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雨秋陰酒乍醒,感時心緒杳難平。黃花冷落不成豔,紅葉颼飀競鼓聲。背世返能厭俗態,偶緣猶未忘多情。自從雙鬢斑斑白,不學安仁卻自驚 。
吃飽喝足,睡覺成了大問題了,外面兩個男人好將就,習武的凌香和丫鬟也好將就,可是清沫就難了,這種深夜更深露重的,可是如果睡馬車讓她一個人睡馬車明顯有偏頗,三個女孩一起睡馬車又有些太擠了,龍展柯已經無能力調配了,乾脆躲了過去,說道:“我去馬車後面拿東西,墨軒你把她們安排下睡覺的問題 ”。
墨軒倒是不在意,能有馬車遮蓋總比露宿樹林的好,墨軒簡單的分配了起來“你們三個女孩在馬車裡擠一夜吧,我們兩個在外面 ”。
清沫點點頭,三人上了馬車之後,發現馬車上面三人都只有坐着,連伸展空間都沒有,三個人也都沒有睡意,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清沫提議到“我們不如下去在火堆旁邊烤火聊天,等困了在來睡 ”。
凌香自然是同意的,三人又折騰的下了馬車,下了馬車就看到原本應該守夜的兩個男人居然在喝酒,這個天喝點酒確實暖和一下,可是這算吃獨食吧,三個女孩很快圍在火堆邊坐了下來,龍展柯問道:“你們不睡下來幹嗎? ”
清沫拿起樹枝挑了挑火堆的火星,說道:“睡不着,下來烤烤火,過會困了在睡 ”。
墨軒點點頭,有喝了一口酒壺裡的酒,龍展柯覺得一個人喝過意不去,就去了馬車後面又拿了兩個葫蘆出來,葫蘆裡裝的都是酒,遞給了清沫和凌香,清沫看着葫蘆搖了幾下,和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哎,把玩了一會,打開喝了一口,眉毛都擰到一起了,辛辣過後,胃裡和火燒一樣,清沫吐槽到“這酒有什麼好喝的,你們要大半夜喝酒 ”。
龍展柯看清沫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酒量,拿過她手裡的葫蘆,笑着問道:“不喝酒,我們幹什麼呢? ”
清沫眼睛轉了轉,也是大晚上樹林裡,不能睡覺,喝點酒也是好的,清沫理解的看着他們,突然靈光一閃,說道:“這麼好的地方,當然對酒當歌了 ”。
說完先看像了龍展柯,龍展柯直接用手比劃了一個叉行,宣告着自己不同意,可哪裡能扭的過清沫,清沫轉頭看像凌香笑着說道:“那個凌香姑娘不建議先爲我們來一曲吧,然後龍展柯,在之後我,然後丫鬟,最後墨軒 ”。
清沫就這樣不管別人的心情的就把這個夜晚的娛樂節目給定下了,凌香乃是紅湘院頭牌自是不會扭捏,最主要的是她想聽清沫唱,想把清沫比下去,所以直接站起身,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在樹林裡散了出去,安靜的樹林,委婉的歌聲,有些昏暗的火堆,清麗的美人,清沫不自覺的又喝
了一口酒,覺得酒都開始美味起來了,凌香一曲唱完,清沫鼓掌叫着“凌香姑娘唱的真好 ”。
聲音好聽,表情細膩,古典之美遮都遮不住,清沫看着龍展柯,龍展柯無奈,自知如果不唱今夜又難繞過去了,坐了坐正,說道:“這是我在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城市學到的歌,我唱的不好,不過這首歌,很好聽 ”。
龍展柯看像清沫,眼眸中似乎在傳達什麼,清沫還沒收到信號就聽到,有些低沉的男聲散了出來“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再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又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誰再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離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再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又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誰再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離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
龍展柯唱完時清沫已經眼眶泛紅,就着龍展柯的歌聲喝了好幾口酒了,龍展柯其實很想唱別的歌,但是他真的不會這個時代的歌,他猜到唱出現代的歌會戳痛清沫,可是有時也由不得自己,清沫吸了吸鼻子,聲音稍微有些哽咽的說道:“好感人的歌詞,聽得我都哭了 ”。
龍展柯遞來了帕子,用脣語說着“清沫,堅強點”清沫看着龍展柯點點頭,沒有用上帕子,眼眶裡的淚水不會讓它流出來,清沫咳嗽了幾聲說道:“該我長了嘛,那我也獻醜了 ”。
清沫由於哭過帶些鼻音的聲音在黑夜裡宛如一個陷入回憶的精靈,歌聲那麼哀傷,好像下一刻就會透明消失一樣,清沫其實唱的時候已經哽咽了,可是還是堅持着唱完了“想問天你在那裡我想問問我自己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的幾乎都毀掉了我自己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夜空裡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拼湊慢慢的拼湊拼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我不願再放縱我不願每天每夜每秒飄流也不願再多問再多說再多求我的夢 ”。
墨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清沫,不是靈動的,是安靜的,安靜好像整個
世界都只有她,誰也進不去,這種感覺墨軒很是不喜歡,好像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清沫的聲音沒有凌香清脆,但是偏着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裡唱着這首歌,讓人不自覺的忘了紛爭,只有歌聲和這個黑夜,那樣默契的組合在一起,暈染着一層淡淡的哀傷,清沫唱完不自覺的又喝了幾口酒,那種有些暈乎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美好,腦袋混沌起來,什麼都不用思考,嘴裡默默的重複着那幾句歌詞“想問天你在那裡我想問問我自己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的幾乎都毀掉了我自己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夜空裡 ”。
清沫不自覺的重複着歌詞,卻不知道這首歌詞是她整個在龍翎朝的宿命,清沫幫安若測字,幫龍墨軒測命,卻不知道無意中唱的這首歌是自己的命運,一開始自己的聰明,早晚會毀了自己。清沫就這樣衆目睽睽下醉了,輕聲哼着歌曲,慢慢的在火堆旁邊睡了過去,龍展柯慶幸的覺得自己帶了酒來,不然清沫要是清醒下,這樣唱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眼看清沫已經倒下睡去了,這個娛樂活動自然不能繼續了,雖然凌香很想聽自家主子唱歌,但是她沒有清沫那麼大膽子,敢讓自家主子唱,只有和丫鬟架着清沫上了馬車,把清沫安頓好,哪還有位置給她們睡,他們自幼練武,也經常出去任務,露宿樹林什麼的,也正常,就在火堆旁邊選了棵方便的大樹,互相依偎的閉目養神,凌香這樣倒是讓龍展柯覺得不好意思了,人家跟着自己趕路,居然露宿樹林,對於清沫的霸道行爲就更無力訴說了,這個女子還正是全是現代女孩的特性,有點自私,有點善良,還有着更多的是不爲別人考慮,與做事不計較後果,不過換而言之,這裡哪個人能做到像清沫這麼簡單,單純的呢,凌香跟着自己有什麼目的自己不知道,但是目的肯定有的,這麼一想,龍展柯又心裡平衡的睡了過去 。
次日當太陽升起,清沫清醒就感覺到搖晃,本以爲是喝酒,酒勁沒有散過去,可是這個搖晃也太真實了,清沫拍拍腦袋,努力的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馬車上,馬車是行駛的,怪不得感覺到在搖晃了,清沫坐了起來,理了理頭緒,想起了昨晚的事,掀起簾子發現凌香和她的丫鬟都在外面騎馬,墨軒和龍展柯讓在最前面開路,清沫清早還沒開嗓的聲音有些嘶啞,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的,怎麼不叫我啊? ”
凌香給了個白眼,心道,不是沒叫,是沒叫醒,能叫醒你,當然叫了,清沫沒有得到迴應,墨軒和龍展柯太遠沒有聽到,凌香不搭理她,丫鬟也沒有開口,清沫放下簾子算了,等休息時在說吧,清沫等了沒一會就到了鎮子裡了,找了家客棧,給馬喂草飲水,自己也要用早膳和稍作調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