現在靖昌希望自己能夠儘快恢復自己的記憶,能幫他的只有頌嫺,雖然她也失憶了但若他們夫妻心心相印還怕什麼做不到。
“你瞧這裡,下人們都說那裡沒人住,可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閒置下來的房間,所以我覺得那裡應該就是你曾經的房間。”
頌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的
房間?”她是寧府的二夫人,文寧兩家是世仇,她怎麼可能會在文府有個屬於自己的房間?有點不可思議。
“我之前查了族譜,你是我文府的大夫人,雖然我沒有證據給你看,因爲族譜已經還給了族長,但是這個房間可以證明一切不是嗎?如果你不是我夫人爲什麼離我書房這麼近的地方會有個閒置的房間。”
“也許這個房間是你的,只是你忘記了而已。”
靖昌將頌嫺拉到衣櫃前,打開櫃子,裡面全是女裝,最多的是碧綠的衣服,“如果是我的房間爲什麼裡面全是女裝?我先說好如意的房間在西邊,這些不可能是她的衣服,而且她不喜歡綠色。”
頌嫺伸手摸上其中一件衣服,心裡有種莫名的異樣,但她的口中還是一置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嫺兒,我絕對不會騙你,相信我。”靖昌渴望頌嫺能接受他所說的一切。
“不,你都是騙我的,我纔不會信你。”說完頌嫺想要出門。
靖昌一個健步攔在她的面前,二話不說吻上她的脣。
頌嫺完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驚了,一下子手足無措,她拼命的想掙脫他的懷抱。
靖昌卻不會給她機會,吻的越來越深,抱的也越來越緊彷彿想把她捆在自己身上。
“文……靖昌,你放開我……”頌嫺沒發現自己的眼淚已經滑落了臉龐,恐懼蔓延了她的心頭,她很怕文靖昌會對她做出不軌的事。
“嫺兒,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靖昌意識模糊的說了一句。
頌嫺害怕的一幕終於還是來臨了,靖昌解開自己的衣領,眼神迷離的看着她,就好像一頭餓了很久的獅子正盯着自己的獵物,準備伺機而動。
頌嫺被他狠狠地甩在了牀上,她害怕的往角落躲,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過去,可對靖昌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沒什麼作用。
“你別過來,放開,救命啊……”頌嫺越來越絕望,靖昌彷彿聽不見她的呼喊。
衣服一件件的滑落,頌嫺已經說不出自己的感受,她只想求他放過自己,她已是別人的夫人怎麼能再受到別人的侮辱。
就在頌嫺放棄呼喊的時候,只聽沉悶的一聲響動,靖昌就昏睡在了牀上,頌嫺趕緊胡亂抓了些衣服護在自己身前。
看着頌嫺如此可憐的模樣,如意終於明白,自己永遠贏不過這個女人,她的柔弱讓任何人都有想要保護的衝動,怪不得寧昊天用盡心思把她搶到自己身邊,也難怪即使靖昌失了憶再見到她時還是會對她念念不忘。
“你走吧!”如意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房間,可能是不想在這個房間多待一刻,深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如意剛生完孩子不久再加上舟車勞頓身子本來就虛,現在想到靖昌的心永遠不會放在她身上,內心的痛苦化作一口血腥吐在雪白的大地上,讓那雪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朵妖豔的紅花,她抹了抹口角的鮮血,苦笑着離開,眼淚情不自禁的滴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