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逸塵在寧昊天的熱情邀請下,住在了寧府,他爲了不讓自己每天都閒着無事,就主動去幫頌嫺治病,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病症在這些天安逸塵精心的調理下好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寧昊天既然樂在其中,真是江山備有人才出,現在年輕的小夥子醫術如此高超,那些老大夫恐怕都快抵不上了吧!而且他也仔細觀察過了安逸塵用的是中西結合的方法治療病症,這反倒彌補了中藥和西藥治療的各處不足之處,果然是個有頭腦的人。
“十年不見,你看上去老了很多呀!”族長看着彷彿已經五六十歲的安秋生不經感慨了一句,看來他還是沒有放下仇恨,否則歲月的痕跡不會這麼快爬上他的臉。
“您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沒有變。”安秋生笑着回答,族長的臉好像自從第一次見到現在就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這幅面容,好像時間定格在了他這張臉上。
“哈哈!若能看破一切,沒什麼牽掛,你也會像我這樣,容顏再也不會被歲月所折騰。”
“可惜,我沒有您的魄力,做不到看破這片紅塵。”
兩人就這麼沒頭沒尾的對着話。
只可惜勸不了安秋生,族長也是惆悵萬分,當年靖昌死的時候,他真巴不得殺了安秋生,可是萬般皆是命,上天註定要讓他活着,是太白把他鎖在了結界裡,他們不能逆天而行,他們違背玉帝來幫助曼珠和沙華已經是一種最大的極限。
想起十年前,安秋生的匕首刺入靖昌胸口,鮮血涌出浸溼了衣裳,族長几乎抓狂的想要殺了他,若不是有太白和碧瑤在身邊,恐怕他現在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久的能讓人忘記所發生的事情,短的又讓人感覺所有的事恍如昨日曆歷在目。
“爹,族長。”
這是安逸塵十年後第一次踏入小樓,這裡還是原模原樣沒多大的改變,族長也依舊是當年的風采。
“呦,逸塵都長這麼大了呀!好好好。”族長笑着捏了捏逸塵的手,這肌肉結實的,小時候還是胖嘟嘟的,長大了反而變得俊俏了許多,“變得俊俏了嘛!在留學的時候有沒有給你爹找個洋媳婦兒回來啊?”許是太寂寞了,族長現在都會開起別人的玩笑來了。
“族長……”沒想到一個小夥子居然被一個老頭子說的害臊起來,族長頓時大笑起來,也罷!誰叫逸塵臉皮薄呢!也就不再開他的玩笑了。
“這次回來還走嗎?”
“暫時就不走了,日後我會帶幾罈好酒來跟你喝個痛快,今天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安秋生讓逸塵在傍晚來小樓找他,他有事相談,所以逸塵一來就到了他離開的時候。
目送他們遠去,族長也能嘆氣了,真不知道頌嫺和世傾什麼時候纔會相遇。
安秋生帶着逸塵來到了他做居住的茅草屋,看起來雖然有點破舊,不過好在可以遮風擋雨,有一處睡覺的地方已經不錯了,只是逸塵有些愧疚自己住在寧府卻讓自己的父親在外面受苦。
“逸塵,最近寧昊天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安秋生拉着逸塵做到屋子外面的石凳上,問道。
“他總是在外面忙着做生意很少回家,哦!對了,爹,白頌嫺有時候會帶着樂顏去給文靖昌上香,文靖昌真的死了?”
“對,是我殺的,既然暫時殺不了白頌嫺,那就先讓她丈夫去死。”安秋生面部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恐怖,讓逸塵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認識他。
“那既然文靖昌已死,我們只需要再對付白頌嫺和寧昊天就行了。”
“沒錯,不過你要想辦法去挑撥離間,若是我沒記錯,白頌嫺被寧昊天使用了忘憂香,只要讓她想起以前的事,那接下來我們就等着看好戲,無需插手。”一切都安排的這麼縝密,安秋生似乎勝券在握。
只可惜安秋生的師父只留下了忘憂香的製作方式卻沒有解這款香的方法,否則十年前殺了文靖昌以後他就可以嫁禍給寧昊天,沒有解藥,就算白頌嫺知道是寧昊天害了文靖昌也只是對他不理不問而已不會想要去殺了他。
這也是爲什麼他要讓安逸塵學醫學的原因,也許會有別的辦法給幫助白頌嫺恢復記憶也說不準。
只要白頌嫺想起以前的事,安秋生就可以一石二鳥,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精。
“逸塵君。”回到寧府,逸塵正要推開自己的房門,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的傳來,語氣中帶着欣喜,他好奇的轉過身去,結果看到小雅惠子正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
“惠子?”逸塵不敢置信的上去握住她的肩膀,“惠子,真……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逸塵君,是我父親讓我來中國學習香文化,正好與寧叔叔相識所以就讓寧叔叔帶我過來了。”
這個世界還真的小,相隔萬里的人居然還能再重逢。
“逸塵君,這次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惠子緊緊地抱住逸塵,她怕自己不抱緊,他又會離開。
其實當初離開日本不僅是因爲學業已經完成,還有一點就是安秋生將他叫了回來,說是時機成熟了,是時候去報仇雪恨,他不能把惠子扯進這場可怕的陰謀之中,所以狠心和她斷絕關係,可沒想到上天偏偏把他們綁在了一起,不管他走的多遠,惠子總會在冥冥之中來到他身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對於惠子的到來,安秋生也有了耳聞,只是他也沒料到,居然會來的這麼快。
當時安秋生和小雅太郎也有過合作,他知道惠子來中國不知是學香文化這麼簡單,還有就是想製作出一款能控制人心神的魔香,也許惠子是上天安排過來幫助他完成自己的計劃。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太白突然飄到月老的面前,心急火燎的說道。
“啊!你這個老不死的,出什麼事了這麼大驚小怪的。”月老正在專心致志的作畫,結果被太白一攪和,好好的畫被墨汁覆蓋,太白的衣袖也瞬間被染黑。
“日本人來了。”
“來就來唄!關我屁事。”月老現在只心疼自己的畫,纔不管什麼日本人,蒙古人呢。
“哎呀!是小雅太郎來了。”
“什麼?不是說只有小雅惠子一個人來嗎?”
只聽撕拉一聲,畫被撕成了兩半,這次
月老也不再心疼畫了,他可要開始心疼頌嫺了。
回想起二十年前白家慘遭滅門,文祁的死導致婆婆的虐待,再加上後來世琪世傾的失蹤,文靖昌決絕的寫下休書,所有不幸的事都降臨在頌嫺身上,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可以安寧一會兒過個平靜的日子,卻又出來了安秋生,來這麼一個已經夠頭疼的了,現在還要再來個日本人,天吶!他的腦子已經快不好使了。
“小雅太郎的野心你還不知道嗎?”太白嘆了一口氣,日本人的野心怎麼大。
“我好想找救援。”月老帶着哭腔看着太白。
“你已經有兩個救援了,還想再來幾個?把天上的那羣神仙全都站到你這裡?不怕陛下剔除你的仙根嗎?”太白白了他一眼。
“那怎麼辦?”
“涼拌。”
這回輪到月老白太白一眼,這話等於白說,如今靖昌不在了,他得儘量不讓頌嫺恢復記憶,否則這事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
“對了,我剛纔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司法天神了。”太白的記性不是很好,過了許久纔想起這件事。
月老真的想直接躺到地上了,不會小雅太郎是司法天神弄來的吧!這個傢伙真是愛給自己找麻煩,看來他們不能坐以待斃了,得想個法子給他也製造些困擾,那他們就可以稍微喘點氣照顧到頌嫺。
不過太白這次倒不覺得小雅太郎是司法天神弄過來的,他這次的目標好像是自己,因爲以他的速度自己不可能會發現他,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有貓膩,想故意引他過去,可沒想到自己不會上當。
其實正當太白僥倖自己沒有上司法天神的當時,天垚正生着悶氣,他就是想讓他追上來,可他居然轉身就走,真是大意了,看來以後要易容成碧瑤的樣子,也許這樣他就會跟上來了。
天垚之所以要選太白,是因爲月老常年不出小樓,等他出來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至於碧瑤如今在寧府裡待着,也很少出來,所以他只能從太白下手,結果還不成功,真是心累。
“你說司法天神以後會一直站在陛下那一邊嗎?”空閒下來,太白居然跟月老扯起這件事來。
月老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不好說,我們跟他相處的又不長,所有的神仙都說他做事果斷毒辣,從來不會法外開恩,錯了就是錯了,簡單一點來說他就是一根筋。”
“阿嚏!”遠在另一邊的天垚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
“這樣吧!老傢伙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輸了的人幫助贏的那個人打掃他的宮殿一千年,怎麼樣?”
一千年對神仙來說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月老一口應下,太白選擇司法天神會和碧瑤在一起,月老則選擇他依舊會站在玉帝的那一邊。
“你們就知道拿我和天垚說事,怎麼就不去管管頌嫺的事兒啊?”
“哎呀,疼疼疼……”
碧瑤剛到這裡就聽到了兩個老傢伙拿她和天垚做賭注,心裡一怒就直接揪着兩個人的耳朵不放,結果害的兩個老頭子叫苦連天,他們也總算是明白了,現在的女人是不好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