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
三人回到客棧時已經傍晚了,三人坐在大廳內,等安若下來一起用膳,清沫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龍展柯,你送我的那個鐲子貴嗎? ”
龍展柯無語她坐下思考了半天就思考了這麼一個問題,實在無語了,挑眉懶得搭理的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貴 ”。
清沫想想也是,龍展柯在怎麼不出息也當了幾年皇子,珠寶首飾見得比女人都多,他看中的應該價值不菲,又開口說道:“幾天去紅湘院花的錢貴嗎? ”
龍展柯突然覺得清沫管家婆上身了,從來不知道這裡的銀子如何計量換算的她,現在開始關心起了花銷,讓同身爲現代人的龍展柯也跟不上她的跳躍性思維了,龍展柯無奈的回答道:“價格還算公道,和京都的酒樓差不多價格 ”。
清沫終於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開口道:“你說他們收費也一般,並不是千金見一面的主,爲什麼我鐲子送給那個凌香時,她看都不看,那種地方的女子,不看重錢,那在那種地方難道圖名?除非她和我一樣根本不需要用錢,或者不知道錢的重要,這種可能應該不存在啊? ”
龍展柯終於明白了清沫問問題的主要原因了,說的也是,那要上好的玉鐲,一般女子看的眼睛都放光了,除了清沫那個不識貨的,可是那煙花之地的女子,對於首飾不說有當鋪朝奉的眼光,至少也不會差,那麼無視那個鐲子,只能說明根本就是不屑,不屑錢財爲什麼要在那種地方生存,龍展柯看着清沫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有眼力勁的嘛 ”。
墨軒在一旁心裡實在翻滾,自己門下訓練出的人,讓這麼一個未出過世事的小丫頭一眼就看穿,實在是讓墨軒不知道要生氣門下人的學藝不精,還是要感慨,清沫的聰穎了,今天也確實漏洞百出,不知道那姐妹兩個到底在做什麼,以前把紅湘院給她們打理從來沒有出過問題,這次一眼就讓人看出錯漏,墨軒已然有發怒的前兆了。只是面上依舊平靜,他們等了一會,菜都上齊了,經過幾天的修養清沫已經可以拿筷了,只是左等右等還是等不來安若下樓,龍展柯坐不住了,說了一句“我上樓看看 ”。
就衣角一閃,不看不到影子了,龍展柯上樓直奔安若的房間,敲了一會門,小蘭纔過來開門,看到小蘭眼睛如核桃還泛着潮紅,一看就知道剛剛哭過,小蘭一看龍展柯,淚水又出來了,說道:“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小姐毒發了,把我急死了,找你們又找不到,嗚嗚嗚……“邊說邊哭,龍展柯大步跨過門檻,直接到了屋內,看着安若面如死灰的躺着,一下子心都揪起來了,這幾天就跟着清沫胡鬧了,忽視了安若了,輕輕推着安若的肩膀,着急的喊着“安若,安若,你怎麼了? ”
安若慢慢睜開眼眸,嚴重好像有些痛苦,又閉眼昏了過去,龍展柯用自己三腳貓的中醫技術替安若把這脈,發現怒急攻心,引了毒發,便問着小蘭“安若今天吃過什麼,見過什麼人,怎麼會突然這樣,之前的毒不是穩住了嘛? ”
小蘭支支吾吾的,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敢說,總不能說小姐爲了吸引墨軒公子的注意力自己用內力把毒催出來吧,小蘭猶豫的說着“小姐用完午膳,就睡了一會,就這樣了 ”。
龍展柯不疑有他
下樓找了墨軒把事情大概的說道,問着墨軒“你之前給的藥,現在用還有用嗎? ”
墨軒從衣袖內拿出藥瓶丟給龍展柯說着“姑且一試,應該會有些用處 ”。
龍展柯拿着藥瓶就上樓了,清沫拿着筷子,慢慢的練習夾菜吃飯,等了那麼久早就餓了,龍墨軒也坐下來用膳,把今天的思緒稍微理了理,用膳不久就看到龍展柯下樓,清沫問道:“她好點了沒有 ”。
龍展柯擔憂的點點頭,說道:“好一點了,吃了藥睡了下去 ”。
轉頭看向墨軒說道:“墨軒我們要儘快找到賀森了,我怕安若等不久了 ”。
墨軒開口說道:“好,我會盡快讓人去找,今晚你去清沫房裡值班,我明早就出門 ”。
龍展柯感激的說道:“謝謝你了 ”。
龍墨軒給了一個無事的眼神,就逕自的上了樓,清沫看着龍展柯擔憂的眼神,把桌前的菜往他前面推了推,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吃點飯啊,餓着肚子也不好辦事不是嘛? ”
龍展柯點頭,拿起筷子,低頭吃着,清沫不時給他添菜,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夾菜的,專心低頭對付那一碗飯,清沫陪着龍展柯坐了一會,一起上了樓,清沫在進了房間就把緊束了一天的長髮放下來了,背對着龍展柯說“紅湘院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和我們這些事有沒有關係 ”。
龍展柯一心都在安若的中毒上面,對着清沫的話,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淡淡的開口“走一步算一步吧 ”。
清沫把頭啊梳順了,就躺下睡覺了,龍展柯發呆了一會也睡去了,他們是睡着了,有些人註定今夜無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