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瀟湘挪藍浦,蘭橈昔日曾經,月高風定露華清。微波澄不動,冷浸一天星。獨倚危檣情悄悄,遙聞妃瑟泠泠。新聲含盡古今情,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 。
清沫在東宮想了一會,很快的就聽到樂隊的聲音,清沫知道這可能是墨軒登基的樂隊時,其實是墨軒去往皇傳寺的樂隊發出的聲音,龍承奕看着還有指甲蓋那麼點的香就要燒盡了,而墨軒也按着計劃去往了皇傳寺,自己動手的地方就是皇傳寺,皇宮給墨軒防守的固若金湯,自己沒必要如此硬碰硬,而皇傳寺就不一樣,墨軒從知道自己要登基僅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有部署,要聯繫官員,還有製作龍袍等等,時間上是遠遠不夠的,所以皇傳寺自然的會被忽略,就算沒有被忽略也是防守最薄弱地方到時候纔可以一擊即中。一炷香就這樣燒盡了,龍承奕看着清沫依舊溫柔的笑着,說道:“清沫姑娘可想清楚了 ”。
清沫瑤瑤頭依舊困惑的說道:“我還是沒有想清楚,可否在給我一點時間 ”。
龍承奕笑笑說道:“清沫如此拖延時間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
清沫暗自吐槽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風格你知道,在說這個時候能拖延一會是一會,還會在乎什麼風格面子,這些無光緊要的問題,清沫訕訕的笑道:“我是真的覺得很難選擇嘛? ”
龍承奕受了調笑接着說道:“我最後一遍問你,你幫不幫助本宮去勸解丞相 ?”
龍承奕說完,接着說道:“也不是讓你去勸解丞相只是讓你把你妹妹真實的死法告訴丞相,讓他自己判斷什麼人可以相信什麼人不可以相信 ”。
清沫看看龍承奕想問道這麼說和勸解有什麼區別,那個凌相一看就是個重視女兒的,這麼說不揮劍殺了墨軒,不過墨軒這麼做自己其實心裡是很不能接受,連那樣的女子爲了關係墨軒可以說殺就殺,自己對於墨軒能獨特到哪裡去呢,在說一開始墨軒就是爲了自己的身份才與自己在一起的,現在呢,一個清沫在告訴自己相信清沫,一個清沫在告訴自己保命要緊,兩個天人交戰的時候,龍承奕再次問道:“清沫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你可要想清楚啊 ”。
清沫無奈的想着,覺得自己是腦袋不夠用了,想了想最後無力的說道:“反正我也不想讓你去要挾墨軒,也不想去規勸丞相,你看着辦吧 ”。
龍承奕看着清沫不合作的樣子,眼眸閃了閃,然後說道:“那就得罪了 ”。
說完一個喚了人把清沫帶了下去,然後策馬去向了皇傳寺,幾隊人馬很快到了皇傳寺的後山,後山所有把手的人都是龍承奕提前安排的,龍承奕帶着幾隊人馬從後山去往寺內 。
墨軒在寺內受着老和尚的誦經,自己對祖先的朝拜,祭祖一系列的活動下來跪都跪疼了,還有百姓觀禮,真不知道歷代皇帝是怎麼接受這些沒有被廢置的,等到了老和尚唸完經墨軒再接受完百姓朝賀,等等一系列的繁文縟節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候之間寺外人頭涌動,有人帶着大批人馬超寺中走來,帶頭之人穿着銀色鎧甲,面相帶着肅氣,身後的士兵都帶着猶如上戰場的殺氣,往墨軒的地方趕來,墨軒看到龍承奕過來,似是鬆了一口氣似的,該來的還是要來,不來反而更讓人不安,墨軒一個手勢下來,皇傳寺從山上站起了不少的士兵,佛殿裡也有不少侍衛把墨軒包圍在中央,等着龍承奕前來,龍承奕也不魯莽,笑臉盈盈的對着羣臣,站在佛殿門口,禮貌的說道:“我本想四弟當上了皇上,我自是要來祝賀的 ”。
說完停頓了一下,看着旁邊的官員臉色和悅了一些接着說道:“可是無意間發現四弟居然勾結丞相,陷害我母
後,毒害父皇,我身爲皇家的一份子,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
龍墨軒往前一步一旁的侍衛自動的讓開,墨軒看着龍承奕滿是得意的表情,不知道龍承奕手裡有着什麼樣的證據,墨軒蹙了蹙眉,這裡那麼多人龍承奕明顯手上有着能扭轉乾坤的證據,不然不會選在官員百姓都在的地方,如果用強制的,恐怕以後會落人口食,可是如果任由龍承奕這麼下去的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對的了,墨軒萬般無奈硬着頭皮說道:“我乃父皇親筆詔書任命的,怎麼會有你說的那些大逆不道,定是你母親下毒奪位不成,反在這裡胡言亂語 ”。
墨軒說的一身正氣,龍承奕卻好似聽得到什麼笑話一樣,笑了起來“哈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詔書,什麼詔書我怎麼沒聽父皇提過 ”。
墨軒知道龍承奕必然會挑剔詔書的事,也坦然的說道:“所有羣臣都已經驗證過了,詔書乃父皇親筆題字,你還有何異議? ”
龍承奕邪魅一笑,這一笑讓墨軒覺得省事不妙,果然龍承奕說道:“本宮爲何沒有聽過父皇提起過 ”。
龍墨軒冷哼一聲繼然說道:“父皇的事情還要像你稟報不成 ”。
龍承奕笑意更深說道:“那就請父皇出來說明,父皇如果說是他親筆所寫,我龍承奕就是此刻身首異處也無任何異議 ”。
墨軒蹙眉說道:“父皇被淑妃下毒,至今在宮中養病不可出宮 ”。
龍承奕邪魅的笑容,晃的墨軒怒氣重生,完全不在掌握,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讓墨軒無所適從的想殺人,一旁的丞相此刻也是心急如焚,所有官員看戲的緊張的等等都有,龍承奕停頓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那本宮就替四弟請父皇出來吧 ”。
龍承奕說完滿意的欣賞到墨軒和丞相震驚的表情,然後大手一揮,一個四方的轎子出現的佛殿前面,從轎子中扶出來一身黃袍,腳步有些不穩,蹣跚的靠着攙扶的老人,正是墨軒之父。皇上明顯是大病未初愈的樣子,很是虛弱,一旁的士兵拿太師椅的,拿墊子,拿遮傘,桌子茶杯的就像訓練過很多次一樣,立馬全部備齊,皇上坐在殿前,其氣勢一點不輸給站在殿內的墨軒,丞相早已煞白了臉,一時間愧疚,難過,心疼,所有表情聚集一處,連聲都發不出了,所有官員更是面面相覷,皇上的一出現徹底的超出在大家的預算範圍了,這乾坤是真的不知道花落誰家了 。
墨軒眉宇深擰成了川型,看着眼前的皇上,閉上了眼睛,難道不是自己的,真的搶不來嘛,墨軒慢慢送了一口氣,往山上言痕的位置看了一眼,也許最實用的解決方法就在此,爲什麼要多費脣舌呢,墨軒恭敬的跪了下來,說道:“參見父皇 ”。
一旁的官員也跪了下來只是不知道該說參見先皇,還是參見皇上,一時間寺裡山下全部跪成一片,皇上的聲帶出了問題但是,勉強可以發音,用着接近撕裂的沙啞說道:“平身 ”。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着墨軒和皇上等待着今日的對戰,等着皇上驗證龍承奕的話或者墨軒的話,皇上看着墨軒心裡並沒有記恨,因爲他知道這麼孩子像他,他當年也不是從太子當上皇上的,也是靠着皇后的實力慢慢當上排除異己當上皇上的,所以他能理解墨軒所做的所有事,因爲畢竟自己對於這個兒子除了報復什麼都沒有做過,他記恨自己是應該的,但是對於他策反了丞相自己就沒有辦法認同,那是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老臣啊,一心對自己忠心耿耿,居然也背叛了自己,還要害死自己,怎麼能讓自己心寒,可是現在龍承奕把自己帶過來,無疑是把自己處在最難的境地,如果揭穿了墨軒的謊言,皇位就要讓
給一個一直覬覦自己皇位還囚禁過自己的人龍承奕手上,但是如果不按着龍承奕所說自己如何甘心,可惜自己身體恐怕已經拖不到在這祭祀之後了,皇上的眼眸看像了凌志東,眼裡似是無奈,似是憤怒,凌志東沒有敢去擡頭看着皇上,自知有愧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有着知遇之恩的主子 。
龍承奕看着時間過了一會皇上仍然什麼表示都沒有,有些着急了,催促的說道:“父皇,您看,您來這有一會了,您有什麼直說,兒臣會保護您的 ”。
皇上轉頭看着龍承奕慢慢的扶着太師椅的把手站了起來,一旁的小廝見狀趕緊扶了上去,皇上推了推一旁的小廝,示意他不要攙扶,倔強的自己站了起來,顫顫抖抖的往前走了兩步,看着墨軒平靜無情緒的用着嘶啞的聲音問道:“墨軒,你恨我嘛? ”
墨軒沒有想到皇上會這麼問,其實這麼問題清沫也問過類似的,自己知道是恨的,但是這種恨又做不出什麼實際的事,就是很恨很恨這麼一個人,卻不能對他做什麼,不想以前欺負自己的小廝下人,自己可以讓他們第二天消失,但是他,自己卻永遠沒能下手,不是自己善良,是因爲最恨的人要報復的最痛快,可是真的報復到了,自己也沒覺得多開心,這樣算恨嗎?墨軒深邃眼眸的裡的轉換皇上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他眼裡有迷惑,有憤恨,有不解,還有一絲傷感,皇上就知道他其實是比自己當年要善良的,皇上滿意的笑了起來,睥睨的看着衆人,帶着正色說道:“我的遺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
說完一陣猛烈的咳嗽,一旁的小廝趕緊送了手帕過去,白色的手帕染着鮮紅的血,還沒有擦拭完又有鮮血流出,然後轟然倒下。龍承奕立馬上前扶住大聲的喊着“父皇,父皇你不能有事,你還有事沒有宣佈呢,父皇啊 ”。
可惜皇上在也聽不見了,墨軒看着自己曾經最恨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心裡五味雜壇的翻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皇上對着自己笑的那一刻,他甚至突然有個念頭,覺得他會改變意見讓自己登上皇位,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倒下了,不一會兒太醫悉數趕到,把脈檢查又是一番,然後所有太醫恭敬的跪下說道:“聖上已經駕崩了 ”。
所有人跪了下來,一些老臣子更是誇張的哭了起來,龍承奕知道自己在此地是翻不了盤了,看着皇上的死立馬憤怒的看着墨軒說道:“是你,你怕父皇揭穿你假遺詔的事,害死父皇的 ”。
墨軒也不甘示弱的說道:“如果不是你亂移動父皇,父皇由着宮中太醫很照料怎麼會駕崩 ”。
兩人雙目都蹦着火花,形勢已觸及,墨軒看着此時有些騷亂的大殿內外,立馬振聲說道:“龍承奕毒殺先皇,意圖謀反,所有侍衛聽令立馬拿下 ”。
龍承奕知道真正的戰爭開始了,於是把自己隱藏在山裡的軍隊全部展現了出來,一時間所有的官員百姓屏退,龍承奕被護送的往城外去,只要出了城,自己聯繫的龍越廷還有別的屬國大軍就會前來助陣,現在只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了。墨軒看着龍承奕明顯沒有對仗的態度,一路往山下撤去,知道他可能是想出城在搬救兵,如果讓他出城和他的救兵匯合的話龍翎朝就要打仗了,自己手上的兵馬也阻擋不過龍承奕的兵馬,墨軒派人去通知言痕封鎖城門,自己則是換上盔甲,將那羣老臣和百姓的後事交給了丞相解決,今日要和龍承奕好好的一站高下,雖然不知道龍承奕在京的人馬多有少,但是他知道無論有多少這一戰都必須勝不可敗。墨軒讓何宇帶隊與龍承奕正面交鋒廝殺,自己則是帶了幾隊人馬,往城門敢去,等着龍承奕的到來 。
(本章完)