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牽牛星,杳在河之陽。粲粲黃姑女,耿耿遙相望。鶯狂應有恨,蝶舞已無多 。
當窗邊射進第一縷陽光時清沫就醒了,準確的來說,清沫就一夜沒有熟睡,所以早早的起來換了丫鬟打了水,只是丫鬟看着清沫的眼光有些曖昧不明的,清沫多次照鏡子發現自己衣服沒有穿錯,頭髮還算整齊啊,怎麼老是盯着自己看呢,清沫奇怪的走在去大廳的路上,一路上奇怪的眼神,還有悉悉索索的聊天聲一看她就哄散的下人人羣,讓清沫這個昨晚在崴了腳的人都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知道撞到了龍展柯,龍展柯旁邊站着安若,像是剛散完步去吃早膳的樣子,龍展柯蹙眉不悅道:“躲誰呢,急急忙忙的,昨晚才崴了腳今天繼續崴啊 ”。
清沫看到是龍展柯也不做作直接用手拽着龍展柯的手,讓他扶着自己,龍展柯也配合的搭在了清沫的手膀上,一旁路過的下人自覺地統一的吸了一口冷氣,發出嘶的聲音,清沫回頭看像他們,他們又做無事狀離開,只是隱約聽到什麼“居然和大公子也有一腿,真不要臉”清沫無奈的看着那羣下人問着龍展柯“我穿越了,還是他們穿越了,我怎麼聽不懂呢? ”
龍展柯翻了翻白眼,就想開罵了,自己是什麼腦袋啊,昨晚的事肯定傳出去了唄,龍展柯無奈的扶着清沫低聲的說道:“昨晚的事情肯定傳了出去 ”。
清沫沒有任何在意的說道:“傳就傳出去唄,我也沒指望能瞞住,這裡的人沒有網絡,八卦傳的也不慢 ”。
龍展柯再次無力扶額,剛準備說看到墨軒在前面,龍展柯喊住了墨軒,帶着怒氣和墨軒說道:“你自己做的事,攤子自己拾 ”。
說完不顧墨軒的臉色,把手裡扶着的清沫推了出去,清沫一個側倒倒在了墨軒的懷裡,一旁的下人簡直看的連活都不幹了,在互相說着“從兄妹不倫戀演變成了,兩兄爭一妹了 ”。
清沫聽着他們的話語一時怒氣上來衝着下人就喊道:“爭你妹啊爭 ”。
然後是無限的沉默,一個大膽一點的下人冒着危險說道:“可不是爭你妹嘛 ”。
龍展柯無奈了,清沫服了,穿越大神我算看出來了,這個朝代最厲害的不是那什麼勞什子皇子,太子,皇子,而是這羣可以傳播八卦的羣衆,清沫拜服,清沫看看龍展柯說道:“你剛剛就準備跟我說這個的是吧 ?”
龍展柯點點頭有種想退避三舍,劃清距離的感覺,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做了,清沫感覺到龍展柯的身體在慢慢往後移氣真的不打一出來,嚷道:“你在退一步我看看,別人三觀不正,你也不正 ”。
龍展柯沒有在退,其實他自是相信清沫的只是這事還是避避風頭爲好,當他們龍展柯帶着安若,墨軒扶着清沫進入大廳時,一時間鴉雀無聲,清沫看着他們有看戲的表情,戲譃的表情和噁心的表情時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淡定了,她不顧忌所有人目光直接倒在墨軒的懷裡,墨軒稍微一愣神,沒有明白清沫動作的含義但是還是配合着,清沫依偎在墨軒的懷裡,龍展柯看不過去咳嗽了幾聲清沫仍然無動於衷,龍展柯上前以兄長的身份說道:“你成何體統,快點起來 ”。
清沫勾勾脣角不羞不臊的說道:“
我就是看看我膈應膈應,還能把他們膈應死 ”。
龍展柯無語,恨不得說着這貨我不認識,自己以後在搭清沫的腔就不姓龍,不過他好像真的不姓龍,清沫說完不理會他們的表情坐下吃飯,然後邪魅的笑了一下,對着其中一個下人說道:“把凌香姑娘的碗撤了,蘇公子和謝公子的也撤了,安若小姐的也撤了吧,不然他們幾個真被我膈應死在桌上還算我的事呢 ”。
申鬱風一直保持着應有的微笑,連角度都沒變過,賀森一直是面癱,這次雖然抽了一下可還是癱着的,並且在這種情況還是先把一碗中藥遞了上來,剩餘的人呢,嘲笑的,看戲的,嫌惡的各種表情都有,一桌吃飯,你們不膈應清沫自己還膈應呢,下人聽完清沫的話習慣的看像冥蕭和冥鐸,冥蕭點點頭,帶着怒氣說道:“清沫姑娘愛吃就吃個夠吧,你不自愛我們不能幫你自愛 ”。
清沫把筷子一扔,火了,不過了,吃飯的傢伙都扔了,站了起來十分憤怒,想說道:我和他非親非故兩情相悅又怎麼了,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沒說,因爲看到墨軒的眼神帶着隱忍,這個身份還是用着的好,清沫忍下怒氣說道:“不吃了,出去吃,你們家的飯菜倒胃口 ”。
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卻忘記了自己才崴過的腳,再一次不穩沒有站住,墨軒沒有來得急,申鬱風太遠也沒有來得急,清沫就這樣跌倒在門檻外,一時間無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墨軒趕緊上前把清沫扶了起來,着急的問道:“有沒摔傷? ”
清沫搖搖頭,手腕因爲撐地而蹭破了皮,清沫淚眼婆娑的看着墨軒帶着點哽咽說道:“我們不在這,離開這好嗎? ”
墨軒點點頭說道:“好,這就走。 ”
說完扶着清沫就準備往外走,申鬱風凜冽的眼神掃過剛剛多嘴的下人,還有替他在抱不平的冥蕭,冥蕭看着申鬱風的眼神無奈的走了過去對着他們說道:“是在下管束不嚴還望二位莫怪。 ”
清沫帶着點哭腔反擊到“上樑不正下樑肯定歪 。”
清沫說完也沒有理會冥蕭繼續往前走,冥蕭又走了兩步擋住了清沫的去路,看着墨軒曉之以情的說道:“我要是林公子此刻不會帶清沫姑娘離開旋析居 。”
墨軒挑眉滿臉的質疑說道:“哦,爲何? ”
墨軒雖是這麼問,可是心裡早就知道冥蕭一定不會讓自己離開,等着冥蕭找理由挽留自己,如果理由找的不適合,說不定還會遭到清沫的幾句諷刺,墨軒佯裝着不知,等着冥蕭可以讓人信服的理由,冥蕭邪魅一笑,甚有把握的說道:“自上次柳香居一議,北原林家再現江湖已經流傳甚廣,此刻外面因爲昨夜之事傳言四起,相比於府上的只會多不會少,林公子此刻出了旋析居就更落人話柄了,不若當做無事,繼續呆在府上,至於那幾個多嘴的小廝丫鬟,鄙人自會大發了去 ”。
清沫毫不買賬的說道:“那多嘴的主子呢?要怎麼打發? ”
冥蕭沒有想到清沫會這麼問,忍着意思怒火低聲道:“在下剛剛多多無理還望姑娘饒恕則個 ”。
清沫眼中還泛着淚光,心裡想着這個人到底圖自己什麼,居然會這麼低聲下氣和自己道歉
,清沫不解的看着墨軒,墨軒更是不解,顯然自己也沒有算到冥蕭會低聲下氣,一旁的龍展柯上前打着圓場說道:“蘇公子莫見怪,舍妹不懂事,我看這事算了啊,大家都餓了,先用早膳好了 ”。
龍展柯走到清沫面前,面帶威嚴的說道:“清沫,別鬧了,人家都道歉了,先去吃飯好不好? ”
清沫輕微的點了點頭,由着墨軒扶着到了大廳,清沫雖然是完勝,但是心情卻是鬱悶的,因爲冥蕭的一句外面傳的只會比這裡多不會少,清沫是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但是這樣的流言在坦然還是會覺得不舒服,至少冤枉的不舒服,清沫無力的拿起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墨軒看着清沫的表情,不知道是安慰的好,還是替她出氣的好,早飯的氣氛疏離而正常,只是速度都自覺地慢了下來,早膳時鬧了一場子,吃的又慢快到中午才結束,結束後各自秉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則,吃完全部散去,就剩下了龍展柯和墨軒清沫在大廳裡,龍展柯看着清沫他們又看看大廳外沒人,說道:“你們兩個到此在搞什麼鬼? ”
清沫無力搖搖頭說道:“我們是冤枉的你信嘛? ”
龍展柯噗嗤的笑了起來突然想起一個笑話,然後看了看墨軒說道:“說有一對夫婦搬家到街道旁,結果每天從家門口經過的馬車十分的擾民,於是婦人便去找縣老爺解決問題,誇大的說:“從家門口經過的馬車能把人從牀上震下來。 ”
縣老爺不信,於是跟着婦人到家裡去考察情況,不久就會有馬車經過,於是婦女讓縣老爺躺在家的牀上體驗一下,縣老爺剛剛躺好,很不巧婦人的丈夫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把種菜的鋤頭,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喝一聲就要把縣老爺斃與鋤下。縣老爺連忙說道:“誤會,誤會。”丈夫吼道:“你說是誤會,那你躺我們家牀上幹什麼。”縣老爺道出實情道:“我說我在這裡等馬車你信嗎? ”
龍展柯看着清末和墨軒戲譃的說道,眼中都是調笑,說完之後又說道:“你們總不會比那位縣老爺還冤吧 ”。
清沫看着龍展柯的恨不得把他腦袋打開來看看裡面裝的什麼,可以這個時候還講冷笑話,清沫無力的翻翻白眼,墨軒說道:“等到武林大會結束,我就會把誤會澄清,不會讓清沫受到傷害的 ”。
龍展柯也無奈,說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想清楚,我也幫不了你們什麼 ”。
過了一會申鬱風出現在大廳禮貌性的悄悄大廳的門,墨軒和龍展柯一齊擡頭,清沫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申鬱風禮貌吵龍展柯和墨軒笑笑,說道:“我想和清沫姑娘單獨聊兩句可以嘛? ”
墨軒看着清沫示意清沫的意見,清沫此時才緩過神來,點點頭,墨軒和龍展柯自覺的退出大廳,龍展柯卻沒有放過墨軒,拽着墨軒就往房間走,他們兩的對話清沫不知道,不過清沫現在被申鬱風扶着往花園走,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談,申鬱風選了一個陽光充足卻不曬的位置讓清沫坐下,清沫沐浴着懶懶的陽光,伸長手指在玩陽光折射下的影子,樣子調皮而生動,申鬱風看着明顯的覺得這是冰旋不曾有的,可是清沫的表情卻又突然黯淡下來,顯得哀傷和無助,這個表情又像極了當年初遇到的冰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