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前春逐紅英盡,舞態徘徊。細雨霏微,不放雙眉時暫開。綠窗冷靜芳音斷,香印成灰。可奈情懷,欲睡朦朧入夢來 。
兩人在屋頂的夜空坐了一夜,等到清沫醒來時,發現身上蓋着墨軒的衣服,人整個在墨軒的懷裡被墨軒抱着睡了一夜,墨軒看着清沫惺忪的眼睛看到自己後突然睜大,不驚覺得好笑,清沫就該有這樣靈活的表情,自己也會保護她永遠有這樣的表情,墨軒寵溺的摸摸清沫的腦袋,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醒了? ”
清沫頓時臉紅了,低頭髮出低不可聞的一聲“恩”墨軒也不調笑清沫,其實是自己也沒能力調笑了,保持了一夜的坐姿,哪怕常年練武的墨軒還是腿腳麻木了,墨軒慢慢站起來,輕微的抖動着身體,慢慢讓麻痛感消失,還好清沫害羞一直低頭不然就會看到墨軒在抖手都腿的,墨軒攬住清沫的腰肢,一縱而下,到了地面,在清沫耳邊低成的聲音慢慢傳進耳朵“快點回房梳洗,早膳見 ”。
清沫點點頭,直到回到房間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有點那麼不真實,清沫知道自己是喜歡墨軒的,雖然一直很壓制那種感覺,可是當那種被挑起時,怎麼也壓制不住了,這就是傳說中,戀愛的人都是沒頭腦的,這句話的意思吧,理智,思緒,全部被拋棄的連渣都不剩了,清沫用冷水浸了面,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平靜,又喝了兩杯溫茶,才慢慢的平定了一些情緒,等到清沫下樓時,又是所有人等她一個了,清沫有些緊張的對着墨軒的方向說着“對不起,我梳洗慢了 ”。
其實清沫本來也就準備說給墨軒一樣人的,別人的等待她纔不在意呢,龍展柯是最先嗅到不對勁的氣味的,清沫居然會道歉,但是也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墨軒對着清沫安慰的一笑說着“沒有遲,無礙的,先吃早飯吧 ”。
墨軒都這麼說了,自然也沒有人斤斤計較了,這場早膳,清沫和墨軒吃的甜蜜,別人吃的是詭異,總覺得今天,太安靜,安靜的異常不習慣,直到到了比賽的場所,他們還沒從詭異的感覺中走出來,龍展柯心想,這也太坑爹了吧,着到底是什麼情況,清沫一天都是低頭做大家閨秀狀,蓮花小步,拿着手帕,一步三搖,笑時拿着手帕遮嘴,這是什麼情況啊,大神您有讓清沫給附身了吧,麻煩您附身前至少說一身,給我們一點準備嘛,這樣一天附三身,您玩的起,我們也受不了啊,着小心臟一整個早上都在提心吊膽的,清沫旁邊除了墨軒,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以清沫爲半徑畫圓,就剩沒有標語,珍愛生命遠離清沫了,安若那樣文雅,少言的性格都耐不住的拉了拉問龍展柯“她今天怎麼了? ”
語氣是一貫的溫婉,輕柔,龍展柯看着安若想到,大家閨秀就是大家閨秀啊,要是自己肯定要問出,她又作什麼妖蛾子呢,龍展柯知道自己應該幫着清沫,可是看着她是在病的不輕,就問了跟在其後的賀森說道:“她好像犯病了,你有藥嗎? ”
賀森看着龍展柯嘴角抽了抽想說,其實你偶爾也這樣,也沒看你找我抓藥,不過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我看病入膏肓,不如請個捉鬼大師更合適一點 ”。
龍展柯深表同意,在腦中在盤算着是請茅山道士還是少林和尚了,還沒盤算多久,就到了比賽的場地,輕鬆找到了之前預留的座位,龍展柯緊張的坐在清沫旁邊,趁着還沒有開場,問了句“清沫,你,你沒事吧? ”
清沫瞪着無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明白,回答道:“我沒事啊,怎麼了? ”
龍展柯聽着
清沫故意用着甜膩的嗓音,頓時覺得自己錯了,錯的離譜,這種病得直接治,問都不要問,龍展柯搖搖頭,擺擺手,指指舞臺,表示着沒事,看比賽吧,其實龍展柯是怕自己在一說話糟到清沫的回話,清沫要是再這樣的聲音跟自己說話,自己說不定一個衝動,打清沫是不可能的了,拆了舞臺倒是有可能的,清沫不理會龍展柯的反常看向了舞臺,旁邊的墨軒勾起脣角,淡淡的笑開,清沫這樣其實他也很不習慣但是,想着大大咧咧的清沫能爲了自己改變覺得挺滿足的,就想看看她能堅持幾天,這惡級趣味和清沫腦袋裡的壞主意不相上下了。白鬍子主事終於出場了,白鬍子主事還是那樣仙風道骨,提示着大家安靜下來,然後煞有其事的請着評委入座開始說了規則“昨日三名勝出者,將在今日評比出第一二三名,第一名將是花都仙子,得到花都仙子的傳下來的花仙水,此水可以讓枯死的花木重生,弱小的花木救活,對於花木,此水乃是神丹仙藥 ”。
當白鬍子主事說完,清沫和龍展柯自覺的互相側頭相看,表示着對這個消息的共鳴,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在心中有了計較,這個花仙水,很有可能就是現代的植物營養液,但是怎麼會在花都仙子的比賽中成爲獎品的呢?又是誰提前把這個獎品給了凌香讓她知道怎麼使用的呢?清沫和龍展柯心裡都有疑問,兩個人面色沉重了一些,聽着白鬍子主事繼續的說道:“花都仙子必須是德才兼備的,只有才藝好是不行的,品德才是最重要的,花都仙子每屆都有它獨特的挑選最好品德的女子方法,就是讓德馨花來評比誰纔是真正品德兼備的花都仙子 ”。
清沫只覺得滿頭黑線,這裡的花神奇的讓她這個現代人咋舌,德馨花到底是什麼花,又有着什麼樣的玄機,清沫已經忘了自己要做個古代人,迎合墨軒的身份,動作幅度開始變大了,努力保持的氣質,開始漸漸消失,由於在思考手上的小動作逐漸增加,墨軒勾勾脣角,這麼快就恢復了本性,龍展柯感覺到清沫的動作,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至少確定清沫是正常的。舞臺上出現了一個到膝蓋三角形的小桌子,桌子上面一個方形的盒子,盒子裡不知道是什麼,三位選手一人選一個位置站在三角形的桌子上,這一局不用才藝表演,不用詩詞展示,有的只是運氣吧,不過那花真的會轉向嗎,清沫懷着好奇的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臺上那個方盒,方盒在主事的手上慢慢開啓,露出一朵大臉盤,有花邊,長長的根枝連着花盆,兩片綠色的大葉子稱着黃色的花盤更加豔麗,在清沫的再三確定下,終於決定拽了拽龍展柯說道:“那是,向日葵不? ”
龍展柯也有些吃驚,點點頭,開始佩服這個大會的策劃人了,向日葵不就是會追着太陽會轉向的花嘛,她們三個誰站在向陽的位置誰就勝利啊,這樣評比出來的品德會不會太迷信了點啊,龍展柯無語問蒼天了,往天上望了望,不是問蒼天是想看看太陽在哪邊,此刻太陽還是在偏東方的,就是說是凌香的位置,龍展柯在望向臺上時就看到那朵黃燦燦的向日葵用低速但是能微弱的感覺到移動,慢慢的移向了凌香所在之地,清沫對着龍展柯低聲吐槽道:“就這品德,哎呦我去 ”。
當過了一柱香之後,臺上的三位都微微出了汗,看到了向日葵保持着在凌香的方向很久終於都放棄了,白鬍子主事激動的看着凌香說着“好,好,好,紅湘院的凌香姑娘果然品德出衆,雖是出自風塵之地,但是出淤泥不染,在紅湘院一直做才牌,一手琴曲更是徒步天下,花都仙子真是實至名歸 ”。
清沫快被這雷人的介紹
詞雷到,風塵女子都能誇成這樣,他們是要鬧怎麼樣?凌香接受者臺下的掌聲,臺上的誇獎,笑容依舊處變不驚,榮辱不變,清沫看了看墨軒有些想問,又覺得還是不問的好,自己慢慢發掘也許更有意思,第二名是那位曇花一現有着精緻機關的女子,清沫記得那名女子好像叫做吳蝶羽,第三名是錢員外家的小女兒錢玲兒了,據說這個吳蝶羽是這次比賽之中的一匹黑馬,之前沒有任何人認識她,知道她,在昨天拿出了曇花才名聲大嘈起來,是個安靜內斂之人,清沫沒有興趣理會她的性格,只是想知道她參賽的目的,清沫輕輕扯了墨軒的衣角,壓低聲音在墨軒耳邊說道:“你認識那個吳蝶羽嗎? ”
墨軒看了看臺上的吳蝶羽,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
清沫不知道該不該把機關的事情和墨軒說,但是清沫靠着多年看電視劇的經驗判斷出,那個吳蝶羽肯定有貓膩,清沫故弄玄虛的說道:“我們打個賭 ”。
墨軒挑眉看着清沫,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清沫微微勾下脣角,說到“我打賭她肯定有貓膩,你找個人跟着她,查查她底細,要是身價清白就算我輸,要是有陰謀有故事就算你輸 ”。
墨軒看着吳蝶羽,又看了看清沫篤定的眼神,知道清沫是肯定有把握的了,陪你賭一次又何妨,墨軒當然明白清沫也是在爲自己提供情報,欣然同意,湊在清沫耳邊,嘴脣貼着清沫的左耳,壓低聲音揶揄道:“如果我輸了,晚上我就伺候你,如果你輸了,晚上你就伺候我 ”。
清沫因爲墨軒突然不正經的調戲,臉紅了起來,她很想像一般女孩一樣,舞着小粉拳,然後嬌嗔一聲討厭,可是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句“怎麼伺候”清沫當然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紅着臉慢慢的想歪了,墨軒以爲清沫在大大咧咧也是個女孩子,面對這種調笑,還是出現了自己該有的害羞,便沒有在欺負清沫了,墨軒要是知道清沫腦袋裡在想什麼,估計永遠不敢去調戲清沫了,因爲自己會被清沫在腦海裡調戲的更徹底。臺上終於完結了結束詞,清沫他們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準備去花都觀賞幾圈,來到這裡還沒有觀賞過呢,不是這個中毒就是那個生病,要麼還有生氣離客棧出走的,都沒有好好遊玩,一行幾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一個長相媚生的丫鬟攔住,丫鬟施了個禮,極有教養的對着龍展柯說道:“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
龍展柯一頭霧水,敏銳如清沫也沒有猜到是誰,不過看着丫鬟都這樣,主子肯定更漂亮,秉着紳士風度,不能拒絕漂亮女性的作風,清沫推了推龍展柯,笑面如花的說道:“你儘管把他帶走,晚點回來也沒關係,不回來也沒關係 ”。
清沫大方的把龍展柯給送了出去,龍展柯只有訕訕的跟着安若和墨軒他們一行人說道:“我去去就來 ”。
說完轉身和那名丫鬟離去,沒敢看安若的臉色,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龍展柯還是有些不敢面對,龍展柯和那個丫鬟的身影越來越遠,清沫蹙着眉,雖然第一時間把龍展柯推出去不過還是有些擔心,請他去的主人是誰呢?墨軒看着清沫的表情,在清沫耳邊低語“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
清沫點點頭,墨軒都這麼說了,肯定不會有事,轉身去看安若的表情,安若除了剛開始的蹙眉不悅,現在已經恢復了淡然自若的表情,清沫自然什麼都沒看到,清沫嘆口氣心裡爲龍展柯默哀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龍展柯求愛之路何其難,路漫漫其修遠兮,清沫心中唱完哈利路亞,就把龍展柯賣了的事情忘記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