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春相續。憑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燭明香暗畫樓深,滿鬢清霜殘雪思難任 。
清沫想清楚了,自己也釋然了,對着墨軒說着“我要出去走走,你一起嗎? ”
墨軒點點頭,跟着清沫一起出去了,看着清沫低着頭亂走,沒一會竟然到了紅湘院的門口,到了就進去坐會吧,凌雲看着墨軒和清沫一起進來,愣是有着將近三十多年與人打交道的經驗也看拿不出這詭異的組合,來的目的,只能尷尬的笑着,說着,招牌話“哎呦稀客,裡面請裡面請 ”。
清沫輕車熟路的上樓走到了上次去的包廂,要了酒菜,喊來凌香彈曲,凌香看着墨軒,墨軒用脣語下着命令說道:“一切隨她 ”。
清沫拿着酒杯喝了幾杯覺得有些燥熱,聽了曲子便更覺得心煩,便讓凌香停了曲子,喊凌香過來聊天,凌香滿心的鬱悶呢,她們兩有什麼可聊的啊,可是墨軒下了命令一切都隨她,自己還給像照顧主子一樣的照顧她,清沫喝的有些微醉,看着凌香說着“你爲什麼非要當上花都仙子啊 ”。
凌香“啊”了一聲,清沫又接着自顧自話的說着“你這樣其實挺好的,至少你們狠毒是在表面的,不像一些人狠毒是在心裡 ”。
凌香又“啊”了一聲有些不明白清沫的話,清沫不知道說了多久,慢慢的昏睡過去,墨軒把清沫橫抱起來,放到紅湘院上好的廂房,自己看着清沫睡着的面容還帶着淚痕,眉頭還蹙着,墨軒輕輕的撫着清沫的眉頭,想把她舒展開來,淡淡的低不可聞的呢喃着“他對於你就那麼重要嗎? ”
清沫沒有聽到,也沒有回答,已經陷入了昏睡之中,墨軒出了房間,告訴凌雲,好好的照顧清沫,不容有閃失,自己則回到了客棧,回到客棧已經晚上了,安若已經經過了喝藥施針的治療,龍展柯一看墨軒回來,板着臉準備等着清沫一起進來,等了有一會了,發現清沫還沒有跟回來,頭不自覺的往門口望,望了幾次之後,墨軒實在按耐不住了,說道:“你自己氣走的人,現在又在這巴巴的望 ”。
龍展柯不服氣的狡辯道:“我纔不是望她呢,她不回來最好 ”。
墨軒明顯懶的搭理的說道:“拜你所賜,她今晚真的回不來了 ”。
龍展柯沒有了一開始的態度,開始了着急“她在哪,你怎麼能放她一個人在外面呢,她連包子怎麼買都不知道,你讓她一個人在外面? ”
墨軒給了龍展柯一個白眼,現在知道急了,當時教訓清沫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龍展柯在等着墨軒給他答案,可是墨軒理都懶的搭理,龍展柯坐在一邊又訕訕的開口,問道:“清沫她
現在在哪?安全嗎? ”
墨軒給了一個廢話的眼神給他,自己還不至於連一個姑娘家都照顧不好,龍展柯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但是對於清沫還是有些擔心的,不說相處了那麼久有感情了,就衝着是同鄉,清沫對於這裡還是陌生的,一直在自己和墨軒的保護下生活,對於外面根本不知道怎麼生活,這樣的清沫自己出去要怎麼存活啊,龍展柯一頓飯都沒有吃多少,在大廳等了很久,快等到天亮纔回房睡去,也一直沒有等到清沫回來,而清沫醒來呢,看着粉色的紗簾,鳳蓮香的薰香,一看就知道是個精緻的房間,和自己住的客棧不一樣,開始進行回想,由於喝酒腦袋實在昏昏沉沉的,只是記得和墨軒去了紅湘院然後就不記得了,這時一聲敲門聲響了起來,清沫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進來 ”。
進來的是凌雲,清早的凌雲沒有精緻妝容,顯得年紀輕了一些,有種不施粉黛清秀,凌雲遞了杯蜂蜜水給清沫,微甜不膩的口感立即緩解了清沫的沙啞,連頭都沒有那麼昏了,清沫好奇的詢問着“我怎麼會在這的 ?”
凌雲笑笑,說着“你昨晚喝醉了,主子把你放着,讓我們照顧的 ”。
“主子?龍墨軒? ”
“是的 ”
清沫雖然早知道墨軒和紅湘院有瓜葛,不過真正知道墨軒是他們主子時還是覺得有些震撼,凌雲卻覺得墨軒對清沫的態度是特別的,清沫早晚會知道這些的,所以就直認不諱的告訴了清沫,沒有什麼需要遮蓋的,凌雲照顧人自是很有一手,一會早膳就送了過來,清沫用過早膳終於完全的清醒了,想着昨天和龍展柯吵架的事,就問凌雲道:“我能在這多住幾天嗎? ”
“主子只說要好生照顧姑娘,至於住多久,完全按姑娘的意願 ”。
清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那個,那個我身上沒有銀子 ”。
凌雲一下子笑了出來,就算有她們也不敢收啊,笑着打消了清沫的擔憂“姑娘您只管住着,銀子你肯給我們也不敢收呢 ”。
清沫覺得凌雲這一笑真的是那句古詞怎麼說來着,六宮粉黛無顏色啊,有種成熟女人的優雅之美,典雅大方,清沫不禁套起了近乎說道:“我叫沈清沫,你叫我清沫就好了,我可以叫你凌雲姐姐嗎? ”
凌雲覺得清沫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些嬌小姐的樣子,也不高傲,很好清楚,自然也不排斥了,不過礙於墨軒的身份這個姐姐是不敢讓清沫叫的,笑着跟清沫解釋的說道:“就喊我凌雲好了,姐姐這個稱呼實在折煞我了 ”。
清沫也懶的客套,總覺得凌雲也大不了自己幾歲,叫姐姐也別捏,叫名字大家都清切,不一會兒凌香起來了,看到了清沫微笑的行
了個平禮,清沫自然沒有回禮,她的行禮就是下跪別的都不會,凌香以爲清沫傲氣,自己有些不舒服,但是畢竟是主子帶來並叮囑好好照顧的人,自己也不敢怠慢,秉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態度,打過招呼就回房去練習琴藝了,清沫一個人在紅湘院轉悠,覺得這個地方實在好看,沒有煙花之地的俗氣,總透着股文人的書卷之氣,卻不顯得呆板,亭水樓閣也勝是精緻,直到繞道後院,一個類似佛堂的地方停下來,清沫沒見過佛堂什麼樣子,但是她聞過佛香,所以斷定裡面是佛堂,佛堂門外上着鎖,看不清裡面是什麼,不過在這麼一個煙花之地有佛堂已經讓清沫覺得奇怪了,清沫在晃動門鎖時給一個聲音阻止了“你最好永遠不要進去看 ”。
墨軒清冷的聲音突然出現,還嚇了清沫一跳,清沫狐疑的問道:“爲什麼? ”
“裡面是刑堂 ”。
清沫突然想到了電視劇裡的大理寺,老虎凳,辣椒水,燒烙鐵,不禁打了的冷戰,往後退了一步,訕訕的傻笑的說着“呵呵,我不要去看了,能讓佛堂當刑堂,你們想法夠前衛的 ”。
墨軒對清沫的渾話已經免疫了,不理會清沫對刑堂的褒獎,看着清沫問道:“要不要去泛舟? ”
清沫有些興奮的叫起來“泛舟?去哪泛? ”
墨軒耐心的解釋道:“花湖,這最有名的花湖 ”。
清沫哪會拒絕啊,立馬答應道,說着“好啊,我們現在就去 ”。
墨軒帶着清沫在街道上走了好久,清沫都有些走不動了,古人不騎馬就走了,這實在是讓清沫這樣現代坐慣車的人難以接受啊,大約走了一個時辰,清沫覺得走的都快虛脫了,終於看到一個亭子,大步走過去,坐下喘息,清沫不悅的問道:“你說的花湖到底還要多遠啊? ”
墨軒努努嘴往示意清沫往後看,果然看到一片湖水,這亭子就是爲了遊湖的人歇息用的,清沫歇了會,恢復了力氣,就立馬跑到湖邊,看着平靜的湖面偶爾閃過粼粼波光,心情一掃之前的陰霾,墨軒租了畫舫扶着清沫坐了進去,清沫滿臉的新奇,像是第一次做畫舫一樣,也確實是第一次,現代的小船和這樣完全不一樣,清沫又是個十足的旱鴨子,對於湖都是避而遠之的,現在這些對於自己來說十分的新奇,在畫舫划船的小廝在船頭嫺熟的划着,清沫與墨軒面對面坐着,中間放着茶杯,茶杯底下用了磁鐵,讓茶杯不會受到湖面的影響而晃動,湖光山色,綠樹紅花,清沫覺得從沒有過的好心情,比自己穿來的任何一天都開心,沒有提心吊膽,沒有爾虞我詐,只是遊歷山水,品茶賞花,花都不愧是花都,在湖面上的堤面都是花卉,坐在船上伸手就可以勾到,可以直接摘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