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略的叫喊自然喚來密封性不好,耳朵卻很好的衆人,衆人以爲發生什麼事全部踊躍了進來,小小的客棧客房涌進了將近六七個人,一時間客房都滿了,清沫此時終於給他們的進門聲和龍展柯叫喊聲叫醒了,眼裡滿是未清醒的霧氣,睜眼先看到墨軒,不自主的揉揉眼睛,帶着清早的黯啞說道:“早啊 ”。
揉揉眼睛之後已經清醒了一些,感到有些壓迫的視線擡頭就看到一屋子人在看着他們,清沫驚愕過後,滿臉紅暈的往墨軒壞裡躲恨不得躲到墨軒身後看不到她纔好,直接埋在墨軒懷裡,聲音通過被子傳了出去有些模糊“他們怎麼都在這 ?”
龍展柯終於反應過來,說着遲鈍晚來的經典應對臺詞“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啊 ”。
墨軒滿頭黑線要是做什麼給看到也就看到了,可是什麼都沒做給如此誤會,心裡說不出的堵,再說清沫和自己雖然用被子擋住了,可還是能看得出,是衣冠整齊的好吧,在言痕和幾位長老鄙視的眼神中,客房慢慢的空了下來,只剩他們兩個,愣是清沫臉皮在厚此刻也開始擔憂該怎麼面對他們這個問題了。墨軒輕輕推推清沫說道:“他們已經走了,出來吧 ”。
清沫仍沒有動,墨軒看着清沫的反應笑了起來,原來一向敢作敢當大大咧咧的清沫也有這樣小女人嬌羞的一面,墨軒揶揄道:“就算你想悶死自己,也不能抓着我不放啊 ”。
清沫猛然掀開被子說道:“哼,我們賬沒算呢,想悶死我,你美的你 ”。
清沫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墨軒把自己賣到天機閣的賬沒算呢,怎麼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原諒她呢。墨軒則是感慨女人真是記仇的動物,哪怕對她再好,有一樣不好,她都會記着一輩子,墨軒暗自感慨,清沫已經起身喚來小二打水了,兩人梳洗過後下樓去大廳用餐時,暗夜門的長老,言痕還有龍展柯都盯着他們好似看他們可以有錢拿一樣,墨軒佯裝鎮定的咳嗽幾聲說道:“昨晚…… ”
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沫搶去,說到“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你們別誤會 ”。
其實他們本來沒有誤會,可是當事人這麼急於撇清,反而讓他們誤會了,唉,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龍展柯翻了清沫一個白眼問道墨軒“你怎麼出來的 ?”
墨軒品了口茶,說道:“我那天知道你們救走清沫之後就一直躲在天機閣內,因爲迷陣和機關道我不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一直在伺機而動,直至今天姬雪帶人來像天機閣宣戰,我們看到了冥蕭和冥鐸過迷陣的方法,趁天黑就出來了 ”。
言痕聽完甚是滿意,主子啊你終於懂得伏擊而擇了,不是光明正大,不服就打。言痕剛剛感慨完就聽到墨軒問道:“姬雪是你們引來的是嗎? ”
言痕點點頭把這幾天的情況也交代了一下“那天我們等到天亮不見你,就易容把清沫姑娘送了出來,又在郊外多了幾天,躲過天機閣的搜索之後幾位長老就來了,凌雲問出鬼醫在天機閣裡躲藏,就立馬通知了姬雪,引姬雪前去,昨天他們陣前對戰我和凌雲過去接應主子,一直沒有等到,準備近日在想辦法的,結果主子就回來了 ”。
墨軒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看着長老們說道:“幾位長老辛苦了,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離去的好 ”。
墨軒說着然後看看長老們的眼神再次交代道:“幾位長老回暗夜門繼續主掌大局,我帶言痕他們幾個回雲城,畢竟聖旨上規定我協助大皇子興建雲城的,現在還不是回暗夜門的時候 ”。
墨軒從長老們期待的眼神中明白,他們想要自己回暗夜門,可是現在不是時候也許是時候時自己也回不去了,墨軒交代完是不用質疑的眼神看着他們,門主的命令還是沒有人敢違背的,一羣人用過早膳,就消失在客棧外,好似從來沒有來過,而至於天機閣和姬雪他們的戰爭,只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
墨軒他們出了天機閣的附屬境內就和幾位長老分道揚鑣了,就往雲城出發,由於往北天氣越來越寒冷,清沫的身體本來就弱,所以行程一直很慢,走了五天才到了一個大一點的城鎮,在城鎮買了些禦寒的用品,逗留了一天就接着趕路了,等到了再次路經洛都時清沫由於身體的不適不出意外的傷風發燒了,好在李慕也仍留着幕府養傷,有個落腳點,清沫再次進入幕府是被墨軒抱着進去的,已經發燒兩天的她虛弱的連走路都是虛晃的,等到清沫有力氣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清沫覺得身體也有了力氣,似乎昏睡時一直有人喂藥餵飯,看着不像客棧的裝飾清沫扶着門把慢慢出了門,看到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慢慢的回憶過來,這裡是幕府,清沫疑問難道又回到了洛都,回答她的是肯定額,因爲清沫又在那個花園看到了安若,安若一旁還有墨軒,當然也有龍展柯和李慕,只是清沫只看到他們兩人,想到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
清沫不知道自己是該出現好還是該假裝沒有過來的好,愣了一會,突然有種想抽自己一下的衝動,是發燒燒傻了嘛,自己是敢愛敢恨的現代人在這矯情什麼的最不適合自己
了,清沫柔弱的扶着牆邊走了過去,自己發出的聲音吸引了正在聊天的人,墨軒上前扶住清沫,清沫直接順勢倒在墨軒懷裡,甚是虛弱,墨軒蹙着眉看着清沫,眼眸裡滿是心疼,墨軒問道:“你怎麼亂跑,不喊丫鬟,現在好些了嘛 ?”
說完還用手在清沫的額頭上拭了拭,已經不發燒了才放下心來來,扶着清沫坐了下來,還把一旁的斗篷給清沫圍了起來,眼眸裡的擔憂使他忽略了清沫實際的病情,發燒是會虛弱,不過退燒就好,當然清沫也樂得被人如此寵溺。清沫坐在花園樟木精雕的椅子上,陽光帶着風一起圍繞在身邊,大病初癒的好心情,也許是因爲看到安若在旁邊攪着手帕而覺得好心情,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清沫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爲極爲的幼稚,可是患得患失是女人的通病,無論現代人還古代人。清沫感受着陽光在慢慢偏移,冷風開始有些瑟骨,墨軒見狀問道:“清沫你冷吧,我送你回房 ”。
清沫自然樂得順水推舟,讓墨軒扶着自己就回到房間,一會到房間墨軒就放開清沫,有些不明白的問道:“清沫你怎麼了? ”
墨軒有些猶豫再次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
清沫立馬明白了敢情自己剛剛做的那麼隱蔽的事,在他們眼裡一眼就看穿啊,可能還覺得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的幼稚,清沫沒有回答墨軒,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問,這時候李慕敲門看着兩人的氣氛,李慕自知不該來打擾,不過晚膳已經擺好有一會了,李慕禮貌的問道:“晚膳已經擺好了,是送到房間吃還是去大廳裡吃 ”。
清沫裹了裹身上的斗篷,徑直走出了房間,一點剛剛柔弱的樣子都沒有,墨軒也只有跟上,李慕看着兩人總覺得兩人之交有什麼沒說開,可是兩人卻不願說,李慕嘆了口氣跟着他們兩到了大廳,大廳依舊奢華,用具菜品依舊精緻,清沫看着滿桌的菜品,不禁想起自己的天機閣的時候滿滿的上海菜,清沫此時也沒有那麼恨申鬱風了,這種無關緊要的恨,來的快去的也快,最主要的是申鬱風對自己也算照顧有佳,清沫問着墨軒又好似對着桌椅一樣問道:“天機閣怎麼樣了?他們現在還好嗎? ”
墨軒聽到清沫的問話十分不悅,帶着些怒氣說道:“你是想問申鬱風吧? ”
墨軒在影子那裡也得到一些清沫在天機閣裡的傳言,清沫在天機閣裡幾乎是公主般的待遇,申鬱風總是陪伴左右照顧,比起清沫在自己身邊時確實是好很多,可是就是這樣才讓人感到不安和憤怒,清沫沒有想到墨軒會直接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可是看着墨軒的表情也沒有敢承認只能退而求其次說道:“我只是關心一下自己曾經呆過的地方,在說我爲什麼會去那個地方,還不是因爲你 ”。
清沫不說還好,一說就覺得自己那麼的委屈,天機閣明明自己是被迫去的,現在還在還被責怪,清沫放下碗筷就離開了大廳,墨軒看着清沫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一九二曼斯條理的吃法,直到用餐結束也沒有在說一句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