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
一早的客棧不勝熱鬧,由於舞林大會的召開,客棧裡住滿了江湖人士,五大三粗的,虯髯粗狂的,青年劍客,俊秀小生,在客棧裡幾乎都有,清沫和墨軒行五人已經被擠在很小的一處八仙桌上吃早膳了,用過早膳,龍展柯安奈不住的問道:“墨軒,看着架勢,今天不去安府拜見安盟主,在在過幾天就算想拜見估計安盟主都沒有空接見了 ”。
墨軒不置可否的說道:“你現在去拜見也幫不上什麼忙,在等一天吧,等到明天不會有壞處的 ”。
龍展柯十分不悅但是也聽墨軒的話沒有在提,其實再等一天是有好處的,不過現在的龍展柯還不知道,墨軒見衆人都已經用過早膳了,便說道:“洛都人多口雜,武林大會有即將召開必是多事之時,今日各自都在房間好好養身,可能再過幾天想睡都沒有的睡了 ”。
墨軒的話自然沒有人反駁,氣場在那裡,誰反駁的了,吃過早膳就就各自回去養神,但是真正養神的又幾個,墨軒帶着言痕蒙上面去了安若被軟禁的宅院,故意反其道而行之,黑夜反而會讓人加強防守,在洛都白天這麼吵鬧的都市,反而更好做掩護,墨軒很言痕在宅院裡花園,書房,客房的穿梭,看到安若怡然的和丫鬟在討論什麼,之前一直跟着安若的侍衛也不在身邊,不過看着安若的表情和行動好像並沒有軟禁一切都很自由,墨軒覺得好像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然後又轉站到了書房,書房裡冥蕭在與一位一身白色長袍的人交代事情,並交上了一封信,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那位白色衣袍的男子纔出來,墨軒用眼神示意言痕跟着,自己則原地不動看着冥蕭,冥蕭從書房出去在院子裡走了很久,然後不見了,墨軒感到奇怪,可是就是這樣的不見了,墨軒趁沒人時,在院中找尋,發現除了一口枯井什麼都沒有,然後就聽到井裡似乎有聲音,墨軒在井上等了一會井裡動靜越來越大,墨軒躲到樹上看到冥蕭若無其事的離開院子,回到書房,看到冥蕭回到書房後,墨軒跳下了井裡,發現了一條通道,順着通道走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了一個密室,憑藉多年練功對密室外人息的感覺,知道外面是沒有人的,墨軒推開密室,覺得這裡很是眼熟,當看到安至禮的畫像時完全明白了自己在哪,安府,爲什麼安至禮會和天機閣的人在一起,他們在一起是有什麼陰謀,墨軒沒有空閒去給自己思考,因爲有人的氣息已經靠近了書房,墨軒從密室回到了宅院的空井上,準備看一眼書房的冥蕭在做什麼事之後再離開,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墨軒剛接近書房,抖落了一下身上因下井底而沉落的土塵,就看到一道青色的人影直擊襲來,墨軒一個側身躲過,看着襲擊自己的冥蕭把墨軒原來棲身的樹木震的枝根盡落,引來了一批金色斗篷晃着人眼的保衛,冥蕭本就白皙臉龐勾起了一抹妖魅的壞笑,聲音像是會吐信子的小蛇,纏繞着墨軒“你就是毒殺安若,在陷害給天機閣,挑撥天機閣與武林紛爭的那個人 ”。
冥蕭說的很是篤定,像是親眼看到過的一樣,冥蕭接着魅笑,這一笑差點連女人都比了下去,接着說道:“爲了引你入局,我們可在這院子裡守了不少天呢,你終於出現了 ”。
說完挑眉,擡眼看着蒙面的墨軒,把握十足的說到“讓我看看你是誰,到底爲什麼要陷害天機閣 ”。
說完一個凌空劈掌就想墨軒使去,墨軒用手輕輕當下側身將力道讓了過去,自己則一個輕功一躍躍上屋頂,看都不看冥蕭一眼,施展輕功飛了出去,冥蕭撲了個空,趕緊調轉身體,看着墨軒上了屋頂向南躍時,腳下生風立馬跟上,後面還跟了幾個金色斗篷的手下,墨軒聽着近在耳邊的氣息,知道冥蕭跟着自己,並且距離很近,墨軒在屋頂上穿梭,知道飛了一炷香的時間到了一個空無人眼的樹林裡才停了下來,舒口氣,身後金色斗篷的人早已武功不濟的的被甩掉了,只有冥蕭和狗皮膏藥一樣黏着自己,冥蕭站在墨軒不遠處同樣舒着氣,看着墨軒心裡讚道本以爲只是一些江湖上不足爲外人道的小門小派爲了肖想盟主之位準備用毒控制安若,在嫁禍給天機閣的,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看輕功的架勢,武功很有可能和自己不相上下,或者更高,這讓冥蕭開始覺得可能是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在裡面,冥蕭是精明的好看不吃眼前虧,明顯實力不明有可能旗鼓相當時,還是先禮後兵比較好,冥蕭看着墨軒禮貌的說道:“這位公子,氣質不凡,武功高深莫測不知天機閣如何得罪閣下,讓閣下費心陷害,若是天機閣得罪閣下,還請把事情道明,萬一有所誤會就不好了 ”。
墨軒壓低聲音回擊道:“堂堂天機閣不問世事的大門派,居然勾結現任盟主,企圖奪得下屆盟主之位,還真是讓是刮不相看啊 ”。
冥蕭看着墨軒誤解自己和安至禮的關係,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不就一個盟主位置嘛,我們天機閣會稀罕,他安至禮把位置雙手奉送給我們閣主,我們閣主還懶得搭理呢,不過是他自己想連任,我們也想抓到陷害天機閣的人,聯手了一下而已,不然他安至禮何德何能能和我們天機閣扯上關係 ”。
墨軒聽到連任,已然明瞭了,和自己估算的果然不差,安至禮想借助天機閣的幫助連任,只要到時候各門各派爲了這個一個位置爭吵不定,展開廝殺,安至禮在以德高望重的身份平息一場江湖爭鬥,下屆盟主沒有選出來,現任盟主又是德高望重,連任不是難事。沒想到自己讓李慕陷害天機閣,挑撥天機閣和安至禮的關係,成了幫天機閣和安至禮互謀互利的拉線繩了,怪不得安至禮不急,安若那麼悠閒,什麼被軟禁都是引自己進入的圈套,看樣子今天要在這裡有場惡戰了,冥蕭的功夫自是不弱的,贏他不是難事,難的事要快速贏他,不然他的手下慢慢趕來自己到底雙全難敵四手,墨軒不悅的蹙眉說道:“我本無心陷害天機閣,只是一場誤會,若是閣下能高擡貴手,必儘快讓此事平息,如若不肯,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
冥蕭聽着來人肯讓步,淡淡笑開來了,可是讓步讓的並不是自己所要達到的效果,冥蕭看着墨軒表情嚴肅並且開始威懾起來說道:“比起平息這件事情,天機閣更想知道閣下是哪位神聖 ”。
墨軒眉宇深擰,看樣子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墨軒將待戰姿勢擺好,氣勢十足的說道:“那就看你本事了”墨軒說完先發制人,不爲別人,就爲了節省時間,在冥蕭救兵趕來之前,解決冥蕭,墨軒輕功一躍雙手變化的出掌卻都是虛招,在冥蕭身邊快速的轉化,冥蕭剛接一掌發現只是掌影,有躲過一拳仍是虛影,看着虛實變化時,自己已經中了幾掌了,冥蕭自知這樣下去不行,變無論虛實自己硬生生的接住然後在接住招數時,趁墨軒被接招慢了下來時,拉開距離退到一邊,
調整氣息,才發現自己已經中了幾掌,不是很重,明顯出掌者有手下留情,墨軒只是想傷退他,而並不是想他死與天機閣結怨,所以墨軒手上只用了六成的功力。冥蕭雖然不長出天機閣,但是對於江湖上的事還是略有所知的,看着墨軒剛剛的使出的像是暗夜門不外傳的幻影掌法,便在猜測墨軒的身份了,經過一番思考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天機閣和暗夜門素不相識,從來井水不犯河水,閣下爲何對天機閣咄咄逼人 ?”
墨軒自是幻影掌一出身份必然暴露,可是別的武功只怕難以一招制服冥蕭,墨軒再次給着冥蕭臺階說道:“暗夜門因下屬糊塗誤傳了天機閣的傳言,我是今日特來查明的,這一切只是誤會,若不是閣下自作聰明的與安至禮合作,現在誤會早已經解開,天機閣的傳言早已平息了 ”。
冥蕭自然不會相信什麼誤會之說只是好奇的問道:“閣下是暗夜門門主夜殺嘛? ”
墨軒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趁着冥蕭在說話的期間再次拳掌出擊,這次速度更是加快,讓冥蕭措手不及,在連受兩掌差點倒地的時候,一個白色衣袍的男子扶住了他,冥蕭驚訝的看着白色衣袍的男子說道:“冥鐸你怎麼回來了 ?”
冥鐸回答道:“我剛出府沒多久就發現被人跟蹤,然後與他簡單的交手,給閣主的信件讓他搶走了,我就回府找你,知道你也遭到襲擊便來支援 ”。
墨軒看着那個白色男子,正是之前讓言痕跟蹤的那位,聽着冥鐸的話語,墨軒大概知道可能是言痕得手了,心裡就更着急想知道信件內容了,便一個運功,空掌劈向兩旁的樹木引起了土灰和枝葉呼嘯般的吹向冥蕭和冥鐸,冥蕭和冥鐸自然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住雙眼,待風平浪靜放下雙手時哪裡還有墨軒的影子了,冥鐸扶着冥蕭擔心的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他看起來武功在你我之上 ”。
冥蕭搖搖頭說道:“不礙的,他並不想置我於死地,傷不是很重 ”。
冥鐸蹙眉十分不悅的問道:“你可知剛剛那是什麼人 ?”
冥蕭點點頭,因爲受傷有些依偎在冥鐸身上,帶着一點受傷的甕聲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暗夜門門主夜殺 ”。
冥鐸的俊美擰的更緊都快成川了,疑惑的問着“暗夜門和我們天機閣素無恩怨,怎麼會是暗夜門呢,他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
冥蕭有些氣弱,吐氣開始有些溫熱,聲音也嬌弱起來“冥鐸,雖然傷不是很重,但是能不能先讓我回府療傷再說 ”。
冥鐸此時才發覺自己的疏忽,冥蕭倚靠着自己都快癱倒在自己懷裡了,自己卻還只顧着問問題,直接把冥蕭背上背,施展着輕功回到府裡,剛把冥蕭放到牀上就叫人去請了在府裡做客的賀森,賀森看着冥蕭慘白的氣色便知道受傷了,打開冥蕭的衣服,看着掌印愕然了一下接着行醫,這明顯是暗夜門的幻影掌,暗夜門裡會幻影掌的屈指可數,不是墨軒就是言痕,從掌印看明顯不想讓冥蕭死,只是有些受傷不重,賀森拿起旁邊的紙筆開藥,既然不想讓他死,賀森豈有不救之理畢竟最近這段時間都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賀森仍舊保持着疏離的說道:“傷他之人並未盡全力,只是輕傷,養個數日,淤血散了就好 ”。
賀森說完就離開了房間,自己是大夫不是間諜,雖然墨軒是自己的金主,可是自己還沒有要爲墨軒出賣操守的準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